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骨灰盒--漂泊著的幽靈（二十八）

我猜到了，如果你來找我，那一定是你已經離婚了。否則，你是不會來找我的。瑩的眼裏含著淚道。

是的，我一直沒有資格在來找你。可是，你知道我從沒有忘過你。你也是對嗎？書景深情地看著瑩。

五年多了，書景。我一直在等你，我常常失去信心。可是，我還是讓自己等下來。每到春節的時候，我都在對自己說：書景，又一年過去了。我又要再等一年了。我媽媽總是說我是個糊塗的人，她讓我快找人嫁了。

我知道瑩，是我不好。書景拉著瑩的手接著道：瑩從今天起，我們在一起就不用怕別人說三道四了。我現在是租的房子，我的財產就是我這個大活人了。瑩，你不會嫌我吧。

書景，錢財是身外之物，我不再乎。我還有錢呢，隻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幸福了。瑩道。

瑩，謝謝你。不過，我想告訴你，我母親可能還是不會接納你，她一樣認定琴是錢家的媳婦。你不會

我不會的，老人家想不開是一定的。我隻要你，不去你母親家沒有關係。但我得和我媽媽說的。瑩笑著道。

那一定的，瑩，從今天起，我就希望天天能夠見到你。行嗎？書景道。

那得先過我媽媽這一關。你現在是自由之人，她或許會好一些。但她沒必會說你，你怕嗎？瑩道。

不怕。今天晚上我們就回去同她說明了，你看我的離婚證書都帶著身邊呢。書景拿出離婚證書給瑩看。

兩人下午就一起回到書景的住處，這一別五年多，兩人的心從來沒有分開過，他們有著說不完的話。當華燈初上時，書景和瑩手牽手地來到瑩的母親家裏。書景在樓下的食品店裏買了有些東西，然後和瑩一起來到家中。母親已經做好飯等瑩了，聽到開門的聲音，母親迎了過來，她道：瑩，你怎麽回事。不是說好今天回來早嗎？她看到了瑩身後的書景，她心裏一沉。對這個書景真是讓她愛也不行恨也不行，想到女兒的癡情，她不能夠恨書景；但想到書景的母親的行為，她又沒有辦法不恨書景。這五年來，她明白瑩心裏根本沒有辦法忘了書景，如果不是她和瑩的哥哥極力攔阻書景來找瑩，說不定瑩還傻傻地和書景在一起。她以為這五年來，書景沒有出現，就證明瑩該死心了。她這段時間常常勸瑩去相親，可是，瑩就是一直說，要和母親過一輩子。她自然明白瑩還在等書景，這不今天晚上說好了去見人的，瑩回來這樣晚，給瑩打電話一直關著機。現在看來瑩是一直和書景在一起，她心中的火起來了。她突然對書景道：你幹什麽來這裏，不是和你說了，不要再來打擾瑩了。你現在來這裏做什麽。

媽，您聽我說。我是來請求您的原諒的，我希望盡快娶瑩。書景忙道。

什麽？你說什麽？瑩是不會嫁給你的，你離開這裏。瑩的母親激動地說著書景。

媽，媽。瑩叫著母親，她接著道：書景已經離婚了，媽媽，讓我們在一起吧。

瑩，你難道沒有明白我為什麽不讓你們在一起的道理。他是你再怎樣愛的人，你也不能夠和他在一起。我不管他是不是離婚，他根本不應該愛上你。你就更不用說了，愛上一個有婦之夫，還一定認為這是愛情。孩子，你是不是傻呀。你們的愛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早晚會有報應的。你要是聽媽媽的話，讓他離開我們家。瑩的母親衝著瑩和書景道。

聽了瑩的母親這席話，書景心裏緊了一下，他站在那裏輕聲道：媽媽，請您原諒我。是我不好，讓您和瑩都受了委屈。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瑩。無論您怎樣反對，我和瑩一定要在一起。我會在近期娶瑩。書景道。

你要娶瑩，好，讓你的父母來家裏，我們家長見了，我才能夠將瑩嫁給你。你以為我們是什麽樣的人家，你說娶就娶了。難道沒有禮儀了嗎？瑩的母親說的是對的，這嫁女兒那有你書景說要結婚就結婚呢。現在是可以同居了，但要是結婚，瑩的母親自然希望女兒是被人家明媒正娶的才行。像書景說的，他們兩人在一起就行了，那瑩的母親還不被人再說三道四啊。所以，瑩的母親才將了書景一軍。

書景知道瑩的母親是不會輕易答應他們的，他忙道：媽媽，我和瑩這幾年來誰忘不了誰。現在我終於自由了，我可是堂堂正正地娶瑩了。希望您答應我們。

你的父母一定不會答應瑩進你們家的門的，那你說，你們的婚姻不被祝福，你們以後能夠幸福嗎？再有，你不要叫我，媽媽。我想，現在還是太早些。你的母親我見過，她不會同意瑩的。所以，你想讓瑩幸福，就永遠不要找瑩了。瑩的母親堅決地說道。

媽。瑩流淚道：媽，你明明知道我愛書景，沒有他，我誰也不要嫁的。現在他自由了，我為什麽不能夠嫁給他。他母親不喜歡我，我真的不再乎，我有書景和您就行了。

瑩的母親看著瑩心裏說道：不是媽媽心恨，我怎麽不知道你愛他。看你今天的樣子，我就明白你的心結已經打開了。可是，女兒呀，這事情不對啊。好像是你們曆盡千辛終於能夠在一起了，但是，你知道嗎，你們給別人帶來的痛苦，他們怎麽平複這痛苦。你們的幸福是別人的不幸。瑩啊，你難道真的不懂嗎？她看著瑩那流著淚的眼睛歎了一口氣，她也注意到，她在這裏說書景時，書景和瑩兩人的手一直緊緊地握在一起。她怎能不理解兩人的確是相愛著，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麽，眼前這兩個人都不會聽的。書景的父母更不會因為書景一定娶瑩，而來家裏。看來，這個女兒則真的是不能按常規洗牌了。她不說話了，轉身往屋內走去。瑩見母親不再說了，她才拉著書景進來。待書景離開後，瑩的母親還想和瑩說一說，但瑩抱住母親道：媽，我明白你說的話。但是，媽我真的感到很幸福和很開心。書景的婚離了，您也知道，我們一直沒有聯係，他這次能夠離婚，應該不是因為我，您說對嗎？

瑩啊，你怎麽能夠這樣天真。他錢書景還不是因為你鬧離婚，也還不是因為你，而沒有心情和他的妻子過下去。他離了，就是你的緣故。如果現在你不再和他好了，那就是不因為你。如果你們兩人又在一起，這就能夠說明是你破壞了人家的家庭和他妻子和孩子的幸福。這裏麵沒有後來是他妻子先提出離婚什麽的理由，你們這是為你們自己的良心開脫。你已經這樣大了，我知道媽媽今天說什麽都不能夠入你的心裏去。但你記住，人家的怨恨是不會消除的。總之，你們自己認為幸福，我這個做母親的講多了，你們會不喜歡我的。

瑩沒有在說話，母親的話她哪裏不明白，但她根本不去想這些，她要想的是，她和書景終於可以生活在一起了，沒有人再來阻礙他們了。瑩現在可以大大方方地和書景出去了，她更能夠將來以書景的太太的身份出現了。她隻有感到幸福和快樂，她現在開始收拾著東西，準備明天就搬去和書景一起過去。同時，她和書景決定盡快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