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座城,會如同巴塞羅那般,隻因一個人而熠熠生輝。在百分之九十六信天主教的西班牙,“上帝的建築師”的榮譽專屬於一人——高迪。
有人說高迪是大藝術家,建築是他心中藝術的載體。他的建築藝術是自然的,它的形態、色彩、結構、材質都和自然有著很“執著”的關係,卻又不僅僅是“複現“。他展現的是高迪風格,將力學,宗教,隱喻,自然主義表達到淋漓盡致。
他大概是當代最富盛名且最具影響力的建築師了。高迪一生絕大數時光都在巴塞羅那度過,他為這個城市傾注了最多心血。二十三項作品,有十七項被西班牙列為國家級文物,七項被聯合國列為世界文化遺產。建築史上得此殊榮者唯一人——高迪。
高迪一生投身建築事業,身心充滿了對大自然的愛,小時候患有風濕病,不能與其它小朋友玩,隻能一人獨處,唯一能做的是就是“靜觀”,一隻蝸牛出現也能靜靜的觀察它一整天。曾在日記中寫道“隻有瘋子才會試圖去描繪世界上不存在的東西”。高迪終身未婚,和女人無緣,曾說過”為避免陷於失望,不應受幻覺的誘惑。”據傳年輕時曾和一位姑娘約會,因他吃食物時,食物殘渣粘到了胡子上,他渾然不覺的模樣被姑娘嫌棄了,就沒有了兩個人的“然後”,姑娘另作了選擇,她是對的!
高迪性格落落寡合,脾氣乖張古怪,一生隻有一位摯友也是他的保護人和同盟者——古埃爾。這位知音堅信高迪是建築學天才,他認為“正常人往往沒有什麽才氣,而天才往往像個瘋子”。天才和瘋子隻有一線之隔,選對了方向就是天才,選錯了方向就是瘋子。
哥特式風格的聖教堂是高迪一生中最主要,最偉大的建築,也可以說是他心血的結晶,榮譽的象征。高迪曾笑稱“急什麽!我的客戶上帝,都不急啊!”上帝不急,人也不急,距離天空最近的巴塞羅那大教堂蓋了一百多年還沒蓋完。始建於1884年,保守竣工2050年,樂觀估計2026年完工(高迪逝世一百周年)教堂外石頭雕刻的聖經,內殿是超凡唯美的伊甸園森林,石柱長成大樹,枝繁葉茂,天光從樹縫中灑下,從玫瑰窗透出,高迪稱這是最接近上帝的距離。
米拉請高迪為他設計建造公寓,給他充分的創作和行動自由,很快就為自己的允諾後悔啦。工程熱火朝天的展開了,米拉心急如焚的在工地打轉轉。他找不到工程設計圖紙,沒有預算,沒有設計方案,高迪默不作聲沒有給他答案,所有的公寓設計細節全都存於腦海中,自己看的明明白白,設計圖是展示給別人看的,他鑒於自己不善於溝通,就省了這個在眾人眼中最複雜,最重要的環節。幾天後他看著焦急無奈的米拉,然後從自己口袋裏摸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片,衝著米拉說“這就是我的公寓設計方案”。可憐的米拉時而抓著自己的錢包,時而揪著自己的胸口,有天塌地陷的感覺。高迪胸有成竹,自信滿滿地微笑“這房子的奇特造型將與巴塞羅那四周千姿百態地群山相呼應。”
米拉之家是高迪設計的最後一個私人住宅,是他認為建造的的最好的房子,鐵鑄的大門宛如一張迷幻的蜘蛛網,門樓梯把手沒有直線,像一條絲帶引領你進入他地建築夢想,房間裏的燈像夜明珠照亮你的客廳。樓梯間的隔斷成了海底隧道。坐在米拉公寓屋頂,看著夕陽緩緩滑過天際,給它們塗抹上一道道絢麗地色彩,感覺不是置身於公寓中,而是走入了童話林。
米拉之家是高迪落實自然主義最成熟的作品。他認為那是“用自然主義手法在建築上體現浪漫主義和反傳統主義精神最有說服力的作品。”波浪形的外觀和奇形怪狀的煙囪印證了高迪的至理名言“直線屬於人類,曲線屬於上帝。”從裏到外整個結構無棱角,無直線的設計營造出無窮的空間流動感。米拉公寓和古埃爾公園,聖家堂一樣成為了巴塞羅那的象征。
1926年6月7日的下午,高迪完成當天的工作從聖家堂到市中心的教堂做禮拜,被一輛電車撞倒。當時他衣衫破舊,路人以為是流浪漢,把他送到聖十字聖保羅醫院,並在三天後去世。 他為聖家堂奉獻四十三年所有心血,甚至不惜親自乞討來籌措費用。 同年6月12日,高迪的葬禮隆重舉行,前來送葬的隊伍從聖十字醫院一直緩緩地延伸到了聖家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