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誰共舞 -- （十九）

大姐因為兒子考學，最近一直忙著陪兒子複習。她沒有太注意媚回來少了，還是她先生那天問了一句：媚最近是不是好忙？怎麽不見她回來。大姐這才想起來，媚真的有時間沒有回來了，她回到：是啊，她有電話回來，說自己忙。

不是交了男朋友？你這大姐可要關心一下，怎樣也要知道那人的人品好不好才行。大姐夫說道。

是啊，這丫頭一定是有了男朋友。琳兒馬上就考完試了，小妹的生日也快到了。我叫她回來好了。

行，我知道你忙。還是要關心點她，雖然她有男孩子的性格。怎樣也是女兒家。大姐夫道。

嗯。大姐應道。

對了，你把上次我從歐洲帶回來的那個東西放在哪裏了。我今天要帶給王先生。

那個東西？大姐因為正在和兒子做功課，她不解地看著丈夫問道。

就見大姐夫對她使了一個眼神，大姐明白了，她看著先生笑道：我沒有動它。我想你早就給他了呢。

我沒有拿呀。大姐夫說道。

這下兩夫妻有些緊張起來了，他們兩人同時看著兒子。兒子已經是個少年，雖然台灣是開放一些，但他們這個家庭教育是很嚴的。這個孩子一定還不懂什麽，不應該是他拿的。但大姐還是開口問道：小琳，你有沒有到媽媽房間裏拿過什麽東西。

媽，什麽東西。我沒有拿過。兒子困惑不解地看著父母。

沒有什麽，你看你的書。大姐忙說道。

你有空時在找一找好了，我先去公司了。說完他走了。可是，大姐這心裏就感到不對勁了。這時，兒子把做完的題給她看，她才把注意力又回到孩子的功課上來了。

再說，這天是媚的生日，大姐來電話讓她回家，她告訴大姐，她不回去了，她要帶學生們出去寫生，可能回來很晚。周末在回去好了。而實際上，媚是要和月月一起慶祝自己的生日。她們兩人這天回來都比較早，媚早早做好了飯，待月月回來後，兩人纏綿一會後，做下來吃飯。自然是有酒相伴，兩人吃著喝著聊著。月月不一會就有些醉意，媚看著月月那個樣子，惹得她心裏癢了起來，她拉過月月，攬她入懷，她把著酒杯，喂著月月。一麵還不住的親著月月，媚這些舉動讓月月感到的是一種幸福，在月月的心裏，自然把媚還是看成是女人。她和媚這種關係是精神上的滿足多於肉體上的，在她內心深處始終不能將媚當成男人來看待。她有時也感到自己的可惡，她知道她不會和媚長期這樣下去的，她有再結識新的男朋友，但都沒有讓她找到和王林在一起的感覺，現在再加上個媚。因為，媚對她是真的像捧在手裏易碎的玻璃，媚對月月愛的是那樣小心翼翼的，月月對媚沒有什麽話不可以說出來的。何況是同性，兩人溝通起來非常容易。這也是讓月月念著媚的好的一方麵，加上媚真的特別懂月月的心。所以，月月現在也就沒有在找別的人。今天，她知道是媚的生日，她也早早回來為媚慶祝。

兩人酒足飯飽後，一起洗了澡後，都帶著酒勁上了床。一番纏綿之後，兩人都睡著了。而就在此時，大姐來了，她本來就有媚這個公寓的鑰匙，她是自己開門進的。看到廳裏的桌子上的殘羹剩飯。大姐還幫著把倒在桌子上的酒瓶子扶起來，她走到媚的房間，看到門是須掩著，她一邊推開門一邊叫道：小妹，讓你回來一起吃飯，你 ··· 。她停住了，她看到兩個人躺在媚的床上，而且是裸體的。她心裏說不好，是不是撞到媚和男朋友，她想抽身出來，但在她轉身之際，她發現那個麵向外的人，怎麽是月月。她停下來再看床上的兩個人時，大姐驚呆了，竟然是媚和月月兩個女人睡在一起。大姐感到自己心跳過速，她都感到如果有心髒病，她一定要犯病了。她聽說過同性戀，但那大多是指男人的，女人是幾乎沒有聽到過。她走到她們的床前，嘴巴裏罵著，手裏不停地打著月月和媚。

兩人被大姐打醒了，看到大姐，她們都呆了，她們明白是什麽事情發生了。就見大姐罵著打著：你們怎麽能夠這樣不要臉，這種事情，你們也能夠做出來。媚和月月的酒也醒了，她們兩人躲著大姐的拳頭，抱在一起。看到兩人光溜溜地抱在一起，又看到那個被媚偷出來的性愛用品，赫然地出現在她們的床上，大姐明白這兩個人都做了什麽不知羞恥的事情來。她更加氣極了，她一把抓住月月的長頭發，使著勁要分開她們。月月被大姐能痛了，她哭喊著讓大姐放手，媚看著月月痛苦的樣子，她心疼了，她一下子轉到大姐和月月中間，她用勁拉開大姐的手。月月才得以爬起來去穿衣服，大姐真是被她們氣極了，她看到月月要去穿衣服，她又撲到月月麵前，一把抓住月月的衣服，說道：不要臉的女人，你還是不要穿衣服，你現在給我滾出去，就這樣從我這裏出去。說著就拉住月月往外走去。媚也真急了，她攔住大姐說道：大姐，我愛月月。你打我好了，我願意和她一起走。這回輪到大姐呆住了，她看著媚和月月的樣子，她感到的是惡心和羞恥。她抬起手狠狠地打了媚兩個嘴巴後，她說道：你們兩人都把衣服給我穿上，我去廳裏等你們。

當兩人穿好衣服重新出現在大姐麵前，大姐已經平靜了不少。她看著她們兩人站在麵前，她問道：你們告訴我，你們打算怎麽辦吧。

大姐，我愛月月，月月也愛我。我們要在一起。媚說道。

大姐聽著媚說完，她看著月月道：月月，我一直以為你們是好朋友，你們怎樣能夠做出這種事情。難道真是因為你的男朋友拋棄你，你找不到男人了嗎？

大姐。你不 ··· 。媚要說話。

你給我把嘴巴閉住，我還沒有問你。大姐衝媚吼著。媚不敢再說什麽了。大姐接著問月月：我在等你回答。

對不起，大姐。我們做錯了。月月現在突然被大姐的出現給驚醒了，她明白這幾個月來，她做了一件多麽荒唐的事情。她聽到媚對大姐說愛她，她知道這份愛她承受不起，將來也沒有辦法給媚任何感情的回報。她知道她做錯了。她現在就等著媚的大姐處罰她了。

你從今天就收拾你的東西，我給你兩天的時間，離開這裏。我不希望你們在有什麽聯係。我今天晚上把媚帶走，你搬走後，告訴我。大姐看著月月臉上那幾條抓痕說道：你如果需要幫忙，我可以讓人來幫你搬家。

媚看著大姐和月月，她哭著求著大姐道：大姐，讓我們在一起吧。我愛她。

大姐狠狠地盯著媚道：你跟我回家去，這個公寓你不要在住了。我告訴你，從今天以後，你們兩人不許再見了。否則我會到月月的公司去鬧，去你的學校去鬧。你現在就給我收拾東西，我這個公寓不是讓你在這裏搞不正經的事情。

媚知道大姐是真的氣極了，她將大姐視為母親，她從沒有不聽大姐的話過。今天這事情讓大姐碰到，媚自然知道理虧。畢竟她也知道她和月月這樣是違反人倫的事情，不想和大姐辯解。因為，看到月月臉上的傷，她怕大姐再遷怒於月月。所以，她不說話了。她看著月月去了自己的房間，媚自己也隻能聽從大姐的話去收拾東西。當她準備和大姐離開時，她忍不住對著月月的房間喊道：月月，等我。我會和你聯係，等我。大姐拉著媚就往外走，聽到媚這樣講，大姐回過頭來說道：月月，你們記住我的話。要是知道什麽是不要臉的事情，就不要再和媚聯係。媚，走。 媚掙紮著大姐緊抓她的手，她求大姐道：大姐，你放開我。我就要和月月說一句話。媚哭著說著。但大姐沒有鬆開手，媚哭著被大姐拉走了。當門關時，月月才在屋裏大聲地哭起來。她為被大姐發現她們的事情而哭，為自己因為王林的拋棄而陷入和媚這種感情裏而哭，更為如果被別人知道後，她將如何立足於這個社會。也為今天自己清醒過來而哭，她決心和媚劃清界線 。

 

與誰共舞 --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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