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0日 哈巴穀書一章至二章
(2010-09-10 03:3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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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巴穀的禱告哈巴穀書一章一至四節 1先知哈巴穀所得的默示。 2他說,耶和華阿!我呼求你,你不應允,要到幾時呢。 我因強暴哀求你,你還不拯救。 3你為何使我看見罪孽,你為何看著奸惡而不理呢。 毀滅和強暴在我麵前,又起了爭端和相鬥的事。 4因此律法放鬆,公理也不顯明。 惡人圍困義人,所以公理顯然顛倒。 這卷書以哈巴穀懇切地禱告作開始。他所關心的是自己的事,但是當他用言語表達他特別關心的事時,立即證明那些他所關心的,也是任何有思想的人都關注的。他的禱告以一係列問題的形式向上帝陳明:這是一種無明顯答案的問題,而且隻能最後把它們交給上帝。這些問題的內容,使禱告具有哀歌的特征。一方麵,哈巴穀是向上帝提出問題;另一麵,他因為看不出上帝世界的性質有什麽意義,而感到失望。 在文字用詞上,哈巴穀的禱告有一種強烈的個人形式;而這禱告所依據的哀歌模式,也具有這種特色。整本書的結構,都是以上帝的回應跟隨在人類的問題之後而寫成,暗示它們本來是深深地植根於個人的宗教經曆。到底這種經曆是在聖殿中得到的,或是在先知正式的事奉過程中得到的,或者是從他自己私人的生活片段中產生的,我們無法肯定知道。但是最後寫下來的與上帝的對話,使這曾經是私人的,現在成為公開了。讀者仿佛能夠聽到那種向上帝發出的絕望對話。而且當先知開頭的問題觸動我們的心弦而引起共鳴時,我們開始體會到哈巴穀書曆久常新的適切性。 先知開頭的問題,發表了在人類和宗教經驗中的兩方麵基本困難: (一)上帝好像不答應禱告。哈巴穀在禱告中特別的話,顯示了先知長期所作的祈求,但至今沒有明顯的回應。先前的和沒有答覆的禱告,無疑部分是個人的,但主要是代表國家和社會的。哈巴穀非常留意在他的國家之內和國家以外的暴力;他也覺察到他所處身的社會特有的邪惡暴力。所以他祈求幫助和解救,既為了他自己,也為他的同胞。但是他的禱告,看來毫無答應,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他求幫助,但看不出上帝垂聽;他祈求從暴力下得到解放,但是上帝並沒有行動。所以現在他為禱告本身而禱告,暗示式地向這位他所懇求的上帝的能力提出疑問。當上帝沒有明顯垂聽時,他還要禱告多久?或者,當上帝方麵似乎並無意作出行動時,為何還要繼續禱告? 因此哈巴穀所關心的,部分關係到禱告如此不見效果,而部分關係到上帝的缺乏行動。那些他所祈求的事項都本應是上帝所關心的,先知其實期待上帝會在當日邪惡的社會中作出行動,而無須由他這一方作任何祈求。然而沒有發生任何效果,禱告似乎隻是欺哄內心的活動,上帝看來無心理會。 這樣,雖然這是許多人寧願不出聲質疑的困難,但是哈巴穀書就以這種信徒在宗教經曆中的共同困難為開始。聖經看來充滿了暗示我們隻需要祈求的應許,然後上帝將會垂聽禱告。但是理論和實際在經驗中脫了節:看來很多時候我們禱告但並無回答。並且當我們為從邪惡和強暴中獲得解放而禱告時,這看來十分清楚是符合上帝旨意的,因此沒有回答更加令人難以理解。而且有很多人甚至沉默無言,不就這類事情向上帝提出問題。難道問及上帝的能力,不是有點膽大包天嗎?難道暗示上帝關於禱告的應許無效,不是有點無禮嗎? 然而,哈巴穀是一個正直和勇敢的人。他的正直就在於他真正因上帝的靜默不語和不采取行動而困惑。他的勇氣就在於他毫不遲疑來到上帝麵前,提出他的問題:“為什麽?”而讀者就被邀請去參與先知於本書一開始的詢問;我們可以帶著類似的問題,用哈巴穀的話去表達出來,希望先知所得的也成為我們的回應。為什麽上帝經常好像並不回應人類的禱告? (二)上帝好像並不控製人類的邪惡。先知當時的世界被邪惡與強暴、毀壞與爭國所熬損。罪惡的存在不是先知的問題,但是它的不受約束是難以理解的。在選民的國家中,作惡的人要被律法約製;人類的天性傾向於不義,必須藉著合法地建立起的公義力量加以控製。然而有一些事情基本上是出了問題的,因為律法的力量是鬆懈的,而公義看來永不會克勝(4節)。先知再一次提出問題:“為什麽?”為什麽不義的壞人大大超過公義的呢?為什麽秉行公義在人類社會的運作中,這樣快便敗壞了呢? 哈巴穀的問題在他國家的特定狀況下,是格外尖銳的。藉著上帝賜下的律法,和上帝規定的公義體係,本可指望一個社會適當地發揮功用。但是,這問題並不單由古代的以色列所發出。在我們現代的世界,大多數國家也有很好的法律體製而且也應根據公義的準則來運作。但實際通常是另一回事:法律和秩序很少受尊重,而且看起來,古往今來,強暴和不義幾乎成為大多數人類社會的基本特征。為什麽呢?為什麽公義和公平在人類社會中不能處於上風呢?為什麽人類的創造者,天地之主允許事情變成那樣呢?這也是先知帶到上帝麵前禱告的問題的一部分;他不但尋求在知識上解決他的問題,而且尋求律法和公義回到他生活的國家中。 有些人說,哈巴穀書標誌著在以色列中一種思索的開始。先知被神學和人類的經驗,兩者之間的矛盾所困擾。但書中並不提供哲學家所謂的純理論的推想。相反,這種推想來自一種要使信仰和日常生活相符的堅定信心。本書的價值就在於繼續分享及建立共同的信心:它公開地提出一種任何有思想和信仰的人必會問及的問題。而且至今這卷書包含的回答,雖然它們以先知所處的時代和地區的特殊語言來表達,然而它們卻可以指出不限於其當下背景的答案。上帝的第一次回應哈巴穀書一章五至十一節 5耶和華說,你們要向列國中觀看,大大驚奇。 因為在你們的時候,我行一件事,雖有人告訴你們,你們總是不信。 6我必興起迦勒底人,就是那殘忍暴躁之民, 通行遍地,占據那不屬自己的住處。 7他威武可畏,判斷和勢力,都任意發出。 8他的馬比豹更快,比晚上的豺狼更猛。 馬兵踴躍爭先,都從遠方而來,他們飛跑如鷹抓食。 9都為行強暴而來,定住臉麵向前,將擄掠的人聚集,多如塵沙。 10他們譏誚君王,笑話首領,嗤笑一切保障,築壘攻取。 11他以自己的勢力為神,像風猛然掃過,顯為有罪。 哈巴穀在他開始禱告的話中,已經向上帝提出一些問題,對這些問題他極之希望得到回答。雖然對於上帝的回應是否真正解答了先知的質詢,尚有所保留,但是上帝現在是回應了他的先知,並提供一種回答。這幾節包含的一段講話,其中有兩個要點:一點是事實上上帝正要采取行動;另一點是關於那個他要用來作出行動的國家。那個答案乍看起來卻並不很確切回答這個問題。 講話一開始帶著一種邀請:“觀看”(5節);雖然這段話描述先知要尋找的是什麽,但含意是他不久就會親眼看見發生了什麽。的確,上帝所描述的事件,已經在進行之中。現在先知明白,正在發生的事是上帝的一種行動,而不是曆史的偶然事件。而我們也清楚得知這個把當代曆史視為上帝的行動的思想概念,將會令先知相當驚訝;事實上,起初他必然感到難以置信! 接著敘述一種出現在人類曆史舞台上的新的超級力量——新巴比倫帝國(Neo-Babylonian Empire),她擁有強大的軍隊,並且有擴張的野心。經文稱這個鄰國作迦勒底(6節),也就是在南巴比倫的一些部落,他們曾經在公元前六二七年控製這個國家,策劃這個國家回歸,並使之從亞述人的控製下得自由。這個新興強大的巴比倫吞並和摧毀亞設(主前六一四年)及尼尼微(主前六一二年)這兩座大城,最後在迦基米施的戰鬥中(主前六○五年)打垮了埃及人。在這種帝國複興進程中的某個階段,哈巴穀從上帝那裏得到記在這幾節中的信息。雖然他確實知道某些發生在當時世界的大事是什麽,現在他清楚知道這些重大的曆史事件是上帝行動的一部分。 巴比倫軍隊的勢力和強盛,在有力的詩歌裏表達出來(6—11節)。他們的軍隊能極迅速地行動,且行軍時殘酷無人道,毫無憐憫和顧惜之心。強暴是他們的生活方式;恐怖的氣氛像激震波一般在他們進迫前彌漫著,但他們自己毫不懼怕敵人,所以他們的力量是驚人的。屹立在他們前進的道路上的大堡壘,對他們並不造成威脅;他們不費吹灰之力便攻陷堡壘,然後繼續進行他們帝國主義的擴張,接受下一個挑戰。強暴已成為巴比倫人的神,他們為了它而生活,並向它敬拜。這就是上帝向先知講話的內容;對於煩擾哈巴穀的神學問題,這全然不是一種神學上的回應講詞。雖然這還未足夠去除掉先知心裏的煩亂,但是這對哈巴答提供了答案的主要元素。 (一)上帝回應先知的禱告。刺激哈巴穀開始抱怨的部分原因,是上帝看來好像沒有垂聽他的禱告。但是他直接地回答了這個質詢的禱告;雖然先知暫時不能完全理解上帝回答的內容,但他並沒有與上帝隔絕。這樣,在問及上帝為何看來沒有垂聽禱告時,哈巴穀的勇氣是沒有錯發的;這是允許的,他的確有責任去提出這樣的問題,因為先知早些時候的禱告曾是誠心的禱告。 在禱告的態度和行動方麵,哈巴穀作出了一種有限度的典範。他為他國家的可怕現狀禱告,但是他的禱告似乎沒有收效。不過表麵上的失敗並沒有使他靜默下來,也沒有令他懷疑上帝。相反地,它引起一個要待解決的問題,而其答案隻能從他所禱告的上帝得到。所以哈巴穀提問,要求一個答覆,而上帝終於回應了。 (二)上帝在工作,雖然他的行動可能並不明顯。哈巴穀禱告的重點,是地區性的,屬於他國家內部的邪惡和事端;對於這些地區性的問題,他無法察驗出從上帝而來的地區性回應。但是上帝對哈巴穀所講的話指出,先知的視野不夠廣闊。事實上如果哈巴穀有眼睛察看的話,看來散漫的上帝其實正在工作。遠在巴比倫,將要改變人類曆史進程的事件正在發生;它們不是偶然的事件,也不僅是一個國家的孤立事件。將範圍放大來看,它們乃是上帝介入人類曆史的一部分,這種介入最後將影響到先知的國家。 哈巴穀所能清楚理解的是太有限了。他認為上帝什麽也不作;但實際上,隻是他不能看見上帝在做著什麽工作。他錯誤地假定上帝不采取行動,因為他看不見任何行動的跡象。甚至在他聽見上帝的講話也不醒悟,也難以捉摸這些話的含意。真是難於相信,像這樣相距甚遠的事件,和像迦勒底這樣的外邦人,怎麽能是上帝計劃的一部分呢?然而給先知的信息是清楚的:他以為上帝不在工作是錯誤的。如果他用眼睛去細看的話,上帝是在行動著。 (三)上帝回應禱告可能和人所期望的完全不同。哈巴穀直接的問題是關於他自己的國家,也是關於成為其生活特征的邪惡和暴力的問題。而他向上帝提出他的問題的措辭,是預先假設這些問題的回應是地區性的。幾乎毫無意識地,他預計到他想要得到的是什麽樣的答案;因此,當他獲得真正的答案時,是毫無心理準備的。他真的難以明白那些發生在他自己國家中的事情,但他沒有足夠靈活地想到,其解決辦法竟然在外邦的和鄰近的國家中找到。 哈巴穀的禱告和上帝的回應,再一次教導我們一些關於禱告的基本性質。對於提出的問題真誠地希望得到答案,這是屬乎人性及自然的。但是我們也預定了所要的是什麽答案。我們察看問題的方法有限,所以我們能夠對這種答案作出的假定也有限。而且由於我們對最初問題的了解是如此有限,我們便無可能對那無法預料的答案範圍作出期望。對於這種困難的第一部分,是沒有簡單的答案的;也就是說,我們確不能夠看見更大的全貌。我們的希望,隻能是靈活地和智慧地去了解上帝對禱告的回應。倘若上帝以一種初看起來不能理解的方式回應禱告,也許根本就是沒有充分地表達問題。哈巴穀的爭辯哈巴穀書一章十二節至二章一節 12耶和華我的上帝,我的聖者阿,你不是從亙古而有麽?我們必不致死。 耶和華阿,你派定他為要刑罰人。磐石阿,你設立他為要懲治人。 13你眼目清潔不看邪僻,不看奸惡;行詭詐的,你為何看著不理呢? 惡人吞滅比自己公義的,你為何靜默不語呢? 14你為何使人如海中的魚,又如沒有管轄的爬物呢? 15他用鉤鉤住,用網捕獲,用拉網聚集他們;因此,他歡喜快樂。 16就向網獻祭,向網燒香。因他由此得肥美的分,和富裕的食物。 17他豈可屢次倒空網羅,將列國的人時常殺戮,毫不顧惜呢? 二1我要站在守望所,立在望樓上觀看, 看耶和華對我說什麽話,我可用什麽話向他訴冤。 先知大大地因他開始時所提問題的答案而煩擾。他了解上帝回應的基本內容,但他不能很容易地以此和他的神學概念配合起來。他已經有了一套他認為上帝應該怎樣去行動的思想,但是上帝所暗示即將來臨的行動,和他預先假定的不相符。換句話說,哈巴穀已經發現上帝對他開始所問的問題所作出的回應,所引起的困難比所解答的問題更多。所以現在新的問題必須給予解決,而先知的處理方式必須仔細謹慎。他並非要暗示上帝的“神學”是不健全的!而且如果哈巴穀對自己是誠實的,他必須承認上帝所說的看來和他所知道的上帝不一致。因此他小心地進行著爭辯;在某種意義上,他的目的是去改變上帝的心意,去改變上帝以前表明的方向。但是他不能這樣粗率地用語言來表達,所以他開始以那些看起來十分穩固的的神學基礎展開辯論。 哈巴穀以一種推理的方式對上帝的本性提出問題,並且他自我作出回應,就是從古詩歌中和希伯來人的信仰傳統中引出這種答案。上帝是從亙古而有的,他是那聖者(12節)。上帝的確可以命定讓一個外邦的國家作審判的工具,並且因為他百姓的罪惡,而用這種工具責罰他們。但是對哈巴穀來說,上帝的基本特性使他在理解上產生極嚴重的困難。上帝基本的特性是,他必定不能容忍罪惡和錯誤的行為,並且允許它不受約束地泛濫!因此,他怎麽能容許巴比倫像持有通行證般采取行動,去壓迫選民而不理呢?(13節)這是基本的問題。假定希伯來人是惡的,但巴比倫人肯定更加壞。使用一個外來的極端邪惡的國家,去懲罰一個隻是較為不善良的國家,看來既不一致,在道德上也不完整。 然後,先知把他的爭論進行到底,在十四至十七節進一步的暗喻中,到了誇張的地步,他說他的同胞好像海中的魚;他們隨便地遊泳,但毫無方向的意識,因為看來上帝就是那樣造他們的。在另外一方麵,巴比倫帝國好像漁船的船長。他用鉤和網,把倒黴的魚捕獲到他的船上,並為他所捕獲的大魚小魚而高興。他的魚網變成他的神;它提供他所需的一切,而可憐的那些被他捕捉的魚,是無法拒抗他的權勢。這個暗喻由先知用一個問題作結論,難道漁夫繼續倒空他的網直到永遠嗎?那些把別的國家僅僅當作魚來捕捉的人,願望無休止地得到滿足,對於這樣無憐憫心的捕魚國家,難道上帝對他們永不控製嗎? 先知作了一個很好的爭辯,雖然正如辯論時常會出現的情況一樣,事實變得少許有點模糊。在哈巴穀開始與上帝對話時,他曾經對他自己百姓的罪惡和缺點,和那些滲透在他的國家中的暴力,十分清楚。但是當他覺察到“迦勒底”將作為上帝審判的工具時,先知改變了他的初衷。他的同胞是邪惡的,但是巴比倫更壞,所以現在他描繪希伯來人好像軟弱無助的魚,而那個外邦的國家好像漁夫。隱存在所有辯詞後麵的,是先知對一個嚴重問題的觀念。他沒有忘記他的同胞是邪惡的,但是他不能接受他們要在比他們更壞的人民手中受審判。所以雖然他同意需要審判,但他試圖改變上帝心目中的審判的樣式,在這樣做的時候,他幾乎要為他最近曾經譴責過的同胞洗脫罪名! 先知與上帝對話時,一直保持著他的正直,雖然現在他已進入危險的地步。對於上帝的審判工具而引致的正確憂慮,如果不小心,就會使他盲目地繼續要求審判。他幾乎到達一個程度要說:“最好不要審判,這比用我們更壞的人去審判好些!”但他這樣就失去了審判的意義。上帝審判的公義,是不在於所用的工具,而首先在於導致引起審判的罪惡行為。如果一個凶殺犯被處以死刑,針對他所執行的公義,並不依賴施刑者道德上的正直!死刑執行者的罪惡,是另一個問題,須另行判斷。對話繼續進行時,哈巴穀將會對此更加清楚。 哈巴穀誠實地進行爭辯,其危險是在於使他無視於他開始時所立下的基礎。他談到強暴和邪惡,以及沒有對之采取行動(一2—3);現在這些作惡的人好像海中的魚,無目標也沒有受到管轄(14節)。人對罪惡的責任感,已被一種對人的天性的觀點所替代;這觀點指出人類僅是那不能對他們自己的行動負責的受造物。哈巴穀被自己薄弱的爭辯所說服,並且冒著失去真理的危險。 這一段以哈巴穀站在守望台,並且等待從上帝來的下一個回應,作為本段的結束(二1)。他講話時帶著一種滿意自己的論據而產生的滿足。他好像是對上帝說:“現在我與你爭辯!看你怎樣應付?”盡管先知是誠實及正當的,對於認識上帝,他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上帝的回應:異象哈巴穀書二章二至四節 2他對我說:將這默示明明的寫在版上,使讀的人容易讀。 3因為這默示有一定的日期,快要應驗,並不虛謊。 雖然遲延,還要等候;因為必然臨到,不再遲延。 4迦勒底人自高自大,心不正直;惟義人因信得生。 上帝再一次回答先知的問題,雖然這一次他不像是給他一個正式的答覆,而僅僅指示他一個完全的答案即將來到。當默示來到時,先知受提示去把所見異象的內容,寫在版上;這樣,他所得到的信息將被保存下來,並且可以大聲地向當時和將來的世代高聲誦讀。很清楚的,這個異象不但對哈巴穀眼前的問題適用,而且也適用於選民在邪惡的世界中,回應困難的生活經曆時,所不斷產生的問題。 這位先知也被提醒說:這個異象可能需要經過一些日子才會來臨。對哈巴穀來說,延遲很自然使他感到不耐煩,而他必須學習去等候它,不過他得到保證:在上帝認為最適合的時間,這個異象將會來到。在這幾節經文中,上帝不僅提示了這個異象和它在曆史現實中緊密相關:不但這異象必定來到,而且它的應驗在時間和地點也是肯定的。但是這異象來臨的遲延,對哈巴穀必造成是一種相當程度的試煉。他不但要學習忍耐,而且也要忠實地相信上帝不單應許異象,並要使它應驗。 雖然初看起來,這短短的一段經文,好像是先知和上帝對話的較大篇幅的序幕,然而它卻是了解全書信息的重要文字。 (一)這默示有一定時間,但是哈巴穀慢慢學會上帝的時間,不是人的時間。他開始與上帝對話時曾求問他“要到幾時呢?”(一2)上帝明顯地對罪惡不采取行動是令先知困擾的原因,但他犯了一個錯誤,就是用人類的時間尺度來測量上帝。他以為上帝不采取行動,但他將要意識到上帝隻是還未行動。他知道上帝對罪惡應該采取行動,這一點他是正確的;但他若以為知道上帝何時采取行動,這樣他就錯了。所以他現在正在學習這個忍耐等候的困難功課。 正像在人類的生活中,規定某些行動和事件的時間是極其重要的;同樣,在上帝的行事計劃中也是如此。但是人類既沒有知識,也沒有智慧去知道上帝何時應該行動。我們時常以神學上片麵的認識,去假定上帝必要行動,但是抓住事實比抓住它所暗示的更容易。以為上帝明顯的缺乏行動,可能引致我們的信心動搖,而在實際上隻是我們沒有能力去認識上帝行動的時間。我們必須試學哈巴穀的功課:“雖然遲延,還要等候;因為必然臨到,不再遲延。”(3節) (二)忠實守信是過公義生活的關鍵(4節)。第四節的內容是難以確切地翻譯的,但是大致上它的主題看來是清楚的。一個不正直的人,將不會有勇氣和堅穩的心誌去在生活中取得成功。而那個被戴上帝公義的義人,必將成功地生活著。公義生活的關鍵是忠誠守信(faithfulness,這是希伯來原文所表達的;標準修訂本譯作信心,是受到新約引用這段的影響:參見下麵)。因此,忠誠守信這個詞指出在上帝和人之間的關係的完整性(integrity);因為上帝是人類存在意義的重心。對於哈巴穀,忠誠守信意味著向上帝靠攏,即使在他不能理解上帝的作為,或者當上帝的時間在先知看來完全缺乏任何一點行動時,還是相信上帝。 忠實守信要求與上帝繼續保持關係,甚至當經驗超越信心,和持守信念的目標出現問題時,還要保持與上帝的關係。信心的生活不要求人們放棄理性和知識,正像哈巴穀所堅持的詢問已經表明了這一點。但信心的生活可能繼續要求相信,甚至理由和知識都已經耗盡時仍要如此。我們不可能常常明白上帝的行動,或者明白他表麵上的缺乏行動。然而,如果關係是穩固的,甚至當知識的道路變成死巷時,我們仍堅持信心的路。 (三)公義和信心是直接相關的。在新約中,第四節的意思因闡釋福音而被加強,遠超過哈巴穀原本的信息含義。像引用所有舊約的經文一樣,新約引用哈巴穀書,是引七十士(希臘)譯本的。使徒保羅寫信給在羅馬的教會,說:“因為上帝的義,正在這福音上顯明出來;這義是本於信,以致於信,如經上所記‘義人必因信得生’(引自哈巴穀書二4)。”(羅一17)而對加拉太教會,他寫道:“沒有一個人靠著律法在上帝麵前稱義,這是明顯的;因為經上說:‘義人必因信得生’”(加三11)這個相同的主題在寫給希伯來的書信中(來十38)再一次被提及,藉著馬丁·路德所寫的和所講的,使它變成新教改教運動的關鍵主題。一個人不是靠著人為的工作而獲上帝接納,而是因信稱義。 雖然新約的作者和許多世紀以來基督徒神學家的論點,已經與哈巴穀起初所表達的思想核心距離很遠,然而他們都持守相同的傳統。人類生存意義的核心是什麽呢?在古代的猶太人看來,它就是忠於與上帝的關係,而不是人類可以知道、了解,或者行動的能力。從基督教福音的觀點來看,與上帝的這種關係是同等的核心。它也在耶穌基督裏賜給我們這些外邦人;它不能靠金錢或者工作來取得,而隻能藉著信心從上帝領受並對他存感恩之心。但是哈巴穀清楚地說:我們生命的意義和被稱為義的可能性,是從向上帝委身而來的,是藉著我們的信心和持續不斷地忠實守信而得來的。給惡人的五樣災禍哈巴穀書二章五至二十節 5迦勒底人因酒詭詐,狂傲,不住在家中,擴充心欲好像陰間。 他如死不能知足,聚集萬國,堆積萬民,都歸自己。 6這些國的民,豈不都要題起詩歌並俗語,譏刺他說:禍哉!迦勒底人, 你增添不屬自己的財物,多多取人的當頭,要到幾時為止呢? 7咬傷你的豈不忽然起來,擾害你的豈不興起,你就作他們的擄物麽? 8因你搶奪許多的國,殺人流血,向國內的城, 並城中一切居民施行強暴,所以各國剩下的民,都必搶奪你。 9為本家積蓄不義之財,在高處搭窩,指望免災的有禍了。 10你圖謀剪除多國的民,犯了罪,使你的家蒙羞,自害己命。 11牆裏的石頭必呼叫;房內的棟梁必應聲。 12以人血建城、以罪孽立邑的有禍了! 13眾民所勞碌得來的,被火焚燒,列國由勞乏而得的, 歸於虛空,不都是出於萬軍之耶和華麽? 14認識耶和華榮耀的知識,要充滿遍地,好像水充滿洋海一般。 15給人酒喝,又加上毒物,使他喝醉,好看見他下體的,有禍了! 16你滿受羞辱,不得榮耀;你也喝罷,顯出是未受割禮的。 耶和華右手的杯,必傳到你那裏;你的榮耀,就變為大大的羞辱。 17你向利巴嫩行強暴,與殘害驚嚇野獸的事,必遮蓋你。 因你殺人流血,向國內的城,並城中一切居民施行強暴。 18雕刻的偶像,人將他刻出來,有什麽益處呢,鑄造的偶像,就是虛謊的師傅。 製造者倚靠這啞巴偶像,有什麽益處呢? 19對木偶說:醒起!對啞巴石像說,起來!那人有禍了。這個還能教訓人麽? 看哪,是包裏金銀的,其中毫無氣息。 20惟耶和華在他的聖殿中。全地的人,都當在他麵前肅敬靜默。 這一段經文的語調和形態,指出這不再是哈巴穀與上帝間私人對話的敘述。這一段包含著一個或者一係列的上帝曉諭;這些話是對那個“狂傲”的人(5節)講的,可以假定是巴比倫帝國,但是作出宣告的背景,好像是在聖殿中(20節)。哈巴穀重新工作,從事公開的宣講,申述他蒙召作先知時所要宣布的上帝話語。不過當我們讀他宣布的話,我們就看見這些話包含了一些對他私人問題的回應,特別是那些在一章十二至十三節中提出來的問題。先知曾經奇怪為何聖潔的上帝,會使用那個不聖潔的國家去審判比較不邪惡的百姓。當我們聆聽他的講話時,我們感覺到他現在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曾經應許給他的異象(二2—3)還一直沒有來到。 先知的曉諭在五至六節上半節引出來;這些引言是難以解釋的,部分原因是未確定如何翻譯它們(正如標準修訂本的注腳所指出的),另外是因為它們可能含有謎語,正如六節上半節的直譯所指出的(“這些國的民,豈不都要題起詩歌並俗語,譏剌他”;這句話英文標準修訂本直譯應為:“所有這些人豈不說起謎語反對他,唱歌痛責他呢?”——譯者注。)這些話關係到那些軍事上威脅猶大的狂傲的外邦統治者;它包括了五段責備的詩歌,每一段都由“禍哉”或“有禍了”這個詞引出來,每一段都指出兩宗罪行和兩種結果: (一)第一個災禍的信息(6下半至8節)。外邦的統治者好像搶奪人錢財的債主。他向一些人偷竊;向另外一些人,他用很少的貸款換取人家值錢的東西,趁別人有需要和有求於他時剝削別人,使自己發財。不久以後,先知肯定受壓迫者將會反抗。然後哈巴穀解釋他的暗喻:被掠奪的國家最後將要轉過來,並掠奪巴比倫國。早些時候,哈巴穀曾奇怪一個更邪惡的國家怎能作為上帝的工具,去審判較不邪惡的國家。現在他十分清楚的知道,審判的工具最終要成為受審判的對象;上帝的公義必獲成全。 這個神諭令人感到不解的地方,是它描述巴比倫帝國失敗的方式。文中沒有明說它是上帝直接行動的結果,而說它乃是人作惡後必然的和不可避免的結果。換言之,哈巴穀開始覺察到一種道德的規律存在於人類曆史的過程中。他早些時候沒有看見這一點,他的心思太過被時間和地點所限製。但是現在他看見了,這是接受上帝的話之結果。人類的帝國暴政隻能在一個短短的時期內成功。從大處著眼,明顯地,所有人類的暴政,都在它內部孕育著自我毀滅的種子。 (二)第二個災禍的信息(9—11節)。以隱喻的語言,先知宣布災禍將要臨到那些使用不法手段得到利益、把房子建在高處和保衛森嚴之地的人。他們設法獲得安全,但到頭來還要被這些建築所累。藉著這個隱喻的解釋,先知指出巴比倫皇室,或者王朝(隱喻中包含了一種文字遊戲)在尋求安全的過程中,已經喪失了它所要的安全。 我們再次可以看見從先知的話中所出現的廣義信息。暴政本身已包含著毀滅自己的種子;同樣,以邪惡追求安全,帶來的隻有加信的危險。在這個世界上,在追隨剝削和罪惡之中,是不會尋到安全的;這是世界道德秩序的自然規律,這種對安全的渴慕,是不能用不道德的方式得到滿足的。 (三)第三個災禍的信息(12—14節)。信息的焦點現在從皇室的建築物,轉到城市的建築物。那個建築在不義和流人血基礎上的城市必不會有繁榮;一切都必歸於無有。雖然先知是指著建造一座城市講的,但他的話可能是暗指建立一個帝國。巴比倫藉著他們的軍事擴張,想要建立一個當時統管全球的帝國,但是他們統治全球的目標基於邪惡和流無辜人之血;他們一麵築造,事實上也一麵在破壞自己所建成的。 哈巴穀突然讓我們看見一個不同的異象,與試圖建立一個統管全球帝國的徒然行動成為對比:“認識耶和華榮耀的知識,要充滿遍地,好像水充滿洋海一般。”(14節)先知有這個最可貴的異象,而它隻是被少數人類所分享。從哈巴穀那個時代以來,帝國興起又滅亡,每一個帝國都試圖要使他們的統治和權力遍滿全世界。在二十世紀,帝國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以統治全世界為目標,並且以壓迫和血腥實現它們的野心。盡管它們明顯地成功了,但它們最終必不得成就;這位古代的先知提供了一個值得追求的尊貴目標。 (四)第四個災禍的信息(15—17節)。先知現在收窄他的焦點,從敵人的帝國目標,到他們令人討厭的實際行為。他指他們喝酒放蕩,使自己和鄰居蒙羞和墮落。但是也許先知所諷刺的,是對追求勢力的沈溺;沈迷在那種放蕩的權力把弄中,於是造成可怕的和放蕩的毀壞。但是正如以前一樣,先知指出,放任地使用暴力去傷害人類世界和自然世界兩方麵,必將反過來作弄作惡的人(17節,譯者注:本節英文標準修訂本直譯應為:“你向利巴嫩所行的強暴,將要淹沒你;你殘害野獸,將要使你恐懼,因為你流人的血,並對大地、對城市和住在其中的一切居民施行強暴。”)施行強暴的人最終將要被淹沒;恐怖主義者將被恐嚇——這也是造物主上帝所建立的世界道德秩序的一部分。 (五)第五個災禍的信息(18—19節)。這第五個信息是關於偶像,而許多注釋家認為它與前麵四個信息不很協調;他們認為它可能是由其他別的著者後來加進去的,這篇經文的來源並未能加以肯定。不過,雖然這種信息可以向任何拜偶像的人宣講,它與前麵那些向巴比倫統治者所宣講的亦非不切題。我們從古代留下來的碑銘得知,巴比倫帝國把他們的成就歸功於他們的神隻。 這段簡短的信息所要突出的,就是關於偶像的無用和拜偶像的人的愚昧。有人製造了偶像,然後敬拜他自己手所造的,這不是一種極其愚笨的事嗎?隻有傻瓜才向偶像陳訴,好像它能夠回答似的。對於這些相信木頭或者石頭所造的物件的人們,先知隻能宣告另外一個有災禍的信息。 崇拜偶像和對它的譴責,是舊約中最常見的主題。從表麵上看,崇拜偶像對我們二十世紀時代好像很陌生。我們中間誰會有那種隱秘及誘惑似的衝動,偷偷地走進工作室裏,去雕刻偶像?即使有這種衝動,也很少人有能力這樣做。然而崇拜偶像的罪並不是這樣表麵化,它真正對人的試探已經在前段的有禍信息中顯露出來。崇拜偶像本質上是敬拜我們所製造的,而不是造物主。而那些我們所製造的,可以存在於我們所擁有的事物中,一間房子,一項事業,一種野心,一個家庭,或者許多其他的人與事中。一旦它們變成我們生活的焦點,或者當我們為它們而生活時,我們就是“敬拜”它們。當這些事物成為人類存在的目標和中心,它們就和木頭或者金屬的偶像一樣愚昧。我們能夠從許多世紀以前先知的話中清楚洞察到的,但卻不能常常在現今的生活和現實的存在中照樣清楚看見。當我們默想哈巴穀的話,我們同時也要反省我們自己生活的本質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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