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誰共舞 -- （三十九）

林建國以為媚會問下去，那樣他就可以表達他對媚的好感了。聽到媚這樣一說，他沒有了接話的餘地。如果他自己說出來，反而失去了自尊心，他沒有說出口。其實，也就是他沒有說出來，才有了媚後麵的話題。媚如果知道林建國是喜歡上她了，媚就不會想幫林建國的身份忙了。林建國看著媚道：我今年暑期準備回大陸探親，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回趟中國。我帶你去看看中國，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故宮是什麽樣子的。那裏麵可是住過皇帝的，台灣的故宮隻是放著從中國偷走的寶貝。

 

你一說台灣就是這樣，那我還真和你回去看看。媚突然有了興趣。

 

那行，我計劃一下，然後告訴你。說著，林建國準備進去了。這媚的興趣被點起來了，那裏能夠讓林建國這時就進去。她忙攔住道：真的，什麽時候走。

 

我在計劃著，你知道，我在這裏已經四、五年了，我如果想繼續留下來呢，可能得上博士。我已經讀書讀累了。可是為了維持學生身份，或許我得去別的州上學去。因為，那邊可以給我獎學金。所以，從中國回來後，我可能就搬走了。林建國道。

 

你在這裏不能夠讀博士嗎？媚聽到林建國要搬走，她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突然難過起來。在美國，雖然有媽媽和姐姐們在，但媚從小就是那獨來獨往的性格，除了大姐能夠管住她外，別的姐姐對媚都是能讓就讓，能不管就不管。就她和月月的事情，家裏沒有人敢在她麵前提過，大家都了解媚的性格，怕萬一說不對付了，媚發起驃來，她們誰都說服不了她。不如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好。所以，媚回來後，大家都知道了發生了什麽事情，但誰都不嗔這個岔。媚就是一個人麵對著自己心中的傷痛，林建國和她說笑著，到讓媚感到有一個能夠陪她度過難過的心情的人。沒有想到，林建國又要離開了。所以，她是不由自主地問了這一句。

 

在這裏沒有申請到獎學金。不過我想先找找工作，如果有公司要我，幫我辦身份，我就可以不用去讀書了。

 

身份很難辦嗎？媚自然不知道許多人為了能夠留下來，都是想盡辦法的。誰又像她這樣好的命，母親把路都給她鋪好了，來了美國就為了拿綠卡，而且還有固定收入。她那裏了解自費留學生的苦惱。

 

你呀，真是長在蜜罐裏。什麽都不用操心，一切都有你媽媽和姐姐幫你打點著。林建國看著媚道。

 

噢，我看你不是整天都是笑嗬嗬的，不就是身份嗎？有多難？媚不解地問道。

 

你不知道，我原來是臉朝黃土背朝天，現在雖然在美國讀書苦一些，也比那時的生活強。但你不能夠理解，沒有身份在美國有多麽不方便。就象我現在這樣，找工作，人家一聽要給你辦身份就頭疼。可是，我又不想回中國去。所以，就得維持著學生身份，找機會辦身份。林建國向媚解釋著。

 

那你如果有了綠卡又怎樣？媚看似不經意地問著。

 

那當然不一樣了，象你這樣，你還不是出入自由。再說找工作也任你挑了，薪水不好咱不去。你的命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裏，沒有身份則是掌握在別人手裏。這你還不明白？林建國用誇張的表情看著媚說道。

 

那這樣吧，我幫你辦身份好了。媚道

 

你，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你怎麽幫我。林建國的麵目表情更誇張了，他不相信媚會這樣講。

 

誰和你開玩笑。我是真的要幫你，你不記得我曾經說過的。你嫁給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會和誰結婚的。和你結婚能夠幫你，也算是和你哥們一場吧。媚輕鬆地說著。

 

媚，你就憑和我哥們一場？林建國不能夠相信自己的耳朵，媚這樣說，讓他感到媚有些不正常。他自然不敢對這事認真起來，他笑笑道：行，你有這份心，就讓我感激涕零了。我得趕緊進去了，不然你三姐該說我偷懶了。

 

我說的是真的，你考慮一下，我幫你。媚見林建國要進去，忙在後麵說道。她是要表示她是真心實意幫林建國的。林建國回頭看著媚臉上那認真的表情，他心裏有些激動了，他不能夠肯定這個女人是不是愛他，但他真的是喜歡上這個女人。他認為媚一定也喜歡他，否則憑什麽媚提出這個辦法來幫他辦身份，他對媚道：是個好辦法，但對你不是很公平。我不需要考慮什麽，而是你，應該考慮考慮才對。快進去吧。林建國道。

 

他們進來後，就見媚的三姐笑眯眯地看著他們道：聊什麽呢，這樣久。都幾支煙了。林建國忙道：我給媚上中國曆史課呢。然後衝媚一笑走開了。

 

三姐過來摟著媚小聲道：怎麽，你喜歡他？

 

說什麽呢？三姐。我

 

得，我不說。可是，你看我們這裏麵你就和他能夠談的來，媽到是滿喜歡他的，說如果收他做個女婿就好了。你看，我們姐妹裏，現在隻有你還沒有嫁人。你要不要圓了媽的心願。三姐有意這樣激媚。

 

我怎麽能夠···。媚剛想說，她是不會和人結婚的，尤其男人，她自己就是男人。但她想到剛剛說了幫林建國的身份事情，她要和林建國結婚才行，那樣是要讓媽媽和姐姐們知道的。如果說不喜歡林建國，那就不能夠幫他了。所以，媚回道：如果他願意娶我，我當然可以讓媽開心了。三姐沒有想到她的玩笑話，竟然被媚當了真，她心裏真是高興極了。她們每天為媚擔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她真想現在就給大姐打電話，可是，她突然感到媚這轉變是不是太快了。兩個星期前還守著那個月月傷心，這今天就變得能夠嫁給林建國了。媚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了，三姐剛高興起來的心情又沉了下去。她不敢多問媚了，她對媚道：好了，晚上客人走了，我們再說。三姐轉身去招呼客人去了，媚則想著怎樣幫林建國把身份拿到。這媚根本沒有把結婚這件事認真起來，她認為不過是幫個忙，她怎麽能夠預料到，她是給自己做了一個套子，鑽了進去。

與誰共舞 -- （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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