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私的中國人民顧不上自己是否快樂,已經開始向全世界輸出快樂了。這快樂的沸點就是春晚。
據崔哥我調查,美國凡是有華人駐紮的城市,今年平均每個城市要上演五場春晚。就說西雅圖吧,有微軟華人春晚,西北中文學校華人春晚,中文電台春晚,餃子宴春晚,西濱網華人春晚,華大中國學生春晚,四海同春春晚,還有幾個還沒起好名字我就先不說了。
春晚跟春節有關係嗎?
崔哥我早在今年一月九號就在北京錄製完“北京環球春晚”了,據說在一月二十六日已經搶先所有春晚向全球播出。影響超大!播出的時候,我的微信顯示駐紮在阿拉伯,南非,海參崴和釣魚島的華人們都在看呢。
有史以來,我從來沒接到這麽多個城市邀請我去表演或主持的。美國加拿大就不說了,澳洲悉尼有一台春晚讓我三月底去,歐洲英國,法國,德國和意大利的春晚讓我四月中去,我問幹嘛那麽晚呢,回答說辦春晚的劇院或禮堂全被其它社團的春晚訂滿了,隻有那時候才有空。
在眾多邀請中,我含淚選擇了好萊塢,休斯敦和溫哥華春晚,因為那裏土豪比較集中,有不少差一點就被雙規的人住在那兒,驚魂未定,更需要我的關懷和娛樂。
海外的春晚越來越國際化,舞台上開始有黑人兄弟唱歌,印度屌絲跳舞,韓國怨婦皺著眉頭一邊唱一邊敲小鼓,跟賣花姑娘似的。台底下坐滿了市長,議員,領事,校長等中外領導人。
溫哥華一位白人市長告訴我,上個禮拜六他被拉去參加了三場華人春晚,吃大餐,然後上台講話,和幾百名美女合影,第二天都發微信上了,那個興奮呀,別提了,他準備下個月提出離婚。
洛杉磯一位美國議員告訴我,現在一聽春晚就哆嗦,原因是每次春晚開幕都舞獅子,貴賓席離敲鑼的太近,震得牙根兒發麻,睾丸都酥了。
春晚的興起,讓憋壞了的海外華人終於發現了一個舞台,不論原來是學獸醫的還是學物理的,頃刻之間都變成了歌唱家,而且一旦手裏握了話筒就誓死不肯撒手,崔哥我好幾次都是從演員手裏硬摳出來的,要不然我都沒話筒。特別是個別社團領導,講起話來跟要永別了似的,把好多小孩都說哭了。
有位牙醫歌手跟我說,她是在自己小孩哭的時候唱搖籃曲慢慢練成歌唱家的。但是據她鄰居說,每當她一放開歌喉,鄰居們就齊聲高喊:別唱了,還是讓孩子哭吧!
中國春晚的國際化帶動了一大批產業鏈:送盒飯和大包子的餐館發財了,隻會塗紅嘴唇的化妝師有活幹了,鑒於中國人搞活動永遠不準時,所有搬道具和調音響的老外都能得到加班費,每個人臉上都綻放出過節的喜悅。中國人太好了!
事實證明,全世界凡是長草的地方都有講中文的人在那兒活著,哪裏有中國人哪裏就會有春晚。春晚之所以多如牛毛,主要因為海外的華人協會多如牛毛。
在海外,一個協會剛成立,千百個一摸一樣的協會站起來。據崔哥我調查,溫哥華五十萬華人中至少有十萬人都是會長,副會長就更多了,大使館從不敢請會長吃飯,不是請不起,而是沒地方坐,非得到體育館才裝得下。
我2012年回北京,在美國駐華大使館主持年會時,特地問了問美國外交官:在中國的美國人有多少協會。他說在華美籍人士隻有一個協會,那就是”美國商會“,總部在北京。
我當時就想,要是美國人也跟咱中國人似的各自為營,就會出現“德克薩斯州在華鬥牛商會”“微軟北京聯誼會”,“凱迪拉特美國人高爾夫協會”,“阿拉斯加青島打魚協會”,“拉斯維加斯通州脫衣舞協會”, 那就真的亂了套了。
我們中國人是全世界少有的求上進爭第一的民族,我們每個人都不惜一切代價地伸出一根小手指當第一,我們天生不肯把小手指收回來,抱在一起合成一個拳頭。
一個抱在一起的拳頭是看不出誰是第一的,但是這個拳頭要比任何一根手指都有力量。說到這兒,有華人朋友就會抨擊我:姓崔的,你說錯了,中國人會一指禪。
大過節的,說這麽沉重的幹嘛?還是高高興興看春晚吧。
在這裏,崔哥我給所有鼓勵我和鄙視我的海外華人朋友們拜年了,願我們好好活著,珍惜每一天。
聽說一旦死了,要死很長時間呢。
主持好萊塢中國春晚
主持溫哥華華人春晚
西雅圖餃子宴
”我是一個庸俗而簡單的人。我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雖然我是美國公民,但是中國是我的母國,是我老媽和所有親人居住的地方,是我的心頭肉。我無條件地愛她。當中國有難,當中美利益衝突,對不起,我必須先是中國人。“
崔哥中國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