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夢
還自己一點浪漫的心情，做一些美麗的夢。
婷婷這時完全呆在那裏，她還在想著萍姨的話。什麽媽媽不愛爸爸，媽媽愛女人。怎麽可能，媽媽是個同性戀人。婷婷腦袋裏麵有些糊塗了，她現在真的想當麵問問爸爸，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婷婷看著萍正恨恨地拉著馬克離開，嘴巴裏麵還對馬克說著什麽。今年就滿十八歲的婷婷，本是新的生活開始的一年，確迎來了揭開自己母親的秘密的一天。婷婷不知道自己怎樣回到奶奶家的，她一進來就回到房間裏麵大哭起來。在廳裏麵的人們才反應過來，他們忙跑進來問婷婷發生了什麽事情。爺爺知道婷婷今天去林建國家了，但當婷婷回來時，大家本來對婷婷的姑姑的事情正在討論怎樣辦呢。因為，姑父從國內打了電話過來，請姑姑回去，有什麽事情回去在商量解決。更不希望孩子們都跑回來，小英已經給父親打了電話，她告訴爸爸如果和媽媽離婚，她一輩子也不認這個父親。婷婷的姑父說是姑姑誤會，他沒有別的女人，是朋友等等。更說他會馬上飛過來，專門請姑姑回去。這樣一來，這姑姑的家庭變故就有了轉機。所以，他們正在勸姑姑，說著如果姑父過來請罪，讓姑姑好好考慮。他們沒有理會婷婷是眼睛紅紅地進來，就聽到婷婷叫了一聲爺爺奶奶和姑姑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去了。誰想到接著就傳來了婷婷的哭聲，這廳裏麵的人都進來看婷婷。最先說話的是爺爺，他問道：婷婷，你出去時不是好好的。是不是那個女人給你氣受了。
那個女人？奶奶這時坐到婷婷身邊，她抬頭看著林老先生回問道。但她話出口後，馬上明白了那個女人是誰。她接著道：為什麽，她為什麽讓我的婷婷哭。
婷婷隻管哭，看到大家都進來了，她哭得更凶了。話都說不出來。
還是爺爺明白，他對大家道：老伴，你和女兒他們去外麵說話。我來和婷婷說說話。一邊說一邊使眼色讓老伴他們快出去，這林老太太看出老伴的意思，就忙拉著小英和女兒他們出去了。房間裏麵就留下爺爺和婷婷，婷婷和爺爺的感情比奶奶好，婷婷有話多是和爺爺講。現在爺爺給婷婷拿來一條毛巾，讓婷婷把眼淚擦幹淨，他坐在婷婷的對麵和藹地問道：婷婷，告訴爺爺，什麽事情讓你這樣傷心。
爺爺，你告訴我，我爸爸媽媽愛我嗎？
為什麽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他們當然愛你啊。
不是這樣的，我媽媽是同性戀人。她根本不愛爸爸，對不對？
婷婷，你聽誰說的。爺爺一下子緊張起來，他知道這事情讓婷婷知道了，那一係列的問題就會接著而來。婷婷是個什麽事情都埋在心裏的孩子，她雖然給人很陽光的感覺，其實這孩子內心裏麵很孤獨。他明白當初婷婷之所以願意過來上學，完全是因為小英他們在這裏。如果沒有他們，婷婷是不會過來的。這林家老爺子還是知道婷婷的，婷婷雖然在這邊，但和媚的感情要比和林建國深。母女兩人在電話裏麵總有說不完的話，而和爸爸，婷婷越來越不親。這幾年年過來後，林建國為了和女兒的關係更加親近，總是花時間和婷婷在一起。父女兩人的關係也的確近了一些，但總有萍在中間攪亂，讓婷婷看在眼裏，而認定父親愛馬克弟弟多過愛自己。更有前段時間給婷婷買車的事情，讓萍直接和婷婷來了正麵交鋒，她告訴婷婷去和媚要車子，他們已經付了婷婷的學費。也讓林建國左右為難，畢竟他現在和萍是一家人，如果沒有萍的同意，他不能夠全部承擔婷婷要的車錢。最後，還是媚給婷婷買的車子，林建國則告訴媚，他會想辦法把錢還給媚，媚的薪水並不高。媚告訴林建國，女兒的教育費已經讓他負擔了，她已經很感謝了，婷婷的車子本來她就想給她買了。她和婷婷早就提過，讓林建國不必放在心上。是因為婷婷心向母親，她不願意讓媽媽給她花錢，她自己那天在吃飯時，當著萍的麵和林建國談起買車子的事情。萍在飯桌上就拉下臉了，林建國看著萍道：當然可以了，找時間爸帶你去看看。
萍就接著道？婷婷，這是不是應該和你媽媽要。你以為你爸爸這裏是銀行不成。
萍，你
萍姨，我在和我爸爸說話。再說我是爸爸的女兒，馬克有的，我是不是也有權力有。
馬克有什麽了？
他從小有父母，他一直在私立學校上學。我
萍，你坐下來。婷婷你不要這樣和萍姨說話，你的事情，爸爸會想著。林建國看到萍站起來了，他知道萍要發火了，林建國忙攔住了。但萍在晚上不依不饒地對林建國說，她花這些多錢供婷婷上私立高中，她得到什麽好處了。換來的是婷婷的不尊重，她說，婷婷的車子她是絕不同意他們出錢買。應該讓媚買了。林建國真的不知道怎樣辦是好，如果堅持給婷婷買車子，那萍自然不幹。後來他打電話告訴媚這件事情，媚堅持由她來給婷婷買車子，這樣，這件事情才過去。但婷婷和萍之間的關係越來越惡化，自婷婷有了車子後，她是每次隻有林建國在家時，她才自己開過去，吃過飯就走。
今天，婷婷走之前和爺爺說了一聲，老爺子還在想林建國正在出差，婷婷過去幹什麽。而他因為有女兒剛回來，又在鬧離婚，這心裏正想著女兒的事情。就沒有過問婷婷，這婷婷回來就哭成這樣，老人心裏就打起鼓來。聽著婷這樣說，他心裏一動，這一定是萍說的。爺爺看著婷婷道：你爸爸和媽媽的事情，你應該去問你爸爸和媽媽。你為什麽去問她。
我沒有問她，我是看姑姑的事情想到我爸爸媽媽的婚姻一定是被她破壞的，我去問她是不是那個第三者。她告訴我，我媽媽是愛女人的人，而不愛我爸的。爺爺，這是不是真的，那我媽是和誰，她將我送過來，就是要找女人嗎？
婷婷，你爸爸和你媽媽的故事很長，我知道的就是你爸爸愛你媽媽。你媽媽也愛你爸爸，但他們之間是有一些問題。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就不要想這事情了。
爺爺，我媽是同性戀人，那她為什麽要生我。我爸爸是我親爸爸嗎？
婷婷，你爸爸是你親爸爸。你不要胡想了。把眼淚擦了，我們出去吃飯。爺爺說完這心裏真的氣萍為什麽告訴婷婷。
婷婷從爺爺那裏沒有得到答案，但她明白母親是同性戀人的事情不是假的，那母親和女人好了，為什麽還要和爸爸結婚。更有婷婷心裏無法接受自己的生母是個同性戀人，婷在學校裏麵也早知道什麽是同性戀人，更看到一個著名的女演員是個女同性戀人後，她不再喜歡看她的電影和節目。現在母親原來和這個女演員是一樣的人，她心裏抵觸著。直等到林建國回來後，爺爺忙告訴林建國這件事，林建國找婷婷，婷婷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婷婷不理林建國，她什麽話都不要聽。林建國已經給媚打電話告訴這裏發生的事情，當媚知道後，她震驚了，她知道婷婷一定很難接受這個事實。這兩天她給婷婷的手機打電話，婷婷隻說兩句話就掛了電話，她已經感到婷婷有些怪怪的了。沒有想到婷婷是知道她的事情，媚知道她現在應該盡快去和婷婷解釋，她急忙飛過來見婷婷。
而林建國回到家裏，看到萍真正陪兒子做功課，他忍著到兒子上樓休息後，他才找萍。萍早就料到林建國會找她的，她就當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似地道：你今天好像不高興啊，兩天沒有見到我，是不是想我了。說著就湊了起來。
林建國將湊過來的萍推開到：萍，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對婷婷說媚的事情，你知道這件事情會給孩子心理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這又不是我胡編亂造，她愛女人是事實吧？她不愛你是事實吧？她不要婷婷是事實吧？是你女兒跑到家裏來罵我，我才說出來的。
她還是孩子，你怎樣是成人。也算她的母親。
得，你千萬不要這樣講。婷婷什麽時候認為我是她的媽媽了，我當不起。為了她在這裏讀書，該花的錢我都花了，我沒有什麽地方對不起她。她不應該把我罵成不要臉的女人，她母親是那樣一個人，我說的一點不過。
萍，媚的同性戀的事情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在媚和我結婚後，她已經不是愛女人的人了。這件事情根本不是你應該告訴她的。媚和我為什麽離婚，婷婷是早晚會知道這些事情，那當然是越晚越好。那時，她有了一些生活的經曆，她怎樣都會理解這些事情。開始她現在連社會還沒有進入，就將這樣複雜和難於理解的事情告訴她。就說明你的心真的不善。
我怎麽不善了，本來婷婷根本不需要過來，是媚一定將她塞過來。她沒有錢送女兒上私立學校，找借口讓我們付婷婷的學費。你說，她去法國根本不到一年，她也沒有要把婷婷帶回去的意思，她就是看我們的日子過的太好，成心找事情。你說婷婷在那邊，我們之間有矛盾嗎？婷婷一過來，我們為婷婷的事情總是不愉快。我早就受夠了，我告訴她就是要讓她知道，我並不是分開她父母的人。是她媽媽自己讓位的，我說的有什麽錯嗎？
你心不善，你明明知道我和媚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愛她媽媽，婷婷是我和媚相愛的結晶。
你不要和我這樣說了，你真愛媚嗎？愛她，當初你跑到這裏幹什麽，你為什麽不去跟她過下去。
你這人真的不能夠理喻，我和你真的沒有什麽可以溝通的東西。你一直在做著讓我心痛的事情。
我做什麽事情讓你心痛，你女兒這樣對我，你怎麽不心痛。你是最沒有良心的人，我為你為這個家付出了我的一切，不光要忍受你的女兒的咒罵，還有公婆的不喜歡。我幹什麽要受這樣的氣，我為你們林家生了兒子，我能做的我都做了。你不但不幫我說話，還在說我不可理喻，這樣的日子真的過不下去了。
那就分開好了，你明明知道我當初來這裏是心情，你說過你理解。可是，你從結婚以來所做的事情和你的過去所說的真的是不一致的，我也忍耐了很久。今天你說過不下去也好，分開就是了，這樣就不必管彼此要做什麽事情了。
林建國你不是人，你一直就等著我說這句話不是。告訴你，為了馬克我也不會離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麽，你想重回她的身邊，妄想。那個媚是不是又在勾你回去了，幹什麽她不是找了男人了嗎？為什麽又來糾纏你，我到要去問問她什麽時候在我們麵前消失。
你幹什麽，你去找媚的麻煩還少嗎？我和你離婚，和媚有什麽關係？
別急啊，她不是說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嗎？為什麽沒有看到她結婚，我去問這個問題不行嗎？
她有沒有男朋友跟我們有什麽關係，你這不是沒有事情找事情。我和她離婚都這麽多年了，你憑什麽找她。
憑什麽，就憑你一直念念不忘她。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腦袋裏麵在想什麽，你不要以為你人在我這裏就行了。你的心呢？我為什麽感覺不到你的愛，你根本就沒有把心放在這個家裏。
就算你說的那樣，那也和媚沒有半點關係。你有事沒事總去找她做什麽。她現在有男朋友是真，我還見過。林建國就是聽不得萍去找媚的麻煩，他忙脫口說出他曾經見過媚的男朋友。萍聽到林建國說見過媚的男朋友，這心裏一下又平靜下來。她看著林建國道：你真見過嗎？
當然。請你不要去打擾她了。我和你的事情和她沒有一點關係，我是因為你那太能夠做那說一套做一套的為人處事的方式。這些年來，你一直這樣，對我父母對婷婷，甚至對我妹妹的兩個孩子。你從沒有真心關心愛過他們，你隻知道咱們這個家。別人有天大的事情發生都和你沒有關係。
你不要把我往一無是處地方上說，你父母他們這樣對我，我怎麽能夠愛得起來他們。但我也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是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他們的事情，但這兩年我父母身體不好，身為兒媳婦的你，做過什麽？我母親住了兩次醫院，那次見過你人過去看過她，你借口要照顧馬克，去不了。我想你已經不是小孩子，我提醒過你，你還是沒有去看我母親。而你父親住院，你不光自己跑回去，還拉著我一起回去。回去我們就參加照顧你父親的輪班，我的時差還沒有倒過來，你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認為這是我應該盡的孝，我當然沒有說你什麽。但將心比心，你對我父母怎樣呢，你連去看看都懶的去。對婷婷就不必說了，從她一來你就將她推給我父母，你隻是當著我的麵對她好，背著我，你看都不看她一眼。這些事情，我本來不想說。因為，婷婷馬上就會離開這裏去上大學。我想婷婷離開後，你的心情或許能夠好一些。沒有想到你心真狠，她本來是孩子，不懂事情。看到姑姑的事情不得不想到自己的父母，來問你，是的，婷婷不應該用那樣的方式說你。但你應該理解她的心情，你不管她能否理解她的母親曾經是個同性戀人的事情就說了出來。你知道媚對她來說是精神支柱，她聽了這事後，已經在房間裏麵哭了兩天，我去也不見。媚打電話給她，她也不接。
我不過是告訴她應該去問她的母親，而不是來問我。我沒有覺得我說了什麽過分的話，她已經十八了，有什麽不能夠知道的。林建國，你不要以為你可以借這件事情和我分手，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否則你就看我能夠做出什麽來。萍氣狠狠地離開客廳上樓去了，這林建國知道不論他怎樣說，萍都不能夠理解他。此時的林建國真的做好了分手的準備，他看著萍離開後，他想到婷婷，就拿了車鑰匙出來，開車去了父親家。
與誰共舞 -- （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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