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沙伊斯科普夫將軍

 
椎鬥將軍離開了，佩克姆將軍進來了。但是，佩克姆將軍剛一搬入德裏德爾將軍的辦公室接替他，自己的輝煌戰績便開始土崩瓦解。 
“沙伊斯科普夫將軍？”他的新辦公室裏，中士一早向他報告剛收到的命令。 
他無戒心地向中士反問道，“你是說沙伊斯科普夫上校，對吧？” 
“不，長官，是沙伊斯科普夫將軍。他今天早晨被提升為將軍了，長官。” 
“是嗎，這可太離譜了！沙伊斯科普夫？將軍？什麽級別？” 
“中將，長官，而且─” 
“中將！” 
“是的，長官，他要求你向你手下的任何人發布的任何命令先經他過目。” 
“哼，真他媽的。”沉思中德佩克姆將軍帶著驚訝地，大聲罵著，這也許是他平生第一次大聲罵人。“卡吉爾，你聽到了嗎？沙伊斯科普夫居然一下子被提升為中將。我敢打賭，這次提升本來是我的，可他們搞錯了，提升了他。” 
卡吉爾上校撫摸著他那剛毅的下巴，反省著，“他為什麽向我們下命令呢？” 
佩克姆將軍那張光滑潔淨、特征的麵孔繃緊了。“是啊！ 中士，”他不理解地皺起眉頭，慢吞吞地問道，“他在特種任務，而我們在作戰部隊，他為什麽向我們發號施令？” 
“這是今早的另一項變動，長官。所有的戰鬥部隊目前全歸特種任務管轄。沙伊斯科普夫將軍成了我們的新指揮官。” 
佩克姆將軍發出了一聲尖叫。“天哪，我的上帝！”他哀歎道。他多年練就的沉穩風度(practiced composure)一下子變成了歇斯底裏，“沙伊斯科普夫主事？沙伊斯科普夫？”他驚惶失措地雙手握拳捂住眼睛。“卡吉爾，給我接溫待格林！沙伊斯科普夫？不，不是沙伊斯科普夫！” 
所有的電話鈴立即響了起來。一個下士跑進來，敬了個禮說道：“長官，外麵有個牧師要求見你。他要向你報告發生在卡思卡特上校的一個中隊裏的不公正事件。” 
“叫他走，叫他走！我們這兒的不公正事件夠多的了。溫特格林在哪裏？” 
“長官，沙伊斯科普夫將軍的電話。他要馬上跟你講話。” 
“告訴他我還沒到。上帝啊！”佩克姆將軍尖叫著。他似乎這才領悟到這場災難的後果。“沙伊斯科普夫？這家夥是個白癡！我以前支使得這個傻瓜團團轉，現在他卻成了我的上司。唉，我的上帝哪！卡吉爾！卡吉爾，別扔下我不管！溫特格林在哪兒？” 
“長官，我在這部電話機上接到前中士溫特格林的一個電話。他整個上午一直在給你掛電話。” 
“將軍，溫特格林的電話打不通，”卡吉爾上校喊道，“他的電話占線。” 
佩克姆將軍象熱鍋上的螞蟻(perspiring freely)，撲向(lunged for)另一部電話機。 
“溫特格林！” 
“佩克姆，你這個狗娘養的” 
“溫特格林，你聽說他們幹的好事了嗎？” 
“你幹了什麽好事，你這個笨雜種？” 
“他們讓沙伊斯科普夫主管一切！” 
溫特格林憤怒而驚慌地尖叫道：“都是你和你那些該死的備忘錄！他們把戰鬥部隊劃歸特種任務管轄了！” 
“噢，不，”佩克姆呻吟道，“是因為這個嗎？是因為我的備忘錄嗎？是因為這個他們才委派沙伊斯科普夫主管的嗎？他們為什麽不委派我主管呢？” 
“因為你已經不在特種任務了。你調離了，正好留他在那兒主管，而且，你知道他要幹什麽嗎？你知道那個雜種要我們大家幹什麽嗎？” “長官，我想最好由你來和沙伊斯科普夫將軍通話，”中士緊張不安地懇求道，“他堅持要有人來接聽他的電話。” 
“卡吉爾，替我和沙伊斯科普夫通話。我不能接他的電話。看他想幹什麽。” 
卡吉爾聽著沙伊斯科普夫將軍的電話，臉色頓時變得像張白紙。“噢，我的上帝！”他叫了起來。電話筒從他手裏滑落。 
“你知道他要我們幹什麽嗎？他要求我們演練隊列。他要求所有人都要參加操練！ 


第三十七章 Chapter 37

CHAPTER 37: GENERAL SCHEISSKOPF

Summary

Peckem had just replaced Dreedle at Wing Headquarters. When he receives the news that Colonel Scheisskopf has been promoted to the rank of lieutenant general, Peckem is stunned since he had expected that promotion. Scheisskopf, who was formerly General Peckemós junior officer, is now his superior. Peckem phones Wintergreen and tells him that it is all his fault. Scheisskopf is now the top boss and he orders everyone to march.

Notes

Peckemós scheming to reach the top has ended in a minor disaster. A memorandum prepared by Wintergreen has caused the military bureaucracy to place Scheisskopf in command of combat operations. This just goes to show that even an officer as powerful as General Peckem is not in control of his own destiny in the world of "Catch-22." In this chapter, Peckemós world is turned upside down. From giving commands, he is now reduced to carrying out orders. In a way, he has become insignificant. Scheisskopf, always fond of parades, gets his own way, and orders everybody to mar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