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記事－那年我十六歲

    中考，E數學考得很差，但還是憑借英語等科，順利晉級。九月初，高中新生入學，爺爺將E送入了學校。在一座看著古樸，而又有點昏暗的教學樓裏，他完成報到手續。隨後被編入14班，這個班，因為班主任-齊老師，而聞名於校，他曾在市裏的數學教學中，拿過六個第一。 
    E在新班級裏，排名四十四位，這他沒有告訴爸爸。他看似平靜，而沉重地保守著這點秘密。 

    某天早上，早飯過後，E站在教室外的窗邊，眺望外麵的風景，神情專注，陷入思考。此時，齊老師走到了跟前，說：小同學，在想什麽呢。E被從思考中拉了回來，楞了一下，才發現，同學們都已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室內外安安靜靜。E沒有說什麽，那一刻，他感覺自己渺小，但與眾不同。
    所有的老師，好像都還不錯，在E看來，他開始發奮讀書。語文老師，是一個秀氣的女老師，E很喜歡的她的氣質，在她的指點下，她讀了朱自清的很多散文。英語，好像一直不在話下。數學，是班主任的課，加之，他常向身邊的數學能手（主要是崔偉了）請教，對此，他開始無所畏懼，深切感受到自己生命的巨大張力。
    期中考試，如期而至，這是E證明自己進步的機會。考試結果出來，他跳了20多級，進到二十幾名，他收到了“學習進步獎”的獎品。一時真是高興，E撥通了家裏的電話，那頭傳來一絲令人難受的沉默，E明白，那是失望的表達。 

    他的心，有點痛，也許，不止一點。

    再有兩個月，就要過年了，生活依然平靜，時間似水，靜靜地流淌。每天早上，都要跑操，E個頭太小，隻有站第一排的份。同桌也換了，有時，大家會騎著“雅馬哈”，出去溜達，或去校外的洗浴室。周末，或者平常體育課，E會和大家一起踢足球，他技術不怎麽樣，卻樂在其中。接觸足球，是初三的事情了，那時E看著足球，就老想用手去抱，後來，總算改了，不再用手去碰球。 

    冬天來了，大家都換上了棉衣，和溫暖的鞋子，戴上了手套。 
   
    晚自習，空間休息的時候，E和一幫人，喜歡在教學樓追逐打鬧，在上下樓梯和長長的走廊裏，跑來跑去。日子就這樣過去，為了備戰年末考試，E一直在努力。他常常，蜷縮在被窩裏，用手電筒看書，為了不讓查鋪的老師發現，他用被子，嚴嚴實實地遮蓋著被窩裏的燈光。左右也有人，這樣做，這是大家的秘密。這樣，主要是看一些文科書，比如政治。
    考期終於來了，各個年紀交叉考試，持續了四天的時間。在這幾天的時間裏，每考完一場試，E就抓緊投入到下麵幾場的複習。由於教室是考場，去不了，所以隻能在宿舍溫習，E一趴在床上，就是幾個小時，不挪動，撐著身子的胳膊，甚至，都失去了知覺，這幾乎是，一種極限狀態的堅持。 
   
    天道酬勤，E的努力，有了回報。他，一鼓作氣，殺入班裏的四強，成為最大的黑馬。

    勝利的喜悅，洋溢在他略顯稚嫩的臉上，像冬日的陽光，眨呀在他的眼睛裏。

    寒假，其實過得很不輕鬆，E每天趴在桌子上，學習寒假作業，甚至年三十的早上，還寫了兩個多小時的英語作業。

    時間飛了起來，轉眼就分班了，E選擇了自己喜愛的文科。這是一條未知的路，在理科幾乎一統天下的局麵下，這究竟意味著什麽，時間會作出回答。

    在這裏，E碰到了一個女孩H，他喜歡她，也許真像有人說的那樣：蝶之於花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