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月月,她要過生日了。媚小聲道。
媚呀,這可是你的不對了,公公婆婆你不陪,跑到台灣去給你的朋友過生日,你是不是瘋了。讓人家父母說我們的孩子沒有家教,要是這樣,你的孩子,媽也是管不了。媚的母親自然明白媚是什麽心思,這孩子都一歲多了,看著媚和林建國小兩口這樣過著日子,媚的母親和大姐的那顆心已經放下了。誰想今天媚這樣一說,讓媚的母親突然感到媚這樣像她的前夫,癡情不是壞事,但媚這樣的同性戀本身就沒有得到社會的承認,就更不要說要理解媚這樣的舉動了。看著媚這個樣子,媚的母親真的動氣了。她接著道:媚,你真是放著好日子不過了。你去看月月比你的公公和婆婆重要,比你的先生重要,比你的女兒重要。
媚沒有想到母親也和林先一樣強烈反對她去台灣,但媚的主意已經定下來了,她才不想為那兩位老人取消這次去台灣看望月月的決定。她看著母親道:你們明白她在我心裏比誰都重要。說完,媚起身離開的母親的家。
媚的母親看著媚出去的背影,她哭了。她知道,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對媚大聲說話,她也知道,她和大姐和三姐為了讓媚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所做的一切努力。在表麵上媚是做著一個女人的事情,而她的心裏麵,卻一直沒有忘記月月。這不由得讓她想到自己的過去,媚的父親就是因為不能夠忘記那個情人,讓她和孩子們受到的是什麽樣子的感情上的折磨。而今的媚是父親的翻版不說,還有那不被社會認可的感情。更有那不知情的林建國和媚的可愛的女兒,媚的母親突然感到對不起林建國和她的小外孫女了。媚的母親的心情極壞,從媚的事情上又讓她想到自己的這一生的坎坷的情感經曆,她今天借著媚的事情,要好好痛哭一場。媚的二姐沒有想到母親會為媚的事情這樣傷心,看著痛哭著的母親,二姐心裏沒有了主意,她也想到了自己的婚姻,現在帶著兩個孩子投靠母親,她那個有丈夫的家沒有了,和母親在一起生活,她總感到母親的家不是自己的家。想到負心的丈夫還不如媚這樣對感情一往情深,她心裏不由得感歎媚的感情,她想如果媚真是男人,那媚一定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二姐想到自己,這眼淚也就管不住了,她也陪著哭了起來。
媚離開母親家後就去上學了,她不知道此時的林建國則是在三姐的家裏。三姐沒有想到林建國會這樣早跑來,她還沒有起來。但凡做餐館的人都是晚睡晚起慣了,聽到她的先生來到的臥室告訴她,林建國來了。這三姐心裏就是一驚,要知道,林建國和媚的婚姻是在三姐和大姐合力推動下,終於成真。這三、四年間看著他們有了孩子,林建國和四姐又一起開了餐館,而且經營的是越來越好,媚又一直在上學,這媚的小日子讓三姐看來是滿紅火的,三姐和大姐及母親都為媚感到高興。但隻有大姐和三姐的心一直提著,那是因為,媚和月月的事情,林建國是一點都不知道。她們能夠感到林建國是愛著媚的,但她們也知道,讓媚忘掉月月那是妄想。三姐其實早已經看出來媚的心根本沒有在家裏,她常常擔心那天林建國會跑來問她這件事情。三姐知道林建國和四姐一起開餐館,也知道四姐這個人看錢為親。三姐就吩咐四姐在林建國麵前不要說媚的任何事情,這四姐現在正需要林建國幫她管理餐館,她自然會守口如瓶。
三姐忙下了樓來,她看到林建國坐在客廳裏麵,三姐在餐館見人無數,她從林建國坐在沙發上的姿勢就明白了,林建國有心事。三姐心中一沉,她想沒必林建國知道媚的事情了,否則怎麽能夠這樣早就跑來這裏找她。她穩定了一下心情,笑著對林建國說道:林先,有什麽事情讓你這樣早過來?是不是媚又和你鬧脾氣了。
三姐,不好意思。我想你還在休息,可是,我這心裏有些不舒服,我想和你說說。
什麽了,有什麽事情發生了?三姐嘴巴裏麵這樣講著,但三姐的心裏明白了,林建國和媚結婚以來,從沒有在三姐麵前過抱怨媚。她到常常從媚的嘴巴裏聽到,媚經常有什麽事情不順心時,就數落著林建國。特別是家庭聚會的時候,媚幾乎不動孩子,孩子從來就在林建國的手裏。二姐和四姐都說媚真是修個好命,她們的先生沒有一個象林建國這樣愛孩子的,凡事都要親力親為,媚就是動動嘴巴。這樣,媚還常常說林建國笨手笨腳的。在二姐她們心裏自然認為林建國之所以這樣做,皆是因為,他的身份是媚給的,所以,他不低頭都不行。這裏隻有三姐最明白是怎麽回事,她心裏為媚高興著,也為林建國傷心著。當初為了媚能夠過正常的女人生活,她和大姐明知其中事情,卻沒有阻止而是加了一把力。看著林建國這樣的對待媚和孩子,三姐心裏隻有感歎和羨慕,她和大姐就希望媚在林建國這樣真誠的愛的感動下,好好地過日子。現在看來媚並沒有像她們期望的那樣,安心做人妻人母。三姐問後,等著林建國的回答。
三姐,你說這人心是不是像一把鎖,隻能有一把鑰匙開。
什麽意思?林先,你說這樣沒頭沒腦的話。
對不起,三姐。我讓你糊塗了,是這樣的,我父母馬上就要回中國了。我想老人家不容易,來到美國一直幫我們看孩子。他們要回去了,我準備帶他們出去轉轉。
這事情我是知道的,我媽媽還說要請你父母來吃飯和買東西給他們呢。怎樣,媚是不是不願意和你們去。三姐道。
我沒有讓她去陪我的父母,媚這人的是比較有個性的,對她我一向都是依著她的。我讓她在家裏帶帶孩子,她的有課的時候給二姐和媽媽帶。我都和媽她們講好了,可是,媚突然說要回台灣一趟,還剛好是我們要出去的日子。我讓她不要去,女兒晚上從沒有和媽媽和二姐睡過。
她要回台灣?三姐驚訝地問道。
是啊,她說她的好朋友月月過生日。她要回去給月月過生日,三姐,你說這算什麽事情?林建國有些激動了。
給月月過生日,她收到月月的信了嗎?三姐已經有些糊塗了,前幾天才和大姐通過話,還提到月月過得很好,媚也過的不錯。姐妹倆還開心地說,現在終於可以放心了,媚和月月都過上了正常女人的生活。怎麽現在冒出來要給月月過生日的事情來了。三姐問完還在想事情時,就聽到林建國接下來的話,又讓三姐心裏一驚。
三姐,你說媚是去給月月過生日重要,還是我父母重要。媚為月月回台灣,這事讓我想不明白。
三姐看著林建國心說:傻小子,這事你永遠都想明白不了。三姐看著林建國沒有說話。
三姐,你和我說實話。媚真的是回去看月月嗎?
三姐聽到林建國這句問話,她心裏樂了。原來這小子什麽都不知道,看來不像我擔心的那樣。三姐心裏有了底,她笑著道:應該是吧。
我不相信,媚一定是會她的過去情人。三姐,其實這事情我心裏跟明鏡似的。媚願意和我結婚,也是因為她在台灣的情人變心了。還記得她往台灣跑了幾回的事情,三姐你不是還專門問過我,為什麽讓媚回台灣嗎?
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記得呢。三姐此時才明白,林建國並不知道媚和月月的事情。她看了一眼林建國道:是嗎?我有這樣問過你嗎?
三姐,我其實一點都不再乎媚愛過別人。我想一定是媚過去的戀人背叛了她,我和她在一起,真的是我愛上了媚。我想我用我的愛來感動媚,讓她不要想那負她的人。林建國沒有看三姐的說話表情,他自顧自地說道。三姐,你告訴我那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們結婚都三四年了,媚卻一直不能夠忘記他,媚告訴我是月月過生日,讓誰能夠相信。
與誰共舞 -- (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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