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祭司、首領、和王室的信息
何西阿書五章一至七節
1眾祭司阿,要聽我的話;以色列家阿,要留心聽;王家阿,要側耳而聽。
審判要臨到你們,因你們在米斯巴如網羅,在他伯山如鋪張的網。
2這些悖逆的人,肆行殺戮,罪孽極深;我卻斥責他們眾人。
3以法蓮為我所知,以色列不能向我隱藏;
以法蓮哪,現在你行淫了;以色列被玷汙了。
4他們所行的,使他們不能歸向上帝;因為有了淫心在他們裏麵,他們也不認識耶和華。
5以色列的驕傲,當麵見證自己。
故此,以色列和以法蓮必因自己的罪孽跌倒,猶大也必與他們一同跌倒。
6他們必牽著牛羊去尋求耶和華,卻尋不見,他已經轉去離開他們。
7他們向耶和華行事詭詐,生了私子;到了月朔,他們與他們的地業必被吞滅。
在簡短七節中,我們再一次看到,先知把一篇本來比較長的演說縮短了。開頭的三節以上帝直接說話的形式表達,藉著何西阿宣布出來;第四至七節則是先知自己的話語,也許是用來回應前麵上帝所講喚醒的話。上帝在這裏所講的,是針對以色列國中的三個領導階層:(一)祭司(參閱四4—19);(二)部族和地方的首領(第一節中稱為“以色列家”);(三)王室(即“王家”)。這些未盡領導責任、悖逆犯罪的各個階層的人,是上帝批判的對象,也是即將受懲罰的目標。先知宣告這些話的背景,無疑是指撒瑪利亞,當時皇帝的宮廷就設在那裏。從先知所講的話中,可以假定他這樣直率的批評,必然引起那些被公開斥責的管理階層的敵視。
這些經文開始用隱喻來表達上帝的責備。在以色列中的領袖的行為,好像“圈套”,像“網羅”,和是一種“陷阱”。(中文和合本聖經翻譯的和英文在這裏稍有不同,英文聖經直譯為……你們曾經是米斯巴的“圈套”,他泊的“網羅”,並在什亭設“陷阱”——譯者注)這些隱喻都是打獵的用詞;圈套和網羅是用來捕鳥的,陷阱是用來捉走獸的。所有這三種隱喻都說明因受騙而失去自由的情況;正像以色列人的領袖一樣,他們的行動,也使得他們的人民失去自由。這三個地名:米斯巴、他泊、和什亭,可能是三個地區,在那裏發生以色列人的領袖絆倒他們的百姓的典型事例。先知提及這三個地名,對於當時的讀者無疑是有較深的意義的;但對我們現在,則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米斯巴(雖然有幾個地方都叫這個名字)也許是在北國以色列南邊,臨近猶大國邊界的一個地方;他泊則是北邊的一座山;什亭則地處約但河東岸。除了暗指已經不再為人所知的專門事件以外,這些地名可能是指以色列領導階層的失敗,已經從東到西,從南到北地擴散開來了。
以色列(在這裏以法蓮是她的同義詞,見第三節)被他們的祭司、首領、和王室的罪惡領導所誘惑,已經犯了奸淫,從事當地的宗教儀式,背棄真神。作為對何西阿這種公開宣告的回應,很多以色列人中的領袖,必然用自衛的方式辯護說:以色列人中適當的崇拜形式依然保留著。但是何西阿不能讚同這種看法。從外表上看,的確好像仍然保存著對真神的敬拜儀式,但是那些“尋求耶和華”的,卻尋不見他(6節);耶和華對這種盛行信奉異教的風尚,他的反應是轉去離開以色列。國家領導階層失敗的結果,上帝的審判不可避免要來到;這在最後的七節下半表達出來。但是這句話的希伯來原文(以及英文譯本)其意思是不清楚的。但是在早期的希臘文譯本中,保留有原文的意思:即將有蝗災來臨,作為上帝的審判行動。
這段先知麵對以色列國家中的領袖的簡要信息,有正、反兩方麵意義。
(一)由於錯誤領導的結果,百姓已失去他們的自由。一度曾經好像小鳥自由飛翔在上帝的天空中,現在被捕鳥人的網羅絆住;自由地徘徊在田野裏的小羚羊,再次被獵人的陷阱捉住;一個從古代奴隸枷鎖中慶幸得解放而建立起來的國家,現在重新被奴役,被外邦人的信仰的鎖鏈重新俘虜了去。在人所能忍受的損失中,喪失自由是最嚴重的了。它常常不是因為外來法製的壓力,而是因為內裏放棄對真神的信心,那樣最容易失去自由。
(二)當專一信仰的委身一旦被放棄,希望持守原來向好的老路的願望,純屬自欺。以色列中的領導者既實踐又頒布外邦人對巴力的信仰,他們還想藉著對以色列的真神的敬拜,來掩蓋耳目;當他們的錯誤道路被譴責時,他們偽善地沿用所有原來對真神的敬拜方式(見6節)。但是這種雙重的立場並沒有效用,它是毫無意義的。因為繼續對真神的敬拜,並不能及時保護他們的信仰,免除被猖獗的異教所傷害;它隻是假冒偽善的領袖們的回聲,這些領袖已經不再曉得專一事奉敬拜上帝的舊路。
沉醉在信奉異教的喜好中,卻虛偽地假裝對真神的尋求和敬拜,使先知說出很嚴厲的話。這樣的人尋求耶和華,但必尋不到他,因為他已經轉離他們。這正和福音的應許相反,耶穌說:“你們尋找,必找到。”但隻有真正尋找的人才能找到;以色列人當時戲劇性的敬拜上帝,隻是作為他們不再尋求上帝的掩蓋行動,所以上帝轉離他們,不被他們找到。
(三)因為先知強而有力的批評,使得他宣布上帝的話中,還保留有一些希望的因素。他代表上帝說:“我卻斥責他們眾人。”(2節)而斥責的宣布在第七節末。然而希伯來文翻譯“斥責”這個詞,帶有積極的含意;它表示一種有意拯救的懲罰行動。父母斥責他們的孩子,不單單是孩子頑皮的結果,同時也是教導他們該如何行事為人。在這裏我們再一次透過審判和懲罰的烏雲,看到上帝的憐憫。按照我們的行為,我們必須受到上帝的審判,但審判接著是一種斥責,斥責並不是上帝最後目的。當我們曉得了上帝的管教,我們可以從中學習功課。正像孩子在父母的管教中受苦,從愁眉不展中辨認了父母的愛,從而發現人生真正的道路。
響起警鍾
何西阿書五章八至九節
8你們當在基比亞吹角,在拉瑪吹號,
在伯亞文吹出大聲,說:便雅憫哪,有仇敵在你後頭。
9在責罰的日子,以法蓮必變為荒場;
我在以色列支派中,指示將來必成的事。
這簡短的兩節經文,介紹了何西阿從五章八節至七章末了所講的內容。這裏所收集的形成一個統一的整體,有共同的主題和目標。先知這一部分布道工作的背景,可以由列王紀下十五至十七章曆史記載提供補充。這幾節經文反映了紀元前七三三年臨到以色列的危機;有關這次危機的更多的資料,可以從這段經文(即何五8—七16)得到進一步的補充說明。
當何西阿開始做先知工作時,以色列國是在耶羅波安二世統治下。這個國家在他統治期間,藉著向外擴張和人為的方法以求成功和興旺。以色列本來是一個軍事強國,擁有大批財富,並對國際事務產生影響。然而這個國家內部卻有許多問題;國家整體對真神的信心衰弱,伴隨而來的是社會結構的破壞;而社會結構的破壞,預兆將來的不吉祥。所有能維持這個國家統一的,是耶羅波安二世的鐵手腕。但是紀元前七四六年,他死了。第二年,紀元前七四五年,另一件重要的事發生了:提革拉毗列色三世成為亞述國的新統治者,他決心重建稱霸世界的亞述大帝國。以色列王的死,伴隨著一個有野心稱霸世界的王從亞述國興起,必然產生一種新的政治曆史環境,在那種環境中造成北國以色列在紀元前七二二年衰亡。
耶羅波安二世死後數年間,以色列出現了混亂的局麵。在接著的十年裏,這個國家先後被五個皇帝統治過,他們很少是合法取得王位的。暴力到處出現,在以色列中兵荒馬亂,涉及國家內部生活的戰爭,周期性地爆發著。耶羅波安的兒子撒迦利亞繼承了他父親的王位,但是隻統治了六個月,就被沙龍所謀殺,並由他篡奪了王位。他接著隻統治了一個月,就又被米拿現(公元前七四五至七三七年)所殺害。在米拿現統治期間,以色列國變成亞述國的殖民地,必須向亞述大批進貢。後來米拿現的兒子比加轄繼位(紀元前七三七至七三六年),但是這個不幸的王被一個軍官行刺而死,這個軍官名叫比加,他接著做王統治以色列從紀元前七三六至七三二年。在比加統治期間,他加強軍隊,把國家的政策改變了;從原來的米拿現做王時的親亞述政策,變為抵抗亞述的政策。比加推行和埃及聯合的政策,希望從埃及得到幫助。
這樣,從公元前七三六年起,以色列這個小小的國家重新開始一種對外政策,這種政策注定了她的命運。她必須抵抗不斷強盛的亞述國的勢力,一頭與北邊的大馬色聯盟;但是反抗亞述的政策在南邊卻樹立敵人,因為當時以色列南邊的猶大國還一直是亞述的支持者;而埃及當時還十分脆弱,不能在危機時提供有效的幫助。這樣,以色列人和大馬色的異教勢力聯合,侵略猶大;這樣做的結果,促使了提革拉毗列色藉口為了保護他的姊妹國(猶大),而作出反應,他的軍隊摧毀了以色列的聯盟,奪去了這個國家的大片土地。因此到了元前七三三年,除了以色列的心髒地區,以法蓮的山區地帶,還沒有完全被亞述王所攻占以外,絕大部分地區,都已失去控製權。
以上是何西阿書五章八節至七章十六節,這部分經文的國際和政治背景,我們必須加以說明和注釋。對於當時生活在以色列的大多數人民,他們的注意力是集中在國際事務方麵。希望知道接著將發生什麽事?與大馬色的聯盟能否保持鞏固,入侵猶大地會否成功?埃及會否派軍隊幫助抵抗亞述的威脅?但是當許多像這樣的問題被提出來時,當政治家試圖回答這些問題時,除了少數上帝的先知,像何西阿這樣的人以外,沒有人能夠肯定,在這個時期的混亂事件中,到底上帝的旨意是什麽!
何西阿的信息一開始,就以他的特殊風格,令人觸目驚心:“……吹角,……吹號,……吹出大聲,”他的講話帶著一種傳統的宣告敵人突然攻擊,和需要奮起自衛的警告。危險正來自南邊,從基比亞、拉瑪、和伯亞文,這些以色列和猶大接壤的邊界迅速傳來。這些方向當時正是國家反抗亞述直接衝突的地方,也是新的威脅可能出現的地方。然而先知何西阿覺察到的那個新仇敵,既不是來自北方,也不是來自南方,而是來自“你後頭”;這個新的仇敵是從前的同盟者,正是以色列人的上帝。在好像烏雲密布一般的國際衝突背後,何西阿覺察到一種更大的威脅,就是上帝已經轉過來要追討以色列這個國家所犯的罪了。
隨在這兩節經文後麵,我們將要讀到的,是部分曆史、部分政治的分析,但是它們都是有相當深度的神學批評。我們將讀到一位很傑出的人物的話,他不但清楚地洞察他那個時代的事件,而且知曉這些事件中有上帝臨在和旨意。不但如此,我們將要讀到一位很有勇氣的人的話;這些話在民族的勇氣已經喪失,國家災難深重的時候,是不容易公開講出來的。人們不願意聽何西阿的信息,但是這樣隻能使得先知更堅持去宣講。
兩國的失敗
何西阿書五章十節至六章三節
10猶大的首領如同挪移地界的人,我必將忿怒倒在他們身上,如水一般。
11以法蓮因樂從人的命令,就受欺壓,被審判壓碎。
12我使以法蓮如蟲蛀之物,使猶大家如朽爛之木。
13以法蓮見自己有病,猶大見自己有傷,
他們就打發人往亞述去見耶雷布王,他卻不能醫治你們,不能治好你們的傷。
14我必向以法蓮如獅子,向猶大如少壯獅子,我必撕裂而去,我要奪去無人搭救。
15我要回到原處,等他們自覺有罪;
尋求我麵,他們在急難的時候,必切切尋求我。
六1來罷,我們歸向耶和華,他撕裂我們,也必醫治;他打傷我們,也必纏裹。
2過兩天他必使我們蘇醒,第三天他必使我們興起;我們就在他麵前得以存活。
3我們務要認識耶和華,竭力追求認識他。
他出現確如晨光,他臨到我們像甘雨、像滋潤田野的春雨。
警鍾響過以後,先知現在接著傳講信息的內容;雖然他是直接指向北國以色列而講的,但是他的話同樣也包括了鄰國猶大。先知開始評論“猶大的首領”(10節)可能是由於一個聽眾的抱怨所喚起的。當何西阿開始對“以色列各支派”(9節)響起警鍾時,藉著提及這個各支派的名,使人聯想起審判也要臨到猶大。一個自以為是的聽眾,他聽到何西阿沒有譴責猶大,可能懷疑他是親猶大的,甚至是叛國者,所以趁這個機會抱怨說:“猶大又怎樣呢?他們並不比我們好!”於是先知迅速地同意他,並且斷言猶大不可避免地經曆上帝的憤怒。(經文中的“挪移地界”可能是指存在在以色列和猶大之間廣大的未定界,第八節提到的三個地方名正處在這個有爭議的地界上。)但是猶大也要經曆上帝的審判的事實,並不能衝淡先知斷言的以色列人即將來臨的命運。北國是注定要“被審判壓碎”(11節)。
以色列,這裏稱它為以法蓮,表明它隻有一小部分領土還保留一定程度的自由,而且將要發現,他們與上帝的關係已經發酸“朽爛”。在第十二節中的話是很難翻譯的:英文標準修訂本把它們譯作“蛀蟲”和“幹木”(中文和合本聖經譯作“蟲蛀”和“朽爛之木”),但新英語譯本(NEB)翻譯得比較好,比較接近希伯來原文的意思,而且能與下文(13節)聯貫起來。此譯本用“膿瘡的痛苦”和“潰瘍症”來形容以法蓮和猶大,這就和十三節的“病”和“傷”聯接起來。上帝作為以法蓮立約的親密朋友,現在要對兩個國家發怒,一種在生活中的膿瘡的疼痛將要在兩國中出現,這種膿瘡使得他們與上帝的關係出現病狀。以色列人清楚知道他們的疾病,但是他們找錯了治療的方法,他們差遣使者到亞述去見耶雷布王求幫助(13節)。這指的可能是米拿現王在他統治期間(公元前七四五至七三七年)曾向亞述王求助進貢;但也可能是指何細亞王,即在元前七三二年繼承比加作王的何細亞,他也做過類似的事。不管是誰,任何這類的行為都是錯誤的;絕沒有外來的力量,可以醫治以色列人由於屬靈生活的缺陷,所引起的疾病。而那位唯一能醫治拯救他們的上帝,現在反倒變成他們新的敵人。上帝,好像少壯的獅子,將要撕裂這個悖逆的國家,待他們好像野獸捕到的獵物,絕沒有能救他們脫離上帝的手的(14節)。
因此,上帝將要與他的選民分離,“回到原處”,直等到他們自覺有罪,悔改歸向他,尋求新的健康的生活。第六章一至三節的話,是一篇典型的懺悔詩,如果從內心真誠地唱出來,並且明白其中的意思,它們將為這個國家回轉到生命和信心的真正源頭,鋪平道路。
先知在這一部分所宣講的話,雖然令人不愉快,然而主題卻是十分重要的。
(一)先知所講的,在一個時期內的政治危機和國際災難,及社會性的恐懼蔓延,並不是從表麵的虔誠或背道,能夠了解到事物的真相的。許多人看到的,是使得國家的生活毀壞的“膿瘡的痛苦”;但是很少人能看見引起疾病的內在原因。對於這些眼睛的人,無論他們是故意的或者有理由的,何西阿的宣告都帶來了震驚,使他們感到很難以接受。上帝的確是在影響這個膿瘡的疼痛,但是疼痛隻是內在根源的外麵表露。
無論對個別人或者整體,我們大多數不知道引起我們的生活痛苦的原因,一個人觀察在他們周圍環境中的災難,是從外部引起的原因去辨別;而不是從內部的毛病去識別。國家也是這樣,分析國家失敗衰亡的原因,常常從國際因素去考慮,而不是內部去分析。何西阿喚起我們省悟,到底我們麵對的危機,是來自危機本身,或者那撕毀我們生命如獅子的,不是別人,而正是上帝自己呢?他的恩典和慈愛因為被長久的拒絕,而發生了改變。
(二)上帝可能離開“回到原處”(15節),但是人必須悔改“歸向耶和華”(六1)。疾病隻有上帝能醫治,隻有他能使國家的傷痛痊愈;生命幾乎喪失,但是上帝使之蘇醒。當我們讀完了第六章的其餘部分,我們將會看到:先知的信息意思是清楚的,但較難感受和抓住它。在這幾節經文中我們看到了希望;過了一些日子,複興的過程即將開始,而過了兩天,到了“第三天”,新的生命將他蘇醒過來(六2)。這裏的第三天,和基督從死裏複活稍微有一點差別,在它的原意裏沒有彌賽亞的意思,它隻是表示,如果有人真正悔改歸向上帝,在他的懺悔的心中,必產生希望。
這“第三天”的希望不但在何西阿時代有意義,從人類的遠景來看,它對我們現代更有意義,更帶來希望。我們就像何西阿時代的聽眾一樣,有一種倔強的氣質,伴隨著一種對我們所處的環境的盲目性。然而在早期的教會中,有一束有關彌賽亞的光輝預言在先知的這些話中閃爍著。保羅在寫給哥林多的教會的書信中說道:“……又照聖經所說,第三天複活了。”(林前十五4)這話無疑是指何西阿書而言。耶穌基督的複活,給古老的先知信息以嶄新的意思;是他將絕望的悲哀化為全人類的希望。
愛如晨曦雲霧
何西阿書六章四至十一節
4主說:以法蓮哪,我可向你怎麽行呢?猶大阿,我可向你怎樣作呢?
因為你們的良善,如同早晨的雲霧,又如速散的甘露。
5因此,我藉先知砍伐他們,以我口中的話殺戮他們,我施行的審判如光發出。
6我喜愛良善,不喜愛祭祀;喜愛認識上帝,勝於燔祭。
7他們卻如亞當背約,在境內向我行事詭詐。
8基列是作孽之人的城,被血沾染。
9強盜成群,怎樣埋伏殺人;祭司結黨,也照樣在示劍的路上殺戮,行了邪惡。
10在以色列家我見了可憎的事,在以法蓮那裏有淫行,以色列被玷汙。
11猶大阿,我使被擄之民歸回的時候,必有為你所命定的收場。
在一個短暫的夏天,當筆者正在撰寫何西阿書的這段經文注釋的時候,得以暫時離開城市,到一個名叫箭湖(Arrow Lake)的曠野。這個箭湖位於英屬哥倫比亞的中心,它提供我一個機會,在那裏坐下來反複思想何西阿的這些話。每一天早晨,在湖的平靜的水麵上,白雲輕輕地籠罩著;四周環山,它們從各個方向圍過來,環繞著湖麵。遍山野嶺雜草叢生,鬆樹林立;露水在晨曦的映照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但到了十點多鍾,景色便起了變化:暖和的陽光,穿過清晨的薄霧照射下來;雲彩就被驅逐到山邊,不久便消散了;在早晨的陽光下,露水也都無影無蹤了。何西阿就是用和這種景色相類似的變化,來形容以色列人的愛;它真正存在隻一瞬間,在太陽照射下迅速消失其蹤跡。
就是以法蓮和猶大唱著先知所引用的懺悔詩(六1—3),也沒有什麽用處。這些懺悔詩上的話要有效力,必須從全國人民的心靈發出來;他們必須反映出一種強烈而持久的愛。但是這些國家的愛,在何西阿所處的曆史背景下,就好像晨曦雲霧,不能抵抗改變著的環境。盡管上帝的先知苦心婆口,說出了真誠的話,上帝的百姓仍頑固地拒絕接受。他們以為儀式已經夠了;隻要獻祭,就能討上帝喜歡(6節)。他們不知道堅定不移的愛,也不認識上帝,不曉得這才是最基本的,而儀式和獻祭則是隨後外表的經曆。
因此,先知宣布他們的罪狀(7—10節),其內容很清楚地表明早期崇拜活動的虛假性。有三個地方提到這種虛偽性,每一個地方都有當時發生的罪惡。不過除了經文中摘要所寫的,我們對這些事情別無所知。但是先知的聽眾,必然清楚地知道這裏所列舉的事件:(一)由於在亞當這個地方發生的不忠誠的行動,已立定的約被破壞了(7節)。亞當是約但河與雅博河會合處的一個鎮名,在耶利哥城南二十公裏處。(二)在基列,也即外約但,在那裏發生了流血事件(8節);這裏暗示發生謀殺,或者是用孩子獻祭的恐怖事件。(三)祭司結黨去謀殺那些示劍的旅客(9節)。示劍是希伯來傳統最古老的聖地之一,也被約書亞選為逃城之一(參書二十7—9);先知暗指那些要尋找提供安全之地的人,竟然被祭司在他們逃往安全城之路上施暴了。
這樣,先知的話概括起來說:以色列的罪弄髒了這個國家;猶大也不好,因此有一個“命定的收場”留給這個國家。這個國家巨大的罪行帶來的相應的災難,必然要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使我們意識不到大的悲劇可能來自開始時隻是微小的失敗!
(一)愛心的失敗(4節):這不是指完全沒有愛心,而是愛心不穩定,沒有力量,不能持續在他們與上帝的關係中。
愛如果不穩定,浮躁在感情的波動中,可能是一件可怕的事。何西阿知道他所講的是誰;他在一段很長的時期深深地愛著一個人,但是他所愛的人卻一點不知道愛的深度。愛好像晨曦雲霧,結果變成被人嘲笑;因為它應許了,但永不能做到;它給人希望,但卻不能實現。如果我們想學習何謂愛,我們需要好好思考保羅的話:“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林前十三7—8)
(二)敬拜的失敗(6節):愛心的失敗不可避免要導致敬拜的失敗,以假冒偽善的吵鬧來代替讚美上帝。真正的敬拜產生真正的愛心;對於上帝所顯示的愛,我們以整個的生命去回應。但是如果愛心已經失落,最好不要敬拜上帝,因為此時在上帝殿中的動作和言語,都變成鳴的鑼、響的鈸。何西阿不比任何先知更反對這種虛假的敬拜;他反對的隻是當信心已經失去時,卻保留空洞的儀式。因為這種沒有信心的敬拜,不但是對上帝的侮辱,而且在參加者中散布一種假象,使人以為是好的。就像藥丸鎮定頭痛一樣,膚淺的敬拜也可能增強其欺騙性。實際上,它隻能掩蓋真象,使事情做得更錯。
學習材料來自神家,感謝主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