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誰共舞 --（十四）

今天，她接到月月媽媽的電話就趕緊跑來了，但看到月月對待她是這樣地冷淡，媚的心裏痛極了。一是痛月月被王林遺棄；二是痛月月不識誰是真正愛她的人。媚坐在月月身邊，把月月的手抓住，她輕輕地說道：月月，你記住，無論有什麽事情發生，我都會在你身邊的。你如果需要我去教訓那個負心的人，你告訴我他的地址，我替你去教訓他去。月月本來心裏很煩，看到媚心裏更煩了。她本來想讓媚快些離開，沒有想到媚反而坐下來同她說了這番話，讓月月心裏起了波瀾。月月心裏在感歎著，如果月月是個男人，一定是個有情有義的人，而且是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這樣一想，她心有些軟了，她笑著衝媚說道：好，我現在真的沒有事情，你快回去吧。我還有工作要做，沒有時間陪你說話。王林去國外出差，已經一個多月了，我因為想念他。所以，才有些傷感，媽媽不知道原因，不問清楚就叫你來，真是對不起了。月月現在就是一心讓媚快點離開這裏，她想好要去找王林的一個朋友，要去問一問這個朋友是否有王林的情況。媚不走，她就沒有辦法走開。

 

媚明白月月攆她走，她這麽久都沒有看到月月，更別說和月月一起說話了。她不想馬上走，她問月月：你這次搞的展覽會的設計非常成功，有沒有底稿讓我借一借，你知道，我給學生上課，想拿一些實例給他們看。

 

你去看過嗎？月月吃驚地看著媚。

 

去過，是帶學生們看的。月月，你真的很棒。媚看到月月一談到工作就來了情緒，心裏高興起來，她知道今天她可以在這裏呆久些了。因為，月月這人是最看重自己的成績的。兩人同是搞藝術的，共同的話題自然多了，月月自然知道媚的水平。否則，媚就不會被留在學校當老師了。

 

月月真是個工作狂的人，她聽到媚提到那個她主持的設計，她自然關心行裏人的意見。她忘記王林的事情，和媚一起看她的設計圖，一邊解釋她開始的想法和最終為什麽用那個設計圖。這樣兩個好朋友又回到原來的狀態，媚畢竟是老師，她看事情是多方麵的，也就是跳出月月這個設計圖，並有學術理論和實踐結合一起地看月月的東西。媚說的幾個地方如果改一下就會更好，讓月月不得不心服口服。這樣，這個晚上兩人談了許久，兩個人的友誼在這個晚上得到恢複。月月不再感到媚的討厭，而媚慶幸月月又接納了她。

 

第二天，本來月月要打電話給王林的好朋友時，公司的經理急急忙忙跑過來找月月，說他們公司接的一個設計項目有變化了，客人不滿意他們的設計，讓月月幫忙去救火。而這個項目不在台北，她要快些去南麵，最好今天就能夠走。月月回家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後，就匆忙南下了。待月月忙完回到台北，已經又是一個多星期過去了。這月月一閑下來，這心裏就又七上八下起來，她心裏煩極了，她開始恨起王林來，但她還是沒有能夠說服自己相信王林變心了。她決定親自去王林朋友工作的地方去問一問。

 

其實，王林已經回來三天了。他和社長的千金的關係發展的非常神速，特別是王林在國外這段時間裏真正領略了什麽是上層人的生活。其實，這個千金的家庭背景是王林還不了解的，她的父親不過是個社長，但她的大舅舅可是國民黨的要員，而她的小舅舅則是做著生意，而這生意多是為政府做的。他們在國外是常來常往，王林就是在法國的時候見到了容容的小舅舅。這個小舅舅可是沒有多大，他們來飯店見這個小舅舅時，容容告訴王林，她這個小舅舅是和她的媽媽和大舅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小舅舅的母親是外公的姨太太，這個姨太太生下他後，大出血死了。小舅舅就由容容的外婆養大，這蓉蓉的外婆本來是和這個姨太太不對付，兩人常為丈夫在哪裏過夜而明爭暗鬥著。但沒有想到生下這個小舅舅後，姨太太死掉了，這個和她爭丈夫的女人沒有了。特別是姨太太死時，拉著她的手說道：大姐，孩子就托給您了，我可能活不過來了。就這樣，蓉蓉的外婆心裏雖然恨這個同她爭丈夫的女人，但人已經死了。何況這個孩子是她丈夫的骨肉。而且，這個孩子畢竟是個小嬰兒，為了丈夫，她也應該管這個孩子。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竟然和蓉蓉外婆感情特別好，雖然當他長大後，知道了蓉蓉外婆不是親生母親，但他竟然比他的大哥還要知道孝順蓉蓉外婆。所以，他和他的哥哥姐姐雖然不是一個母親所生，但關係沒有分什麽彼此。大舅舅和母親都喜歡他，更何況外公外婆臨死前讓他們好好照顧這個小弟弟，她這個小舅舅是很會做生意的人。所以，大舅舅就讓他管理家裏的台灣和海外資產，他在法國留學時認識了小舅媽。可是，小舅媽前幾年得病死了，現在就是小舅舅一個人帶兩個孩子生活。這段時間他來法國來為政府采買東西，剛好也在巴黎。所以，讓蓉蓉帶著王林一起過來看他，並一起吃了飯。當王林見到這個小舅舅後，他才強烈地感到，有了如此的家庭背景的人，說話和行事都帶有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自信。王林在這個小舅舅麵前真的感到有些自卑起來。

 

王林在國外陪著容容著些日子裏，他看到容容花錢如流水，吃住都是高檔的飯店，再看她的舅舅，做的是國家的生意，但錢可是往自己的口袋裏裝的。他王林突然感到人的不平等，他終於明白人是可以有許多種活法的。這蓉蓉既然喜歡他，他為什麽不能夠喜歡蓉蓉呢。社長不就是借著蓉蓉母親的力做到那個位子上。其實，社長的確也真沒有什麽本事，社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然而，人家就活的比你好。所以，王林想明白了，當他們快回台灣的時候，王林就在想怎樣把社長的千金變成他的女人了。那天見過蓉蓉的小舅舅後，在回來的路上，王林親吻了蓉蓉，蓉蓉沒有拒絕王林，而是勇敢地迎著王林的吻。她的主動迎合讓王林信心十足。王林明白這個女人是可以輕易到手的。其實，蓉蓉一直在渴望能夠被一個男人來愛著，這次同王林出來，兩人從沒有真正抱在一起過，還一直有著那公事公辦的意思。王林陪著她去各個學校去拿資料，兩人的確有許多話能夠說道一起的，但誰都沒有邁開第一步。

 

王林已經不是處男了，他有對女性的欲望。特別是和月月已經有了性關係後，他就不可能每天守著一個美麗的女人而不動心了，而且又是一個對他前途有幫助的女人。但他的家境畢竟是比蓉蓉的家庭條件差。所以，他還不敢主動，待蓉蓉聯係好學校後，他們也該回台灣時的一個晚上，他們一起在外麵吃過晚飯後，回到他們住的飯店。王林在蓉蓉的房子裏又叫來了紅酒，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看電視。王林過來把蓉蓉拉進自己的懷裏，王林讓蓉蓉喝完杯中的酒，王林也把酒喝幹，他一把抱住眼前這個女人，親了起來，兩人親到一起後，王林開始脫蓉蓉的衣服，蓉蓉明白要發生什麽事情，她任憑王林的擺布。當蓉蓉被王林脫得一絲不掛時，她有些害怕王林注意她的腿。因為，她的腿明顯地一條粗一條腿細。然而，此時的王林早就不在意蓉蓉的腿了，他抱著蓉蓉時，心裏想的竟然是月月。他明白他在做什麽，也知道這樣做了和蓉蓉的事情就沒有退路了，他為了自己的未來，不再乎放棄月月的愛。蓉蓉能夠給他的會比月月給他的多的多。何況，這個千金是沒有人願意要的。王林認為，蓉蓉將會一輩子感激他的。再有酒後，他正好可以借著酒勁要了這個女人。這樣，總比兩人都清醒時在一起時的好。其實現在他們倆人都比沒有喝過酒時更清醒，兩人都是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麽。所以，兩人道都是盡著力去討著對方的好。在以後的共同夫妻生活裏，也隻有這次讓兩人都感到滿意，而後，他們的性生活就真如同交易了。這是多年後，王林在月月麵前懺悔時說的，這自然是後話了。

與誰共舞 --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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