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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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誰共舞 --(一)連載

(2010-05-13 10:15:46) 下一個

媚看著眼前這淒涼的屋內,她的心在流著淚。還記得她昨天給月月的電話,她希望能夠回到台灣去安度此生,她是盼望著能夠離月月近一些。但月月的話讓她感到了從未有的絕望,她明白月月是不希望再看到她了,想著今年以來先是母親病逝,然後是大姐不幸遇車禍而亡,接下來和女兒鬧翻。這一切的一切讓媚看到的和感到的都是孤獨和寂寞的人生在等待著她。


    她走進自己的臥室,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了兩個小藥瓶來,她打開它們,然後坐在床邊上開始數了起來。一、二、三、四、五···五十。她看看手中數好的藥粒,又拿起了那兩個小藥瓶子倒了倒,再沒有什麽可以倒出來了。她又把手中的那把藥放回藥瓶內,然後,又慢慢地數了起來,還是五十。她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真是五十,我沒有數錯。她突然好像想起來什麽,她把藥粒放下來。然後,出了臥室來到廚房,她要找什麽東西。


    媚一邊翻箱搗櫃地尋找著什麽,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有的,一定有的。就見旦凡是經她的手觸及的東西被全部扔了出來,一時間這廚房就像剛剛被洗劫過似的。媚還在不停地翻著,終於她好像摸到了什麽,她的動作停了下來,隻見她從櫃子裏麵掏出一個小罐子來,原來這是用來搗蒜用的小罐子。媚看著手裏的罐子笑了,她從廚房的牆邊地上拿起一瓶水後,看也不看一眼廚房裏被她搞的一團亂的情景,回到了她的臥室。


    她把那藥一粒粒地放到她剛剛找到的小罐子裏麵,她心中盤算著,這五十粒的安眠藥是否能夠讓她永遠地睡過去。她靠這安眠藥已經許多年了,隻有這小小的藥粒能夠讓她平靜地度過那一個又一個不眠之夜。她曾經因為多吃了兩粒而病了兩天,但她明白了,它們能夠幫忙她解脫那無盡的孤獨和寂寞,也隻有在睡夢裏,她能夠好好地愛著她愛的人,他們不會分開。她想著,開始砸起藥來,看著藥粒在她的手中的小石頭槌下慢慢地變成了粉末,她的嘴角邊露出了笑意。


    她開始用水來兌著藥粉,她用自己的手指來攪拌著藥粉在水裏溶解著。當她感覺不到藥粉時,她停了下來,然後去換上一身睡衣,她好像特別的鎮靜,伸手捧起那個裝滿藥汁的罐子,一飲而盡,她看到罐子裏還有沉澱下來的藥粉,她用手把它們擦了起來,放到嘴巴裏後,可能是藥的苦味,她又喝了幾口水後,然後她躺了下來。


    此時的媚在像往常一樣,等待著睡意的來臨。今年就滿五十歲的媚是一個出生在台灣的女子,這五十年的生涯中,並沒有什麽大風大浪。但她的情感世界則是一直是暗流不斷,這樣也造成她今天晚上的舉動。她合上眼睛,等待著藥勁的來臨,那她就可以安安靜靜地睡過去了。


    她依稀又回到了童年,媚的爺爺是國民黨的一個官員。那年,大陸全麵解放之時,她的爺爺帶著他的全家隨國民黨撤退到了台灣。剛到台灣時,那裏的生活很苦,雖然爺爺在逃往台灣時,把家中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但當時的中國,大家都在逃亡。所以,值錢的東西也不能換出好價錢來。何況,有些東西根本沒有人要。爺爺真是恨極了共產黨,他的家業就在他離開南京後,被他的家族的人瓜分了。他連他的兩房姨太太也沒有帶出來。他告訴家人們,他的姨太太們一定是被共產了。他是單傳,媚的父親這輩也是單傳。所以,他離開大陸後,他的家產都落到了遠親的手裏。這是讓爺爺最不開心的事情,但是也沒有辦法。他盼望能夠回大陸,但得看老蔣什麽時候能夠打回去了。爺爺做夢都想著他的家產和兩個沒有帶出來的姨太太。而且,爺爺對媚的父親是恨之入骨,他們來到台灣後,看到媚的父親還是每天無所事是的樣子,他心裏就有氣。他後悔帶這個沒有用的兒子一起來台灣,如果讓兩房姨太太過來,興許這日子要比每天看到這個沒有用的兒子強。但話說回來了,他雖然有一個妻子,兩房姨太太,就是他的妻子給他生了這個兒子,那兩房都沒有生產。背地裏,大家都說是他的問題,要不就是祖上沒有積德,怎樣也應該還有個一男半女的。所以,他也隻有把這個兒子當寶貝似地養大了。

 

與誰共舞 --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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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gfangshaoer 回複 悄悄話 總算找到了;很有看頭。慢慢享受。安安周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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