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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老大都告訴我去醫院要把媽媽枕頭底下的“小包包”取回來。據說那是媽媽存放她最重要的文件的地方,裏麵有媽媽身份證和財產文件,辦後事需要。那個“小包包”由宋主任轉交給監護人朱宏,朱宏轉交給表妹青青,據說青青和阿無昨天在一起,但青青說小包要當麵交給我們大家,它似乎是重要的。
我和老大約好去華山路丁香公寓媽媽的家裏商量後事,準備在家裏給媽媽設個靈堂,為媽媽守靈。忽然接到老大焦慮的電話,說丁香公寓的家鑰匙被戴夕換掉,我們不能進去了!我們要到丁香公寓外麵的咖啡廳等戴夕來交談。
戴夕氣勢洶洶來了,我去買了飲料給大家,青青的老公和阿無一起來的。戴夕說:“房子我已經收回,不準進去設靈堂,你們到別處去設靈堂吧!”這話像一把刀插在了我的心頭。
我瞠目結舌望著這個女人,我們有六、七年沒有見麵了,2006年那個悲慘的夜晚,是我和她一起守在幾霖的病房裏到天亮的。那是她的丈夫,我的哥哥!現在是她的婆婆啊!她怎麽能那麽冷酷無情?!老大和阿無一言不發,我軟硬兼施磨破嘴皮,她總算答應“借”給我們幾天做靈堂。其實她在前一天就進去把媽媽所有文件都偷走了,裝作收回房子換鎖而開門,還說有人監護一起進屋子的,她的“讓步”是計劃好的。她說隻同意白天使用,晚上她要關門。這正是阿無的想法——她不想和我們在一起為媽媽守夜,她在躲我們。
咖啡館裏,隻有我一個人怒目麵對戴夕,阿無和老大都沒有說話。青青老公拿出那個重要的小包包,當麵交給我們。我自以為是地說:“老四生病了,她不會來了,由我代替參與。”
戴夕冷笑一聲:“嘿嘿,老四明天就到!”我說不會,因為我相信老四,她不會騙我。
那是一個黑色的小包包,媽媽一直放在身邊。阿無說:“你們倆個拿去好了。”我們打開看了一眼,裏麵雜亂,來不及細查,阿無說完就匆匆走了。
回到老大住的酒店,我們再仔細清理那個神秘的小包包,裏麵隻找到一張過期作廢的身份證,和媽媽的兩本日記本,裏麵被撕掉了幾頁。還有幾本作廢的舊存折。老大震怒了!注銷戶口、火化、追悼會……無法辦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阿理直氣壯地打電話給我:“媽媽的身份證,戶口簿,存折,都在我這裏!”還說 “媽媽的錢全部在我這裏!你叫老大不要問,等追悼會後,我會開會告訴你們的。你們如果要問,我現在就逃走,追悼會也不參加了。”
她突然變得那麽凶悍?我們並沒有提到過錢呢,她怎麽會那麽激烈威脅我們呢?不過我真的擔心,如果她突然逃走了,媽媽所有證件和錢,包括喪葬費,全部在她那裏,媽媽的後事怎麽辦呢?我就說:“媽媽的錢,怎麽會全部在你那裏的呢?”
她說:“我轉的,5月份媽媽說她不行了,我就轉了。”
同時我感到意外的吃驚!她膽子怎麽變得那麽大?我繼續問:“媽媽有300萬呢,那麽多錢你是怎麽轉的啊?”
她來不及思索就回答:“我分幾次轉的。你不要管,反正到時候有的剩的,剩下的我會分給你們的。”
真沒想到她那麽大膽!這是應該老大講的話,怎麽輪到她說呢。我問:“哦,那麽剩下多少呢?”
她威脅說:“現在不方便告訴你,你們要問錢,我就逃走。”這話好像是準備好的。我是真的怕她逃走。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媽媽的錢,隻希望媽媽能有最後的尊嚴和麵子。全家人一起開追悼會。
我接著問:“五月份媽媽說她不行了?你怎麽知道的?怎麽不通知我們呢?”媽媽沒有病啊,除了吃點高血壓藥,其他都很正常。而且這次是摔倒腦出血硬傷啊。
她在電話那邊沒有聲音了,我又繼續問:“媽媽為什麽身邊沒有護工?”
阿無還氣呼呼地抱怨:“我早就打電話叫她找,她自己不肯找。”
我聽到這,非常生氣:“你怎麽叫她自己找呢?你把錢全部轉走了,叫媽媽自己找護工?! 你應該把一年的護工錢付了!!幫她找好護工再走啊!怎麽可以隻給她留那麽一點點錢呢!?”
那天媽媽早上去買衣服肯定是沒有錢了!有效身份證被阿無拿走,銀行拿不到錢,所以什麽也沒買就回到病房。阿無是在控製媽媽,不讓她亂花錢!她以前說:“媽媽會亂花錢,有多少錢也全部花掉的。”
媽媽最後的存折裏隻剩一千多塊錢,而請一個護工要4千。怪不得那天在老人醫院,一個護工來問我要工錢,說媽媽欠她9百塊工錢,那麽媽媽怎麽有錢請護工?!
阿無居然說:“她下個月就發工資了。”,她限製媽媽隻能花工資。
我震怒了:“你怎麽讓媽媽等下個月的工資呢?!!!!媽媽的醫療卡裏怎麽連搶救的錢也沒有給她留?!你混蛋啊!”我氣瘋了!
陳又芹已經弄得我們家破人亡,怎麽又出現個“陳又芹”比她還惡!阿無被選去當女飛行員,爸爸親自陪著她體檢,送她到北京;媽媽為她上人民大會堂演講驕傲;哥哥給她買車;老大給她寄美金資助她在深圳買房子;我幫助她來了美國。全家對她百般寵愛嬌慣,她把這些親情全拋在腦後,怎麽能和陳又芹一樣貪婪心狠手辣?那是我們親生母親啊?!
她在電話裏一聲不吭了,我真想打人啦!這輩子我還從來沒有動手打過人,今天我真想揍她!她很狡猾躲起來,用電話來威脅,沒人知道她在哪裏。她的犯罪心理怎麽突然變得那麽強大?
阿無聽我發火了,停了一下支支吾吾編故事:“媽媽腦子裏本來就有一個瘤,這次是爆炸了。”她在胡說!醫院裏的所有記錄都是摔倒撞牆導致腦出血,從來沒有聽說媽媽有什麽腦瘤,這是阿無和豐子胡編造的,為害死老人製造說辭。
“胡說!媽媽的病例裏從來沒有什麽腦血瘤,誰說的?你有證據嗎?”我恨!怎麽會有這樣惡的妹妹!
她忽然又凶起來:“反正我跟你說了,你告訴老大,如果你們要問錢,我就走了。追悼會我也不參加了,你們找不到我。”媽媽被害了,錢被她搶走了,現在她終於亮出她的利劍!
媽媽的追悼會,怎麽進行?阿無掌握著錢,和媽媽的有效身份證及全部文件,她逃走怎麽辦?媽媽還傷心地躺在冰冷的太平間,她太可憐了!如果追悼會夭折,我們全家多麽丟臉!我隻好忍住憤怒,穩住阿無:“好,我跟老大說,有我在,誰也不準講錢,先把追悼會開好再說。”。我又錯!上她們的當了。
阿無和豐子胡精心設計好了一套搶遺產並逃避法律追查的程序:
1,先秀出“兩塊五毛遺產分配”的宏圖;把我們麻痹了。
2,借口“幫媽媽買墓地”騙到密碼,存折把遺產提前轉走;
3,控製媽媽花錢,撤掉護工造成媽媽的意外身亡,阿無說“這樣好,媽媽可以少一些痛苦”。
4,用“追悼會”威脅我們:她將攜款逃走,讓我們措手不及。他們用最省錢的方法草草把媽媽處理了,逃之夭夭。
5,豐子胡到美國利用“騷擾令”幫助阿無以攻為守,斷絕我們姐妹來往。阿無說過:“我早就想跟老大斷絕來往。”原來也包括從來沒有和她吵過架,無條件幫助她,寵愛她的我。
這個世界上誰掌控了經濟命脈,誰就能掌控局勢。這樣的宏謀大略,憑阿無的智商絕對不夠,她背後的美國教授豐子胡心理陰暗又心思縝密,他們前台後台配合行動,和貪官一樣,玩弄中外法律空歇,逃避法律,也打懵了我們全家。媽媽和我們全家被他們的陰謀牽著一步一步走向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