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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知道那個即將出生的孩子,未來是天使還是魔鬼。一龍生九子,個個不同,曆史就演變出離奇的悲劇,這怪不得老龍家教不嚴,而是江湖水深,染色而成。連老龍王也難控江湖風水,難逃背負家醜之冤。
我們親眼目睹和經曆善和惡的廝殺。人們所說的“家醜”,是時代演變的真實現狀,是曆史經曆,我們隻是被隨機地放到了一個家庭,其實每個人都屬於人類這個更大的家庭。我們的體驗,喜怒哀樂,思考行為,責任義務,都非人類和人類曆史莫屬,所以記錄“家醜”就是紀錄曆史之悲哀,社會之悲哀,人類之悲哀。莎士比亞的大舞台上有喜劇有悲劇,這是世界就是悲喜共存,人類追求文明進步的道路,被自私貪婪和世俗的醜陋阻擋著,變得非常艱難緩慢……
一,出生,取名
那一年,聽說媽媽肚裏有個小娃娃,我們姐妹和哥哥都非常新喜!因為那年月沒有玩具,我也吵著求媽媽把她生出來,以為可以當玩具玩。
媽媽已經有四個孩子,不想再多孩子,爸爸卻不嫌多,加上我們幾個孩子的慫恿:“媽媽,生出來吧!我們幫你照顧她!”特別是老大,保票打得斬釘截鐵。媽媽上當了,拗不過我們,就答應再多生一個。
6月底娃娃出生了,那天我走路去上海鐵路醫院婦產科,渴望看看這個新娃娃。走廊裏看到一台推車過來,四周是金屬條,底下墊著一層棉被,裏麵橫七豎八地堆著很多嬰兒,每個嬰兒的腳上掛著一塊牌子。護士像抓小貓一樣,抓出一個黑黑的娃娃,隨手丟給了媽媽。 媽媽馬上抱過來放在懷裏開始喂奶,我湊上去看她,媽媽也低頭望著她:“怎麽那麽黑?不像我的。”拿起牌子一看號碼不對,我追出去,護士收回娃娃丟回推車,翻了幾下,找出了我家的新娃娃還給了媽媽。
回家的那個晚上,我們全家圍繞著搖籃,搶著要抱娃娃,媽媽讓我們輪流抱一下,不知是誰失守,嬰兒掉到搖籃裏,大哭起來,媽媽心疼的要瘋了!擔心這孩子腦子摔壞,讓爸爸連夜去大院裏後麵那棟樓,把兒科醫生鄰居叫來,鄭重地比劃給他看,從手臂到搖籃的距離,大約半尺,醫生看了表示沒有問題,媽媽才放心。
這個嬰兒隻有號碼,全家就忙著給她起名字。
“叫蕭多多吧,這是多出來的一個.”;
"不行,這個名字不好,等她長大了,以為自己是多餘的,要自卑"
“我們家已經有那麽多姓蕭的,這個多出來的,不要再姓蕭了,跟媽媽姓汪。”
於是她就用母親的姓報了戶口。
老大確實很愛護這個小妹,媽媽上班後,老大總是把她抱在手裏,就算躺在陽台上看書,也時而把她舉起來逗她玩,她“咯咯,咯咯”地笑,嘔吐的奶水,常滴落在老大的臉上,還會把老大的席子尿濕一片,老大也從來沒有抱怨過。但老大畢竟還是個小學生,這個玩具不好玩,自己打過保票照顧她,不能推辭。於是家裏保姆管一半,老大管一半。
新娃娃一天天長大,張大嘴巴開口發音:“啊——五,啊——五。。”,我們見她就“啊五——啊五——”地逗她玩,鄰居聽多了,以為她的名字就叫阿無,正好排在第五,於是大家都就管她叫"阿無"了。
有時候老大不在家,保姆就把阿無放在陽台上當“消息樹”,阿無站在陽台上,兩手緊握陽台的鐵欄杆,望著樓下的路口,見到媽媽出現,就大喊:“媽媽,媽媽……”,保姆聽到喊聲,就趕快把她抱起來,到門口迎接媽媽。為此阿無常常流著鼻涕,媽媽心疼女兒,便常常換著保姆。
上幼兒園時,老大又有新主意:“我們都姓蕭,她一個人姓汪,好像不是我們家人,這樣容易被人欺負,還是把她改回來姓蕭,我們就是一家人,別人不敢欺負她。”媽媽也同意了。
於是大家又開始起名字,希望她快樂,就取名“蕭愉”。我剛認字,念成了“蕭——偷——”。哥哥提出這個“愉”字和“偷”字太像,容易被同學起綽號“小偷”。最後少數服從多數,名字定了——蕭愉。
老大愛看書,4歲的阿無開始頑皮搗亂,老大就會命令我:“如果你要出去玩,就帶上阿無。”
為了取得出去玩的資格,我就必須帶著阿無下樓。去公園,要買門票,沒有錢。發現附近有家火葬場,裏麵也有綠樹紅花,而且免費。就常常帶著阿無去那裏享受大自然。居然這招被她學會,稍大一些,她自己也帶同學去火葬場玩。火葬場裏總有一些小孩竄來竄去,增加了很多生機。
小學是正式的組織,報名要憑戶口本,文革也開始了,為了防止地富反壞畏罪潛逃,全國規定,戶口簿名字一律不準改變。“蕭愉”這個名字不能上學,戶口本上是姓汪,全家無奈,於是學曆開始之日,她的名字又回到了戶口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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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家醜》中的反麵角色豐子胡化名“機車男”不斷誹謗威脅,阻擋寫作。視同日本右翼恐嚇威脅《南京大屠殺》不予理睬。來不及清除,敬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