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武閑談
甲城老武即老武，改名後更具唯一性。談田園生活，評曆史，談時事, 遊四方！
八九64年縱橫談（二）
甲城老武
持續一個半月的學生請願、抗爭活動終於在中共軍隊的坦克、裝甲車、衝鋒槍和刺刀的鎮壓下以大規模流血 犧牲而告終。隨後，中共通緝了學潮的組織者和社會各界的積 極鼓動者和參與者。與此同時，中共也將對學生持同情態度的開明派人士進行清洗，趙紫陽、胡啟立、閻明複、芮杏文等被逐出權力中心。表麵看，中共內部的強硬派們是 這場運動的贏家，用他們自己的話說“這場鬥爭關係到黨的生死存亡”， 不然會有“千萬人頭落地”。 中共以流血的方式結束對抗後，內部的改革派土崩瓦解，社會上多 年來積蓄的自由化勢力也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10年8載不會卷土重來，強硬派們可以高枕無憂，享受勝利的果實。然而，強硬派們的勝利也僅限於保住了他們的既定 利益，事實上是那場鬥爭的輸家。而因此下台，後來又被長期軟禁的趙紫陽表麵上輸了，卻是真正的贏家。本篇就分類介紹輸家和贏家這兩個隊列。
89年6.4 的最大贏家是趙紫陽，其次是江澤民；其他的贏家為京外的逍遙派和反對動武的“七上將”。
趙紫陽 他在6.4後被鄧小平免去了中共總書記的頭銜，又被中共撤銷了所 有的職務， 還被長期軟禁在家裏。雖然他失去的是權力和榮耀，但得到的卻是人民的景仰； 若是他死在了解放軍的坦克或槍彈下， 也許更悲壯些。其實，在學潮初期趙 紫陽是學生和民眾們的主要靶子， 其次才是鄧小平。 當時，趙紫陽的兩個兒子趙大軍和趙二軍是路人皆知的“官倒”，而鄧小平的兒子鄧樸方及其所領導的康華發展公 司也是同樣地臭名昭著。趙紫陽本人喜歡打高爾夫球在國人眼裏更是腐敗的典型；在4月29日學生代表們與袁木的對話會上，有位同學就舉起雜誌中趙紫陽打高爾夫球的 照片作為領導人腐敗的證據，贏的了在場學生們的陣陣掌聲。在趙紫陽離開北京訪問北朝鮮的期間， 李鵬等人通過鄧小平將學潮定性為“動亂”，並在4月26日的人民日 報上發表了《必須旗幟鮮明地製止動亂》的社論，從而激化了學生的對立情緒。 趙紫陽在5月4日接見 亞行代表時不但對學潮態度很溫和 而且還肯定了學生們的愛國 熱情，但仍然被多數人理解為耍滑頭。自5月13日部分學生進入天安門絕食請願以來，學生和市民們對趙紫陽本人和家人的攻擊不亞於鄧小平。最使廣大老百姓感到戲劇 性的是在5月20日淩晨李鵬宣布在北京戒嚴後，趙紫陽一夜間成了萬人擁戴的英雄。趙紫陽不惜失去總書記的職位反對用軍隊來結束學生的請願活動，人們至少看到他良 心未泯。在6.4後， 趙紫陽又寧願失去一切而拒絕在黨內作違心的檢差，贏得了人們的敬佩。隨著中共對他的“所犯錯誤”的進一步揭批，人們更加認識了他是怎樣力所 能及地推進中國的民主，又是怎樣地盡力保護持不同政見的人士的。 中共對趙紫陽的每一項指控，都對他在人們心中加分不少。在許多公開的會場，在傳達中央文件時， 人們甚至對趙紫陽的“錯誤”報以熱烈的掌聲。在他被軟禁在家裏的日子裏，有很多中高層幹部衝破當局的各種阻擾登門拜訪。
江澤民 如果說趙紫陽是失敗的贏家，江澤民則是完全的贏家。在中共內 部的強硬派和改革派的交鋒後，雖然主張鎮壓的強硬派最後取得了“勝利”，但終究不得人心，無法坐享勝利的成果；反而，處在中間的江澤民被元老們扶上了總書記的位 子，得到了漁翁之利。江澤民既不算改革派，也不是保守派，屬於那種想順利退休後去大學當教授的逍遙派。他在學潮初期對《世界經濟導報》進行強行停業整頓的做法本 來想防止自家後院起火，不料卻招來了全國各地知識界的聲討。江在事後又被趙紫陽批評，他惶惶不可終日，經常在公開的場合裏失語。但他處理上海學潮的手段比較溫 和， 也沒有激化和群眾的對立。自己以前做夢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成為“核心”和“繼往開來的領路人”。
京外逍遙派 這些人包括天津的李瑞環，西藏的胡錦濤，上海的朱鎔基和隨江 澤民沾光的吳邦國，曾慶紅和陳至立。李瑞環等人當時都在外地做“封疆大臣”，遠離北京權利中心，不必對學潮強硬表態，所以一方麵不必得罪主張鎮壓的元老們， 另一 方麵又不會像強硬派們不得人心。6.4後隨著開明派被逐出中共權利中心，留下的真空勢必由這些在地方聲譽較好的人來填補。 隨著上海幫龍頭老大江澤民升遷為總 書記，吳邦國，曾慶紅和陳至立等江的嫡係們也有了機會在仕途上更上一層樓。
“七上將” 在李鵬宣布戒嚴後，實施戒嚴的軍隊被堵截在北京城外，欲進不 能。5月21日，八位開國上將聯名發出呼籲，要求軍隊不要進城，不要向人民開槍。這八位將軍分別是： 張愛萍，肖克，葉飛，楊德誌，宋時輪，陳再道，李聚奎和王平。原先 傳說是“七上將”，王平是在呼籲書發出前加上的。這八位上將的呼籲在當時廣為流傳，學生和市民們心裏無比感激， 也贏得了人民的尊敬。6.4後， 中共當局對這些老 將軍們也無可奈何。
89學潮及6.4 事件中全中國人民無疑都是輸家，很無辜， 但就涉及到的雙方而言最大的輸家個人當屬總理李鵬和軍委主席鄧小平，集體有中國共產黨及其操縱的政府 和掌握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激進的理論家，熱血的學生和市民；積極主張鎮壓的強硬派也是輸家。
李鵬 平心而論，人們以前對李鵬的印象並不壞。學潮爆發以來，多數對政 府的批評都不是針對他的。即使學生們對人民日報4.26社論義憤填膺， 也都把怨氣撒向鄧小平和主管意識形態的胡啟立。 在北大三角地的廣播裏，還有人口口聲聲地 稱他為“敬愛的李鵬總理”。在5月13日學生絕食後，聲援學生的社會各界在一開始也沒將矛頭指向李鵬。後來， 大家對總理不聞不管學生的絕食請願的行為開始不滿。 於是就有了“總理，總理，總是不理！ 再當總理，豈有此理！” 的口號。5月19日，李鵬接見絕食請願的學生代表時，盛氣淩人、非常失態，並且向吾爾開希拍桌子， 讓 人們大失所望。他在5月19日晚北京黨政軍大會上殺氣騰騰地宣布在北京戒嚴後，將自己完全站在了廣大民眾的對立麵上。從此以後，李鵬就變成“鵬兒”了和小醜，他的 一舉一動在老百姓的眼裏仿佛是小醜在表演。6.4後，元老們並沒有讓李鵬如願以償地接替趙紫陽的總書記位置，而是從上海調來民憤不大的江澤民。 李鵬在89年6.4 中的表演太壞了，也太笨拙了， 不但沒撈到好處，反而名聲狼藉，被國內外指為“屠夫”。他不敢輕易去國外，一是人們不歡迎他， 二來他怕被西方抓起來審判。李鵬自知 自己欠下人民的血債，內心十分恐懼，在出版的回憶錄裏，千方百計地把6.4的帳賴給鄧小平。無論李鵬怎麽賴帳，他終究是造成6.4 流血事件的關鍵人物。而且事後表 明，李鵬在整個89年的學潮中屢屢激化和學生們的對立，是中央高層堅決主張鎮壓和堅決支持動用武力和積極執行鎮壓的領頭人物。 隻要他活著，6.4 的帳一定會有 人找他算的。
鄧小平 鄧小平也是89年6.4 事件的最大輸家，他本來在民間聲譽也不太好。四 人幫倒台後，鄧小平複出時，信誓旦旦地說要輔佐好華國鋒。但沒過多久，他和一幫元老們先把“英明領袖華主席”架空，然後就把他趕下台。社會上對鄧這種背信棄義的 做法憤憤不平，於是“四川的老鼠湖南的貓”這一順口溜流傳甚廣。鄧鑒於社會壓力，自己不敢當共產黨的黨主席，隻好讓胡耀邦上。鄧在搞經濟方麵，比傳統的共產黨更 務實， 他大膽地啟用了帶頭在四川搞承包的趙紫陽主管經濟。 他突破了以前計劃經濟的模式， 大膽地引進外資，在沿海城市搞經濟特區。 這種大刀闊斧搞經濟的作法 為自己贏得了社會上的好評。 如果鄧在1984年國慶慶典後全身而退，其曆史地位可能會超過毛澤東。但鄧卻繼續在軍委主席的位上擺布中共中央，給外界的印象完全是 “槍指揮黨”。鄧在黨內的職務雖低，但卻一切說了算，總書記隻是個擺設。隻要不滿意總書記或總書記不聽他的話，鄧一句話就將他撤換掉。鄧雖在搞活經濟上比較開放， 但在政治上卻相當保守。他獨斷專行，壓製民主，對群眾運動有切齒之痛， 除了對1976反四人幫的那場4.5運動給予正麵評價外，對所有的對群眾運動一概排斥。1978 年西單民主牆運動，是一場繼共產黨內真理標準討論後，北京市民們上對毛澤東的功與過、社會主義製度優越性等問題的一場大討論。 結果，鄧一聲令下，一些積極分子 如魏京生等人被政府以各種莫須有的罪名投入監獄。鄧緊接著取蒂了大鳴、大放、大字報等群眾長期以來表達意見的工具， 又接著推出了“四項基本原則” 作為共產黨 的教義和治國的綱領。他對黨內外提倡民主的人動輒就扣以“資產階級自由化”的帽子。 1986年底的學潮爆發後，鄧小平一方麵揚言“不惜流血”， 另一方麵以反“資產 階級自由化”不力為由撤了胡耀邦總書記的職務。這種破壞共產黨領導體製的作法在社會上影響惡劣，鄧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垂簾聽政的政治老人。1989年4月15日胡耀 邦去世後，就有人借悼念之機指桑罵槐地說“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卻死了”，鄧聽了後心裏很不是滋味。胡耀邦追悼會結束後，北京的學生們本該回課堂上課了，這時的 鄧聽了總理李鵬和北京市長陳希同不實的匯報後，龍顏大怒，對學生們的行為定性為“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動亂”。有了他的定性，李鵬立即組織了一篇標題為《必須旗幟鮮 明地製止動亂》的《人民日報》4.26 日社論。鄧的講話和4.26社論在社會上造成了負麵影響，激起了學生們的憤怒和社會各界對學潮的同情。不但北京的學生們無視警 察和軍隊的阻攔，衝出校園，走上街頭抗議；外地高校的學生們也上街抗議4.26 社論，聲援北京的學生。鄧的講話不但沒有起到平息學潮的作用，反而火上加油，完全將 自己孤立了。事後，他和家人對李鵬在黨內公開傳達他的講話頗有微詞。趙紫陽從朝鮮回來後，為平息學生的怨氣，想在“4.26 社論”的立場上後退，鄧未答應。 在學生 們的絕食請願進入5天後，鄧在他家裏召集了常委們和元老們開會，拍板調軍隊進北京鎮壓。當軍隊被學生和市民們圍困在北京郊外後，鄧小平不顧社論各界的勸阻，又從 外地調來了大批的軍隊。在鄧小平和“中央軍委”的督促下，解放軍由裝甲車、坦克開道，用衝鋒槍、機關槍向阻攔軍隊前進的北京市民和學生們射擊，造成了6月3日晚和 6月4日淩晨嚴重的流血慘案。鄧小平對這次舉世震驚的“6.4”慘案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完全將自己從一個“改革開放的設計師”變成一個曆史罪人。
共產黨、政府和軍隊 就團體而言，中國共產黨，中國政府和共產黨指揮的軍 隊是6.4 事件的最大輸家。隨著6月3日轟鳴的鐵甲聲和陣陣機槍聲，中共完全撕下了偽裝，露出了法西斯的真麵目。一夜之間，中共成了全國人民，乃至全世界人民的敵 人。絕大多數共產黨員對當局極其憤怒，紛紛表示要退黨。後來在中共和政府的高壓下，盡管真正退黨的人並不多， 但留在黨內的多數黨員對共產黨早已失去了信仰。其 實，學生們的遊行、示威和請願活動和群眾的聲援並沒有要求共產黨下台，隻是要求和共產黨對話，懲治腐敗，說明了民眾一開始多共產黨還存在著幻想或希望。隨著中共 政權的高壓和對學生對話要求的置之不理，學生和市民們對共產黨也越來越失望。 在李鵬代表中共政權宣布戒嚴後， 老百姓對共產黨也就絕望了。 6.4開槍，說明中 共已喪心病狂，冒天下之大不韙， 為了一黨之私公然與人民為敵。
6.4喋血使中國共產黨操縱的政府一夜之間也成了流氓和法西斯政府，在國內失盡了民心，在國際社會上也成了過街老鼠。中共政府明明是用野戰軍向手無寸鐵的抗議者 射擊， 卻將學生和市民們說成是暴徒 ，欺騙民眾、混淆視聽。 不但成了流氓國家的龍頭老大，也受盡了西方社會長期的政治淩辱和經濟製裁。6.4使中共政權在國際上 處於十分孤立的地位， 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每年就中國的人權進行批評，並連續11次在在聯合國人權大會上提案譴責中國的人權狀況。在6.4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 ，美國國會每年就中國最惠國待遇的延續問題進行激烈的爭論。 中國原本為“關貿總協定”的締約國，如果沒有6.4 鎮壓，中國極有可能在該組織更名為“世界貿易組織 ”之前以締約國的身份重返“關貿總協定”，然後順其自然地成為其會員。6.4 鎮壓改變了一切，由於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大國的抵製，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的夢想在 經曆了許多波折後才得以實現。難怪總理朱鎔基感歎中國的談判代表從“黑發人變成了白發人”。6.4 鎮壓也使中國政府在北京舉辦奧運的夢整整晚了10年才得以實現 。
6.4 鎮壓使共產黨政府失盡了民心。國內很多社會名流在6.4後憤然出走，知識分子也掀起了一波新的出國潮。海外華人和留學生對中共政權也極為失望和憤概，數萬 名已完成學業的留學生們絕大多數選擇了定居他鄉。以前留學生社團每年一度的國慶聯歡也被中秋晚會取代。許多香港人對中共政權極度失望和不滿，對共產黨的“一國 兩製”非常懷疑，於是在1997年回歸前掀起了往國外居住的移民潮。6.4慘案也大幅度降低了台灣同胞對統一意願，台獨勢力在台灣更加有了市場。 中共當局對台灣同 胞喊的“中國人不打中國人”的口號在血淋淋的事實麵前，不但顯得蒼白無力， 而且滑稽可笑。 中共對台獨勢力的武力威嚇也顯得底氣不足， 被李登輝譏諷為不會咬人 隻會“汪汪叫的狗”。
6.4 鎮壓給中國的經濟建設帶來了嚴重的災難，撕碎了中國政府在20世紀末實現“四個現代化”的藍圖。6.4 鎮壓引發了西方國家對中國的經濟製裁和技術封鎖。在 6.4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外商在中國的投資急劇減少，還有許多外商從中國撤資，中國的出口額銳減，經濟處於“疲軟”狀態。6.4後來中國旅遊的外國人幾乎屈指可 數，中國各大城市的涉外賓館基本上沒人入住， 處於嚴重的虧損狀態。 西方社會禁止向中國出口高技術產品，也禁止向中國轉讓高科技，使得中國四個現代化中的工業 、科學技術現代化成為了遙遠的目標。西方國家對中國的技術轉讓，武器禁用至今仍沒有解除。在近20年後，當中國發生了“汶川大地震”時，一向自豪的中共領導人才發 現自己的技術是如此的落後，連吊運挖掘機的大型直升機也隻能靠從俄羅斯租借。毋庸置疑，如果沒有6.4 血腥鎮壓，中國的經濟、國力會遠比現在好，“四化”中的 “ 工業”和“科學技術現代化”差不多已經實現了。現今政府和某些人那種“沒有平息反革命暴亂就沒有現在的繁榮”的說法隻是自欺欺人而已。
中共掌管的人民解放軍在6.4鎮壓中損失慘重，也是最大的輸家。用裝甲車、坦克開道，用衝鋒槍、機關槍向手無寸鐵的示威學生和市民射擊，完全成了法西斯維持統治和 鎮壓人民的幫凶。過去在戰爭年代與人民建立起來的“軍民魚水情”和 “人民子弟兵”的形象隨著6.4已成曆史。曾經戰功卓著的王牌38軍和空降15軍成了沾滿人們鮮 血的劊子手，將永遠定在曆史的恥辱簿上。 6.4後，中共又在軍內進行了大清洗，將同情學生和鎮壓不力的軍隊領導人逐出了軍隊，軍隊的素質由此下降，戰鬥力也由此 削弱。6.4後，西方國家對中國實行武器禁運， 並一度中止了同中國軍隊的交流。其實，在6.4血腥鎮壓前美國和西方國家對中國軍隊還有好感，解放軍正在用進口的武 器裝備自己，積極引進先進技術來實現國防現代化。 6.4後，隨著西方對中國的武器禁運和技術封鎖，解放軍的技術和裝備遠遠落後於西方發達國家。從汶川大地震後解 放軍在抗震救災中的表現看，這支軍隊仍然是“小米加步槍”的土八路。 數百萬解放軍，雖然對內鎮壓能力有餘，卻對外無力保衛國土，隻能在天安門城樓前擺設一下方 陣。 麵對日益猖獗的台獨勢力，麵對廣大的南海海域被東南亞小國一塊塊地占領和蠶食，軍隊又能有什麽作為呢？
民運分子、熱血學生和市民 在一開始，善良的民眾們不相信人民子弟兵會向自 己開槍。然而在6月3日晚，大批的學生和北京市民們倒在了共產黨軍隊的槍口下， 還被政府汙蔑為“暴徒”。 隨著中共露出猙獰的麵目、大開殺戒，民運人士、學運領袖 的日子就不好過了。雖然沒有一個社會精英和學生領袖在6.4中傷亡，但他們在隨後就遭到了中共政府的通緝，除了少數人在香港同胞的幫助下成功地逃往海外，大多數 人都被政府捕獲，開始了長達數年的鐵窗生活。
中共強硬派 中共強硬派們在1989年與請願、抗議的學生和民眾的較量中， 以後者大規模的流血取得了勝利， 其實他們自己也輸了。 強硬派的代表人物們李先念、王震、薄一波、姚依林等在全國人民心中已成為公敵。強硬派元老們的馬前卒們 如陳希同、李錫銘、袁木、何東昌在人民中的形象也臭名昭著。這些急先鋒們不但在國際上臭了，在國內也臭了，不但在黨外臭了，在黨內也臭了。他們並沒有被主子賞賜 來填補權利真空， 反道被主子們疏遠，被朋友們遺棄，背著沉重的政治包袱，欠著人民的血債而寢食不安。在6年後的1995年， 陳希同因貪腐被捕，後被判處16年有期 徒刑。
中共的改革派 中共內部的改革派是6.4 的真正輸家。胡啟立、閻明複、 芮杏文等人長期以來支持改革開放，是黨內的溫和派。89年的學潮爆發也將他們逼在風口浪尖上。 他們一方麵要應付強硬派和保守的元老們，一方麵又不願違背自己的 良心加入到劊子手的陣營。最後，元老們把他們擠出了中共決策層，黯然退出了政治舞台，令人無比惋惜。
楊家將 楊尚昆、楊白冰兄弟也是6.4 事件的輸家。楊尚昆在當時任國家主席 ，其胞弟楊白冰任解放軍總政治部主任。 因此， 楊氏兄弟實質上掌管著軍隊。楊尚昆在5月19日主持了宣布北京戒嚴的北京黨政軍大會，在全國人民中的形象受損。在 6.4後，楊尚昆、楊白冰兄弟成了眾矢之的，“楊家將”一時成了中外討伐的對象。因當時盛傳屠殺北京市民的軍隊是27軍，而又傳27軍軍長是楊白冰的兒子，老百姓格外 地恨楊氏兄弟和27軍，將解放軍和27軍稱之為“楊家將”。後來的事實表明27軍沒參與北京的屠殺，27軍軍長也非楊白冰的兒子。 在學潮早期楊尚昆還幫趙紫陽做過說 客去找鄧小平就人民日報4.26社論作出讓步，在鄧小平決定戒嚴後又多次告誡“絕對不能流血”。 畢竟，戒嚴的主意是楊尚昆提的，戒嚴又是楊尚昆實施的，兄弟倆又掌 管著軍隊，6.4的大規模流血事件，楊氏兄弟難逃其疚。數年後，楊氏兄弟遭鄧小平清洗，黯然退出曆史舞台，可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你說的是個別人， 作為群體都輸了，有的被抓有的逃亡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