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運工 -- 美國華人情感錄 （二）

原來，小黑皮常穿著比較寬鬆的衣服，人本來就不高，這樣一穿，反而顯的人更矮了。這幾次出來聚會，她都穿的比較合身的衣服。人一下子有模有樣了，而且她開始穿很高跟的鞋子。他真的有時會多看她幾眼，這一看，他明白了為什麽別人說她性感了。那天，他們約好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聚會。他在一個地方等她，一會看到她從對麵街上走過來，他先看到她的腳上那高高的鞋跟，就想笑。但當他的目光上移時，他看到了她的胸脯，他有些看呆了，什麽時候變這樣大了，而且隨著她的一步步地走過來，那兩個球也在上下跳動著，他想到了小時候玩的皮球。那種軟軟地，輕輕一按又彈回來的皮球，想到這裏時，他笑了。他內心有要摸摸的她那裏的想法。所以，當小黑皮走到他麵前時，他的眼睛還盯著那裏。而且，從這時起，他的腦海裏就沒有離開過那兩隻皮球的影子。

 

小黑皮同他認識這樣久了，她發現楊洋一直對她沒有興趣。幾次以後，她明白男人喜歡什麽了。本來她是非常痛恨她這一對大乳房的，所以她盡量穿寬鬆的衣服來蓋住它們。但當她愛上楊洋時，她很痛苦他沒有愛上她。她也是一次無意之間聽到楊洋的朋友說她性感和漂亮，她突然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麽。她發現這也是吸引男人的一個方麵，許多時候是滿關鍵的。她開始在意身邊的外國同學的穿著，她狠心花錢買了幾件領口開的很大的衣服，穿出來後，連她自己都感到自己變的漂亮了。今天是楊洋的朋友過生日，請她一起去。她真的精心打扮了一下自己，她要爭取得到他的關注。她沒有料到楊洋已經開始在打她的主意了。

 

楊洋在朋友的宿舍裏，雖然同他們胡說八道著，但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小黑皮，他越看越感到她的可愛，他心裏明白是他放不下那對小皮球。當他們回去時，楊洋在朋友那裏有些喝高了，他們一起坐地鐵時，他就趁著酒勁把小黑皮摟到懷裏了。小黑皮就半推半就地和他抱在一起了，接下來，他們一起回到楊洋的宿舍裏。天亮後，楊洋發現小黑皮還躺在他身邊，而且是一絲不掛，他一咕嚕爬了起來。他明白他做了什麽，他推醒小黑皮說：“對不起，我昨天晚上一定喝多了。我真不是有意要這樣對你的。”

 

“沒有什麽了，也是我自己願意。我喜歡你。”小黑皮說。

 

“可是，我還不知道。”他本來想說他不知道他是否能夠負起這個責任時，話在嘴邊卻轉了向。他接著說：“現在他們都在上學，誰也沒有能力和精力去愛別人。他更沒有想現在交女朋友。”

 

而小黑皮則是步步為營了，她躺在床上對他說：“我就是喜歡你，你可以去交別的女朋友，但我會一直等在這裏，直到你結婚，那時我就放手了。”

 

楊洋聽完後看著小黑皮，他挺感動的。但他真的沒有愛上她，看她是那樣投入地愛他，讓他高興，也有些擔心。他心裏是不討厭她，但也真沒有想娶她意思。他叫她快起來，而小黑皮自昨天晚上之後，她明白了，從那時起，她已經從女孩子轉變為女人了。這個男人就應該是他的丈夫，她不怕他不愛她，她堅信，她是聰明的，那麽多的數學難題她都能夠解開，還怕這個叫楊洋的小男人。你知道，一旦女人明白了什麽是男人的弱點，她就能夠輕易地抓住他的人。心來不來還不重要，先是人才對。所以，她一點也不在乎他在講什麽，她隻是輕轉身子，將她的胸脯向著楊洋。而此時的楊洋正要起身，猛然看到那兩個一直在他腦海了出現的皮球，他就無法控製自己了。昨天晚上他有些暈乎根本沒有看到什麽，這白天看到它們後，他一把就抓了過去。現在他的腦子裏隻有那對皮球了。

 

此後，他和小黑皮的關係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了。他不愛她，但又不希望離開她。他知道他愛的是那對肉肉的球，他交往過的女孩子沒有一個能夠像小黑皮的那對肉肉的球引起他的性欲和占有欲來。但小黑皮的長相和身高也讓他心裏很不平衡，他夢想著的女人應該是美麗，皮膚白嫩，身材修長和豐滿的女子。而小黑皮隻占其中的一點點，他心裏總是愛不起她來。但小黑皮不明白這個原因，她認為現在的楊洋是離不開她了。所以她自己感到是幸福的。而楊洋則在小黑皮與夢想中完美的女人之間遊離，他不想現在就放開小黑皮，因為，他的生理上的需要，小黑皮愛他並願意把她的身體給他，他已經同她說明了他的想法。而她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搬來同他一起住了。他發現他的開銷也少了，而且，還有現成的飯吃了。所以也就對她說: “如果有一天他有了心愛的人，他就不能同她在一起了。”

 

小黑皮沒有什麽反映，她明白這個男人是她愛的，他隻要能夠在她身邊就能夠留住他的心。但她真的不知道什麽叫人心難測，那夢想在楊洋同她做愛高潮時，楊洋都沒有忘記。但這些都是楊洋心裏的想法，小黑皮就是變為他肚子裏的蟲也不能夠了解，因為還隔著腸子的隔膜呢。每當他們在一起時，楊洋都關了燈，小黑皮常常想看看做愛時他的表情，但楊洋就是不願意。其實那是楊洋根本不想看她的長相罷了，他怕看到後沒有了性欲。

 

倆人就這樣住在一起，時間長了，多少有了些感情。但楊洋怕小黑皮懷孕，所以每次他都小心翼翼地不讓她懷孕。，有時候也放鬆了警惕，小黑皮竟然真的懷孕了。這下楊洋著急了，一來，兩人的學業都沒有完成，那裏有能力養孩子。二來，他根本沒有愛上這個女人，也從沒有要娶她的意思。他知道他不太地道，但他不想委屈自己，而且是她自己跑來同他住在一起的。對她的需要多是對她的那對皮球不能夠放手罷了。現在他希望小黑皮把孩子拿掉，而小黑皮現在突然變成非常果敢的女人。她對他說，“我要這個孩子，因為是你的種。”

 

“可是，我承認是他的爸爸，但我們沒有條件養孩子。再說，當初，我就告訴你，我們不合適的。你自己也答應的了，為什麽要這樣。”

 

“我愛你，我要一個像你的孩子，我不會做掉他的。”

 

就這樣兩人扯來扯去，小黑皮的肚子有三個月大了。在美國有些地方拿掉孩子是非法的，他們剛好就在這個範圍之中。看著孩子是一定生下來了，他們也隻能結婚了。小黑皮是歡天喜地地結婚，而楊洋則是被逼無奈下結婚了。他多少還能夠知道負責任。從這以後，他們兩人的生活就真正交織在一起。這一晃就過去快十五、六年了，他們後來都畢業了，順利地找到工作，一起買房子和養孩子。現在他們已經有了兩個孩子，老大都上高中了。他們現在應該是衣食無憂了，就等把兩個孩子都送上大學，他們就輕鬆了。這些年來，楊洋也真沒有遇到他夢想的女人，所以和小黑皮過的還不錯。全因為她是真心愛他，然而，就有這樣一天，他們的世界全被他的一次回國給改變了。

 

事情是這樣的，這天，楊洋接到姐姐從國內打來的電話，說媽媽現在住在醫院，是心髒病，還在搶救之中。如果他能夠馬上回來，是最好的。楊洋聽完之後就跑到老板的辦公室去請假，然後就訂了第二天的機票回中國。這一切都辦好了，他給小黑皮去了個電話。

 

“我媽病了，現在人在醫院。我明天飛回去，你今天早些回去幫我收拾一下行李，對了。去買些糖和營養藥，我帶回去送人。”他說。

 

“你沒有問一問你姐，媽是不是真的很危險。你知道，孩子們還有兩個多星期就放假了。我們要不然一起回去。”小黑皮說。

 

“費什麽話，不危險，我姐打什麽電話給我。你就會算計著錢的事情，我告訴你，那是我媽，她今天就是脫離了危險，出了醫院。我也得回去看看才放心。’楊洋衝著電話裏大聲說著。

 

“好好，我這就去請假回去。你著什麽急呀？”小黑皮聽出楊洋不高興了，她連忙回答。

 

“不是你媽，你當然不著急了。”說完這句話，楊洋掛了電話。

 

這些年來，他們象所有在美國的中國人的家庭一樣，把精力都放在培養下一代上。小黑皮的眼裏隻有她的丈夫和一對兒女，她對楊洋能夠娶她，而且這麽多年都過的風平浪靜的，很是滿足。她切斷了一切能夠讓楊洋出軌的環境，沒有結婚和剛結婚時，楊洋那些同學或者是校友還都常常聯係著。小黑皮知道男人在一起是要談女人的。她也知道，她丈夫對她的身高和相貌一直都不滿意。自己的優點則是那對大乳房，而楊洋在她的眼裏是非常完美的男人。所以，結婚後，她逐漸減少楊洋參加那些沒有結婚男人的聚會。理由是，她現在懷孕不舒服，需要他的陪伴。待孩子一出來，她就把自己變得離不開楊洋。這樣當朋友叫楊洋去參加什麽活動，幾次楊洋都沒有參加，人家就不叫他了。而後，孩子漸漸長大，和又生了老二。小黑皮就給孩子們報了許多的學習班，什麽畫畫了，舞蹈了，彈琴了。總之，一切能夠讓他們在周末忙起來的事情，她都利用起來。讓楊洋沒有時間同那些沒有結婚的男人往來。

 

搬運工 -- 美國華人情感錄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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