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在想著心事,約翰從背後摟住雪兒,他轉過雪兒的身子說道:雪兒,你真的好美。我還想要你。雪兒明白約翰說的是她裸體後,她有些嬌羞地笑著答道:讒貓,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快幫我收拾吧。約翰不說話,他低下頭來吻著雪兒,不一會兩人就又滾到床上去了。這天下午,兩人高高興興去了北京,這趟北京之行猶如兩人的蜜月旅行。
雪兒他們去北京的晚上,洪如約來到範師兄的家。進來後,嫂子已經做了一桌子的飯菜擺好了等著洪,嫂子看到洪進來後,幫著倒水和招呼洪坐下來。這時,範師兄也從裏麵房間出來了,他看著洪道:老弟,我們今天不是在一起喝悶酒,你心裏有什麽不痛快的事情都說出來,這樣心裏會舒服的。你來看看,你嫂子給我們做的好吃的,都是你愛吃的。來,我們把酒滿上,邊吃邊說話。
他又回頭對他的太太說道:蘭芳,來一起吃。
他太太忙道:你們兩人慢慢喝著,我要去媽家把孩子接回來。
範師兄對他太太道:那你也要吃了再去呀,快坐下來,你剛才忙了半天。
他太太笑道:我去媽那裏吃,媽說,有好東西留給我呢。她又對洪說道:洪,嫂子不陪你了,你和你哥好好喝,不要讓他喝的太多。
嫂子,你放心。我不會讓哥喝多的。
那我走了。說著她向著她先生使了一個眼神,範師兄自然明白他太太是有意躲開,好讓洪沒有顧忌地和他好好說話。他感激著看著自己的太太,對洪說道:我媽可是偏心,有好吃的也不讓我過去吃。他太太已經走在門口,聽到這話道:媽說了,讓我給你帶回來呢。說完,她出門去了。房間裏就留下洪和範師兄兩個大男人了,還是範師兄先打開沉默。他問道:你和雪兒真的不行了。
不行了。洪喝了一口酒說道。
你真準備放棄了。
哥,不是我要放棄,是不得不放棄。她把握著主動權,她想離婚就離,她不想離婚,就不離。我如同她手中的棋子,她想放下就放下。哥,你說,這人活著是不是要有自尊,我不能沒有了自我去乞求她愛我。
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不知道,我現在心裏很亂,我也隻能留在中國,讓她辦我去美國後再離婚,還不如在國內離了。好在國內我還有工作。
你的那些成績考得怎樣?
按雪兒當時來信說,我的成績還可以。我去年又考了一次。
那為什麽你一直沒有聯係好學校?你一直沒有和我說過成績的事情,我也沒有好意思問你,說心裏話,哥知道你自尊心強,我怕你考的不好。所以,一直也沒有敢問你。
是她姑姑一會讓我辦這個公證,一會又辦那個公證。然後,就沒有了消息。我自己也沒有上心,想著有雪兒呢。她一定會為我操心的。洪說完,也明白了什麽。他苦笑了一下。
我好像明白了,你告訴我,你是想留在國內呢,還是出去見見世麵。說不定,你和她有可能和好。
哥,和好是不可能了。她已經有人了。
有人了,她和你明說了?
沒有,那個男人追著她回來了。看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笑容,我再傻也能夠知道,她的心在那個男人那裏了。
那個男人?
洪就把他見到的事情又說了一遍。範師兄心裏明白了,是的,洪的婚姻真的完了。他知道安慰洪是沒有一點用的,主要是讓他明白,人生不光就是感情,他洪還能夠做許多事情。他要鼓勵這個老弟振作起來。他說道:你回去把她們叫你辦的東西都給我收齊了,你是要出去呢,還是留下來,你給我一個準話。
哥,我想出去看看,你也知道這幾年因為雪兒的關係,我有好幾次提拔機會都錯了過去。現在要是不出去了,我也有些不甘心。
行,我讓那邊的朋友幫你聯係,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將來是好是壞都要認命。
認。洪說完,又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兄弟倆人就這樣飲酒聊著天,洪感到一線希望,他要盡自己的努力去尋求新的生活。他要去美國決不是去找雪兒,他是想尋找他自身的價值。
當雪兒一個星期後從北京回到上海了,雪兒這一個星期來和約翰在一起真是如漆似膠的,她和這個小她近五歲的男人有著說不完的話,和做不完的愛。他們計劃著回美國後,他們將搬到一起住,一年後就結婚。因為,他們要存一些錢才行。雪兒年紀也不小了,怎樣要有孩子才好。這樣,雪兒想在離開中國時,必須同洪挑明了。所以,她一回到飯店就忙著掛電話給洪,洪聽到是雪兒的電話時,他那本來平靜的心,又痛了起來。他就聽雪兒說道:我已經回來了,我的假期快到了,我想和你好好談一談,不知道你今天有沒有空。
今天,我很忙,沒有時間。洪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回答雪兒,他其實早已經想好了,是他的自尊心不希望雪兒如此這般地玩弄他。
那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等著和你談談。
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可談的了,我知道你要談什麽。讓我來先說吧,我們分手吧。
雪兒在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是堵氣說這話,還是想明白了。
你還需要我的回答嗎?洪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他忙調整自己的態度說道:你有什麽讓我辦的,告訴我怎樣辦就好了。至於,我們夫妻一場,今天這樣的結局,隻能怨我沒有運氣。我不怪你,雪兒。沒有人跟好日子過不去的,如果和我,降低你的生活水準,我就是和你生活在一起也會不安心的。不能給你想要的生活,是我的無能罷了。你放心吧,我不會糾纏你的。我們畢竟相愛過。祝你幸福。
雪兒沒有想到洪竟然是這樣絕絕地和她分手了,她本來想好了一些說服洪的理由,她是沒有來的及說上一條。她突然意識到她做的太絕情了。那邊洪已經掛了電話,她還握著電話,想著洪剛說的話。這時,約翰從洗手間出來,他過來抱著雪兒問到:什麽時候見他?
不用了,他同意離婚了。雪兒有些傷感起來。但她馬上就釋然了,她開心地轉過身來,把臉伸向約翰,約翰自然明白雪兒的意思,兩人又纏綿在一起了。
洪和雪兒離婚的事情辦的很快,因為,雪兒還是中國身份,洪找人給雪兒開了一個單位證明,他們就在中國把這件事情搞定了。雪兒在要走之前,又打電話給洪,她說道:謝謝你,我想給你一些錢,無論怎樣,你將來還要找太太的。你也需要錢的。
不用了,我在中國也不需要。你這樣做是不是要心安些。
你等我這幾年,我應該對你有所補償。
有些事情是用錢也補償不了的,我會慢慢地忘記你的。再見。洪不想多說了。因為,雪兒是無法明白他的心情的,更重要的是雪兒根本就不關心洪的感情。洪的心已經被雪兒撕裂了,沒有人能夠幫他治愈這個傷口,他隻有自己慢慢地添著這個傷口了。
雪兒和約翰就這樣雙雙回到美國,雪兒在回來後的第二個星期就搬到約翰那裏,兩人同居了。雪兒的奶奶和姑姑們真是開心極了,這個約翰才應該是林家的人。她們高興雪兒的明智的選擇,她們開始張羅起雪兒的訂婚和結婚的事情來了。這裏隻有雪兒的母親心裏為洪難過,她以為雪兒這次回來帶來洪的好消息,沒有想到的是約翰追到中國,並和雪兒一起回來了。看到奶奶她們高興的樣子,雪兒的母親的心裏怎麽也高興不起來。她沒有想到雪兒是如此沒有情義,這幾年,雪兒的變化,母親自然看到了,她由於在雪兒奶奶身邊,雪兒的媽媽在美國就一直是黑下來了,她想回中國去,但看著奶奶身邊的確需要一個人照顧,再有雪兒在這裏,她也隻能留下來。雪兒上學時都是住在姑姑家,那裏離她的學校近。這幾年母女兩人真正有時間在一起的時間不多,雪兒也不喜歡和媽媽單獨在一起了。因為,媽媽總是提醒她這事那事的,尤其是洪的事情,母親曾經明確告訴雪兒,她不希望雪兒不要洪了。因為,她看出來奶奶姑姑們是不喜歡洪的。而雪兒當時有學業在身,她感到的是母親的羅嗦。她感到和母親在一起還不如和姑姑們在一起開心,她們可以從吃喝玩穿上漫開地聊起來。她雪兒要的是這些有用的信息,而不是母親那中國式的嘮嘮叨叨。雪兒母親看到雪兒和約翰的事情是木已成舟了,她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她為洪而難過,那個曾經的女婿一定受到打擊的。當雪兒母親問雪兒:雪兒,洪是不是很傷心呀。
媽,您說什麽呀。他自己應該明白,他來到美國後怎樣生活。
如果你幫他一下,他會很快起來的。他是聰明的人,一定能夠···
媽,我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麽幫他說話。我現在已經在美國站住腳了,我不可能為了他讓自己生活降低下來。何況,誰能夠保證他就能夠出人頭地呢。我已經不小了,媽,你難道願意你女兒的生活倒退嗎。
可是,他這幾年一直在等你。
媽,難道我沒有等他嗎?我並沒有和約翰怎樣,直到這次回去,看到洪後,我才認識到我們根本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了。洪就是現在過來了,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了。
如果沒有約翰這個人,你也會這樣嗎?
有沒有約翰,我都不會和洪了。因為,我們的人生價值取向不同了,也就是我渴望過我想過的生活,洪他給不了。
雪兒,你變了,變的心狠了。
媽,不是我變了。為了好的生活,誰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力。我沒有辦法為了他而丟掉我已經看到的幸福生活。您以後就不要管我的事情了,再說,你隻有我這麽一個女兒,我們又何必為了他而生氣呢。我想我能夠重新回到林家一定是爸爸在天之靈保佑著我,他又把約翰送到我麵前。
雪兒的母親聽著女兒如此這般地說著,她知道雪兒已經是有自己主意的人了,她的話是難入雪兒的心的。她看著女兒,沒有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