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誰共舞 -- （四十六）

媚心裏一動，她看著林建國，想說些什麽，但看著林建國的滿麵笑容的樣子，媚沒有說話。林建國和媚進來後，林建國抱住媚道：媚，在我眼裏，你是最美的。說著，他吻著媚。媚心裏是木然的，她明白，月月現在對她來講是水中的月，她碰不得。如果她想去撈住那水中的月，她知道那水中月不是變得無影無蹤，就是那水中月會變成片片鱗光。她任由林建國吻著她，她的心還在想著這兩天來和月月共處的美好時光。而林建國則是聽到月月講道的小孩子的事情，他真的想和媚有一個孩子。所以，他心裏開始了造人計劃了。這媚自然不知道，她其實對懷孕的事情就從沒有想過，也沒有想過要孩子，月月剛才的話，她幾乎沒有聽到。這樣，她根本不知道林建國心裏的想法。

 

林建國自從和媚結成真的夫妻後，他自然渴望著有自己的孩子，媚從沒有提過孩子的事情，林建國曾說過一次，媚當時就不高興了。她說道：我本來就是幫你這個忙，現在好了，我和你又有了這樣的事情。我已經做了我能夠做的事情，孩子，我可沒有想過。林建國當時是剛和媚有了進一步的發展，他愛媚，自然也尊重媚的意見。他就告訴媚：我們不急，但也不能夠太晚。媚當時就瞪起眼睛來，林建國一看媚不高興了，他上去把媚摟入懷裏親起來。媚被林建國摟著親著，說不出來話了。

 

現在林建國又親著媚，媚一邊和林建國親吻著，一邊想著月月。但媚又不能不承認，媚在心裏是有些喜歡林建國的，媚是人，自然有性方麵的要求的。她生就一個女人身，但情感生活卻遊離在同性上，自和林建國的關係有了實質上的變化後，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可怕。她竟然能夠在兩性之間行走著，一方麵她忘不了月月；一方麵她又需要林建國的愛撫。她以自己的感受來想著月月，她能夠了解月月。特別是這次見到月月後，她更加肯定了月月是和她一樣的想法。媚現在不知道林建國吻她的意思是什麽，林建國自見到月月後，他發現生育過的女人更加美麗，他的媚如果生育後，有不會遜於月月。所以，他現在就想和媚大幹一場，來完成他的造人計劃。他沒有告訴媚他的想法，他知道說了媚會說不要的。他也聽說，這懷孕的事情可不是說有就有的。所以，他準備從今天開始不做任何避孕措施了。媚其實是個馬虎之人，她從不認為自己能夠懷孕。所以，對避孕的事情，都是林建國一個人上著心。這月月臨走時的話無疑給了林建國造人的勇氣，他從今天起就悄悄地沒有避孕。林建國希望和媚有個孩子，也讓遠在國內的父母高興，就看媚是否能夠懷孕了。

 

兩人自那次雨夜後就真正過起小日子，林建國將他的工資拿給媚，而媚則告訴林建國，家中的一切事情就由林建國管好了。她有買煙的錢就好，她的一日三餐幾乎都在餐館裏麵吃了。林建國自然沒有想到媚是這樣大大咧咧的女人，林建國就此當起這個家的管家。他才知道，媚在她母親的店裏掙的錢並不比他的薪水少，他才明白為什麽做餐館生意能夠讓人富起來。他心裏有些活動，特別是有一次全家在一起吃飯時，四姐夫和林建國聊天時說道，他和四姐想出來自己開店。四姐夫還鼓勵林建國一起幹，林建國當時並沒有和媚把錢混在一起，他心裏覺得，媚在美國又沒有讀書，隻在餐館裏做工，能夠拿多少錢呢。現在，知道媚的薪水後，林建國突然想要好好規劃他們的未來了。月月走後的兩個月左右，媚這段時間常常一個人坐在陽台上抽著煙，林建國和媚的時間不同，他回家時，媚要離開。但媚最近常常一個人坐在那裏想心事。當林建國回來時，叫她，她才如回夢初醒似的看著林建國。然後，就忙著衝出去上班。今天，也是這樣，媚出去一會就又跑出來了，她叫著林建國道：林先（媚稱呼林建國為林先，婚後就沒有改過來），我的車胎壞了，我開你的車子。

 

你沒有傷著吧？林建國正在熱他的飯，聽到媚這樣說，忙跑出來關切地問道。

 

沒有，我剛開出去。你

 

你開我的車走吧，開心專心點。那車我去管。

 

人家已經幫我把它推到路邊了，你吃過飯再去好了。

 

行，我先看看能不能把那備用的胎換上，開回來。然後，明天再去修好了。你最近好像有什麽心事，還是那裏不舒服。林建國看著媚道。林建國還有一份心思是媚可能懷孕了。

 

可能是我的老朋友要來了，這兩天人感到不舒服吧。我走了。

 

噢。林建國知道老朋友是什麽意思，那樣看來，媚是不會懷孕的。林建國下意識地看了看媚的肚子，道：那樣，還是我來送你好了。晚上，讓你四姐送你回來，不然我去接你也行。說著林建國去把火關了，走到媚的麵前把鑰匙從媚的手裏拿過來。媚沒有再說什麽，她跟著林建國一起出來了。媚這段時間情緒比較低落，她心裏想著月月，也在想著和林建國的婚姻。當她那天決定和林建國成為真的夫妻時，她從沒有考慮過林建國的感受。她以為，男女之間就是這樣一回事，她不愛林建國，月月是她的最愛，為了月月她可以委屈自己和林建國。因為，那樣的話，大姐她們不會沒完沒了地盤問她的事情，月月也願意和她聯係。林建國喜歡她愛她，媚自然感受到了，她突然感到她其實需要這樣一個人，讓她有個靠的。她的英文不是很靈光，有林建國在，什麽事情就簡單多了。她現在可以在精神上開著小差，而生活上她要依靠著林建國的幫忙。當林建國送她到餐館後，三姐剛好出去買東西，她看到林建國來送媚。就笑著過來和林建國打著招呼，她道：林先，你要不要進來吃飯。

 

三姐，你好。我家裏已經有了，是媚給我準備好了，熱熱就能夠吃了。她的車子壞在路上，我還要趕緊回去找拖車拖回來。

 

你和媚過的還好不好，媚的朋友來後，是不是煩到你們了。

 

沒有啊，月月他們是很好的人，大家在一起很開心。

 

噢，對了，你們不打算要個孩子嗎？三姐這樣問，是想探一探媚和林建國的關係怎樣了。

 

順其自然了，有就要。林建國笑著答道。他那裏知道三姐的真實用意。這三姐一下就明白了，媚和林建國有了真正的夫妻生活。她心裏高興極了，她忙道：我就聽你們的喜信了。你忙就快去吧，晚上，我可以順道送媚回去。

 

就這樣，大姐也很快知道媚的事情，她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看來媚是回心意轉了，媚能夠和林建國好好地生活，就說明，媚是明白道理的。然而，誰能夠真的了解媚的真實心理呢。隻有月月，月月自在美國見了媚後，她清楚地感到媚根本就沒有忘記過去，而且是將自己陷入更深的感情之中。看到媚那溫柔似水的眼神，月月分明看到了媚的愛，這是她已經厭惡的愛。她突然明白，媚和林建國在一起，還是為了愛她，媚根本就沒有走出她的同性感情，月月讀懂媚的眼神，她後悔聽大姐的話來見媚。還和媚呆了兩天，她知道媚是不可能那麽輕易走出來的，月月就想好了，從今後絕不再見媚。所以，她回到台灣後，就不在聯係媚。這也是媚自月月走後，沒有得到月月的一個電話和一個字的原因。媚曾去過電話，但家中的傭人從來都說月月不在，幾次以後，媚明白了月月是在回避她，她心裏更加傷心起來。這段時間，她沒有事情就坐在那裏發呆，和林建國的日子就這樣過起來。

 

林建國這幾個月來一直盼望著媚能夠懷孕，但當他發現媚還是沒有動靜時，這心還真有些涼了。他聽說有的女人是很難懷孕的，他把那份企盼的心也放下來。這段時間媚的四姐夫總是來遊說林建國和他一起開餐館，四姐夫讓林建國辭去工作，他們兩家人一起開個店。林建國自然被說動了，他現在這樣每天上班，是發不了財的。看著媚每次拿回來的錢，他才感到自己每天這樣為人家賣命，薪水被東扣西扣，到口袋裏麵已經縮水不少。而媚的錢總是比他多，而且有時還有不少現金。他想幹了，當他問媚時，媚告訴他，她可不要和四姐他們一起幹。

 

媚的四姐在姐妹裏麵是最自私的，二姐雖然也比較自私，但當她帶著孩子們來美國投靠母親後，她才體會到在關鍵的時候，隻有自己的母親和姐妹能夠幫忙她。所以，她來美國後反而比在台灣的時候能夠關心母親和其他姐妹了。就是這四姐心胸最狹窄，她看到二姐帶著孩子，幾乎是不來店裏麵上班，母親讓二姐去讀書，孩子們還由母親幫忙帶著，有時候，四姐也要幫忙二姐帶帶孩子。四姐一直以來就總認為分配不均，她和她的先生都在廚房做事情，不如三姐在外麵還能夠拿小費。而四姐夫和四姐則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隻比四姐好那麽一點，這兩口子遇到一塊，就別提多麽摳門了。像二姐的孩子讓她看看，她能夠同三姐說：在美國，誰都有許多的事情，哪裏有免費看孩子的事情。

 

那你去告訴媽好了，讓媽給你錢。四妹，你算計也不能夠算計到這個地步。我們怎樣都是自家姐妹，都是一個媽生的，怎樣也要幫幫二姐。她一個離婚的人，還帶著兩個孩子，我們不幫誰幫。三姐知道這個妹妹的秉性，她心裏真的很氣。

 

幫到什麽時候？我們誰來不是馬上進餐館做工，就她最舒服，在家帶帶孩子，自己去上上學，餐館裏麵的事情沒有見她動過不說，有事沒事就讓我們幫她帶孩子。早知道這樣麻煩，她當初就不應該要這兩個孩子。

 

四妹，你不能夠這樣說，媽聽見會傷心的。三姐忙打斷她的話頭。

 

媽傷心什麽？本來就是你和我在這裏，媚來了，她到是有做工。也沒有什麽，二姐這樣，我們分的錢就少了。你知道，媽還要辦大姐一家子了美國呢。

 

大姐說了不會來美國的，大姐夫根本不喜歡這裏。大姐也就是每年來這裏玩玩就好了。

 

玩玩，你還記得，大姐上次為了媚的事情來這裏。媽媽給大姐買了許多東西呢。

 

四妹，你眼裏就認錢了。你怎能這樣算計自家姐妹，難怪你婆婆總在媽媽那裏說你的不是。

 

行了，三姐。現在家中大權是你在掌握著，這每月的錢進進出出也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媽什麽都聽你的。可是，我和我先生也沒有少幹，憑什麽不幹事的人拿錢呢。

 

你呀，你到底要怎樣吧。我知道你們想自己開店，你真準備好了，我和媽會讓你走的。

 

好，三姐這是你說的。我們現在就開始找店麵，一旦有好的地方，我們就離開這裏。四姐嘴巴裏說道，心裏高興起來。這是他們夫妻近些日子裏來的一直在計劃著的，他們看到每天錢進來後，有這麽一個大家人等著分錢，他們自私的心理自然不能夠平靜下來。所以，這兩口子就打算自己開店。但有一點難的地方，就是兩人的英文都不好，他們兩人都在後麵，前麵誰來照應。這樣兩個人就想到了媚的先生，林建國雖然在美國的公司做工，但那薪水是沒有辦法和開餐館的人比的。他們就想好了來說服林建國，四姐和媚的關係自然沒有大姐和三姐那樣近了，加上四姐從心裏也不是特別喜歡媚。但林建國則不同，林建國沒有成為這家女婿時，大家就認識了。所以，他們想邀的是林建國，而不是媚。隻要林建國願意，他們的計劃就成功了。

與誰共舞 -- （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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