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誰共舞 -- （九）

月月的男朋友王林本打算讓他的父母見一見月月，他是希望和月月好好地發展下去的。王林的家境還是不錯的，父親是個大學教授，而母親是個小學教師，應該是在書香門第家庭裏麵成長起來的，男朋友大學畢業後，就到一家當攝影記者。雖然月月的家境不如王林家，但也該算是衣食無憂。加上月月的工作是搞美術設計的，兩人是有不少共同語言的。但王林的母親是不喜歡月月這樣的家境。王林的姐姐嫁了一個官員的兒子，她認為他的兒子也應該找有背景的女人才好。當年她的娘家是不錯的，就是她降下自己的身份去愛上了王林的父親。當然，現在她的日子也不算差，但要是同她的朋友們比起來，做官的人就是比她先生風光。所以，她為自己的女兒設計的一個好的人生。也希望兒子也能夠攀上一個有權勢的人家，她讓女兒留意，給弟弟找一個有背景的人家的女兒。隻要她兒子將來能夠有好的前途，不一定要多漂亮的，和他兒子能夠配的上就好。王林的姐姐自然留意了，她通過先生家的聚會，認識了弟弟工作的雜誌社的社長。原來，社長有一個女兒，人長的很漂亮，就是小時候得過小兒麻痹，雖然得到了及時的治療。可是，如果仔細看她走起路來有一點點瘸。因為這一點，女兒的婚事成了社長的心病。社長一直帶著女兒出入一些聚會，希望能夠有機會讓他女兒自己找到一個如意的郎君。

 

這次是被王林的姐姐看到了，當別人把社長介紹給王林的姐姐時，姐姐先以為是這個社長的年輕太太。當知道事情的原因時，王林的姐姐第一個就想起媽媽的吩咐，她看著這個社長的女兒，人真的不比弟弟現在的女朋友差，就是有點點瘸。不仔細看是看不清楚的，她不敢當時就說什麽，不過她後來找機會和社長提到他弟弟在社裏做事的。她誇社長的女兒漂亮，還說早知道社長的千金如此漂亮，應該讓她弟弟和社長的千金認識才好。社長是老江湖了，他馬上明白是什麽意思了。第二天去社裏，他就調王林的檔案來看，他還特意溜到王林的攝影部門看了看。看後，他感到比較滿意，而且他認為女兒也一定會喜歡的。他早想好了，如果找到一個能夠娶他女兒的人，他願意出錢讓他們去國外學習，他的女兒也一直希望能夠去國外讀書。隻因為她的腿疾，他和太太不舍得讓她一個人在外，如果有個能夠愛他的女兒並有心求上進的人，他們可以倒貼都行的。沒有想到這個人就在他的社裏，他把王林的檔案拿回來給女兒看了。看到女兒沒有說什麽，他明白女兒同意了。這樣，第二天，他就把王林的主管叫來，先問了一些工作後，他就單刀直入地問起王林的情況。這主管太明白是什麽意思了，他告訴社長：王林這個孩子是滿有前途的，工作也肯用心去做。好好培養是個有出息的人。 

 

你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社長問道。

 

女朋友好像有一個，但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您是不是要收他做女婿？主管一副開玩笑的樣子。

 

我是前天在一個宴會上見到他的姐姐，才知道她的弟弟在我們這裏工作。他姐姐嫁給我一個老朋友的兒子。所以，我過來看看他。他人在哪裏？社長現在是著急見王林。社長說時，眼睛四下望著。

 

他出去采訪了，今天不一定回來的。明天他一來我就讓他去您的辦公室去好了。主管殷勤地說著。

 

社長搖手忙說道：不急的。我想著是我那女兒的事情，你是了解她的情況的。她現在是高不成低不咎的，這不又鬧著說要去國外留學。我就希望在這裏找好了丈夫，他們在一起出去。她一個人出去，我們還是不太放心的。有個伴就好了，愛去哪裏都行。

 

您也是操心的命，這事還是要看緣分的。您要不要我去同他說一說？主管問道。

 

你不是說他有女朋友嗎？社長問道。

 

我會問問他的，我知道他也是非常希望能夠出去深造。主管討好地說。

 

好吧，那我就拜托你了。我回去忙了。社長笑著對主管說完，就走了。

 

這時的主管心裏明白王林和月月的感情，他為了討好社長，就先應了這件事。他要看時機和王林談談的，他曾和王林的母親說過話，他知道王林的媽媽是個比較勢力的女人。以他看王林和月月的關係，他已經知道王林的媽媽不是太滿意月月，但王林喜歡，為此曾和母親鬧過。現在他母親雖然不管他了，但兩人反而不如以前那樣親熱了。主管是過來人，他知道這愛是有時有晌的，男人是需要新的刺激的。他如果年輕他想他會選擇社長的千金。因為，這樣自己可以少辛苦許多年，再說人家千金也隻是腿有一點點瘸。他已經感到王林會動心的。連他都恨自己為什麽沒有生個兒子呢。

 

轉天王林回到社裏後，主管叫王林來自己的辦公室來。王林還以為昨天的采訪有什麽問題呢。主管，什麽事？我這剛把包放下。王林緊張地問道。主管忙讓王林坐下來，說道：沒有什麽了，看看你現在還在忙什麽課題？有什麽好的想法？王林看著主管說道：不對吧，這平時不是大家一起開會說嗎？怎麽，我們這裏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看你聰明的，行，我是不和你拐彎抹角了。咱們直說吧，你和月月還好嗎？主管問道。

 

幹什麽？不好，你要介紹一個給我？王林笑著說。

 

你小子真的是有福氣，你被老丈人看上了。你將來前途無量。主管說道。

 

您說什麽呢。我有女朋友，而且我們打算過一年結婚。王林看著主管說。

 

你媽不是反對你和月月的嗎？主管說。

 

是呀，你知道，這人就是有一股勁。那時，我媽越反對我們，我們倆越好。現在我媽不管我的事了，我反而感到我和月月不那麽近了。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我想不外兩點：一是你和她本來還沒有真的好到哪裏去時，你母親不同意，你自然不希望你母親管你。所以，你就在被動的時候靠你的女朋友近了。二是人的本性，喜新厭舊。不過，你還不要說，你真有點福氣。咱們社長昨天特地跑來看你。

 

我姐打電話說在一個宴會上見到社長和他的千金，還說道我了。所以，他會跑來看看我吧。王林不在意地說。

 

社長的千金可是美人一個，現在社長給她挑選女婿呢。他說要讓他們小兩口將來去國外留學呢。你想誰要是娶了社長的千金，自己少吃多少苦。

 

幹嘛，你現在也可以呀。王林說。

 

我已經老了，如果我有兒子的話，我一定讓他娶她。不和你開玩笑，我想社長可能有意看看你，是不是能夠做他的女婿。怎樣，你會不會活動一下你的心思。

 

主管，您···。王林想說不要拿他開玩笑了，但他收住了話。他看著主管不像和他開玩笑的樣子，他想了想問到：我聽說他的女兒腿有毛病，這不是嫁不出去，找人嫁呢。

 

你小子是沒有看到人家千金，說真的是模樣好，身材也好，學曆也有。就是小時候得病，耽誤治療了，落下腿腳一個長一個短。這不到日本做過手術，現在基本是看不大出來了。你說，她可是要什麽什麽都有，社長說了，她就是想出去讀書。他們夫妻就是說了，隻要有人能夠娶她，他們願意讓她和她的丈夫一起出去。隻是，在世俗的眼裏，總認為社長的千金是殘疾人。你是沒有見到過她，見了你就不會想這個問題了。

 

王林聽了心裏不免動了，你說他不愛月月那又有些委屈王林。但自從月月真正成為他的女人後，他的新鮮勁也過去了不少。加上母親一直反對，他自然是見了不少的人。雖然是以先愛為主，但這人心要是活動了，那就沒有可能隻看一個人了。王林一直想出去，但沒有機會和財力，他是不會出去做工的。他畢竟有一個什麽都高要求的母親，母親的勢力眼其實也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他。要不然，聽了主管的話，他的心有點顫動了。他當然不能夠表現出來，他輕聲說了一句：我有女朋友的。但這話的語調可是有些愛昧了，如果他沒有心動，他的聲音不會這樣小的。主管是老奸巨猾的人，他一眼看出有門。他心裏想誰和權勢過不去，王林畢竟還是年輕，主管是久經殺場的人。他當然要極力促成這件事情，他將來在這社裏隻有節節上升的趨勢。

 

主管馬上跑到社長的辦公室，把同王林的談話同社長說了。他們就決定讓社長的千金來見一見王林，正好他們部門要開一個同讀者見麵會。主管就出主意讓社長的女兒來參加，這樣兩人就能夠見麵了。成與不成就看他們自己了。社長看著這個主管，他心裏太明白，這個主管是在拍他的馬屁呢。但他是需要這樣地拍馬屁的，他告訴主管，事成後，他會好好謝謝他的。這樣，主管就成社長眼裏大紅人了，這也是後話了。

 

話說自從王林知道社長有意招他做女婿後，他心裏多少有些惦記和得意。想著可能的機會他的心不能夠不動，人本身就是自私的。想到月月對他的愛，他心裏也不知道是甜還是苦了。記得當時母親的反對，他反而覺得月月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孩子，他好像能夠為了月月放棄一切。那時的他們真是愛的驚天動地。也是那個時候，月月將自己完全給了他。當他和月月第一次時，他心裏發誓要愛這個女人一輩子，但不知道為什麽當母親不反對他們在一起時，他們的愛好像沒有了激情。他知道月月還是一如既往地愛著他。他想著也可能是人們說的：男人靠理智來對待事情和感情的，當斷就斷。而女人則是靠情感來判斷事情的。要不為什麽這個世上會有這麽多癡女子呢。他到現在反而沒有馬上要娶月月的想法了。因為，月月已經是他的女人了。自從他們有了性關係後，月月好似更依賴他了，有如將這輩子都要放在他身上了的意思。他有時和月月在一起心裏不是很開心，他說不出是什麽原因，和月月再沒有像以前那樣一天不見都不行的感覺了。這社長的千金的事情讓他心裏有了一些波瀾，他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癢癢的。他現在就等著主管找他了，無論怎樣他都希望能夠會會社長的千金。

 

與誰共舞 --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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