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誰共舞 -- （三十二）

當他們離開大姐家後，在車子上，月月哭了。方總還是第一次看到月月哭，他緊張極了，當他們回到方總家後，王姨去安排孩子們，方總才有時間拉住月月坐下來。他道：我知道，大姐她們說話的語氣讓你受不了，對不對。

 

不是，你知道，大姐的女婿是誰？

 

聽到月月這樣說，方總想起來了，今天見到王林，感到王林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而且，王林同他講話時的眼神也是怪怪的，他當時還沒有多想。聽月月這樣一說，他突然明白了，剛才要不是開著車子，他一定會抱抱月月。現在他馬上過來抱住月月道：是他。要是那樣，我們就不用請他們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了。不如我們去國外旅遊好了。

 

我是要說，好像大姐和蓉蓉都知道了。

 

難怪蓉蓉用那口氣說話。月月，我知道你的心，我們的生活不會被他們打擾的。我們倆是要過一輩子的。

 

月月聽著方總的話，她心裏感到真的好溫暖。今天，她看到王林時，她的心還是痛了，但她明白對王林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愛已經沒有了。她沒有想到王林為了自己的未來，找的竟然是蓉蓉，而蓉蓉是這樣一個任性的女人，更有腿的毛病。她心裏想到，原來人真能夠為了一已之私，放下許多應該寶貴的東西。從今天起，王林已經從月月心裏的那個角落徹底消失了。她之所以流淚，她是感到對王林的感情是那麽幼稚，她將自己毫無保留地給了王林。王林一點都沒有珍惜，而方總對她象寶貝，這樣疼愛著她。月月不難不將兩個男人這樣一比，月月更加明白誰是她應該愛和要相守的人了。

 

當方總將月月送回家後，他剛剛回到家裏，大姐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大姐直接說道：小弟，你真的認定月月做你的太太？

 

對。大姐，當我一看到月月時，就有要娶她的想法。方總道。

 

可是，你對她的過去了解多少？

 

姐，她的過去和我無關，我要她的現在和未來。方總明白大姐的意思。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大姐，你是說，你那個寶貝女婿吧。

 

大姐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她沒有想到月月同她的弟弟說了。蓉蓉就坐在她的旁邊，大姐衝蓉蓉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你的小舅舅已經知道了。這蓉蓉一把從媽媽手裏拿過電話，她對著電話裏說道：小舅舅，她不能夠做我的小舅媽。她不配，她和王林好過。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不一般了。這蓉蓉是真的急了，她想阻止月月進這個家，她不能夠讓這兩個人再她的家裏見麵，也更不想看到這個女人能夠一下子過上比她都要幸福和富有的日子。所以，她豁了出去，說了最後的話。

 

電話那邊的方總沒有接話，蓉蓉以為，她的報料成功了。她接著道：他們相愛幾年了，讓她進了這個家，誰能夠保證他們不會舊情複燃。而且，我聽說，她愛王林可是愛的死去活來的。

 

蓉蓉謝謝你為我這個小舅舅著想，但我和月月的事情，我自己會知道怎樣辦。月月和你先生的種種事情，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你難道不愛你先生嗎？愛，是要包容的。方總道。

 

小舅舅，我是為你好，你如果一定娶她，那你們就不要來我家。我是不想看到那個月月進我家的門。蓉蓉生氣地說道。這時，蓉蓉媽媽也感到女兒的過分，她搶過電話道：小弟，不要聽蓉蓉瞎說。你一定要娶月月，那是你的事情。我想我們盡量還是不要他們見麵的好，你說呢。

 

大姐其實和女兒是一個意思，不過是人年紀大些，說的婉轉一些罷了。方總在電話另一端苦笑道：那就聽大姐的，我們就不來往好了。說完方總掛了電話。

 

蓉蓉和她媽媽彼此相互看著，她們明白這個小舅舅是不會聽她們的。那這個月月真的要進了這個家，王林是不是會想著月月。這讓蓉蓉心裏煩極了。

 

話說月月和方總的婚事就這樣定了下來，月月這時才告訴媚的大姐。大姐聽到月月要結婚了，心裏是歡喜，但也替月月擔心。她以為，月月之所以這樣快將自己嫁給一個二婚的男人，一來是為了躲開媚，媚給月月的每封來信，大姐都看了。她沒有想到媚竟然是這樣多情的人，她知道如果媚是個男人，一定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可是，媚究竟是個女人。當初媚去美國後，她也是想盡一切辦法，希望月月快快找個人嫁了，但月月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大姐夫知道大姐的心事，他勸妻子道，這感情的事情，還是讓本人自己對上才行。你這樣硬拉郎配，如果，她不幸福了，難不成道成全了媚和月月又跑到一起。這樣大姐想著，媚拿到綠卡怎樣也要有兩年的時間。所以，她就放慢了對月月的找男朋友的事情。同時，她自己也因為忙著媚的二姐的離婚的事情，還有就是媚的父親要去中國尋找那個情人事情，父親現在的女人請求大姐陪著一起去中國。這兩件事情壓在大姐身上，也讓她暫時沒有時間顧及到月月。

 

媚的二姐的婚姻亮起了紅燈，這還要說和媚有些關係。那年，媚看到二姐夫在外麵搞女人，她當時就把二姐夫教訓了一下子，沒有想到，二姐的婚姻並沒有因為媚的一腳踢到二姐夫的命根子而變得好起來。二姐心裏雖然恨自己的丈夫，但這個丈夫是她愛的，她心裏隻是恨那個和二姐夫好的不要臉的女人。對丈夫她是可以原諒的，她從沒有想到離婚，他們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她怎麽能夠讓孩子從小沒有了父愛呢。媚教訓過二姐夫後，二姐反而心疼起自己的丈夫，心裏有些怨媚多事。而媚自打了二姐夫後，她就成了二姐家的敵人，媚是再也沒有去二姐家過。不過，二姐夫在被媚教訓後，還真老實了一段時間。他畢竟是在國家政府部門工作，還是要收斂一些。但他對二姐則是更不好了，這幾年來夫妻生活根本沒有，他找到更好的借口，他的命根子是被媚給打壞了。他還帶二姐去醫院看病，這二姐心裏有苦真是說不出道不出，對丈夫隻能是更盡心盡力的服侍了。

 

然而，這二姐夫是難改那風流本性，穩定了二姐後，他在外麵又花了起來。這時的命根子一點都沒有毛病，這不最近可能是媚去了美國，這家中沒有一個讓他怕的人了，他已經無所顧忌了，開始逍遙起來。不想就讓那個情人懷了孕，這個情人可是跟了不少時間，早就想成為他的太太，這一懷孕她可是拿著肚子裏的孩子來逼著二姐夫快離婚。這二姐夫現在不缺孩子，就缺女人。看到這個情人吵鬧要生孩子，他心裏不高興了。他不要孩子，這情人堅決要生這個孩子。兩人鬧了起來，二姐夫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可是比二姐厲害不知多少倍，他本來以為女人都應該像二姐這樣順從，沒有想到他遇到了一個外表美麗，內心如母夜叉的女人，他後悔極了。

 

當這女人真的要把這件事情鬧大了，二姐夫告訴她，二姐不同意離婚。所以，她必須把孩子做掉。但這個情人好容易有了孩子，怎能去做掉。她就是要當太太的，所以她竟然偷偷跑到二姐那裏，鬧著讓二姐讓出太太的位子來。這一鬧二姐家裏真是雞飛狗跳，大人和孩子們都沒有了安生的日子了。二姐這時才如夢初醒，原諒二姐夫的性無能隻是對二姐來說的，現在竟然還有了孩子。這二姐和二姐夫也哭鬧起來，她告訴二姐夫這次她想明白了，離婚。孩子是一個都不給二姐夫，這二姐夫就有一點不那能夠讓人理解，他是不愛二姐，但這兩個孩子他是一定要的。這邊他同二姐講離婚的條件，那邊是情人的肚子一大似一天。他現在已經了解情人的另一麵了，他自然不會娶這個情人，他告訴情人，她的肚子裏的孩子，隻要生下來，他一定養起來，但和她結婚是絕沒有可能的。所以，二姐夫現在是腹背受敵。

 

這情人那天不知道怎樣一個不小心，摔了一跤後，她肚子裏的孩子留產了。這邊的鬧劇才消停下來，但二姐這邊有了變化，就是大姐知道情況後，同在美國的母親說了，本來已經在辦他們全家移民的事情，因為是一大家子，辦的就比媚一個單身女子複雜些。二姐夫這事一出來，母親告訴大姐，先讓二姐帶著孩子們出來探親，然後在美國等綠卡。二姐夫這人就沒有什麽可以留戀的了，母親畢竟是過來人，她自己的婚姻就是個悲劇，她當然不想女兒過和她一樣的日子，何況母親現在有能力幫助女兒離開苦海，她讓二姐帶孩子們一起來美國。所以，二姐有母親做主，自然希望離開台灣，她開始堅決離婚了，並要兩個孩子的撫養權。大姐就著手幫著二姐打離婚和辦出國手續，這二姐的事情剛剛理清楚，她父親的事情又來了。

 

事情是這樣的，這不隨著大陸的逐步開放，台灣人來大陸尋親的案件也多起來。那時，台灣和大陸還沒有通航，多是先去香港，而後以旅遊者的身份進來。看到許多朋友同大陸的親人聯係上了，這媚的父親那思念情人的心又活了起來，他就托人在上海尋找他的情人，那個情人當時在上海有些名氣，隻要是活著就能夠找到。當然，現在和父親生活在一起的女人並沒有反對。因為，這些年和媚的父親一起生活，她感到媚的父親和她在一起是真，但心裏卻總有另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不像媚的媽媽，她可以看的見摸的到。她道願意讓媚的父親去找，找到找不到都有個結果。自然，她有一個僥幸的心裏，就是這個女人不在了，這樣媚的父親的心就死了，他們倆人老來就能夠踏踏實實地過下去。就是過不下去，她也有了理由。所以，她來求大姐陪她父親去趟中國上海，大姐是個孝順的女兒，讓父親一個人去大陸，她自然不放心。不論父親以前怎樣對待她們，但大姐也是女人，她經曆了二姐的婚姻和媚的感情，讓她心裏明白，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強求的。她雖然對父親沒有感情，但怎樣這個人還是她的生身父親，加上她也有一個好奇心，她特別想知道那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能夠讓父親對同樣如花似玉的母親難生愛心。她同大姐夫商量後，決定陪父親去大陸尋親。這一去就是一兩個月的時間，待大姐回來，月月告訴她，準備結婚了。這真讓大姐吃驚不小，大姐了解到月月要嫁的人竟然還有兩個孩子，而那個男人還大月月許多，她心裏不安起來。

 

大姐問月月道：妹妹，原諒大姐當初打你。媚走後，我是希望你快找一個人嫁了。可是，我並不是讓你隨便就將自己嫁掉。這樣，我的心裏難安呀。

 

大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我為了躲媚，才嫁給方總。大姐，他真是個好人。我是認真想過的。

 

你嫁過去就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可是，你連孩子都沒有生過，那裏能夠了解當媽媽的事情。

 

大姐，你不要擔心我了。我有了歸宿後，媚會怎樣？她會有什麽反應，我們還是想想她吧。

 

月月，難為你還想著媚。我現在就擔心你的婚姻，這女人嫁人也是一個關口，嫁好了一輩子幸福；嫁錯了，一輩子不幸。你雖然不是我的親妹妹，但我不能夠為了媚，而對你不聞不問，能夠提醒的話不說，那大姐就不是人了。

 

大姐，我知道你說的是為我好，我真的是愛上方總。月月道。

 

大姐知道，她不必在擔心月月的婚事了。那現在就隻有媚讓她煩惱了，不過大姐是那種不為沒有來的事情煩惱的人，她想好了，凡事想得太早，自己反而活的太累。月月這一結婚，媚就如同折斷了翅膀的鴿子，不怕她不回心轉意地好好做女人了。

與誰共舞 -- （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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