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本以為林建國會問她的時間,沒有想到林建國要離開了。她忙道:林大哥,我的機票和你是一個航班的,那天我們一起走好嗎?
你和我是一天的?你怎麽知道我的航班?林建國問完就知道這樣問是多餘的,飛中國的航班就那幾條不說,萍的表姐怎麽能夠不知道呢。他一想到在飛機上兩人難免不要坐在一起,這心裏就別扭起來。但林建國還是笑了笑道:好啊。說完他走開了。
萍看著林建國的臉上表情她明白林建國根本就沒有再意她,她不是小處女,戀愛,結婚都經曆過,她更知道男人喜歡你和不喜歡你的表情是什麽。她這裏心裏似一把火,而林建國則是一盆冰,著實澆滅了她心中的愛意。但萍就有一點好,就是有那一往直前的精神,越是不容易的事情,她反而越想將他搞定。她可是叫著勁和自己過意不去了。
這萍就這樣和林建國坐同班的飛機回了中國,在飛機上,萍本來是暈機的,她開始還是吃了藥。她和林建國一起胡說八扯著,兩人到也說到一起了。林建國這時才發現萍是個很不錯的女人,有自己的野心,對林建國好像特別崇拜似的。兩人一起聊著在美國讀書的各種趣事,萍更是告訴林建國她離婚是出於喜歡美國,而前夫是不願意來美國。所以,才不得不分手。她沒有提到她自己先前的一切準備,這樣讓林建國感到萍是能夠放的下的人,不像他這樣優柔寡斷。那開始和萍坐在一起不舒服的感覺沒有了,這萍的止暈藥勁過去後,她本來還要再接著吃的,她沒有吃。那暈機的反應上來後,萍是真的難受極了。她隻能閉著眼睛,不說話了。林建國說著話,一直沒有聽到萍的反應,他回過身來看著閉著眼睛的萍道:要休息了嗎?
我頭暈的厲害,我沒有帶藥。萍道。
那我去問機上麵有沒有藥。林建國能夠看出來萍很難受的樣子,他有些擔心起萍了。他接道:你要不要喝點水,我幫你叫她們送過來。
不要喝什麽,就是不舒服,好想躺下來。萍道。
那我起來,你躺在我的座位上好了。林建國關切的說道。
你不用起來,我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嗎?萍近一步道。
行,你覺得怎樣舒服就怎樣好了。來,把這個墊在我的這裏,你怎麽舒服怎麽來吧。林建國這樣溫柔地說著。
萍就這樣靠在了林建國的肩膀上麵,林建國不知道他出於對萍的暈機難受的樣子的同情,讓萍靠著他,沒有想到這一靠就靠出了和萍的姻緣,也靠離了媚。
這有心機的萍真的是步步為營,這萍在飛機的後幾個小時的飛行中,一直是靠著林建國。那止暈藥一直靜靜地呆在萍的書包裏麵,萍自然為此也付出了代價,真的是頭痛和嘔吐,這樣自然不是裝出來的,看著萍那慘白的臉,林建國隻有從心中升起惜香憐玉之心來。當飛機下來後,萍則是跟著林建國一起出了關。萍的父母來接萍,看到萍跟著這樣一個健朗的男人一起出來,看著女兒的樣子,做母親的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拉著林建國千恩萬謝,一定要林建國有時間來家中做客。這一路上有林建國幫著照顧著他們的萍,萍的母親一定讓林建國給他們一個感謝的機會。這林建國看著萍還是那麽難受的樣子,忙道:阿姨,我一定去。先讓萍回去好好休息吧。萍,你有我的電話,等你休息好了聯係我。
林建國的妹夫一直站在旁邊看著,他沒有過來,他沒有搞清狀況,也不喜歡隨便和人家搭話。這時林建國和萍一家告別後,才走向妹夫道:小馬,又麻煩你了。
大哥,這有什麽。一家人。那女的怎麽了?妹夫問道。
她暈機,我一直照顧她。
你在飛機上認識的。這妹夫當然是以男人的心理來看這樣的事情,飛機上幫忙也不需要這樣熱情吧,那個女人看著也不是那麽嚴重。所以,他跟著問了一句。
不是,她在我的店裏麵打點工的。這次趕巧一起回來,她還是學生。林建國忙解釋道。
噢,原來就認識。我說飛機上這樣近乎,也太快了吧。妹夫笑著說。
你這家夥就胡猜吧。快幫我推車吧。林建國嘴巴裏麵這樣說著,這心裏麵此刻確真的記住了,萍那柔柔弱弱地靠在他肩膀上的樣子。
這邊萍和父母上了車後,萍一反那病態,她和父母大聲地說著話。這讓她父親擔心道:女兒,你頭不痛了嗎?
不痛了,看到你們,我怎麽能夠痛呢?
你媽不是囑咐你吃藥嗎?為什麽不吃藥。萍的父親關切地道。
行了,女兒這樣我知道的。萍兒,你真的不暈了嗎?
媽,好多了。我中間那段沒有吃,這臨下飛機時,吃了。已經好多了。
看你和那個林先生一起出來,不是媽說啊,你們還真有夫妻像呢。中間不吃藥,他是不是很關心你啊。萍的母親道。
媽,他真的很會關心人的。
我知道你喜歡他,對不對?
你說什麽呢?你女兒和人家隻在飛機上認識,怎麽就說到這上麵去了。我看你是老糊塗了。萍的爸爸聽著母女兩人的談話,不得不斷她們。
你知道什麽,這個林先生是你女兒現在打工的店老板。人家早就認識,你以為你女兒是那樣輕浮的人嗎?萍的母親對老公道。
原來是這樣的,就是說呢,那天你和女兒不知道在嘀咕半天,就是說這個林先生。不過他好像不像單身啊,年紀可能比我們女兒大不少呢。
你不要管他大多少,我們得請他來家裏坐坐。萍兒,你回家就洗洗,媽給你做的青菜肉混沌湯,你吃過後,就好好休息一下。萍的母親滿意地看著女兒。
萍和林建國回到北京真是一晃幾天過去了,林建國和女兒親熱了兩天就南下廣州去采購,他走的時候,給萍去了個電話,問了一下萍的身體是否好了。然後告訴萍等他回來在聚,這萍為自己的小手腕而高興。她現在確認了兩點,林建國不討厭她,而且很關心他;還有就是林建國是個能夠托付終身的人。這兩點讓萍不得不要將林建國從媚的身邊奪過來。
當林建國回來後,萍邀請林建國帶著婷婷一起過來做客。林建國一聽讓他帶著孩子過來,他自然高興。帶著婷婷還能夠比較自在,如果光自己去,難免有見老丈人之嫌。那天在萍的家裏,林建國真的感覺萍的家很溫馨,他們對婷婷特別好,萍帶著婷婷玩了很久。他們還乘沒有吃飯的時間,帶著婷婷去了商店,萍給婷婷買了玩具。看著萍這樣耐心的對著婷婷,林建國心裏好感動,他甚至在想,如果這個萍是媚該多好。那這三人行該是一個多麽完美的畫麵啊。但他明白眼前這個萍不是媚,他明白萍這樣對他和婷婷自然不是出於對他在飛機上麵的感激,萍是喜歡上了他。林建國也問自己是否愛上這個萍,他的結論是沒有,而隻是感到和萍在一起有話說。
萍的假期比林建國短,她要飛回去了。林建國在電話裏麵吩咐著萍:那我們回美國見了,我現在人在天津。記得帶藥和按時吃藥。
哎,沒有你在身邊,沒有肩膀可以靠了。萍嬌嗔道。
哈哈,你吃了藥,就沒有肩膀需要靠了。你知道我那肩膀可是酸了一個星期呢。林建國打趣道。
真的,那真對不起來,我是不是把你累壞了。萍想繼續和林建國聊下去。
萍,我得走了。美國見。林建國掛了電話。
萍掛了林建國的電話,她突然想到她得去趟林家,去看看林建國的父母。自然是以看婷婷的名義,她要看看林家的父母是什麽樣的人。這樣,明天就要飛美國的萍,下午就抽了時間跑去了林家。她知道婷婷不在家中,就是為了見那兩個老人。沒有想到的是,林家二老一直在懷疑著林建國的婚姻,也沒有發現什麽問題。這一年多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林建國還是老樣子。今天家中來了這樣一個年輕的女人,說是和林建國在美國的朋友,這不能夠讓兩人將萍看成是林建國的女朋友。林建國的母親自然是,隻要不是媚,誰她都喜歡。她拉著萍聊了很久,待萍走後,林太太和老公道:你說這個萍要是咱家的媳婦,我做夢都要笑醒了。
說不定,這個女人真的是你未來的兒媳婦。林老先生道。
真的。那我就開心了。
你沒有看到她的關心是建國,而不是婷婷。林老先生道。
婷婷是孩子,她要是和建國,我就能夠再去美國了。林老太太就希望兒子離開那個媚。
這萍回到美國後,更加明確自己的目標,她一心讓媚從他們的店裏麵消失。她想到了那副被林建國留下來的畫,她想著林建國不在美國,她將那副畫拿了出來,掛在牆上,希望讓人買去。這副畫是兩顆大樹遙遙相對,有小村莊和圍攔。這副畫真的被一個老外看上,但萍沒有敢賣,她讓老外等林建國回來時再來。林建國回來後,看到萍自然和萍的關係近了一步。特別是萍讓家中兩個老人很喜歡,聽說萍和母親聊了很久。林建國的心裏不得不又給萍這邊加了點重量,媚則往他的心底裏麵沉去。所以,當萍告訴他,有人要出大價錢買媚的那副畫。如果沒有和萍的北京行,林建國可能會繼續留下來那副畫。可是,他聽到有人要買這畫時,他隻是稍稍猶豫,但還是決定賣了。他明白自己好像開始放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萍。他不敢問自己,他想到如果沒有媚的畫在,他或許能夠將媚徹底忘掉。所以,他告訴萍,如果那人再來,就賣了好了。
這讓萍喜出忘外,她明白她在林建國的心裏有了一個位置,她的一切努力都在開始回收著。媚在林建國那裏的最後一副畫就這樣出手了,畫買了,可是那畫麵在林建國的心裏一直不能夠忘記。這點是萍不明白也不能夠用任何手段將它從林建國的心頭抹去的記憶,多年後,林建國曾發瘋似地要找回那副畫。這是後話了。
所以,當媚從琳達的感情中出來後,林建國已經進入了萍的感情裏麵。雖然林建國還好像在那朦朧之中,而萍已經是一步步地向林建國走了過來。她和林建國有了更多的時間一起吃飯,一起聊天和看電影。兩人誰也沒有說破。可是,隻要誰有一個提議,對方都是積極相應這點上來看。林建國的心已經開始離開了媚,而轉向萍。
與誰共舞 -- (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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