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運工 -- 美國華人情感錄 （十五）

“我現在就下去到路口等你，你慢慢開啊。”楊洋說。接著楊洋對媽媽說: “媽，我走了，晚上回來晚，你們先休息，不要等我。”說完這句話時，他人已經在門外了。就聽他下樓是用蹦跳的，而不是一步一步走下去的。

 

媽媽聽著那樓道裏的歡快的腳步聲，她明白兒子是快樂的。隻有楊洋快樂，對她這個做母親的是最重要的。

 

楊洋下了樓後，他快步向胡同口走去。他希望能夠迎上她的車子，想著有二十四小時沒有見到她了，楊洋感到自己心裏想她都想的都要長毛了。他站在路口等她，他的心情快樂極了，他看到每個從他身邊走過的人都沒有他幸福。當他看到一輛紅色的小車子放慢車速向他駛過來時，他知道洪秘書來了。

 

這時，車子就停在他的前麵，隻見車窗搖了下來，洪秘書在車裏探著身子說: “楊先生，快上來。”楊洋一看洪秘書正在微笑著看著他，他忙鑽進了車。

 

“楊先生，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還是開錯了路。”洪秘書說。

 

“沒有多久，等美人是不可以算時間的。更何況是洪秘書這樣才貌雙全的美人。”楊洋說。

 

“楊先生好會恭維人呀，是不是見了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嘴巴太甜了。”洪秘書有意地說。

 

“哪裏，我是見了你洪秘書才會說話的，你如果不喜歡聽，那我就不說了。”楊洋忙解釋著。

 

“沒有什麽不喜歡，隻是聽這種話太多了。常常不知道是真是假了。”洪秘書笑著說。

 

“那不管別人如何說，我真心覺得你洪秘書是個氣質高雅的人。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楊洋說。

 

“那你的太太也一定和我一樣了，對不對。”洪秘書故意問楊洋。

 

此時的楊洋壓根就把小黑皮給忘了，聽洪秘書提到他的太太後，他的心疙瘩起來。他說: “洪秘書，她哪裏能夠和你比呢。我們去哪裏吃飯。”楊洋忙轉移話題了。

 

“你喜歡什麽風味的菜？”洪秘書看到楊洋不願意提他太太，也就不多說了。

 

“我今天請你，你喜歡什麽，我就隨你好了。”楊洋說。

 

“那好吧，楊先生，我是不會給你省錢的。”洪秘書。

 

他們說說笑笑到了一家飯店的門前，楊洋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家很高檔的飯店。小李子說過，洪秘書的生活是很有品位的，他楊洋有錢的，他就喜歡洪秘書這樣有品位的女人。他們進去後，洪秘書告訴楊洋: “我非常喜歡這裏的氛圍，你認為這裏怎樣。”

 

“好華麗，這裏給人感到滿溫馨的。我喜歡。”楊洋說。

 

當楊洋看著洪秘書點菜的樣子，多美的女人，那說話的樣子是那樣高雅大方。楊洋感到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就是一種榮耀，而且楊洋的自尊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他多麽希望他們的關係有進一步的發展，當菜上來時，他真正體會到這洪秘書的品位，這叫的菜也是這樣高雅。每個名字都好聽極了，當然也是色香味聚全了。但他發現洪秘書都是每個菜吃一點，楊洋因為和洪秘書第一次一起吃飯，心情老激動，還沒有什麽食欲。但他看到這滿桌的菜，再看那洪秘書的樣子，才明白，她洪秘書就是要的這個排場。就如那西太後慈嬉似的，吃不了，但得都擺上。這一餐也的確花了楊洋不少銀子，但楊洋沒有心疼，他是舍得給他愛的人花錢的。

 

“楊先生，謝謝你請客。改天我請你好了。”洪秘書說。

 

“好呀，一言為定。”楊洋當然還希望多見洪秘書幾次，就是那洪秘書沒有愛上他，他至少也和他心目中的女人有過親近。 “對了，洪秘書，你不是有事情要向我請教，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我都忘了，是這樣的。我想出去留學，但讓我考什麽試，對我來講有些困難。楊先生有沒有什麽好建議。”

 

“嫁人，玩笑。那我幫你打聽是否先過來，讀語言，然後再考學校。我回去幫你問問。”楊洋說。

 

“那就謝謝你了，我也知道嫁人是一個捷徑。但你說，你怎麽知道那人好還是壞。”洪秘書說。

 

“如果我是單身，我一定會娶你的。”楊洋急切地說。

 

“楊先生不要同我開玩笑，如果我真當真了，怎麽辦。”洪秘書挑起眉毛看著楊洋。

 

“那你就等著我好了。”楊洋發現洪秘書有點嬌嗔地看著他，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得罪了洪秘書。

 

“不開玩笑了，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

 

他們到了劇院，在入座時，楊洋問洪秘書: “要不要喝點什麽，我去買來。”

 

“聽音樂會時，我不想喝任何東西，我們在休息的時候在去買好了。你快坐下來。”洪秘書說著，用手拉住楊洋的胳膊，楊洋當時感到他的腿都打軟了。他感到洪秘書的手是那樣柔軟的拉著他的胳膊，他真有抓過來吻一吻和揉一揉那隻手的衝動。但洪秘書很快就收回她的那隻手。音樂會開始了，楊洋一直惦記著要抓過這隻手來揉一揉。他根本沒有聽音樂會，但他從他的餘光中，突然發現洪秘書好像在擦眼睛。他轉過頭來看她，是真的。這是怎樣一個感情豐富的女人，他感到機會來了，他自然地把洪秘書的手拿過來，放在他的手掌裏，然後，輕揉著，他感到洪秘書沒有要拿回她的手的意思，他抓著更緊了。現在，握著洪秘書的手後，他開始聽進去了。這喜歡音樂的人，大都感情豐富，一個顫音什麽的就能夠引來他們的眼淚。洪秘書的哭，是想起大款以前常陪她聽音樂會。當大款不要她後，她是也常去聽的，但每次都是一個人去，在那裏一個人哭的稀裏嘩啦的。今天，楊洋在，她哭時，楊洋這樣體貼地拉著她的手，她的心被感動了。對楊洋的好感由然而生了，所以她沒有抽回自己的手。

搬運工 -- 美國華人情感錄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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