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中國,灰中國,紅中國,和遠去的中國
(2010-09-20 20:45:56)
下一個
“你們種了很多的樹!”
在去上海的動車上遇到了C,一個在中國生活了很多年的菲律賓人,據說在上海的地產界很有名。
和C的看法差不多,我覺得在最近的幾年之內中國大陸的植被麵積是有明顯增加的,四處可見那種長了幾年之後的小樹,從動車上看上去四處綠色冉冉的樣子。所謂的綠色中國到了今天竟然有了幾分的模樣。
清晨之後的淡淡繚繞中,綠色的顏色就那樣一直跳動在近處、遠處、無盡處。。。
一直認為中國人是一個很奇怪的人種,明明保守固步,卻偏偏對於外來的,新的東西有一中天然的好奇,不是一定為了真的把新生事物拿來自己用,卻依然難抑著要命的好奇之心,於是中國就有了一個傳說:好龍的葉公。
不過,葉公再被旁人嘲笑,也是有記錄的唯一見過龍的人啊。那些在笑葉公虛偽的人卻是連自己虛偽的勇氣和運氣一起都笑掉了的。
也不知道當年見龍之後的葉公有沒有對著臨家小妹靜靜的說:“哥,隻是一個傳說。”
嘿嘿,聽起來滿酷的。
每到一個地方,“綠色中國”這個詞直讓人聽到耳朵痛,連一家跨國公司的在中國的老總也虎虎超超的要玩綠色的中國了,他下令在辦公和R&D中心裏麵種上了很多的植物,還把公司的所有大型車輛都換成了電池車。於是公司職員裏麵就多了一種分類:植物維護員。也算是解決了很多人的就業問題。嗬嗬。
在這個公司的大樓內部整潔、清馨、綠色滿人間,連帶著他們新換的咖啡設備都看上去很綠色,很中國。
走出那個大樓,漫步在熙熙攘攘的道路上,道路兩側依然是樹木蔥蔥,在幾處錯落分置的花壇周圍居然見到了草地植被。
不過,看著那處的綠色卻有了幾分的疑惑,怎麽這裏的綠色和那個大樓裏麵的綠色有幾許的差別?
午後的陽光之下,街旁的植物們卻散發著原本和植物無關的顏色:灰色,灰土的灰色。
在樹上,灌木上,花朵上,草葉上,乃至四下的台階上滿滿的是灰塵!近處的幾個商家的招牌上麵是灰土,遠處的建築上麵也掛滿了厚厚的灰土,灰土,灰土,灰土,還是灰土。抬眼看看前麵的路麵,灰色的地麵上點綴著一塊塊圓形的印記,開始沒有覺得怎麽,卻突然明白了那是人們吐在地上的痰和灰土混合幹燥後的殘留。一時之間,似乎自己喪失了信步而行的勇氣。
灰土似乎和著風迎麵而來,以至讓我的眼瞳灰色一片。剛才的那個綠色的中國不見了,四外裏遊動著陳腐的灰色。
真的很髒,坐在出租車裏麵,透過與光潔無關的車窗,看到的是重疊的灰色世界。路上的行人很少有純白的著裝,灰色的運動鞋之中包裹的是灰色的短襪,灰色的發帶之後是灰色的運動背包,金磚碧瓦的俱樂部坐落在灰色的飛簷之下。
那一天,我瘋了。。。。。
瘋癡中,我對臨家小妹說:“哥, 就想當一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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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家小妹看著瘋癡的我,滿悠悠地說:
“我的哥哥,你還不是一個傳說哩。。”
自以為是傳說的我在灰色中注視著灰色的中國。當頭升起的兩個灰色的大字:收入。鈔票在象雪一樣的飛落下來,灰灰的依然如鈔票一般誘人。怎麽這麽多?我回頭看看臨家的小妹。
“10%的行規,前一陣兒下了四萬億的10%,應該算是不少了”小妹露出了一口白白的小牙。
好多的錢呀,看得真切,我伸手去抓。一把的抓在了手裏,好大一捆的鈔票。不過,怎麽越來越小?!抓在手裏的鈔票真的如同飛雪一樣的在融化!一眨眼,手中隻有幾滴露水一樣的東西膩的難受。我的10%,我的10%在哪裏?
一輛灰色的奔馳奔馳地閃過,灰色的車窗裏閃著一個灰色的臉,臉上有嘴,嘴裏有話,話對我說:“哼哼,海龜吧?來晚了!”
我瘋瘋的在想那張臉好熟,熟的很麵熟的熟。可是,我怎麽記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呢,包括在瘋之前。
小妹的白牙在咬我的胸扣,癡癡的:“那個就是你呀,快去吧。”
於是我上了我奔馳中的奔馳,奔馳奔馳在長安街上。長安街在堵車,司機嘴裏嘟囔著什麽把車頭轉向了新華門。“長安街白天是不讓左拐的呀。”司機聽了無聲的笑一笑,沒有回頭,耳朵閃閃的說:“我們可以,我們是特權車哈。看看前麵那輛”
前麵也是一輛左拐的車,車牌上有一個大大的“京”字,紅彤彤的,好似高昂下頜上的一抹顏紅,象是西單大樓的牆上外國模特的紅唇。西單已經沒有中國模特的身影了,隻有西洋美人的紅唇和紅袖。
迎麵而來的紅牆浮想中,副駕駛的座位上轉過頭的是可敬的老將:“怎麽樣,這還是我們的中國嗎?”
沒有回答的聲音隻因為身旁臨家小妹的驚呼:“我落紅了!”
“是中國紅?”
“不,是鶴頂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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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那就是一個傳說。”
老將後頸上日本軍刀的疤痕慢慢的在笑聲中隱去:“格老子,中國可還是我們的!”
臨家小妹赤裸身軀下麵的紅色竟然又大了幾分,她帶著滬都美女的嬌小婉約從我的身下升起。我伸手擁美人,美人不盈於懷。瘦骨的美人真的是美人?是美人也是無法消受的美人,無法消受的美人才是每人心中的美人,每人心中的美人才會有人想要去消受。
齒白唇紅!小妹淺淺的笑著,等待著。
我激動,我努力,我大汗淋溧,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肮髒,於是,我萎了。。。。
我想洗澡!
紅牆裏麵的洗澡盆,盆裏有水,水裏有我,我身上有泥。不知道怎麽會事,身上的泥就是搓不幹淨。難道我真的不是從肋骨來的而是女禍補天的泥?
我在盆中累的沉沉欲睡。然後被推醒
“哈哈,捧著咖啡杯睡覺的就是你一個了”,身著職業套裝的滬都美女還是一如往昔的清秀幹練。
“我好象瘋了?”我小心翼翼地作莊周一問。
“嗯,你是瘋瘋顛顛的。”大落地玻璃窗前的美女想起往日情事般的露出一口白白的小牙。
我不太敢看她的淺笑,更怕想到淺笑後麵的事情,不過我看明白了原來自己還在那個公司的寫字樓裏麵,整潔、清馨、綠色滿人間。
還好,我沒有瘋,做了一個瘋子的夢而已?不過,職業套裝滬都美女臨家小妹的笑還是很古怪的說。
聽說我要去水上小鎮,臨家小妹一定要作我的導遊,說是順便練練英文口語。好象在中國說英文要比在美國說中國話還多。好怪!不能多想了,再想就真的瘋了。。。
水鄉小鎮真的是沒有什麽記憶了,除了打蚊子。多虧帶了off 噴劑,我們的身上沒有被咬,早上起來看著同旅館的遊人滿腿的疙瘩我們就是偷偷的壞笑;也倒黴在帶了off 噴劑,我的身上沒有被咬,早上起來看著我下巴上的三個大疙瘩小妹就是偷偷的壞笑!
看來人緣太好也不是什麽好事,噢,應該是蚊緣。
在回美國的飛機上,讀到一篇有關地球自愈能力的文章,看著漸漸遠去大陸,想到了在北京看到的藍天白雲。是真正的那種藍天白雲,秋高氣爽望斷南飛燕的藍天白雲。感慨於中國的自愈能力,隻要是沒有戰爭,中國的強大似乎隻是時間的問題。無論是大樓裏麵的綠色中國,房間外麵的灰色中國,還是模糊記憶裏的紅色中國,中國的各色領袖們不過就是一個個的葉公們,為了一個概念而把中國引導向一個個新的現實,等到現實到來卻有些亂了方寸,於是就繼續革命前進,於是就改革永不動搖。所謂的不折騰就是最大的折騰,所謂的和諧就是最大的不和諧。
不過,葉公再被旁人嘲笑,也是有記錄的唯一見過龍的人。指責葉公的人實在是沒有葉公的勇氣和運氣。
運氣是自己創造的,勇氣是老婆給的,龍是天上下來的。
冥冥中看著老將花白的頭發,心裏囂張地說:“中國憑什麽就是你的?去你媽的,中國也是老子的!”
飛機轟鳴,開始向往著下一次的加油。。。。。
這個還真是不知道,好象有專家說是內蒙古刮到北方的。不過上海也是很多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