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誰共舞 -- （四十三）

大姐特意來美國參加媚的婚禮，她心裏自然明白媚這場婚姻是假的。但看到媚穿著婚紗的樣子，她還是激動了。這個妹妹就如同自己的另一個孩子，她是看著媚長大。當那天撞到媚和月月後，大姐一想到媚的種種舉動就心煩意亂，她不知道媚能否像正常的女人出嫁。特別是看到媚失去月月的痛苦，大姐的心也痛，但她對媚和月月之間的不正常的行為，她無能為力。她隻有幫媚斷了那不應該有的念頭，當三姐來電話告訴她，媚是為了幫人一個忙，而和那個結婚時，大姐一下子就想到了，無論真假媚這樣都是嫁人了。所以，她極力促成了這個婚姻，將它辦的如真的一樣。看著媚和林建國站在一起的樣子，大姐哭了，她心裏在祈禱著，讓媚忘掉那個月月，愛上身邊的人吧，過真正女人的生活。所以，大姐是媚的婚禮上流淚是最多的，她太了解媚了，她知道媚是不會忘了月月。可是，也隻有這次機會使媚成為女人，否則，她不知道媚這輩子或許不會結婚了。

媚的結婚也給另外一個人帶來的安寧，那就是月月。月月從大姐那裏得知媚要結婚了，她真的好開心，至少今後媚來找她，她就不會心存疑惑。她也想到媚這樣的轉變是否太快，她問過大姐，但大姐說這是媚自己決定的事情，總之我們隻有成全她了。月月並沒有追問下去，她的心結被媚的結婚消息打開了。
她本來想打個電話去恭喜媚，但轉念一想，這段時間媚並沒有來打擾她，自己又何必去煩媚呢。

而媚被家人安排的有些昏頭昏腦了，當她和林建國結束了婚禮回到他們的住處後，媚和林建國都累了，這兩個臥室裏都放了床，林建國自然知道媚是不會和他真睡在一起的。媚在婚禮之前明確告訴林建國，當初就是要幫個忙，誰知道會被媽媽和姐姐們搞出來這些事情。她一再說明這是大姐她們的意思，媽媽她們不知道媚是幫林建國拿身份而結婚的，她可不是想用這件事真的嫁給他，希望林建國不要誤會了。

媚和林建國就這樣成了夫妻，媚是壓根沒有理會這件事情，而林建國那愛媚的心則是越來越強烈。他因為和媚結婚，開始轉身份，並因此拿到了工卡。在美國，有了工卡就是往永久居留上邁了一大步。現在林建國可以找工作了，而且他突然感到很久以來的那種無形的壓力沒有了，在美國生活以來的那種沒著沒落的感覺也沒有了，他明白這是媚幫他的結果，這樣一個有著狹義心腸的女人，他林建國為什麽要錯過呢。林建國則是有意和媚接近，他們雖然住在一個屋簷下，其實還是各過各的日子。媚每天還是跑到媽媽店裏去做工，結婚後的幾個後，林建國已經找到一個工作，薪水不多。但林建國已經非常滿意了，當他第一次領了薪水後，他請媚和他出去吃飯，並給媚買了一個小禮物。

當林建國拿出這個禮物給媚時，媚打開一看是一條項鏈，媚是不喜歡戴女人的東西的。她想林建國還真的將她當成女人了。看這這個禮物，媚有些不想要他的東西。林建國看媚那猶豫的樣子，他以為媚沒有明白這個禮物是為了什麽。他笑著告訴媚：媚，這小禮物送給你有兩個意思，第一，是你幫了我這樣大的忙，當然要感謝你；這第二，今天是你的生日，這也算是個生日禮物吧。媚吃驚地看著林建國道：我的生日？啊，我還真忘了。你怎麽知道的？

我自然是看了你的護照上的日子了，難道我記錯了不成？林建國有些擔心他真記錯了。

沒有，是我自己忘了。那我就收下了。說著媚將它放在桌子上麵。

林建國道：現在就戴上好了。

媚看著林建國這樣講，竟然讓她想到和月月最後一次過生日的事情，也就是四年前的今天，她和月月的恩愛讓大姐給打破了。所以，媚這幾年是根本就不願意想自己的生日。而大姐則更是悄悄地告訴媽媽她們，如果媚自己沒有想到過生日，家裏就不要張羅她的生日的事情。所以，這幾年在美國沒有人提過給媚過生日的事情，媚自己自然也不會記著。今天，林建國這樣一提醒，讓媚想到了從前。她看著林建國道：既然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們回去喝酒去。說完，她把服務生叫了過來，她點了幾個菜後，對林建國道：我們回去吃，在這裏沒有酒的。林建國看出媚今天很高興，聽到媚這樣講，他忙著付了錢，拿了飯菜回到他們的公寓。

其實，林建國給媚過生日的舉動，真是觸動了媚，使她想到了過去和月月相親相愛的種種事情，她心裏在流淚。在回來的路上，她突然特別想月月，想著月月現在一定是同她的先生在一起，她的心碎了。她需要酒來讓她忘記過去，媽媽和姐姐們沒有人知道這幾年來，媚一直在喝酒消愁。媚同林建國同住一個屋簷下後，媚是做餐館工的，每天回來很晚。林建國幾乎都睡了，媚就在自己的房間裏拿出酒來喝。所以，林建國真不知道媚是能夠喝酒的人。當他們一起回來後，林建國忙拿出碗筷來，又拿來兩個酒杯，他拿來啤酒，準備倒在杯中。而媚這時從她的房間出來，手裏拿著兩瓶紅酒，她對林建國道：林先，喝這個，啤酒喝起來沒有意思。林建國驚訝地看著媚，他從媚的手中接過那兩瓶紅酒來，打開後，他問道：這酒不錯，你喝多少。

媚道：我們一人一瓶好了，我不需要杯子，那樣喝起來不過癮。說完，媚伸出手來抓過那瓶已經打開的酒瓶，對著嘴巴就喝了一大口。林建國看著這個樣子呆在那裏，媚咽下那第一口酒後，本來要接著喝，突然看到林建國吃驚地望著她。媚把放在嘴邊的酒瓶子拿開一點對林建國道：你開你的，這瓶是我的。說完接著又是一口酒，然後才吃起菜來。林建國看著媚這樣喝酒，他心裏感慨道，原來媚真是有男人的氣概，他見過的女人都是文文秀秀的女子，還真沒有一個如媚這個樣子的。就這點也是值得他林建國愛的，林建國看著媚如此豪邁，他也放開了。兩人就各拿著酒瓶喝著聊著，而此時的媚心裏想著月月，她喝著喝著就有些恍惚起來。她看著林建國的樣子變成了月月，她對林建國道：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麽愛你。可是，有大姐在，我們就不成了。這林建國也喝高了些，他本來就不勝酒力的，媚已經快喝完了一瓶紅酒，才有了醉意。而他沒有喝到一半，已經有些醉了。聽到媚這樣說，他笑著道：我也是愛你呀。媚。我今天是喝了酒，才敢說出來，你可不要笑我。

媚道：我明白，我明白。都是大姐，沒有大姐，我們現在還在一起呢。

不，不是大姐。是你心裏的那個人，讓你看不到我愛你。林建國這是酒後吐真言。

媚還要說什麽，林建國夾了一塊肉道：別光喝酒，來吃塊肉。媚已醉的很厲害了。她張著嘴巴等著林建國喂她，而林建國看著媚醉眼星鬆的樣子，他心裏突然有了一種衝動去吻媚。他把夾著肉的筷子放下來，一把把媚抱在自己的懷裏，把自己的嘴巴壓向媚的嘴巴。媚已經在恍惚之中，她隻感到月月在吻她，這是她渴望已久的吻，她迎著林建國的吻。兩人纏綿在一起，林建國雖然醉了，但他的內心還是清醒些，俗話說：酒壯熊人膽。這林建國同媚住在一個屋簷下也幾個月了，他愛媚，自然將這場婚姻看做是真的。他早就希望能夠得到媚了，但媚一直都強調是在幫他，加上兩人的做息不同。象今天這樣的在一起，想來還真是第一次。林建國看到媚迎合著他的吻，他激動起來。借著似醉非醉的酒勁，他把媚的衣服脫了下來。此時的媚在林建國的親吻下，也激動起來，她配合著林建國，兩人瘋狂地做起愛來。不知道是不是這四年來對月月的癡情，媚沉醉在和林建國的肌膚之親裏麵。她已然分不清是誰了，兩個人都瘋狂了。當他們第二天早上酒醒後，才發現兩人竟然都是光溜溜地睡在林建國的床上。媚抓起自己的衣服，跑回自己的房間。媚想不起來他們昨天晚上做了什麽，但她知道自己的身體被林建國動過了。應該是她和林建國之間有了性關係，媚哭了。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林建國也清醒了，他當然知道他和媚之間發生了什麽，看著媚跑出去，他明白媚是不高興了。但他不敢去對媚說什麽，看著媚激動地跑出去，他心裏沒有底了。他也隻有在自己的房間等著媚的動靜了。

而媚不能夠明白自己怎樣能夠和林建國睡在一起，但她也知道不能夠怪林建國，一定是昨天兩人都醉了，幹出那樣的事情。但媚不能夠原諒自己，為什麽自己一直認為是個男人，隻愛月月。就算意亂情迷，她也應該能夠把握住自己。她現在不知道該怎樣麵對林建國了。本來是真心幫林建國拿身份，媚是對林建國有好感，但媚認定這好感絕不是女人對男人那樣的好感，媚對林建國的好感就是哥們對哥們。雖然大姐和三姐常常問她和林建國是否要孩子和一些家庭瑣事來看他們之間是否有什麽進展。但這幾個月來，兩人雖然在一個屋簷下，各自有自己的房間，媚也的確沒有感到和林建國結婚給她帶來什麽麻煩。雖然三姐經常在旁邊敲著邊鼓道：小妹，你和人家既然是結婚了，你就應該了解林建國多一些，到時候，移民局找你們麵談時，聽說有些問題可是非常私人的。你們如果不好好了解彼此，會有麻煩的。就三姐這樣暗示著媚，媚也沒有想過真和林建國能夠怎樣。

本來媚沒有幫林建國的時候，媚還真準備和林建國去趟大陸看看，這婚事被三姐和大姐給辦的跟真的一樣後，媚就不肯同林建國雙雙出現在林家。她可沒有把自己當成林建國的真太太，她更不可能出現在林家。這幾個月來相處，媚對林建國真是相敬如賓，她心裏麵也後悔自己給自己上了一個套，三姐在耳邊常常說的話，無時不在地腦海裏出現，媚自然也是怕真的有事情，林建國沒必被遣返回大陸，而媚也要受美國法律的製裁。她有幾次還真想問問林建國身上有什麽她看不見的印記，但每每話要出口，又打住了。今天和林建國有了肉體的接觸後，媚突然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變了，這是男女關係了，更確切地說是夫妻關係了，媚已經不能夠對三姐她們說林建國和她的關係是單純的幫忙了。這讓媚痛苦極了，她從沒有想過和男人有什麽瓜葛，她心裏麵隻有月月，她現在竟然能夠做出這樣背叛月月的事情來。

媚在房間裏呆了一天，林建國看著媚一直沒有出房間的門，他突然感到自己像個強奸犯。媚這樣傷心是他沒有料到的，他愛媚，為了能夠得到媚，他一忍再忍。昨天晚上的事情，林建國開始也還不敢怎樣，沒有想到媚那帶有挑逗性的眼神，讓林建國再也不能夠控製自己了。他真以為媚那媚眼是拋給他的，他沒有想到早晨起來，媚會有那麽樣的舉動。他做好了飯菜放在桌子上後，他回到自己房間，他伸著耳朵聽著廳裏麵的動靜。可是媚一直沒有出來，林建國有些緊張了。他使勁回想當時的情景，媚在他的懷裏還笑得很甜呢。他自己有些困惑了，他屏著氣，聽著媚那邊的動靜。

 

 

與誰共舞 -- （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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