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裏的歎息（十三）

但當嘉玲第二次出現在我的麵前時，我看到她身邊站著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男子時，我心裏充滿了對那個男子的妒忌。原來，這個男子是嘉玲的男朋友，一個搞電影的人，他知道嘉玲認識我，就希望能夠通過我為他聯係去美國學習的機會。我自然是能夠幫上他這個忙的，但我沒有想到我和嘉玲隻有一麵之交。她竟然能夠帶這個男朋友過來求我，讓我有些意外。但能夠再見到她，真的是讓我喜出望外，你要知道，我正在想怎樣再見到她呢。說來這種幫忙聯係出國的事情，這些年去中國真的是能幫就幫了。像這種出來學習電影的，我還是能夠給予幫助的。所以，我當時一口就答應了，我請他們吃飯時，才知道嘉玲為什麽帶她的男朋友找我。一是我在和李教授聊天時，說起要幫誰的孩子聯係出去了。二是那天我輕抱嘉玲時，我隨口說了一句，有需要我幫忙的，來找我。不過，我記得我和每個人都這樣說了。這隻能說嘉玲是很會抓住機會的人，這點在她以後的來美國經曆中得到了更大的發揮。

因為幫她的男朋友出國，我和嘉玲聯係很多，我這個人如果答應了別人的事情，我就會盡心去辦。我需要什麽那個男朋友的材料，我都會先和嘉玲聯係。她雖然常常是帶著那個男朋友一起過來送材料，但對我就表現得特別親切。在她眼裏我是她的父輩，她還常常和我撒個嬌，每每都讓我不得不心動啊。我在中國的幾個月的交流結束時，我被嘉玲的父母邀請吃了一頓飯。說真心話，我到現在都後悔去吃那頓飯。那頓飯是嘉玲父母為了感謝我幫嘉玲的男朋友申請出國的感謝飯，要知道當時出國潮太猛。大家都在想辦法出去，但像嘉玲男朋友那樣沒有海外關係的人，更是要想盡辦法出去才行。嘉玲的男朋友能夠出國，也是讓嘉玲父母感到驕傲的一件事情，更有這個幫還是通過嘉玲實現的。

可是，當我從飯桌上看到嘉玲的父母，我才發現她的父母雖然年紀和我相仿，但看上去真的不知道比我顯得老了不是幾歲的問題。但我知道怎樣我和她的父母是同時代的人。所以，嘉玲才能夠在我麵前表現的這樣自在，她真的將我當成和她父母一樣的長輩來看待。那天，我真的很受傷，嘉玲的父母都是小學教師，對嘉玲自然是如手中寶。他們希望嘉玲能夠幸福，更希望嘉玲將來也能夠出國去。他們在餐桌上一口一個楊先生，或者楊教授。那嘉玲的父親更是和我論兄弟，搞得我真的恨不得有個地縫能夠鑽進去。這是明顯地將我的私想給斷了，美麗的安琪兒，你可是能夠想象出來，我那頓飯吃得多麽不開心了。

後來嘉玲的男朋友真的出去了，要知道，我管他是看在嘉玲的麵子上。這家夥過來後，還真很用心學習，但他可是沒有老實地對嘉玲。嘉玲還在國內等著他回來和她結婚，然後帶她出去。她的計劃是來美國進一步學習，誰知道那個家夥根本就沒有想要嘉玲出來，他來美國不久，就和一個來自台灣的女人好上了。那個女人比他大，是他的房東，但人家已經有綠卡了，他後來也居然和那個比他年長很多的女人結婚了。應該是為了綠卡吧。這嘉玲等得心焦，就來電話問我。我才知道那個男朋友的事情，我隻能告訴嘉玲真實情況。這嘉玲知道後，就和那個男朋友斷了。然後她問我能否幫她來美國，我自然是巴不得她過來，我當然用我自己的權利將她辦了過來。她過來後，我將她的名字掛在姐夫的公司，幫她辦綠卡。姐夫對我這個弟弟是真的百求百應，要知道他的公司能夠有今天，還是我這個楊家的兒子不願意接管家中的公司。才能夠讓他有了自由發展的空間，他是個好人，我這個小舅子一不跟他爭家產，二是自己在美國也有自己的地位。他對我很是敬重，要知道我那幾個外甥外甥女的小提琴都是在我的指導下，學會的。他自然用心幫嘉玲辦綠卡，他從來不多問我問題，凡事我一說出來，他就叫他的秘書去為我辦。但這次他還是問了一下，要知道以前要他給什麽人擔個保，他都做了。這次，他看到嘉玲的材料，覺得不對勁。他找我出來吃飯，在飯席間，他婉轉地說道：約翰，你以前都是讓我幫忙擔個保，幫人過來讀書。事情很簡單，這次這個女孩子這樣年輕，是出來學習的，還沒有學呢。你怎麽想著讓我幫她辦綠卡，你是讓我找什麽路子幫她買嗎？姐夫說著話時，眼神裏麵多是疑惑。

你看看能否辦個工卡，就說她是你們在中國雇傭的人材，她還是要上學的。

她究竟是你什麽人？

姐夫，她能夠是我什麽人。我已經告訴你了，她是我在中國的老朋友的學生，她的男朋友兩年前也是我幫忙辦出來的。誰知道那男的變心了，這不，她讓我幫她辦出來。

她是要找那個男人報仇不成？

姐夫，你想哪裏去了？她是要自己出來，很不錯的一個女孩子。你知道我看到她第一眼想起了誰嗎？

又是想起你媽媽了，還有那些上海姨娘們。對不對？老弟，你難道真隻有這一個借口不成。不是我說你，那個時代不同了，你從小看著美的，是從你的角度，你那麽小年紀，懂什麽！我想那時的男人可能不覺得她們真的很美，否則也不會娶二房三房了。我那天還和你大姐說起你呢。

說我什麽？你們兩個聊天不要把我當話題呀。

我們也沒有興趣說你，你大姐說了，就你這樣的隨性而為的生活態度，都是被你母親給慣壞了。你看看人家琳達，多麽好的女人，你非不要了。到現在都五十歲了，你還沒有定下來。你姐說了，你不能夠總是這樣生活的，你怎樣也應該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才好，她說希望你那天開竅，把琳達重新娶回來。大姐夫看著我道，我能夠從他那厚厚的鏡片後麵看著一雙特別真誠的眼睛。的確，大姐夫長我近十歲，他幫著父親一起經營著公司，才能夠讓我有自由自在地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的生活。

 

天堂裏的歎息（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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