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誰共舞 -- （二十一）

第二天，大姐將媚送到學校後，她對準備下車的媚說道：你記住不許去找月月，我昨天說的話算數的。她今天是不會上班的，我會去她那裏幫忙她收拾東西。你如果敢過來找她，大姐我可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媚看著大姐沒有說話，她下車去了。大姐看著她走進了學校大門後，才開車離開。她直接開到媚的公寓，進了公寓大樓後，大姐沒有用鑰匙開門，她按了門鈴。這時，月月早已經起來了，她也是一夜沒有睡。她想了許多，對她和媚的荒唐事情，她是被媚的大姐打醒了。她在心裏反複地問自己，是不是愛媚，是不是真將媚看作男人來愛。她才發現自己的卑鄙心態，她需要別人的慰藉來撫平王林帶給她的傷痛。媚的舉動讓她感到的是沒有危險的慰藉，她忘掉了媚也是需要愛的。而且，媚是將她自己當成男人來愛月月的。想到媚向她的大姐喊著：我愛月月。她心被震驚了，這種愛像她對王林的愛。她能夠喊出愛王林，但對媚，她真的連愛都不願意說出口。

 

月月知道她做錯了，現在該何去何從，她不知道。她害怕媚的大姐真的跑到她的公司去鬧，那樣，她月月將來如何見人。何況，在她內心深處，她一直是渴望著男人來愛她的。她準備先同公司請假，去香港呆一段時間。這樣想著，天亮了。她起來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先將自己的東西搬回媽媽家。聽到門鈴響，她心裏有些緊張，她現在不怕媚的大姐來找她，她開始怕起媚來了。因為，她知道媚喜歡應該是愛她很久了，沒有王林的拋棄和自己的意亂情迷，她決不會同媚有什麽關係的。她突然感到離開媚，對月月自己來講是件容易的事情，但對媚或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月月現在有些害怕媚同她糾纏了，她走到門前，輕聲問道：是誰？就聽大姐在外麵說道：月月，你開門。是我。

 

月月打開門後，讓大姐進來。她看到隻有大姐一個人來了，她心裏的緊張也放了下來。月月關好門後，她看到大姐在看她。她忙說：大姐，您坐，我正在收拾東西。我今天就離開這裏。

 

大姐看著月月這樣緊張地同她說話，看著月月臉上還有兩條紅痕，那是她昨天晚上氣極時抓出來的，現在看到這些抓痕時，大姐心裏有些歉疚。她臉上帶著歉意過來拉著月月的手，她能夠感到月月的手是冰涼的。她和聲細語地對月月說道：月月，大姐給你陪不是，我昨天真是被你們給氣蒙了，把你打痛了。你不要緊張，大姐今天來不是來打你的，我是想把你們的事情搞清楚。然後，我才能知道怎樣去幫助你們。

 

月月聽大姐這樣講後，她哭了。她一邊哭一邊說道：大姐，對不起。是我不好，如果我當初拒絕媚，今天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出來。

 

月月，你不要哭。大姐知道你的情況，雖然有你的責任，但我還是了解媚的。隻是沒有想到她真的是有男人的心理了。你告訴大姐，你是希望這輩子和媚這樣過下去，還是···？

 

大姐，我不想這樣的。那樣，我媽媽也會被我氣死的。我還是想過正常的生活。

 

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我知道媚對你的愛是很深的，應該是你們從認識那天開始，她就喜歡上你了。讓她馬上離開和你的這段感情，對她來講不是那麽簡單。我想將她送到美國去，具體怎樣讓她安心過去，還是要靠你了。我記得，媚曾說過，你們想一起開個店，隻是你們現在沒有錢。你要說服她去美國，這樣，在美國，她能夠掙些錢回來。回來後，你們在開店。而月月你呢。你不要恨大姐，大姐希望你盡快嫁出去，這樣讓媚死了這條心。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但你是不願意讓媚一輩子糾纏著你，是不是？

 

月月明白大姐這樣做是為她們好，她怎能不知道好和歹呢。她停住哭道：大姐，我可以這樣做，但如何以後真是按大姐這樣說的，我嫁了人，而媚在美國有了錢後，回來看到我已經嫁人，她會不會受到更大的打擊。

 

好月月，媚真的沒有白愛你一場。你能夠這樣為她想，大姐我謝謝你。我現在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你要明白，她是女人啊。如果這樣下去，你們兩人都完了。大姐說著，也流淚了。接下來，大姐就和月月一起商量如何勸媚去美國的事情。

 

而媚上班後，心裏一直惦記著月月，想著月月的臉上讓大姐抓出來的紅痕子，她心裏就痛。她知道月月一定和大姐在一起，她不敢來找月月，怕大姐真的做些不利於月月的事情來。她隻有忍著，在課餘之間，媚想到月月眼睛就發酸。她以為月月和她一定是一樣的心情，她沒有想到的是，大姐和月月已經定下了對她的攻守同盟。當下班的時候，媚看到大姐的車子停在門口等她，她多麽希望大姐沒有在這裏。那樣，她可以去找月月。

 

她來到大姐的車前時，大姐按下車子的窗子對媚說道：快上車。

 

大姐，我能不能回我的公寓去拿東西。媚小聲說道。

 

你先上車。我現在帶你過去，月月已經搬走了。你去收拾你的東西，晚上，我來接你回去。明天，你姐夫找人來把你的東西全部搬回來。這個房子我是不會在給你住了，你有錢就自己去外麵租房子住好了。

 

媚聽到月月已經離開了公寓，那她回去已經沒有意義了。她其實就是要看看月月，但聽大姐說放她一個人在公寓裏收拾東西。她想這樣，她就有機會給月月打個電話了。所以，她沒有再說什麽，鑽進了大姐的車子。

 

到了公寓，大姐把媚放下後，就開走了。媚一個人進了房間，看到月月的房間裏已經空空蕩蕩的樣子，媚哭出了聲來。一天之間，事情就變化這樣大，昨天的現在，兩人正把酒言歡，而今則是人去屋空。媚放聲地哭著，不知過了多久，媚才止住哭啼。她跑到房間洗了一把臉，拿著錢包跑去打電話了。當聽到月月的聲音後，媚忙問道：月月，你好嗎？

 

月月已經回到媽媽家了，她知道媚會來電話給她，她已經答應大姐不要讓媚感到有什麽變化，說動媚離開台灣，她在這邊說道：我還好，你好嗎？

 

聽著月月這樣關心地問她，她心裏暖暖的，媚說道：月月，我不能夠去看你，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啊。等我大姐的氣消了，我會讓她同意我們兩的事情。月月，等著我。

 

月月在電話這邊也有些心酸了，她不想傷著媚的心，但媚這樣認定月月是她的終身伴侶，讓月月感到了不安。她沒有想到，是她讓媚陷的那麽深。她忙告訴媚：我想，我要去香港一些時候。我們都好好想想，這樣下去是不是好。我怕那大姐真的做出什麽事情來，那樣，我們以後怎樣見人。

 

大姐她不會的，月月，你知道我想你。可是，我現在也不能夠去看你。你從香港回來後，我們再見麵好了。媚現在心裏好難過。

 

大姐說，讓你去美國的事情，你想過了沒有。

 

我怎麽會去美國，等大姐的氣消了，我會說服她的。媚還是滿自信自己能夠說服大姐的。她又對月月說了一些想念月月的話後，才掛了電話回來。而月月在那邊放下電話後，才感到有些害怕，這媚真的是癡情到了極點。月月想到沒有大姐的撞破，如果她想離開媚，現在看起來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心裏有些慶幸大姐在幫忙了。

 

大姐稍晚的時候來接媚回家，從這天起，媚就隻能回到大姐家住了，而月月已經去了香港。月月在香港一直沒有給媚打過任何電話，媚在台灣急得心極火了的，她想月月，自然也怕月月在香港找到別的男人。因為，月月曾經同她講過，月月媽媽在香港認識一個男子，是月月哥哥的朋友，要給月月介紹。月月當時因為王林的打擊，還沒有要見別人的心情。而今月月和她被大姐拆散了，這月月如果總在香港，難說不聽她媽媽的話。媚就這樣整天心緒不寧的樣子，大姐看在眼裏，她知道媚是這麽一回事情。所以，她那邊辦著媚去美國的事情，這邊她開始找機會說服媚離開台灣。

與誰共舞 -- （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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