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萍將林太太的作品看了個溜遍,她是不喜歡畫的人。更不喜歡媚的畫,她覺得媚是擋在她麵前,一個感覺得到,但摸不到的人。那天有兩個老外買走了一張媚的畫,林建國剛好在店裏麵,他賣完後,心情特別好。萍在旁邊看在眼裏麵,這心裏可是不開心。她裝著不知道是媚的畫,她道:林大哥,你怎麽這樣高興啊,這那張畫買的價錢不高啊。
可以了,你要知道,有人喜歡花錢買媚的畫,就說明她的畫是被別人接受的。林建國是每賣掉一張媚的畫,他就象過年一樣的快樂著。這時的他,沒有對媚是同性戀的偏見,而是出於想著媚是自己的妻子。他那裏知道萍的用心。
你知道那個買畫的兩人,是同性戀。
什麽,同性戀?林建國聽到萍這樣講,他的心裏突然不自在起來。
真沒有看出來?你呀,你看那穿白衣的男人看畫的樣子,就像一個害羞的大姑娘。旁邊那個男人買下來那副畫是送他的。
什麽呀,我都聽糊塗了。
你不知道穿白衣的已經來過了,他喜歡那張畫,來看了兩次了。
真的,林建國心裏涼了。媚的畫竟然讓同性戀喜歡,難怪剛才他們一直在問作者呢。難道這是心通,他們能夠感到媚嗎?林建國發呆地想著。他沒有目的地隨口道:同性戀
林大哥,你不知道吧,我在學校裏麵見過不少呢,女的也有。
你怎麽看待他們呢?林建國心裏一驚,他現在特別想聽一下萍對同性戀人的看法。
沒有什麽了,他們也和我們沒有什麽不同。就是自己的感情寄托在同性身上罷了,我的同學裏麵有一對,人家感情可好了。不過我可是接受不了自己的親人和朋友裏麵有這樣的事情,那我受不了的。
林建國看著萍在想,看來不是我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他沒有接萍的話。
萍看著林建國沒有說話,她接著道:看來林太太真的很有才華啊。林大哥你什麽時候回東部,能不能夠帶我去東部玩一玩。這樣我也可以認識你太太。萍將話往媚的身上引著。
這個,我目前還沒有想什麽時候回去。不急,有機會的。說完話,林建國想著離開。而萍則抓住這個話題不放,她不管林建國要離開的樣子道:林大哥,我的車子壞了,今天晚上能不能接我一下。我表姐她正懷孕,姐夫這不是去了台灣嗎?我又不好意思讓阿姨來接我,今天的課還不能夠逃的。如果你有事情就算了,我再找別人好了。
你的車子什麽毛病,把鑰匙給我,我幫你看看。林建國一聽萍這樣講,也就收回了腳步。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毛病,就是開起來車子響的厲害。我是怕晚上下課回來了,這車子真壞在路上,我一個人也不知道找誰去。萍說著,用她的大眼睛真誠地望著林建國。說心裏話,這林建國自從萍來後,還真的沒有什麽時間和萍聊天,也沒有仔細看過萍。他眼裏和心裏就是媚,對別的女人著實沒有多想過。更有因為媚的不愛他和同性戀的事情,讓他心傷。他自己在療著傷,萍對林建國來講就是王兄的親戚,店裏的雇員。他現在都沒有想好和媚的關係是分是合,而且他思念著遠在中國的女兒。那裏有精神去看這個萍呢,今天是被萍叫住,看著萍那望著他那熱烈又真誠的眼神,這眼神分明是告訴林建國,她很喜歡和欣賞林建國,看著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林建國的心難免動了一下,他想著這樣的目光要是來自媚該多好。就見他發起了呆,萍看著林建國這樣看著她,她心裏說道:裝什麽裝,我就這樣看著你,都犯呆了。看來也不是什麽顏如玉。萍為自己的第一步開心,她就進一步說道:林大哥,你如果真的有事情就算了,我找同學好了。說著,她就去拿她的包找電話本。
這林建國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忙道:沒有,我晚上沒有事情的。那你去上課的時間是幾點,我們今天就早些關了好了。我先送你過去,等你下課時,我在去接你好了。
去的時候,我的朋友能夠來接我。回來你接我好了。萍這個計劃可是想了幾天了,她知道她不能夠讓表姐夫他們知道,這樣他們就能夠明白萍在動什麽心思了。而表姐夫剛好去台灣訂貨,這兩天店裏麵還很忙,林建國忙著拆進來的貨品,他一直都在後麵忙著,店裏又有請了幾個人幫著搬東西。也就是昨天才算將店裏麵的東西擺放好,林建國今天來得又很晚。讓萍沒有撈到說話的機會,這客人來買畫時,林建國剛好過來看到那客人拿的是媚的畫,他就一直跟著客人講這畫是按中國的畫法什麽的。最後客人真的買去這畫,他心裏高興就和萍說了兩句。沒有想到萍讓他幫忙,林建國是心細之人,他更是樂意幫忙別人,何況這個人是他的合作夥伴的親戚。那有不幫的道理,他那裏知道是被萍給瞄上了。
那你的車子在那裏,我去看看。林建國看著萍道。
我就將它放在前麵的修車行了,一會他們就會來電話告訴我,什麽地方應該修的。其實,萍的車子是雨刷壞了,她真的放在車行了,她告訴人家幫她查查還有什麽地方要修的。她說這話時,這心裏還真的沒有什麽底氣。
這也該著是老天助她,結果後來車行來電話還真說她的車子的閘皮很薄了,如果要換就得明天才能夠修好,這正是萍求之不得的事情。所以,你要說她是有意釣林建國,又好像委屈了她。無論怎樣萍真的是個有心計的女人。
晚上下課的時候,萍從學校裏麵出來,就看到林建國的車子亮著大燈停在停車場的邊上。萍抱著書包跑了過來,她拉開門後,忙連連說謝謝。林建國回道:哪裏用這樣客氣,這點事情不算什麽的。
那當然要謝謝啊。林大哥,你餓不餓。要不陪我吃點東西好嗎?我就吃了點餅幹,現在餓了。萍道。
怎麽能夠不吃飯就上課,那學校裏麵不是有飯嗎?
我還是吃不慣老美的東西,這不是車子壞了,否則我會回家先吃過再去上課的。
那我們就找地方吃東西去好了。林建國和氣地道。
那你沒有事情吧,不會耽誤你嗎?
沒有事情了。回去也是看看電視,然後休息。我陪你吃去。你要吃什麽?林建國問道。他那裏知道萍早就吃過晚飯,這隻是個借口,就是找時間和他在一起。
我也無所謂,吃快餐也行。
那,現在是八點。我們去吃美國店好了。林建國道。
行,你帶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萍忙道。
我要是把你賣了,你也去嗎?林建國開玩笑地道。
行啊,隻要還能夠看到你就行。萍說道。
林建國聽到萍這樣講,他心裏一下子明白了萍的意思。這男追女多,女追男畢竟是少的,至少是不會這樣表露出來。林建國直到現在才感到有些不自在了,他將車子開到一家美國店前,停好車子後,兩人進去坐下來後,林建國突然感到特別沒有意思,他可是沒有動過一點心思在萍身上。他發現萍喜歡他,這讓林建國沒有感到一點的開心。他現在反而希望快快結束這頓飯,服務生過來時,他隻點了飲料,看著萍點了一份牛排,他就明白這飯是沒有一個小時不行的。他可是後悔帶萍來這家店了。萍現在是真的開心,這一切都按她設計好的走著。這飯沒有來時,萍開始和林建國扯起了家常。
林大哥,聽姐夫說你下個月回中國去。能否幫我帶點東西回來。
行啊,你列個單子出來,我就幫你買回來。
那道不用,我家也在北京,我讓我家人買好了。
怎樣都行。林建國提到北京就想著女兒了。
你的女兒在北京上學嗎?萍問道。萍知道林建國愛他的女兒,也知道林建國每二三個月就飛回去,說是為了生意,其實是看女兒。表姐夫就說過,林建國很怪,既然這樣放不下女兒,帶回來就好了。這樣跑著很辛苦。隻有表姐在說,林建國他們夫妻一定有了問題。這林建國在這裏有一年的時間了,媚來都沒有來過不說。這林建國也從不回去,這讓人不能夠不有一些想法。當時,他們談話時,萍還沒有見過林建國,而今這林建國她已經認識了,並在第一次看到林建國時,她就心動不己。雖然,這段時間的接觸,她能夠感到林建國還是很正的人,他幾乎不同萍說笑。這讓萍更加認定這個男人的穩重和正派,萍在美國這兩三年裏麵,不是沒有遇到男人。她一來不是什麽黃花大閨女,二來她對自己未來的老公是有自己的標準的。她自然要找一個比原來老公要好的人和必須有身家的。所以,萍的眼睛裏是從不關注同是從中國出來的留學生身上,更不喜歡那去公司上班的中國人。因為,她的同學裏麵有幾個來自亞洲的女孩子,她們過的生活可是比萍要好百倍。萍才發現人家的男朋友都是有身家的人。萍看著人家活的比自己真是強百倍不說,看看自己現在這樣,她心裏早就打定未來的老公沒有自己的生意和財產不會考慮。更有表姨媽一家的生活水平,讓萍沒有辦法不想過富裕的日子。
到表姐夫的公司上班後,她發現林建國真是個有頭腦的人,那做生意的主意比表姐夫強不說,現在表姐夫都是聽林建國的。而且,兩人的生意也的確做的很好,表姐夫說過,他們的投資很快收回來不說,現在都是在盈利。萍進來這幾月就感到林建國的確是個聰明人,她不能不將自己的夢想往林建國的身上寄托。而林建國對萍的客氣,也讓萍更想把林建國搞到手。她知道林建國不但是個能夠做生意的人,而且是個靠的住的男人。今天能夠和林建國單獨坐在一起吃飯,真的是一次好機會,萍可是不想錯過了。她忙提到林建國最心愛的女兒來。
這林建國就是一個弱點,不能夠提他的女兒,如果說道他的婷婷,他的話匣子可是收不住的。他告訴萍道:我讓她在國內學習點中文,小孩子的語言能力強,給她打個基礎。你知道,她現在說的普通話可是好聽極了。她告訴我她有好朋友,叫童童。林建國說道女兒時,那臉上全是笑容。
那你太太也願意孩子留在國內嗎?我記得她是台灣人,是嗎?萍可是不想聽林建國沒完沒了地說他的女兒,她是要了解林建國的婚姻狀況,他和他的妻子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這才是萍要知道的。所以,她打斷了還在興奮說著女兒的林建國。
林建國沒有想到萍會盯著媚提問,他收起臉上的笑容道:我太太是個搞藝術的人,你看到她畫的畫了。她是那種生活在藝術世界裏麵的人,對生活很粗糙。所以,孩子在國內呆一段時間,她當然願意。這樣婷婷不會總纏著她了,我這裏有生意,也不能夠照顧到婷婷。
是這樣的啊。哎,我就說嗎?林太太是那樣有才華的人,林大哥怎麽能夠舍得留下太太,自己一個人在這裏打拚呢。原來是心疼孩子打擾媽媽呀。萍心裏有些酸酸的,她知道林建國是真的好愛那個能夠畫畫的媚。她喝了一口飲料接著道:你太太是不是要做職業畫家啊,看到你辦公室裏麵還有一張。
還得看她自己的喜好,現在她搞設計,畫還是業餘時間閑時畫的。那副是我喜歡的,放在那裏不想賣。怎樣,感覺還不錯吧。林建國對媚的畫真是喜愛,當時,他讓媚寄一些作品過來的話,是為了擋媚的猜疑,隨口說的,沒有想到媚真的寄過來幾張她的舊作,她讓林建國試著賣賣。對媚的畫,林建國還是了解的,當年媚曾經送給老板和同事自己的小畫作為節日禮物。他們喜歡的要命,因為,媚作畫還是沿用中國的水墨,和老外見的油畫絕不一樣。當時就有老外同事要媚畫一副大的畫,他願意付錢。所以,當收到媚寄了來的畫,林建國都拿去加了框,今天賣了最後的一張。當然,他辦公室還留了一副,那是他不想賣的,就留在辦公室內。
這段時間媚沒有再寄畫過來,林建國和媚通電話時,告訴過媚她的畫已經被買走了幾副。媚則告訴林建國,現在太忙,沒有時間畫畫。而這段時間則就是琳達出現了,媚的心思都集中到琳達那裏去了。這林建國自己也沒有走出對媚的怨來,媚不寄他也沒有在催過。現在萍提到那副畫時,勾起了林建國的傷心事,林建國低著頭喝飲料。這時,萍要的飯菜來了,萍讓服務員再拿一付餐具來,她分了一半給林建國。林建國看著萍道:小姐,你不是很餓嗎?快吃吧,我已經吃過了。
我吃不了的,你就幫忙吃點好了。說著她衝林建國拋了一個很魅的眼神,林建國看著萍的眼神,心裏明白萍的意思。他沒有動聲色地說道:我不習慣和別人分吃的。你自己慢慢用,我到門口去抽根煙。說著,林建國起身離開了。萍看著林建國的背影真的失望透了,她隻能胡亂吃著眼前的飯菜。而林建國出來時,先將萍的飯錢交了,然後站在外麵抽著煙,萍的舉動,他林建國不是傻子,怎麽能夠不明白,更何況大家都是成年人,男女之事又不是沒有經曆過。可是,林建國離開媚這段時間裏麵,他發現自己心裏隻裝著媚這個女人,別的女人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生意場上不可能不結識女人,特別是在國內。他真的是被女人捧著的,可是他心裏明白,這些女人沒有人能夠代替媚在他心中的位置。他自己心裏很苦,原諒媚還是放棄媚,讓他都做不了決定。他現在隻有等待媚明白他為什麽離開,讓媚來麵對他們的事情。林建國真的不敢說他真有決心放下媚,所以,此時的林建國根本不會有心思去想眼前的萍。
與誰共舞 -- (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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