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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水落石不出

(2015-02-17 11:56:41) 下一個

  記得一個心理學專家說過,當人們犯了罪,總會尋找理由去解脫自己,這種解脫的方法有很多:責怪誘惑、惡人先告狀、以攻為守、賴賬和攪渾。總之他們知道自己的罪過,卻又不能接受罪名。中國有句俗語:做了婊子立牌坊;有種“打假”方法是製造更多的假,以假亂真。豐子胡和阿無害死媽媽,搶走遺產,知道做了惡,又怕承擔責任,使盡全身結術,要把牌坊扶著。他們急了,害怕了,不惜誹謗全家,把水攪渾,來為自己開脫。

  我們姐妹來美國,沒有一個是“政治庇護”、“64血卡”。爸爸說過:無論走到哪裏,不能出賣祖國,出賣靈魂。為此,我們寧願守著清白,守著清貧。而豐子胡是在89年,領取了美國政府給與的64政治庇護大赦綠卡。他熟知這綠卡的意義,他把自己這段經曆,拿來攻擊我們全家的“政治傾向”,意在要限製姐們出入境,讓他們搶遺產的案子無從追究。這個UCLA的教授醫生真可謂機關算盡。 

  媽媽所有的財產、證件和醫院證明都在阿無那裏,那天家庭會議上,阿無說骨灰由她來負責下葬,到時候通知我們大家。 她不容我們提問任何問題,出乎意料地大叫一聲“她們要掐死我”就奪門而逃,在上海消失了。

  她並沒有離開上海,阿無逃走的第二天,一個親戚來把我在香港給媽媽買的一個金戒指交給我,並告訴我:“豐子胡昨天來了,”他來請親戚們吃飯,說要和阿無還要在上海待一段日子。

  其實豐子胡一直就和阿無住在酒店,隻是他沒有露麵。他瞞著妻子女兒,和阿無一起謀劃去上海搶遺產,在上海和阿無自稱“夫妻”,而媽媽的追悼會他卻不參加,連一朵花也沒有送。親戚還告訴我另一個意外。

  媽媽悲慘去世,阿無卷走遺產潛逃,我們姐妹懵懵懂懂地參加了追悼會,連照片都沒有留一張,大家各奔東西,失去聯係。我走在上海的街頭,心裏傷痛,憤怒和無奈。

  不知覺地又走到了雁蕩路,南昌路口,手機突然想起來,我以為是阿無回心轉意了,就馬上接起電話。一個女人聲音:“我是鄧律師,請你來我們辦公室簽字拿遺產。我們的地址是浦東大道1880號8樓。”

  “什麽律師?遺產?”我莫名其妙。媽媽的遺產已經進入法律?

  那個女聲:“阿無讓我們寫了一份《遺產協議書》,你隻要簽字保證不告阿無,既可以拿到9萬塊你母親的遺產。”

  什麽《遺產協議書》?阿無怎麽會找律師來分配遺產?她說過:“媽媽被戴夕法庭告的太可憐了,我們姐妹決不能再到法庭上去了。”這是怎麽回事?

  出租車穿過隧道帶我去了浦東,8樓的一個辦公室裏,兩個外地口音的女生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叫我簽字。協議書三頁紙,寫著遺產總數40萬,其中第五條是:“遺產分配完畢,不準再告阿無。”下麵是每個人簽字同意。

  我問這是怎麽回事,那個女生蠻橫地說:“阿無是我們的委托人,她付錢,我們就幫她的。你簽字,就拿錢。不簽字,就一分也沒有。這是委托人的要求。”

  我一看戴夕已經簽了字?她怎麽那麽快就知道[協議書]?冥冥中我感到阿無和她背後有交易。我想看看試試這協議書的意義:“如果我現在簽字,你能把那9萬塊錢給我嗎?”

  “你必須先簽字,並把證件複印留下,等到你們五個人全部都簽字結束,阿無就會把錢分給你們的。”鄧小姐說。 

   我說:“那麽你怎麽知道遺產總數呢?你們調查過嗎?委托人的證件和簽名呢?我們怎麽知道是真是假呢?”

   鄧小姐拿起那份[協議書]甩甩說:“她已經交過委托費了,她委托我們起草這份協議書的,遺產是多少,是按照她提供的數字,與我們無關。”

  阿無已經不接電話,下落不明,在洛杉磯她已經搬去華人區域和豐子胡隱居著,她怎麽會給我們每人“9萬塊錢”呢?這不是一張空頭支票嗎?她隻是要讓我們簽字不準告她,然後就石沉大海,要拿到那9萬塊的石頭,像水中撈月的故事一樣虛無縹緲。豐子胡的智商真高!

  我笑笑說:“我拿回去仔細看看,然後簽字拿回來給你好了。”我要留下這份阿無給我們全家的紀念品。

  鄧小姐眼睜睜地著我把這份[協議書]裝進包裏,欲言又止。我拿著這份弘法律師事務所給我的9萬塊錢遺產[協議書],離開了浦東那座新型的大樓。走出大門已是黃昏,出租車被綁架般地來不及停留,就又衝出去了。我站在浦東大道上,沉落在這繁華的浦東,四周新蓋的高樓擠得我呼吸困難,下班的人群在街上跑來跑去,穿著一樣的黑色西裝,我感到格外的陌生和孤獨,就像置身在一個惡夢之中,頭開始眩暈,失去了方向。

  媽媽的下葬儀式究竟會在哪裏?我們姐妹是否還能一起送媽媽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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