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粥的厚古薄今

流水前溪去不留,餘香駘蕩碧池頭。燕銜魚唼能相厚,泥汙苔遮各有由。委蛻大難求淨土,傷心最是近高樓。庇根枝葉從來重,長夏陰成且少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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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紀念王小波

(2007-04-11 22:19:42) 下一個

我一直沒有喜歡過王小波寫的東西。 

確切的說,我沒有喜歡過,也沒有不喜歡過。 

那時候,王曉波還在世,我還在圖書館上自習。一個朋友很詭秘的說給你看一篇小說,很好看。那篇小說,是《紅拂夜奔》,我覺得有點兒意思。我記得李靖踩著高蹺在泥濘的長安城裏走過,人們仰頭可以看見他沒穿內褲。這是我關於王小波的寫作的全部記憶,就是這一點兒,而這一點兒又很有意思,所以叫有點兒意思。 

後來趕時髦借時代三部曲看,還買過一本雜文集,忘了名字了。雜文集看了一部分,三部曲看了《黃金時代》的一半兒,就都放下了,不大看得進去。 

我還記得後來討論的時候那個朋友曾經相當嚴厲地質問我,為什麽不喜歡王小波?儼然要立馬和我斷交的樣子。我當時嚇了一跳,沒想到王小波是這樣一個讓人產生強烈好惡的作家。 

我猜想,王小波大約是被拿來做試金石了。因為王小波有趣蔑視成規,所以我這樣“不喜歡”他的人大約意味著無趣和道貌岸然,嗬嗬,也許吧。 

在朋友幫助下,我仔細反省了自己的內心深處,結果我翻來覆去隻能象是個相親失敗了的人一樣,說,沒感覺。 

現在想來,我覺得紅拂夜奔裏麵所表現出來的一點兒有趣,其實是王小波的全部的有趣。這一點兒有趣被反複的在所有的小說裏麵應用,就變得很勉強,不那麽有趣了。這個純屬個人感覺,我並不討厭王小波,他也沒什麽讓我特別喜歡的地方,我隻是沒有興趣繼續閱讀。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人們都說,王小波很有思想?就象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人們都說殷海光很有思想?一個人有了一些自由主義的想法,就算是很有思想了? 

也許,我今天再讀王小波,會有很不同的感受?也許吧,隻是我很懶,閱讀和旅行一樣,需要一個契機,我已經錯過了閱讀王小波的契機。 

在我的成長經曆中,對我影響最深的,是相聲,王朔的小說,《編輯部的故事》,李敖的雜文,和蔡誌忠漫畫。當然我也可以列出一串完全不同的人名事件,不過就有趣這一點而言,我現在就隻能這麽淺薄了。王小波或許可以成為影響我的一個人,隻是在我讀到王小波的時候,別人說的能從王小波的書裏讀出來的東西,我都已經有了。 

黑猩猩沒有踩到類人猿的糞,可惜了。 

其實真正讓我不喜歡的,應當是李銀河。倒不是她的觀點,而是她所謂的亞文化研究,太粗糙了,把原始資料整理出來按照某個順序排列,就可以是學術著作了,這個也忒不象是在社會學受過正規訓練的人做的事了。就算是在國內這些都是學術界絕少涉足的領域,也不能這麽糊弄啊,這不是砸後麵海龜的飯碗嗎? 

如今王小波逝世十周年,到處晃動著這個名字。到處談論著他的有趣和思想,我呢,能想起來的,還是隻有沒穿內褲踩著高蹺走在泥濘的長安城裏的李靖。對於中國思想界,如果存在這麽一個界,我始終是個門外漢。 

還是讓凱撒的歸愷撒,上帝的歸上帝,王小波的歸李銀河吧。 

這一篇,就算是為了忘卻的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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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小米粥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艾麗思筆記的評論:

為什麽不信啊,我覺得挺酷的,不影響此世的進取就好吧。反正我是喜歡這些神道的東西,可惜我這個人好象什麽高深莫測的東東都挨不上,很鬱悶。
艾麗思筆記 回複 悄悄話 那是,有道理的話我都好好聽的.

順便告訴你一聲啊,關於給我看前生之命的話,我是不信的,雖然真有這麽檔子事兒,但我一般不願意信這些東西,就象不喜歡有些教徒老是說什麽神跡.
lanyi 回複 悄悄話 迪貓:郭敬明是80年代後的重要作家哦。。。。。有名的抄襲大王。。
小米粥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艾麗思筆記的評論:

愛麗絲真好說話,嗬嗬。。。

你也周末愉快。
小米粥 回複 悄悄話 回複D版加菲貓的評論:

馮唐應該更沉的住氣的啊,嗬嗬。。。。

看來你真的是出關了,什麽時候蹭飯都行,最好趕在下雪前。
D版加菲貓 回複 悄悄話 http://www.bullog.cn/blogs/fengtang/archives/45548.aspx

春天是個掐架的好季節,剛剛王朔瘋了一把,韓寒調戲了郭敬明(這人誰啊?),和鄭鈞打了一架,今天起床,發現馮唐也和王曉波的粉絲幹上鳥。春天真是好啊,啥時候再上你家蹭飯啊?
艾麗思筆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小米粥的評論:

同意你的說法.

我知道那個假以時日,是我一廂情願了.

無所不能的強人還挺多的呢.

周末愉快:))
小米粥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艾麗思筆記的評論:

吃飽了飯,再上來聊兩句。

我個人的看法,分析的過程本身就是一個試圖讓聽者接受的過程,自己想清楚了才有可能讓別人也清楚。李銀河的觀點,有的是如果認真地分析展開,是可以讓人接受的,畢竟那些也不是什麽特別新鮮的東西,再怎麽超前,也超不過福柯去。但是還有一些,根本就是亂講,自相矛盾,如果分析起來無法成為認真的觀點。這麽說,太概括了,可是我手頭沒有她的書,隻能說說我從前的印象。

你說到小說和雜文的文筆,讓我想起來前一段時間談論過的DP,也是這個問題。文筆是表象,根本原因,或許在於心裏並不透徹。我不是很同意你說得假以時日,王小波的思想可以成為體係,他去世時雖然年輕,但是已然寫過那麽多,就思想而言,應當是最清晰最有衝擊力的年齡,可是王小波給我的感覺,沒有那種構架,他的性格和環境,也沒有給他厚積薄發的機會。

王小波和DP這兩個人,讓我覺得寫雜文和寫小說的思維相互排斥,嗬嗬,這是個案,無所不能的強人還是有的。
艾麗思筆記 回複 悄悄話 回複小米粥的評論:

既然這樣,我就再蹦達一回.

你說的李銀河的觀點和資料的問題,我同意你的看法.問你啊,你覺得假如她的研究方法真的得當而嚴謹,那麽她的觀點會更容易被接受嗎?

王小波的小說還是很幽默的,反正我看的時候經常被逗樂,雖然說不上喜歡.他的雜文是不太好,我真有些奇怪,你說一個人在寫小說和雜文的時候,文筆怎麽相差那麽大啊?而且重複的地方很多,你看他重複羅素的那些話,隻怕羅素自己都煩了.
小米粥 回複 悄悄話 回複lanyi的評論:

哈哈,哈哈。。。

打住,不厚道了。王小波好象死的並不幸福,三聯生活周刊的編輯朱偉回憶王小波的時候隱約提到李銀河給他的壓力。

朱偉的一篇回憶和一篇訪談都比較有看頭:
http://news.xinhuanet.com/book/2003-04/11/content_827231.htm

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show.asp?BlogID=342125&PostID=9207328&idWriter=0&Key=0
小米粥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艾麗思筆記的評論:

嘿嘿,俺知道你會跳出來,俺覺得你說的王小波要比我看到的王小波有趣,所以你比王小波有趣。

李銀河嘛,還真沒覺得她有什麽觀點,或者說,僅有觀點,和一大堆原始資料,然後分析的過程都省略了,福爾摩斯說過,這是所有令人大吃一驚的觀點的共同特點。
lanyi 回複 悄悄話 李銀河是很會賺錢的家夥,王曉波找了這個老婆性福死了。照我一個朋友的話說,李銀河的樣子怎麽看都是居委會大媽宣傳計劃生育的,跟性研究者一點都沾不上邊。
艾麗思筆記 回複 悄悄話 我得感覺是王小波的小說比他的雜文要好,可讀.

他的思想體係嘛(如果他有思想體係的話),比較散亂,可能是他走得太早了,還沒有足夠的時間來使之深厚,有些可惜,他畢竟是個有頭腦的人.

雖然目前國內的男女狀況空前地開放,但李銀河的研究依然顯得太超前,嘿嘿,她被罵是必然的.
小米粥 回複 悄悄話 嘿嘿,嘿嘿。。。

關於李銀河開創口述實錄新體裁,嗯,有新意,不過有待考證。我記得北京青年報上麵95年開始就有安頓的《絕對隱私》(是這個名字吧?),不知道她們之間有沒有互相借鑒。
D版加菲貓 回複 悄悄話 哈哈哈。大笑三聲,完全讚同。我讀王曉波同學的書,記得的也隻有關於內褲的討論。同樣,我沒有能夠讀完他的任何一本書,除了一篇短文《一隻特立獨行的豬》。
李銀河就沒啥說的了。我讀她的《中國男性的感情與性》、《中國女性的感情與性》,基本上是作為色情小說來讀的,不過她可能開創了中國晚報業的花邊文(“口述實錄”)學這種新體裁。中國社會科學院基本上就是一個大笑話,連隻有博客寫手水平專事寫隨筆的周國平都是在哲學研究所數一數二的人物,不知道哈貝馬斯訪華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受到侮辱。
最近你噴發得很厲害啊。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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