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誰共舞 -- （五）

當媚的母親要回美國了，她和母親發生了不愉快，雖然是親生的母親，媚也感到和母親特別的陌生。她幾乎是大姐帶大的，和母親在一起的記憶少得可憐。因為當她稍稍懂事的時候，母親就出去做事了，而周末隻有一天的休息，回來也是忙忙碌碌地做家務。媚的母親幾乎沒有和孩子們多講話的時間，每次都是大姐來告訴妹妹們今天媽媽說了什麽，大家要做什麽。所以，這次母親和孩子們呆的時間最長。自然是看到媚有許多毛病，她是媚的母親，她當然要說了。但媚已經是十五、六歲的大孩子了，這個年齡也是最不聽話的年紀。當媚的母親看到媚每天那樣的穿著打扮時，她就跟媚說道：妹妹呀，你是女孩子，這個頭發要留起來，人才會漂亮。你看姐姐們不是都是長頭發。媽媽這次回來也帶了不少花布，讓大姐給你做兩條裙子穿好不好。媚已經煩了母親對她管東管西的樣子，母親這些天來一會讓媚不要抽煙，不要總和男孩子玩。一會說她坐沒有坐樣，站也沒有站的樣子，連她吃飯的樣子媚的母親都要管她。媚開始盼望母親快離開了，她現在是每天的在學校裏呆的很晚。其實，這個年紀正是青春期，媚雖然每天像個假小子，但同她一起玩的男孩子已經開始躲著她了。她現在隻有就常常自己一個呆在學校的操場上，發呆了。

媚的母親快走的前幾天，她讓孩子們都回來，大姐和二姐都結婚了，帶著先生和孩子們回來了。而媚的母親告訴她們，她決定把三姐、四姐和媚先辦到美國去，她準備在美國開一家中國餐館。她們幾個過來都可以讀書或幫忙她管理餐館，她要把孩子們召集在一起。至於三姐和四姐的男朋友都可以慢慢辦到美國來。媚還沒有讀完高中，但媽媽想了，媚長這麽大，做母親的都沒有好好照顧她。現在，奶奶走了，家裏隻有三個女孩子，她不放心的。三姐、四姐當然樂意去美國，她們開始和自己的男朋友說聊著這件事情。媚突然說話了，她告訴大家：你們喜歡去美國，你們去好了。我要留在台灣和大姐她們住在一起，如果以後全家都走了，我再去。媚的媽媽當時就說道：你過來，由媽媽照看，如果你喜歡讀書，就在美國讀好了。媚聽媽媽說話了，她就不說了。因為，她這幾天已經把媽媽氣哭過幾次了。她被大姐罵的半死，大姐說了，如果她再敢氣媽媽，她就不認這個妹妹了。媚對大姐的話是聽的，所以，她此時隻是看著媽媽，而心裏是不高興的。她在心裏說道，怎麽還不快回美國去。她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她的眼神來流露出來的情緒讓媚的媽媽讀懂了。小女兒煩她了。

媚的母親心裏也在打鼓，別的女兒和她都親，隻有這個媚和媽媽不是很親。這些日子在家中，她看出了媚有自己的思想，是不會聽她的話的孩子。這樣到了美國，她要忙著餐館的事情，一定沒有時間管媚的。那在美國的學校裏學壞了怎麽辦，將媚留給大女兒照看，可是大女兒馬上就要生第二個孩子了。而且媚現在這個樣子，誰能夠管的了她。如果到美國她真的學壞了，她這個做母親的心會更不安的。最後，還是大姐和媽媽談了，讓媚留在台灣，怎樣，媚還是聽她這個姐姐的話的。多年後，大姐真的後悔那時將媚留下來了。

已經是十七、八歲的媚，有了自己的夢想，她想學習繪畫，將來做一個服裝設計師。這時的媚常常把自己的看到的美景畫下來，學校的老師告訴媚的大姐，媚其實很有繪畫的天賦。如果有人能夠教她，將來或許能夠成為畫家。媚過去就常常會告訴姐姐們什麽顏色衣服搭配在一起，穿出來的效果好。她也常常用媽媽從美國寄回來的衣料幫姐姐們設計服裝，姐姐們穿出去後，人見人誇。這樣，大姐夫找到一位朋友教媚繪畫，媚是個聰明的人，她很快就掌握了繪畫的技巧。後來，中學畢業後，她順利地考入了美專。

在美專讀書的日子，開始的一年媚學習真的是非常刻苦。她因為是學習美術的，人打扮象個男孩子也沒有人說的出來什麽，反而認為搞美術的就應該這樣。媚在學校裏出名還有一個原因，她將二姐夫打了。二姐夫被著二姐找了一個女朋友後，二姐夫對二姐就不好了，但他不說他有了別人。總是有事沒事地找二姐的不事，二姐那天到大姐家說起這事情。媚在旁邊聽著，她開始留意二姐夫的行動。二姐夫是個公務員，每天都是很晚才回家，自然是找那女人去消磨時光。媚有一天撞到二姐夫和那個女人手拉手地從一家餐館出來，她上前就抓住姐夫的胳膊喊到：姐夫，你在這裏幹什麽？二姐夫沒有想到媚的出現，他緊張地看著媚說道：和朋友一起出來吃飯，你跑到這裏做什麽。媚用眼睛看著旁邊的女人說道：看看姐夫和別的女人拉手呀。說完她上前就打了姐夫一個嘴巴，然後就開始用兩手來抓姐夫。

二姐夫雖然聽妻子講過媚的種種事情，他心裏從沒有把媚當回事。當他挨了媚的一記耳光後，他用手摸著臉時，媚又繼續在他身上亂打起來。他看到已經有人注意他們這裏了，並往這裏走過來了。他用手抓住媚的雙手後，他對媚說：你給我住手，看你是女人我不打你。你回去告訴你姐，我準備和她離婚。說完，他放開了手。他以為媚會停下來了，沒有想到，他剛剛放開媚後，媚抬起她的腿一腳踹向姐夫的褲襠，姐夫雖然看到了，但還是沒有及時躲開，雖然偏了一點，還是踹的二姐夫的命根了。當時，二姐夫就兩手捂著褲襠那裏，大叫著蹲在那裏。媚本來也沒有要怎樣二姐夫，皆因二姐夫說的要和二姐離婚。媚氣極了，她想起來，那時，大姐夫告訴媚，如果碰著壞人，就用腳去踢他的褲襠那裏，他就不能夠動彈了。媚在氣頭上，她想起來了這一招後，就踢了出去。這時已經圍上來人了，看到二姐夫蹲在那裏，明眼人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而媚準備轉身離開了，她發現那個女人已經走在她的前麵了。她追過去問道：你怎麽不去看看他，你不是和他好嗎？那個女人已經被媚剛才的舉動嚇著了，她感到媚要打她，所以，她說道：我和他沒有什麽，就是一起吃飯。你一定誤會了。

媚笑著說：你怕我是嗎？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打女人的。說完，媚就從她身邊走了。待媚接到二姐的電話後，才知道，她把二姐夫真的踢的不輕。二姐說道：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一個毛丫頭怎麽能夠這樣狠地去踢傷人呢。你姐夫已經要求和我離婚了。二姐在電話那端哭了。她接著說道：我也是說說罷了，我和他離婚了，孩子怎麽辦？媚在電話這邊真的沒有話說了。但媚痛打花心漢的事情在美專就傳開了，因而引來媚那一生難忘的感情。

與誰共舞 --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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