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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羅掁宇
今天給大家講述的是一場戰爭。這是一場穿越了2000年的戰爭。從它在公元前431年爆發,一直到今天,2400多年裏它被人們一遍遍反複研究。神奇的是,它的價值卻曆久而彌新。
它被認為是西方政治史和戰爭史上的重大裏程碑。它是讀懂民主、讀懂西方文明、讀懂國際關係、讀懂大國崛起的一門必修課。中國人對它非常陌生,但我相信,現在是時候認真思考它了。在大國崛起之路上,從盛世走向反麵到底有多遠?古雅典在伯羅奔尼撒戰爭中留給了人類許多的慘痛教訓。
西方文明的第一個轉折點
故事要從大家熟悉的斯巴達300勇士,和馬拉鬆戰役講起。在那場希波戰爭中,希臘人在斯巴達和雅典兩個城邦的領導下,擊退了強大的波斯帝國的入侵,取得了至今仍被傳頌的史詩般的勝利。但僅僅50年之後,國力如日中天的斯巴達和雅典就陷入了伯羅奔尼撒戰爭的內戰火海。戰爭持續了30年,希臘上千個城邦卷入戰爭,最終雅典被攻陷,而勝利者斯巴達國力也大大削弱。又過了30年,兩國被小國馬其頓輕鬆征服。可以說,伯羅奔尼撒戰爭是整個西方文明的第一個大拐點,從此輝煌的古希臘文明從最高潮直墜向衰敗的深淵。
民主一定是個好東西?
雅典與斯巴達為什麽會陷入這場兩敗俱傷的戰爭?斯巴達是希臘世界最古老的強權,它以寡頭憲政的政體和強悍的軍事體製著稱。而雅典則是實行全民民主的新興力量。希波戰爭之後,雅典進入全盛,建立起了自己殖民帝國,挑戰斯巴達的霸權。雅典的崛起讓斯巴達警覺。希臘形成了兩個強權對峙的局麵。最終兩個邊緣小城邦的擦槍走火,引燃了整個希臘文明的“世界大戰”。
這是一場民主與寡頭的製度對決,而民主的表演醜陋不堪。
• 是民主的雅典,而非好戰的斯巴達點燃了戰火。雅典溫和派的領導人被斥責為綏靖,在群情激奮的“愛國”公民們的要挾下開啟戰端。
• 是民主的雅典破壞停戰,讓戰火重燃。第一階段的戰爭以雙方達成和平協議告終。但雅典公民在投機政客的煽動下,仇恨蔓延,最終公民大會投票撕毀協議,重燃戰火。
• 公民大會翻臉無情,自損戰力。在第二階段戰爭剛剛開始的時候,雅典的公民大會就在後方缺席審判主戰派領袖褻瀆神靈,造成後者臨陣反叛到斯巴達,最終雅典的全部精銳部隊一戰被全殲。
• 關鍵時刻,民主讓雅典自殺。在戰爭末期,雅典曾經取得海上的大勝,斯巴達已經準備求和。但公民大會竟然一次判決海軍全部8名主將死刑。雅典隨即被斯巴達攻陷,戰爭結束。
民主真的一定是個好東西嗎?
伯羅奔尼撒讓整個西方文明反思了2000年。蘇格拉底說,“民主就是用修辭來煽動暴民,所以決不能把國家交給民眾。”此後西方政治家花心思最多的就是,如何限製群氓與暴民的民主,不讓雅典的悲劇重演。於是,伯羅奔尼撒戰爭成為了整個西方政治思想最重要的源頭之一。
從盛世到毀滅有多遠?
到底是誰把雅典和希臘文明從盛世拖進了毀滅的漩渦?在我看來有三股力量。
第一,被群氓綁架。烏合之眾的民主,是比寡頭和獨裁統治更糟糕的製度。民主,也會成為災難的源頭。
第二,被仇恨綁架。整個伯羅奔尼撒戰爭期間,雅典陷入了非理性的仇恨。用仇恨煽動民意成為了投機政客最有效的奪權工具,而沸騰的仇恨讓戰火根本無法止息。大屠殺蔓延希臘,戰俘被拋進大海,城市被踏平,男人被殺戮,女人和孩子被賣為奴隸。報複與再報複,成為走不出的死循環。
第三,被意識形態綁架。雅典與斯巴達都在為各自的社會製度而戰。他們在被征服的城邦建立自己的製度,民主派與寡頭派互相屠殺。不僅僅希臘的城邦被撕裂成兩個陣營,城邦內部社會也被意識形態撕裂。
最終,燦爛的希臘文明在30年中土崩瓦解。
我們為什麽要理解這場戰爭?2000年來,人們談論著伯羅奔尼撒戰爭。有人看到的是權力的爭奪,有人看到的是民主的缺陷;有人說第一次世界大戰是它的重現,有人說它是冷戰的預演;有人看到的是弱國的無奈,更多人關注的是大國崛起中的危險。它的內涵實在是太過豐滿了。
而我願意把這樣一本記錄伯羅奔尼撒戰爭的著作,獻給今天的@國人:
• 如果你一提“民主”就激動,那麽請你擺脫概念的捆綁,別輕信“公知”的煽動,請記住群氓的民主是更大的災難;
• 如果你一提“@國”就憤怒,那麽請你懂得仇恨的代價,別成為愚昧的暴民,你每一次不負責任的發泄,都在增加我們民族的風險;
• 如果你一提“@國”就恨恨不平,那麽請你走出意識形態的陷阱,別成為醜陋“左派”們的幫凶,和平永遠來自於最平實的貿易和無障礙的交流。
切記,群氓、仇恨和被綁定的意識形態,這是從盛世一步跨越到災難的三大元凶。
《伯羅奔尼撒戰爭》,由美國著名學者唐納德·卡根創作,社科文獻出版社甲骨文工作室出版,羅輯思維獨家首發。
陽光下的世界沒有新鮮事,曆史隻是在一次次重演。回望雅典,是為了祝福我們的@國。
(注:用@代替了具體國家名稱,因在下認為,此篇可征對任何國家的任何民眾)
謝謝閱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