而蕭明在幼年的心靈裏麵就一直住著一個美麗的金發碧眼的女孩子,他或許早就忘記了,但當他從中國的大西北的兵團返城後,多少年輕人沒有工作,蕭明當時就是一個整天不知道做什麽,在家閑著,無事邀幾個夥伴去軋馬路。那時,中國剛剛開放,有了一些外國人在街上走動起來,人們看到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真如同見了猴子走出了動物園,那圍觀的人真的很多,蕭明他們自然也在其中,他們都是中學一畢業,就下了鄉,看的都是農村女人,就是女同學在那個年代,下去沒有多久就分不出來誰是土生土長的農婦,誰是城裏麵下來的女知青了。看著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蕭明的心突然末明地激動起來,有一種很強烈的要去摸一摸那金發的感覺,別人在看熱鬧,而蕭明是感動著,他對女人的真正渴望是從那天被點亮起來。
當年去兵團的蕭明不是沒有青春悸動,對性的意識還是很模糊,他雖然個子高高,像個竹杆似的,臉上卻還帶著稚嫩,剛下去時,人們對這個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蕭明直搖頭。說他一看就是城裏吃白米飯長大的,長得就像米粒一樣。光看個子高,能幹什麽。所以,他為了證明給別人看他是很能幹活的人,團裏麵什麽累活都是他搶著幹。這樣,他是每天收工吃完飯就休息,那些男隊友在被子裏麵說的一些葷話,他幾乎都沒有聽到。
一年多的功夫,蕭明自己已經變得皮膚黝黑,胳膊上的肌肉也顯示出來。隊友們看著從白米粒變成結實健壯的蕭明時,都說他變得很爺們。難怪兵團所在的大隊書記的女兒霞姑娘近來總往這裏跑,怕是看上了蕭明。此時的蕭明才感覺到自己的脫胎換骨,他那時真是一顆紅心地將自己放在中國的西北大農村鍛煉著,他在心理上真的還沒有成熟,男人之間的說著誰家的婆娘長的好與不好,在他心裏還沒有搞明白他們在說什麽。以至大家都說大隊書記的女兒霞姑娘總來他們這裏是為了他,蕭明還隻是那種情竇初開的感覺,他隻是感覺大家這樣說,讓他很難堪,更有他一點都沒有看上霞姑娘,霞姑娘在他眼前晃動著時,他就覺得是個鄰家女孩子。而從隊友們嘴巴裏麵說的霞姑娘怎麽竟然和他的感覺不一樣,他沒有那腦子去想。但霞姑娘一出現隊上時,看著那些男隊友們的殷勤樣子,讓他突然找到了感覺,那就像前幾天,他們看到狗打架,那些狗為了一隻母狗而爭鬥起來。所以,每當霞姑娘來時,當隊友先叫蕭明的名字,蕭明就感覺眼前一群狗的樣子,他總是笑一笑跑開,
後來,霞姑娘嫁到外鄉去了,大家都說蕭明很傻,說明明要發生點事情,這個傻蕭明怎麽還不開竅呢。怎樣有個姑娘喜歡你,這個蕭明真不懂女人.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一個農婦在大麥場上麵奶著孩子,他無意中看到女人撩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個白白大大的奶子,而在女人懷裏麵的哭鬧的孩子,此時,一下子用嘴巴含叼住了女人的奶頭,看著那個小孩子的小嘴巴拚命的吸允著女人的奶水時,蕭明被震驚到了。那一個夜晚,他失眠了,他的腦海裏麵重複著那白白的鼓鼓的奶子,和小男孩的小嘴巴叼女人奶頭的樣子。他身體裏麵湧動著讓他莫明的衝動,這個夜晚他真的懂得了怎樣讓自己的能夠安撫下來。當然,他的欲望和衝動也隻是那一個夜晚,過後的他感覺很羞愧,他不知道自己對自己究竟做了什麽,他不安地聽著身邊那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一直到早晨起來,他忙換掉了自己的內褲。從這天起,他的眼睛不在看女人,至少不會在她們身上停留半分鍾。
兵團的生活結束時,他的隊友的偷雞摸狗事情不少,但他一直不曾對任何女人動過心,隊友常常說他不男人,或許根本就是一隻被剡了男人。但這些都沒有讓蕭明衝動起來,他好像真地很在意他的處男之身。
等邊三角形(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