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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4日 但以理書7章

(2010-08-24 03:19:40) 下一個

但以理之夢

但以理書七章一至八節

    1巴比倫王伯沙撒元年,但以理在床上作夢,見了腦中的異象,就記錄這夢,述說其中的大意。2但以理說:“我夜裏見異象,看見天的四風陡起,刮在大海之上。3有四個大獸從海中上來,形狀各有不同,4頭一個像獅子,有鷹的翅膀,我正觀看的時候,獸的翅膀被拔去,獸從地上得立起來,用兩腳站立,像人一樣,又得了人心。5又有一獸如熊,就是第二獸,旁跨而坐,口齒內銜著三根肋骨,有吩咐這獸的說,‘起來,吞吃多肉’。6此後,我觀看,又有一獸如豹,背上有鳥的四個翅膀,獸有四個頭,又得了權柄。7其後,我在夜間的異象中觀看,見第四獸甚是可怕,極其強壯,大有力量,有大鐵牙,吞吃嚼碎,所剩下的用腳踐踏,這獸與前三獸大不相同,頭有十角。8我正觀看這些角,見其中又長起一個小角,先前的角中,有三角在這角前,連根被他拔出來,這角有眼,像人的眼,有口說誇大的話。”

    但以理書第七章,標誌著從第一至第六章的故事,轉變到第八至十二章的夢兆與異象。這後一部分的特色,一方麵,在但以理所夢見的四個獸,與但以理書第二章,尼布甲尼撒見的大像,有密切的關連,這兩個夢所提的四個帝國的理論,皆是為著要預告上帝之國。在另一方麵,從第一至第六章,描述但以理是一位替別人解釋夢兆之人,而從第七章開始,但以理本人則是一位領受夢兆的人。

(一)

    從整卷但以理書,我們看到異夢和異象(在書中常常列為同等),是上帝向人啟示的一種媒介。在這卷書之中,這裏和別處皆有些跡象說明,書中所記下來的夢兆,皆可能反映作者本人的真實的經驗;但是在大多數的地方,這種描述是一種文字上的推想,它是依照一般習慣的方式。不過,不管它是不是文學上的慣例,我們相信,這是啟示上帝真理的重要工具,我們靠著它,可以明白上帝的奧秘。

    在現代的語法之中,“作夢者”這個詞,通常是含有貶抑的意味,它用來描述一個“默默出神之人”,一個人正在想得不切實際,一個不切實際的空想家。但是在舊約時代,尤其是在但以理書,其著重點是非常的不同。這裏但以理是“見異象之人”,乃是能從事物的表麵看到實質,從事件的經過情形看到它的最終意義,從曆史上所發生的事,就是曆史的演變,能看到上帝最後得勝的實現。約珥告訴我們未來的世代,有一個特別的標誌,就是少年人要見異象,老年人要作異夢(珥二28)。他們靠上帝之靈的幫助,能夠看到上帝永世目的之遠景。

    舊約有兩位是人所樂於提起的作夢人,就是約瑟和但以理,而作者喜歡把他們兩位相提並論。他們皆藉著夢兆,解釋上帝的心意,而他們每個人的結果,也皆是落在不領會他們的恩賜之人的陰謀之中。

    所以每一個世代都有見異象與作異夢之人。在近代當然要推美國的黑人牧師,金馬丁·路德(Martin Luther King),他也有這同樣的恩賜,並且也遭遇到這同樣的悲運。在美國田納西州孟斐斯(Memphis,Tennessee)的一間汽車旅店的牆上,靠近他被暗殺的地上,有一塊扁,上麵有這幾句話:

        那作夢的來了,

        來吧,我們將他殺了,

        且看他的夢將來怎麽樣。

金馬丁·路德和約瑟與但以理一樣,作異夢就是過危險的生活的意思。但是對他們每一個人來說,作異夢的意義還不止於此,它乃是看事物不受目前情景的限製,而能遠遠地看見上帝的安排。

(二)

    本章所記載的但以理作夢的信息,雖然它的講述方式晦暗不明,但他的意義卻是夠清楚。它乃是論到先後有幾個君王和國度相繼(以四個怪獸作表號)行惡,他們傲慢狂橫的反對上帝,並且毫無人道的對待上帝的子民,他們任意而為的,放肆地走向極端,而且必將麵對上帝的報應。他們單單受懲戒,以及他們的勢力受到抑製還不夠,他們本身也一定會被徹底的毀滅。(在以後的幾節會告訴我們)上帝將設立他自己的國度,以代替這些國度,在他的百姓中,將他的統治交托忠心的人掌管。

    在第一至第六章的許多故事之中,也常常見到同樣的信息,但是在這裏,是從一種不同的見解,並且出於更為迫切的情勢。這個新世代即將來臨——並不單單是“等不久,樂無休”的同聚會在天堂,而是此時此地臨到地上。上帝的仇敵皆要被消滅,而上帝的百姓,最後必從那些壓迫他們的專製暴君手中獲得釋放。

    這種異象與這種信仰,在每一個世代都曾支持過上帝的百姓,現在也照樣支持他們。我們在前麵已經提過,那一位末世的“作夢的”,他最有口才發表這個信念。他就是金馬丁·路德,他在一九六三年八月,在美國首都華盛頓,對著二十萬會眾,痛斥種族隔離。他發表一篇著名的論自由之演說。下麵是他演辭之中的摘錄,表達如下:

    親愛的朋友們,我今天對你們說,我在目前雖然有困難和挫折,我仍然有一個夢想……

我夢見將來有一天,在美國喬治亞州開滿紅花的山上,過去做奴仆之人的兒女,和以前作主人的兒女們,大家能坐在一起,舉杯言歡,親如兄弟。

我夢見將來有一日,就連密西西比州,原來是一個因不公平與欺壓,弄得烏煙瘴氣的翳熱的沙漠,會變成一個有自由與公平的綠洲。

我夢見我的四個小孩子,將來有一日會生活在不按照膚色,隻按照他們內中的性格來判斷他們的國家。

我今天有一個夢……

    我夢見將來有一天,所有的低穀都要填平,大山小山都要削平,崎嶇之地會變為平坦,彎曲之地要被修直,全地要顯明耶和華的榮耀,凡有血氣的皆要一起看見它。

    這就是我們的盼望。

夢中的四獸——它們的預表

但以理書七章一至八節(續)

(一)

    曾經有人說,象征性的表號,是一種啟示語言。並且,這是一種特別具有戲劇性的象征表號,是把言語與體裁無法形容的啟示描繪出來。散文體缺乏生氣的言語,不夠表達湧溢心中的異象和異夢。所以我們須要用富有想像力,多采多姿,並且常常是詩一般的奇異的言語,才能把所見所聞的異象異夢,不折不扣的描繪出來。其結果就是色彩華美、尖銳和用象征性的想像和形式,並且常常有離奇幻想的成分——長出角來的野獸,噴火的龍,神秘的騎士,神聖的河流,神秘的山,以及大海怪,和使人難予描述的形像。

    愛恩斯坦說:“想像比知識還重要”。上帝所悅納的想像,是他所給予人的一種恩賜,這種想像能夠成為上帝啟示人的一種工具。羅賓生講到主後十一世紀一位中國的畫家,他教他的學生發展一種不平凡的藝術景致的方法。他將一大塊半透明的綢布,掛在一幅粗糙的石牆上,叫學生們坐在它麵前,對著它觀看又觀看,並且是不住的觀看。當他們看的時候,先顯出石頭的形狀,他們不住的再看,石頭和綢布和痕跡,則變成大山和瀑布,鳥兒展翅飛翔。

    所以我們可以肯定的說,在啟示文學之中,最低限度會見到有些想像,是出於作者的生動想像,而他們會宣稱,那是從他們所見異象與所做異夢的經驗之中,上帝啟示他們的。但是對他們來說,這些並不單單是出於人的主觀的想像;那乃是上帝向人透露,並且是啟示上帝的真理。不過,我們在這同時,也應當認識,我們會看出,這種象征的表號言語、是文字慣例的一部分,並且是屬於劃分得非常明顯的一種傳統,它不僅能追溯到早期的舊約時代的著作,並且也能追溯到以色列周圍許多國家的文化的古代傳說(神話)。

象征性的言語,好像象征性的實物一樣,能夠成為上帝向人啟示的方法,以及人獲得保證的依據。我們在起初乍看的時候,往往不容易明白,那樣思想與虔敬的表達。隻有按照聖經、教會傳統,以及個人經驗,把這幾項放在一起來看,它們的意義與價值才變為明顯。盡管他們裏麵有種種的奇怪與暗昧不明之處,它們是值得我們當作啟示上帝真理的工具,來加以思考的。

(二)

    在這幾節之中所描述的表號,是極其奇特的。我們誠然盼望讀者能體諒,把這裏所描述的作個結論,則不太像一個夢兆,而更像一場惡夢!從海中上來的四個獸,屬於隻是在不眠之夜,才能出現的很難看的怪物。

    它們不單單是攪擾人夜間不得安睡的動物。他們在實際上是神話工具中的一部分,也是後來在猶太人的啟示文學之中,一再見到的一種錯綜複雜的神學思想的一部分,它很可能出於古時米所波大米的神話。有人提出這樣的意見,他認為在但以理書這一段裏麵,提到大海和四個可怕的野獸從海中出現,這與巴比倫人的創造史詩(Babylonian Creation Epic)密切相關,這史詩是巴比倫人在新年的大節期唱頌的,這種習慣可能也進入以色列人的敬拜之中。除了但以理書以外,在舊約的某些經文之中,也能夠見到有支持這種說法的,尤其是在詩篇之中,那裏把上帝與邪惡的交戰,用很像巴比倫神話的方法,描寫創造主與一個女性的,海中大妖怪,泰瑪特(Tiamat)交戰的情形,結果,泰瑪特被他們的神瑪爾杜克(Marduk)在創造宇宙的時候所殺。這裏所指的和但以理書所提的“大海”,使我們想起創世記一章二節,和別處所指的“Tehom”,這個字按照哲理來說,是指巴比倫的海中大妖怪泰瑪特,是描述在上帝創造天地之時,被上帝製伏了的水麵深淵。

    巴比倫神話之中,所講的海中妖怪和神的交戰,這件事變成希伯來人的傳統的時候,曾經過重大的修正,一點也不稱希奇。不過,在舊約的許多處經文之中,我們仍然容易看出,把巴比倫神話中的海中大妖怪,比作其它名稱,例如,大龍(參見,伯七12;詩七十四13;[中文和合本譯作“大魚”,譯者注]賽五十一9;結廿九3;卅二2);或稱為“鱷魚”(Leviathan,請看:伯四十一1;詩七十四14;一○四26;賽廿七1),或稱為“拉哈伯”(請看:伯九13;廿六12;詩八十九10;賽三十7;五十一9),或稱之為“蛇”(請看:伯廿六13;賽廿七1;摩九3)。他們常常提到與此有關的事,就如在詩篇七十四篇,就反映出古代神話的知識,例如,在十三節和十四節,就是論到上帝:

        你曾用能力將海分開;

        將水中大魚的頭打破。

        你曾砸碎鱷魚的頭。

    後來詩人在十九節禱告上帝,不要將他(班鳩)的性命交給“野獸”,希伯來文所用的這個字,就等於但以理書這一段所用的亞蘭文。

(三)

    不過,如果把但以理書這一段的記載,看作直接出於巴比倫的神話,或者說把它曲解為與巴比倫的故事隻有輕微差異的意義的話,那就是誤導讀者。但以理書的作者乃是從虔誠人士曆代留傳下來的,慣用的象征性的想像詞語之中,挑選一些適用於表達對他那時代的信息之詞語,認定上帝勝過在他的忠信百姓周圍的邪惡勢力。

    這書中雖使用類似的想像,以及象征性的言語,但是在這一章之中有一方麵特別與巴比倫人的預兆顯然不同。野獸所代表的邪惡力量,在巴比倫的史話之中,並不太能夠表示出創造時敵對的邪惡勢力。他們隻是邪惡的凶殘勢力,在揭開曆史的時候,就完完全全的原形畢露了——專製驕橫的對待上帝的百姓之君王和首領,令人震悸的帝國和國度,隻不過片刻之間,但他們的“審判已經是注定了”。他們雖可能是凶殘的野獸,但上帝的忠信百姓可以放心,那些君王總在上帝的控製之下,並且完全聽從上帝大能的管束。

夢中的四獸——相應的曆史

但以理書七章一至八節(續)

(一)

    我們知道從海中上來的四個獸,代表四個君王,或四個國度(請看:七17,23)。用動物的角色,來象征人和國家,在舊約的別處經文之中也常常見到(請看:詩六十八30;結十七1以下);在後期的猶太人的啟示文學之中,也常常出現。甚至在現代的用法之中,一點也不稱奇。正如,現在人用動物代表一個地方或國家一樣,蘇格蘭用獅子,威爾斯用龍,蘇聯稱為北極熊,美國用鷹,還有別國用別的表號。不過,但以理書第七章之中的四種野獸,我們已經看到經文對他們的描述,是更不容辨認的獸,它們不屬於我們所認識的任何一種。

    它們的象征性的描繪,令人作許多的默想,並且也產生許多不同的答案。一般人都同意,認為這四個獸代表巴比倫、“瑪代”、波斯和希臘這四個偉大的帝國,這也與第二章所描繪的金屬的巨像相應。不過,與這四個獸相關連的,其中有象征性的描述,那種意義非常暗晦不明,所以我們就不必作過度的鑽研。

    第一隻獸是獅子,有鷹的翅膀,象征巴比倫國。有翅膀的獅子在巴比倫人的圖畫之中,是一種非常熟悉的主題,他們一看就會知道這種表號。讀者會想到在聖經之中已經把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描繪成一隻獅子(請看:耶四十九22;五十44),而巴比倫本身則被描繪成一隻大鷹(請看:結十七3)。拔去鷹的翅膀這件事,很可能使他們想起尼布甲尼撒受上帝的管教(看:四16),在他最後得蒙恢複,他重行得回人的心,以代替獅子的心(請參看:四34)。對這後一部分的解釋各不相同。有人認為這是給巴比倫王恢複尊貴的地位,使他神智清醒;另外有些人說,這是把他像獅子一樣的英勇之心,換成血肉之體的膽小的人心。

    第二隻獸是,他僅僅次於獅子,正如白銀次於黃金一樣(二39),它凶殘而令人可怕(撒上十七34;箴廿八15;摩五19;何十三8)。在作者的心目之中,這可能是適用於瑪代國的一個表號,在有些先和書之中,已經證明瑪代的殘忍與掠奪之惡名(請看:賽十三17以下;廿一2以下;耶五十一11,28)。

    第三隻獸是豹,有四支翅膀和四個頭,預表波斯。這四支翅膀可能代表波斯帝國很快的征服了許多國家(賽四十一3)。這四個頭可能指猶太人所知道的波斯的四個君王——古列王,薛西王,亞達薛西王,大利烏王(請看十一2)——或者它單單像四支翅膀一樣的隻有預表的意義。

    作者到最後講到第四隻獸,這是最有關係的——它的形狀令人難以描述,它有大鐵牙(二40所說的鐵的腳),它吞吃嚼碎,所剩下的用腳踐踏。這種大妖怪在許多方麵皆肖似神話中的妖怪鱷魚(請看以前的注釋),這一定是預表在亞力山大大帝和他的繼承人統治下的希臘帝國,在這個國度以前的許多國家,皆沒有過度的幹預以色列人的內部生活,唯獨在西流基帝國的製度之下,以色列人和他們所信奉的宗教,受到嚴重的限製。

    獸的十個角的象征清楚表明(請參看:二41以下金像的十個腳趾),它可能代表亞力山大大帝和他的繼承者西流基帝國。從其中長出來的小角,那小角又拔出另外的三個角的,當然是預表安提阿哥·以皮法尼,他拔出另外的三個人,那三個人皆在他以前想爭奪王位。把這個小角看作人的憑證,顯然因他有人的眼睛,並有口說誇大的話。安提阿哥的厚顏無恥,和他的驕橫傲慢(請看十一36;瑪喀比傳上卷一24;瑪喀比傳下卷五17;本書八23),是這個國王的特性,這卷書起初的讀者對這事會知道得很清楚了。

(二)

    作者用眼見的形像的這種方式來表達,對於現代的讀者,確實是奇怪的,不過我們不應當對這種神話性的言語生厭,以致避而不見它對曆史運作的真知灼見,以及它的信息對我們現代世界的適切性。我們要再一次提出對這段經文適切的話,魯鐵說:“從這個動蕩不定的世界裏,我們看見在國際之間有形形式式的花樣興起;我們對這些,既然不知道他們的最後的意義,又不知道他們將怎樣發展,並且也不知道能期望從他們得到什麽……在我們過去的世界觀念之中,沒有這一類的人物,這些形像對我們來說,實實在在和獅子,和有翅膀的豹,或者是有十個角的怪獸,是同樣的奇怪。我們活著想要看到我們的教育不會讓我們夢想看到的事。我們看到世界大戰,一個普世性的布爾什維克主義(譯者按:就是向全世界滲透的共產主義),一個普世性的資本主義;我們看見一個愚拙的巔峰——一種世界危機,就是由於生產過剩而引起,接著就是多人失業。從我們這個世代的普世性煙幕之中,我們看到一個普世性的無神論瘋狂的輪廓興起……好像幽靈一樣,我們看見他們越來越近,而現在已經來到我們麵前,我們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他們。”

亙古時候

但以理書七章九至十二節

        9“我觀看,見有寶座設立,上頭坐著亙古常在者;

        他的衣服潔白如雪,頭發如純淨的羊毛;

        寶座乃火焰,其輪乃烈火,10從他麵前有火像河發出;

        事奉他的有千千,在他麵前侍立的有萬萬,

        他坐著要行審判,案卷都展開了。”

    11那時我觀看,見那獸因小角說誇大話的聲音被殺,身體損壞,扔在火中焚燒。12其餘的獸,權柄都被奪去,生命卻仍存留,直到所定的時候和日期。

(一)

    上帝的審判。和這四個可怕而駭人的野獸相比,這位先見現在看到全能的上帝自己的一個異象,是一位君王的威嚴可畏的形像,他坐在自己的寶座上,準備審判世上的列國。

    這是一個大的巡回裁判,在上帝的周圍、有大群的天軍侍立。在上帝寶座的旁近,也設立許多的寶座(不過,經文中沒有講到這一點),那可能是上帝審判列國時,為天上的陪審員所預備的。不過,我們應當專注於上帝本身是審判者。他頭發如純淨的羊毛,不是上了年紀的形像,而是令人肅然起敬。他是那位在沒有創造世界以先就有的(請看:賽四十四6;詩五十五19;九十2),他顯出智慧,正如顯示大能一樣。他的衣服好像頭發一樣的潔白,反映出耀目的光明,這表明他是一位天上的上帝之標誌(請看:太廿八3)。

    這一段經文所講述的這一幅圖畫,令人想起有幾處經文所提到的在天上的議會,上帝坐在寶座上,主持天上法庭的審判,侍立的天軍執行他所吩咐的話(請看:王上廿二19以下;伯一6以下;賽六6以下)。他乃是“在聖者之中大有威嚴的上帝”(詩八十九7),他“在諸神之中行審判”(詩八十二1),這裏所描述的上帝,正如舊約的其他地方一樣,是一位坐在寶座上的(結一26;四十三6以下;賽六1)。寶座有“發火的輪子”,這使我們想起以西結所見的,有車輦的寶座,從那裏發出火來(請看:結一4,13,15以下;十2,6以下)。把火的審判和上帝的審判相提並論,又是很熟悉的一項(例如,詩五十3),這是舊約之中上帝的顯現的一個特色(例如:詩九十七3以下)。

    把上帝形容為審判全地的仲裁的畫麵,在舊約中非常普遍(請看:創十八25;詩七8;五十4;八十二8;九十四2;九十六10;賽二4;卅三22),並且也見之於新約(請看:羅三6;來十30;十二33,等處;雅四12)。啟示錄的作者(請看:一13以下;以及十5以下)把這一段經文之中的想像,用在“有一位像人子的”身上;而這一位不是別人,正是彌賽亞。在馬太福音也說到這一位人子,“要坐在他榮耀的寶座上,審判以色列的十二個支派”(太十九28;請參照:廿五31)。這些經文描述耶穌是與人人皆有關聯的:“他要作審判活人死人的主”(彼前四5;參照:徒十42;雅五9)。他在地上為人的時候,就宣稱他要與父上帝一同審判世人(約八16);將來得國降臨的時候,要作審判全地的主(提後四1)。按照保羅所說,主耶穌要與他的“聖徒”一同負起“審判這個世界”的責任(林前六2以下);在別處的經文中,主耶穌親自向他的門徒保證,跟從他的十二個門徒,“將來也要坐在十二個寶座上”(太十九28;參照路廿二30)。

    有一處經文說,基督徒不可以論斷人,以免他自己被論斷(太七1)。但是另外也有一處經文則說,他必須這樣行(譯者注,這個字在英文的兩處經文相同,皆是“Judge”是“審判”之意,中文在前一處則譯作“論斷”,而後一處則譯作“看透”),經文說“屬靈的人看透萬事”,因為他“是有基督的心”(林前二15,16)。

(二)

    上帝的判決。上帝已經坐在他的審判法庭上,並且有案卷打開了。有人認為這一思想要追溯到巴比倫人過新年的一種禮儀,是決定許多人和國家的命運的儀式。在這種儀式之中,揭開“決定命運之泥版”是一項重要的節目。但是我們看到,除了巴比倫的神話以外,在舊約裏找到許多論到這一類案卷的經文,說,人的邪惡行為,皆記載在上帝麵前(請看:賽六十五6以下);敬畏耶和華之人的行為也被記下(瑪三16;比對:詩五十六8);而在上帝的生命冊中,也記下凡敬畏他之人的名字(請看:出卅二33;啟十三8)。

    但以理書的這一段經文,沒有關於這些案卷之中所記載的實際上是什麽,也許我們可以猜想,這些案卷被揭開,就是把這四個大國所犯的罪記下來的地方,讓人察看審查。無論怎樣,上帝已經宣布了審判,並且要施行刑罰,毫不遲延。首先要受處罰的,就是這第四隻難以形容、有說誇大的話之角的怪獸。這獸將要被殺,並且用火焚燒。安提阿哥·以皮法尼,以及西流基帝國的整個世代,皆要被徹底的毀滅。這是讀這卷書之人必須明白的信息。這一個大能的暴君,雖然嘲笑、褻瀆全能的上帝,並且殘殺上帝的選民,欺壓他們,但他自己最後也必被毀滅。

     另外的三個國度,也要受上帝審判,並且把統治權奪去。然而,他們的生命最低限度會繼續保存一段時期。羅萊(H.Rowley)對這件事提出一個曆史性的解釋:巴比倫王國,“瑪代”與波斯,已經被並入亞力山大的帝國之中,以後在西流基王朝統治之下,他從亞力山大帝國手中承繼王權以後雖然獨立,仍然保持一個殖民地有一段時間,直到上帝的國度來臨的時候,他們就要歸屬於上帝國的控製之下。第二種是希登(E.W.Heaton)的解釋,他是這樣作評注,他說,在過去早已有先知講出古代的預言,就是天下的萬族到最後皆要承認,並且服事上帝的百姓(請看:賽四十一1;四十九22;六十12;亞八22;詩八十六9),上帝會因為這個緣故,暫時留下他們的性命。

    個別的人士,像安提阿哥注定要被譴責。而對整個的民族、王國和帝國,也是一樣的處理(請看:珥三2以下,以及別處)。上帝的審判,既針對整體,也針對每一個人。機構好像人一樣,可能崩潰,並接受從上帝而來的判決。隻因為上帝的憐憫,和上帝的國度來臨的緣故,他們才可獲幸免。

人子:與將臨的國度

但以理書七章十三至十四節

    13“我在夜間的異象中,觀看,

        見有一位像人子的,駕著天雲而來,

        被領到亙古常在者麵前,

        14得了權柄、榮耀、國度,

        使各方、各國、各族的人,都事奉他,

        他的權柄是永遠的,不能廢去,他的國必不敗壞。”

    這時候的景物改變了。四獸已經受了刑罰,而最後一隻也被毀滅了。然後在突然之間,“有一位像人子的,駕著天雲而來,被領到亙古常在者麵前。”那乃是王室的授職典禮,登基大典,有如在古時的以色列,上帝所揀選的君王舉行加冕典禮;或者像巴比倫的神,坐在他的寶座上一樣。上帝要將“權柄、榮耀和國度”賜給這位“人子”,而他的國“必不敗壞”。

   “人子”這一詞,是從亞蘭文bar enash翻譯過來的(在希伯來文是ben adam),是“具有人性的一位”的意思。不過,按照它的上下文,正像四隻獸被上帝刑罰一樣,而恰恰相反的,有人性的這位,蒙上帝敬重,這些都當作象征性的解釋,並且把他們當成集體的名詞。四隻獸怎樣的代表敵擋上帝的外邦民族,這位“人子”則代表賜給屬於上帝的子民上帝的國度,他們要統治全世界直到永永遠遠。

    上帝的子民所渴望,並且禱告,求他早日降臨的國度,有一些很明顯的特色。

    (甲)它的範圍是普世的。它的管治和權柄是屬於天下一切國家,它們皆要歸於這將要來臨的國度。這就是說,這個國度必大於過去曾經有過的任何國家。那些國家在過去雖曾征服了鄰國,使別人成為他們的奴隸。但是他們以後也要事奉並順服“至高者的聖民”,他們才是承受那將要來臨的國度之人。我們在以後將要看到(參見七章十五至十八節的注釋),這些“子民”可能代表忠心的以色列人,他們的權柄將高於全人類。

    (乙)它是一個永久的國度。按照一般相信,曆史永遠是不斷的重演下去的,許多帝國與王朝興起,不久又敗亡下去。這確然是所有的國家所發生的情形。他們消失了,被仇敵欺淩的小國興起來攻擊他們,或者是他們本身內部有敗壞和紛爭。但是那將要來到的國度,和他們完全不一樣;這個國度永不敗壞(請看:但二46,四3;六26;七14,27);不會被他人繼承,乃是要存到永永遠遠的。它所統治的空間是宇宙的,而它的時間是永恒不變相似。這種情形正反映上帝本身的唯一特性。

    (丙)它的權柄乃從上帝而來。這個國家所擁有的治權,乃是上帝賞賜的,而不是人的成就。這個國度既然是上帝所造的,又是上帝所賜的,就不是人所爭取的結果。它看起來可能像純粹是人的國度,屬於自然的體製,但是在實際上,它是超越的,超乎自然,它的根源乃是出於上帝。由這幾節提到的兩項可以看出——所用的“人子”的表號,和他駕著“天上的雲”而來的表號。在舊約,而特別是在以後的啟示文學中,更常用“野獸”來預表國家,而“人物”則預表超自然的事物,而且有雲彩伴隨著他們而來,好像上帝本身一樣。這是作者所講述的方式,和獸所統治的國度相比,那將要來到的國度是屬上帝的,也是屬乎人類的,並且屬於上帝所統治的超自然之體製。

    (丁)它經過軟弱進入榮耀。這一點雖然沒有用許多話來表明,但是在舊約的一些經文之中,卻清清楚楚含有這個意思。我們有理由相信,當作者在這裏使用“人子”這一詞的時候,他心裏已經有這個意思。其中有一處是在詩篇八篇四節,那裏說“人”或“人子”的軟弱,以及他以被造者的地位倚靠上帝,蒙上帝“眷顧”,並賜他新的尊榮,管理上帝所造的其他一切,又賜他尊貴榮耀為冠冕。在這裏所描繪的人的倚靠性,被上帝賜以尊嚴取而代之;人的受到限製,被上帝賜以尊榮所取代。這一幅圖畫也見之於詩篇八十篇(值得我們注意的乃是在那裏的“人子”一詞,再一次用作集體的表號,代表以色列人勝過別的國家,而詩人把那些國家描繪成林中的走獸,請看13節)。這一節所告訴我們的“人子”,雖因他的人性的軟弱,卻是“坐在上帝右邊”的一位,上帝要使他剛強,並且上帝要拯救他(參考17節以下)。但以理書第七章與以西結書有顯然相近相似的地方(請將結一章,上帝車輦的寶座,與四個獸比),這也是值得注意的。在那裏“人子”這一詞出現的次數不下八十七次,再一次描繪出一個有人性軟弱、而蒙上帝尊崇之人的圖畫。但以理書的作者似乎說,那將來的國度,以及上帝要將那國度賜給他們的人,雖可能是軟弱,易受傷損,與這位“人子”同有人性的脆弱,但是將來有一日,上帝要賜給他們尊貴和權柄,令全世界都能認識。

    (戊)它屬於這個地球。在猶太人後期的一些啟示文學之中,描寫未來的國度有另一個世界性的特點,但是在但以理書的這一處,主要的還是說它是屬於地球的,是曆史的一部分。它的福分既有物質上的,又有靈性上的;它既標誌以色列人的政治夢想得以實現,也顯明他們的宗教期望的得以成全。這種國度的觀念,和我們在新約之中所見的,雖然相差甚遠,但是他們最低限度有一件事相同;那就是人在這個世界以後的生命,和那將要來到的國度之生命,有一個連貫性。人生命中所發生的事,皆被織進他的獨有的氣質之中。這個國度和人所想建立的烏托邦,絕不會有絲毫的混淆,它也不是出於人類社會或政治計劃的結果。不過,正如我在別處已經提到的“世俗曆史的追求和關注,對這個國度具有意義,並依據這個國度來衡量它們的價值。技術、科學、經濟,與政治的貢獻,對於創造一個公義而平等的社會,並不是隻有偶然性的意義……它[這個國度]與我們一般的人性有關,現在從我們共有的生命中造出原料來。”

    (己)它代表新的人性。這個國度與具有獸性的野獸之國相反,它乃是充滿人情味道的國度。舊約的許多作者都盼望上帝作王的日子來到,上帝國度的兩種基礎乃是公義與和平。在後期的猶太人的作品,以及在新約之中,也都采用這個主題而發揮。在未來的國度中,一切的邪惡皆要被毀滅,上帝要作王治理。這個國度要把人領進新世界的體製,有新人類住在其中,就是屬於上帝的百姓,而這一班百姓就是模似主基督的基督徒。這個新的國度,不單單以公義與和平為標誌,更為重要的乃是仁愛,就是人從主耶穌基督的生平、受死與複活之中,可以顯然的認識的神聖大愛,無論是怎樣不完全,也能藉著他那“新造”的教會彰顯出來。

    (庚)這個國度即將來到。但以理書的作者深信,安提阿哥和他的國度所表明的這隻獸,很快的就要被毀滅,而必會突然的引進上帝所應許的國度。對他來說,這件事距離曆史的界線不會太遠。在他看來,明日即將實現。仇敵的被毀滅,以及上帝子民的蒙拯救,這兩件事既是必然的,又必快要實現。上帝的國近了。

    當然這也是新約所采用的主題。上帝所應許的國度,在主耶穌身上應驗了。那個國度的成就,雖然仍是一個奧秘,這奧秘將來有一日會向人顯明,但是在主耶穌身上,已經顯得非常的真切了。傳揚耶穌生平的大事,他的受死與複活,就是傳揚那個國度的好消息。悔改地回應他,信他愛他,就是進入那個國度。“在基督裏”就是“新的人性”的一部分,就是上帝所“新造的”。

人子:與耶穌

但以理書七章十三至十四節(續)

(一)

    我們在但以理書第七章已經看到“人子”這一詞,是作為象征性的理解,並且是作集體性,或者說是按照團體的意義來解釋,它是指將要來臨的上帝的國度,和“上帝的子民”。以色列,或者在以色列民之中對上帝忠心的人,將蒙上帝的大能,把他們從仇敵手中拯救出來,並且賜他們權柄治理那個永不敗壞的國度。

    我們從這個圖案中,不像是直接看到任何有關彌賽亞個人的說明。有些學者曾經主張,例如,正像第四隻獸,預表西流基王朝和西流基王安提阿哥;同樣,“人子”,也預表將要來臨的“屬於彌賽亞的”國度和彌賽亞本人,這是真的。不過,這種看法理由非常不足。實際上,“人子”與“彌賽亞”這兩個詞語,起先代表兩個區別非常明顯、各不相關的傳統,直到但以理時代這兩者還沒有直接的關連,更不能等同起來。

    不過,經過一段時間,“人子”這一詞直接用到個人身上,並且誠然與彌賽亞有關,又被認為就是彌賽亞本人,他擔負起作為他的百姓的拯救者這一種角色,這件事並不足為奇。這是因為希伯來文對於“集體位格”(Corporate Petsonality)的觀念,而可能產生此現象,他們依據這種觀念,隨時會把一個團體中的一位,看作整個團體的代表;反過來也是一樣。希登說:“沒有證據證明(但以理書的)這位作者,想到一位彌賽亞的領導者……但是到了以後,人們確然興起對這種事的關注,在這一章之中所指的上帝的子民,與被人認為是上帝子民的主宰與具體的表現的那一位之間,將會有一種密切相關連(所以是適用於這雙方的一個詞),這件事是可以理解的。”

(二)

    我們有理由相信,當主耶穌閱讀舊約聖經的時候,他深受但以理書第七章中的“人子”一詞的影響。那將要在上帝的子民身上具體的實現的國度,現在已經在他身上具體實現了。這是在他的教訓中,尤其是在他所用的比喻中,講得很多的信息。這也是他以神跡與醫病等類事工之中,用以表明在他身上,已經有上帝國度的大能,在百姓中間進行(請看:太十二28)的信息。這是以他的受死與複活宣告的,在他身上,上帝的國度現正“帶著大能”臨到(可九1請比照:羅一4)。他自己作為這國度具體的代表,就真的是人子。

    “人子”與“彌賽亞”這兩個概念之間的關係,是很為複雜的一種。部分的學者們分為兩派,爭論這兩個詞語是否在主耶穌以前,就被認為是一個。我們所清楚知道的,就他來說,這兩者之間的互相關連是很重要的。他稱呼他自己為“人子”的這個稱號,是有深遠的意義,表明他對彌賽亞一詞,有深刻的體會。

    影響到主耶穌思想的第三種觀念,這觀念甚至比以前兩種還要強烈的,就可能是“仆人”和“受苦的仆人”,它是第二位以賽亞(譯者按:有人把以賽亞書分為前後兩部分,說四十章以後的那一部分,乃是另一位無名的作者,用以賽亞的名字著書,後人遂稱之為“第二以賽亞”)所寫(請看:賽五十三章)。這個詞語也是集體性質,是指上帝的受苦的百姓以色列人,而不是指個別的一位人物。有些學者堅持說但以理所寫的“人子”的異象,起初是從第二位以賽亞的“受苦的仆人”之歌而來,而他所說的“人子”之中的一位,乃是在另一方麵代表“受苦的仆人”。這裏似乎再一次說明,主耶穌意識到他本身,就是受苦的仆人,他“要舍命作多人贖價”(可十45)。在這樣的相關連中,我們有趣地注意到早期教會在引用以賽亞書五十三章,作為證明主耶穌是彌賽亞的憑據,或“引證的經文”,非常接近詩篇第八篇和八十篇之中,我們已經看到講到“人子”的軟弱與脆弱的經文。這些經文皆清楚的對他們說明,這位人子要藉著受苦而進入榮耀。

    這樣有一個值得我們注意的地方,就是主耶穌把彌賽亞、人子,和受苦的仆人,這三種觀念集中於他一身,互相解釋,表達他對彌賽亞的認識。這位既是彌賽亞——人子,也是耶和華的受苦的仆人,他將來要藉著受苦,而被上帝高舉得榮耀,並賜他一個永無窮盡的國度。

(三)

    我們已經看見,在主耶穌以及在早期教會人士的心目之中,“人子”這一詞的集體的表號;在主耶穌的內心盤桓,正如這三者的特性,他們的焦點都集中在他的一身。在他本人身上,既是屬上帝的新的族類之代表,又是未來國度的具體實現。但是我們也看見一個相反的過程發生。從主耶穌作為焦點,我們看見又有向外回旋的預表,變成他所代表的——一種新造的人,新的人類,一個聖潔的國度,新的以色列民,蒙耶和華救贖之民,永生上帝的教會,他們要承受國度。主耶穌對他的門徒說:“你們這小群,不要懼怕,因為你們的父,樂意把國賜給你們”(路十二32)。他的一班門徒將來也要坐在寶座上,審判以色列的十二個支派,並且在他的國裏,坐在他的席上吃喝(路廿二28以下)。門徒既然與主同死,將來也必與他同活;他們若能與他一同忍耐,將來也必與他一同作王直到永遠(提後二12以下)。

聖徒與天使

但以理書七章十五至十八節

15至於我但以理,我的靈在我裏麵愁煩,我腦中的異象使我驚惶。16我就近一位侍立者,問他這一切的真情,他就告訴我,將那事的講解給我說明。17這四個大獸就是四王將要在世上興起,18然而至高者的聖民,必要得國享受,直到永永遠遠。

(一)

    聖經告訴我們,但以理的靈在他裏麵愁煩,他腦中的異象使他驚惶。這同一類的反應,也記載在這一卷書的其它地方。所以,在十章十七、十八節,他見到異象,便渾身無力,麵貌失色,毫無氣力,心中驚惶;在七章廿八節,他也是驚惶懼怕。他被上帝的大能折服的經驗,使他不能用適當的言語把它表明出來(十12,15;林後十二4),他甚至不能講話(十15);或者說失去了知覺(八18,十9)。

曾經嚐試就此作一個結論,認為對異夢與異象的那些報導,隻不過是作者用他老一套的寫作習慣,所作的措詞,乃是出於對作者心境的一種天真的反映,並且提出一種和他的異夢或異象相應的描述。傳統的表達與啟示的經驗,並不彼此相斥。對於啟示的價值,並不是根據傳遞啟示的方法來判斷。

(二)

    但以理描述了他所作的異夢之後(正如在他以前的尼布甲尼撒),就周圍尋求一位給他解釋夢的;剛好有一位天使,出現在他的夢境,使他的這個夢想實現!這種奇異的圖案,又是和他描寫異夢的慣例一樣,是其中的一部分,這在以色列人中早已有了(請看:結四十章以下;亞一章以下)。這一位特別來替他解夢的,被稱為“侍立者”,這是“服役天使”的一個專用名詞,他是在亙古常在者麵前侍立的千萬天使中之一位(七10)。

    從這個時代起,在猶太人的著作之中,對天使的神學有了明顯的增長,超過舊約未曾出現的無數的天使,日夜不停的事奉上帝。在事奉之中,他們練習許多不同的功能:他們為人類代求,他們引導並護衛地上的各族,他們記錄上帝的奧秘,也解明人所作的異夢之奧秘。但以理書七章十六節,就是對將要來到的國度之奧秘的解釋。

(三)

    這位天使首先說明,異象中的四個獸是什麽(在17節說的是將要在“世上”興起,而不是七章三節所說的“從海中上來”),他們是代表四個“國度”的四個“王”(七23;八20以下)。然後就給予實質上的解釋——大意是一位“像人子的”在七章十三節說,上帝的國,要賜給“至高者的聖民”,他們必要得國享受,直到永永遠遠。

    這裏所用的“聖民”一詞,是一個不平常的用語,它的字麵意義是“聖潔之人”。在這卷書的別處(請看:四13,17,23),正如在一般的啟示文學,以及Hodayot,或稱為庫穆蘭的聖詩(Hymns from Qumran)皆是用來指天使的。

    (甲)有些學者認為這種解釋是這裏的意思,他們認為這種說法符合這預表,就是把國家比作獸,把天使比作人。如果我們同意這種解釋的話,這樣廿七節所指的“至高者的聖民”,或是指以色列為蒙這些“聖者”看顧之民,或者指天上大群的天軍,他們要逐出邪惡的勢力。一般相信這種邪惡的勢力,潛伏在地上,並且也實在充斥在宇宙之中,但聖民要從上帝得國,直到永永遠遠。

    這使我們想起“執政的和掌權的”與邪惡勢力的關連,例如,保羅就描述“這世上有權有位的人”,這些人就是把“榮耀的主”釘在十字架上的罪魁禍首。(請看林前二8)。保羅說,基督在十字架上,“解除了他們的武裝”,並且“把他們示眾,說明基督在十字架上勝過他們”(西二15,標準修訂英譯本的旁注)。這裏的一幅圖畫,乃說明主基督所施行的,是普世性的拯救,他在這種拯救中,把與上帝為敵的汙鬼勢力(羅八38)徹底擊敗。使徒保羅不至於把他們當成希臘人通常所相信的執政官(archons,這是雅典的九個主要官員之一),他們是管理眾行星和天上星星的執政掌權者。不過,在他認為,他們代表強大而威脅人類的勢力——就是在宇宙之中敵擋基督和他的教會的全部力量。我們要像保羅一樣,設法分辨出希臘神話之中的“不可信的地方”,但是我們必須小心,不要使描繪的意義消失,那對於汙鬼的邪惡本質看得很嚴重,主基督就是把世人從邪惡的權勢之中救贖出來。

    (乙)另些人對於“聖民”或者作為“聖者”的解釋是正麵的。大多數的學者皆認為“聖民”這一詞,不是指天使,而是指猶太籍的百姓,或者不如說是在他們之中對上帝忠心之人。在聖經之中,除了這一章之外,作為這個意義的用法,隻出現了三次(是用在希伯來文的同義詞之中)——但八24;詩十六3;卅四9——不過以色列人是上帝的“聖潔的子民”之概念,是見之於聖經之中的別處經文(請看:出十九8,申七6;但十二7)。這樣的一種解釋與廿七節的明顯的意義相符合,我們已經看到,在廿七節那裏說到“至高的聖民”。按照希登的看法,他認為“至高者”這一詞,是作君尊者的多數,他說:“但以理書的作者想強調,這一位人物所預表的猶太人,並不是一般的以色列人,乃是比信猶太教的一般人士更勝一籌的近乎屬於“祭司的國度,聖潔的子民”之理想的特別的一群以色列民(出十九6)。如果照這樣的解釋,上帝將來要把權柄賜給公義而敬虔的猶太人,使他們管理天下的萬國,並且管理上帝的國度之中的全地,那既是給他們的普世性,又是永遠的產業。

    在新約之中,也采用這同樣的主題(啟五10;二十6),那些經文對於“聖民”身分當然無絲毫可疑之處:他們是基督的子民,是他的教會。使徒保羅對這事更為清楚明確,他說:“豈不知聖徒要審判世界麽?”——他為了加足分量,又說:“豈不知我們要審判天使麽?”(林前二2以下)。

    在教會曆史上,有許多悲慘的故事,提到一班誠實但曲解意義的人,他們把保羅的這句話太過的按照字麵來解釋,並且好像上帝國度中的秘密使者一樣,對他們的同伴基督徒施行審判。他們用火焰、火把、刀劍,想毀滅邪惡(包括與他們看法不合之人),並且想藉著武力來建立上帝的管治。耶穌教訓我們,屬於上帝的聖徒,並不應當過武斷式的生活,乃應當謙率而信任別人,我們要知道“這世界的王已經受了審判”(約十六11)。

    (丙)但是另外有人提出第三種可能的解釋。這是由於“聖潔的一群”這一詞,既然指天使,又指人類,所以在這一節,是把以色列民之中,對上帝忠心的人,與天使天軍合在一起的一個詞,所以大家都有分於上帝的約和上帝的國度。那就是說在天上與地上,在宇宙的空間與曆史的時間方麵,皆有一種對等性。這在兩約之間的某些著作,找到證據;而在庫穆蘭得到的著作之中發現的更多。例如,在戰爭的書卷(War Scroll)之中,就有“光明之子”與“黑暗之子”爭戰,最後一戰“就是結束一切戰爭的一場戰鬥”——就有以色列族的某些支派參加。換句話說,他們雖然皆是人類,但那不是一般的軍隊,也不是平常的戰爭,因為天使和人類皆介入那一場戰爭之中,所以那一場戰鬥應當被看作是宇宙性的,而不單單是在地上的範圍。這樣看來,有人認為,在但以理書的這一處,有一個“眾聖”的團體或團契,人與天使皆在其中有分,而上帝就要把國度賜給他們。

    在新約中也有一幅有點相似的圖畫,例如,在希伯來書,那裏告訴我們,在“天上的耶路撒冷”之中,人與天使就不像很久以前,被西乃山的恐怖分隔那樣的再分隔了,因為在那裏有“萬萬千千的天使”與“有名錄在天上諸長子之會所共聚的總會”連合成一個大群(十二22以下)。天使和人類一樣的,早已就聽到上帝的福音(林前一12),並且一同敬拜羔羊(啟五11)。

    不管這一段經文應怎樣確切的解釋,它宣布這將要來臨的國度,按地上的範圍來說,總是超越一切的,並且從這一段經文裏麵,見到最終的意義。

強大的帝國何竟傾倒

但以理書七章十九至廿八節

    19那時我原知道第四獸的真情,他為何與那三獸的真情大不相同、甚是可怕,有鐵牙、銅爪、吞吃嚼碎、所剩下的用腳踐踏。20頭有十角,和那另長的一角,在這角前有三角被他打落,這角有眼,有說誇大話的口,形狀強橫,過於他的同類。21我觀看,見這角與聖民爭戰,勝了他們,22直到亙古常在者來給至高者的聖民伸冤,聖民得國的時候就到了。

      23那侍立者這樣說,“第四獸就是世上必有的第四國,

        與一切國大不相同,必吞吃土地,並且踐踏嚼碎。

        24至於那十角,就是從這國中,必興起的十王,

        後來又興起一王,與先前的不同,他必製伏三王。

        25他必向至高者說誇大的話,必折磨至高者的聖民,

        必想改變節期,和律法;聖民必交付他手,一載、二載、半載、

        26然而審判者必坐著行審判,

        他們的權柄必被奪去,毀壞、滅絕,一直到底。

        27國度、權柄,和天下諸國的大權,必賜給至高者的聖民;

        他的國是永遠的,一切掌權的都必事奉他,順從他。

28那事至此完畢。至於我但以理,心中甚是驚惶,臉色也改變了,卻將那事存記在心。”

(一)

但以理聽到天使對那異象所作的太過簡短的解釋以後,並不滿意,他乃要求天使對這第四獸的情形,再多加敘述,這和第七節所描述的方式相同,多加細節,說它有“銅的爪”。以下的兩節(20,21節)複述先前所提的“十個角”與“另一個(小)角”,並且說它“與聖民交戰”。有些學者把廿一至廿二節,那裏所指的“聖民”作為另一個人所加進的,是附注的。依據這些經文所指的困擾與爭戰,就使讀者對於廿五節所說的“折磨至高者的聖民”,有一個準備。

(二)

這位天使解釋說,第四獸就是第四個國,正如我們已經看見,它當然是指在亞力山大以及他的繼承人統治之下的希臘國。波提奧斯(Norman Porteous)說:“這是一個嚴重的提醒,因為就是這個帝國,把希臘文化的成就,傳給古代的東方民族,而在被他征服的國家之百姓眼中,他顯為一切專製暴君之中的最壞的一個。”他那令人畏懼的權力,以及極廣大的版圖,將被降卑,並且被毀滅(七11),並將被上帝所堅定的、普世性的國度所取代,而上帝要將那個國度賜給他的“聖民”。

溫柔——和軟弱——的人,必承受地土(路一51);而不是狂傲而強大之人能承受。在曆史上有一個道德因素,會帶來它自己的審判。這種審判不單單臨到個人,就連一些狂傲的、誇耀他們自己的重要性,或宣稱他們擁有上帝所有的特權之人;這審判也臨到許多的機構、政府、與國家,不管他們有多麽好的行為,都不能反抗上帝作王的權利。“隻要我們一旦承認,道德因素在曆史上依照這種方式起作用,這樣,我們就必須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個極為重要的時代,當審判蔓延進入世界的時候,就有一個問題要問我們,那就是到底我們依附這個存在很久的製度和體係,到了向上帝交賬的那日子,能否存留得住。”(白德菲Herbert Butterfield的說法)

(三)

    這第四獸與它所遭遇的審判,是在那小角以及臨到那小角的命運上得到摘要說明。我們再一次看到,這個小角,不代表別人,正是安提阿哥·以皮法尼本人。他不單單說誇大的話(8節),他還向至高者說褻瀆的話(25節)。他“折磨”(或者說“把痛苦加之於”)聖民身上——這無疑是指安提阿哥對以色列人的迫害,他對猶太人之中抵抗他的要求的人施予“折磨”。

    安提阿哥對猶太人折磨的程度,在廿五節講得特別清楚。那就是他的存心,想“改變節期和律法”。這當然也是暗指,這個國王所采取的幾個步驟,正如瑪喀比傳上卷一章四節所記載,他想將猶太人的宗教,整個的掃除淨盡(參考一至二節的注釋)。這裏所說的“節期”指猶太人的重大節目,和根據他們的宗教一般認為要守的;而“律法”則指摩西的神聖律法妥拉,連同其中明確規定的,以色列人必須遵守的各項聖禮條文。例如,施行割禮,必須閱讀摩西的律法,按照各種節期,獻上各種祭,並遵照飲食的規定等等。還有人提出另一種解釋。在本書二章廿一節說,隻有上帝“改變時令與節期”,隻有他“廢王、立王”。安提阿哥的想“改變節期”,乃是要逃脫規定的命運,並堅持他能夠像上帝一樣,決定如何和何時行使君王之權力。按照這種上文下理來看,“律法”一詞(亞蘭文是dath),則不等於希伯來文的妥拉,乃含有像但以理書別處所用的“下詔書”或“行審判”的意義(請看:二9,13,15)。在這種情形之下,這句話就指安提阿哥的妄想,企圖把隻有上帝能下詔和行審判這件事,僭用到他自己和他的國度這方麵。

    在但以理書寫成的時候,安提阿哥對以色列人的迫害還沒有結束。但讀者在此得到一個保證,那就是說這種迫害即將停止。對上帝忠心的猶太人,會仍然在這暴君手下,“一載、二載、半載”。英文所用的time,中文譯作“載”,則與本書別處所有的“年”字意義相同。在四章卅二節,是論到尼布甲尼撒的瘋狂的時期,那裏說:“你……且要經過七期”,則指“一個安息年”。在本段經文中,安提阿哥的權力將維持那七期的一半時間,在這裏按上文下理來說,可能隻有一種普通性質的用法,好像人說“半打”之數,而不表示任何明確的時期。在另一方麵,如果這是作為明確的數字來解釋的話,這種預測就與實際的目標距離不遠。按照這種特別的計算法來推定他的可能起點,就是在主前一六七年六月,(安提阿哥)差遣“一位總稅務司”來耶路撒冷收稅之際,用欺詐攻城(瑪喀比傳上卷一29)。三年半以後(主前一六四年十二月),聖殿才由猶太·瑪喀比主持重行奉獻——在但以理書的作者看來,一項重大的事件還沒有發生。

    不管在這一段經文之中,有什麽精確的預言的成分,後期的啟示文學作者都把這件事看得非常的認真,並且對數字作了許多的計算,想預報不單單是將來要發生的大事,並且想推測末世本身。這一段經文所講的三年半時間(稱為一千二百七十七日),給別處經文樹立一個跟隨的樣式,在本書八章十四節說大約二千三百個晚上和早晨(就是一千一百五十日,譯者注,中文和合本說是二千三百日);在啟示十一章二節與十三章五節則皆說是四十二個月(稱作一千二百六十日),啟示錄十一章三節也稱作一千二百六十日,但以理書十二章十一節則一千二百九十日,而十二章十二節則一千三百三十五日。

    超越這樣推算之上和之外,是這些作者堅定不移的信心,他們深信時間在上帝的手中,並且相信他的目的,到最後必定達到。他們這樣確信,是在但以理書的作者還不知道這些事件的結果,會導致耶路撒冷的蒙拯救,以及重行奉獻聖殿的情況下所發出來的。我們應當記念他的信仰,多過他的熱情,作為所有相信上帝掌管命運的人的模範。正像我們這個時代許多忠心的基督徒一樣,他們生活在對基督教充滿敵意的政權之下,仍然為主作見證,他們的行事為人隻憑信心,不憑眼見,深信至高的上帝必獲得最後的勝利。

(四)

    這位先見在第十節所描述的坐在寶座上的,現在施行審判(26節)。這小角的統治,和第四個獸一樣,皆要被奪去,並予與毀滅。另外有一個國度要代替他,這個國度是普世性,又是存到永永遠遠的(請看七章十三至十四節注釋),也是上帝賜給“至高者的聖民”的(請看:七章十五至十八節注釋)。

    在但以理書中的這一班“聖民”,他們如果不是指天使,我們已經看到,就是指猶太人之中的精英分子,他們一直忠於他們祖宗的遺傳和律法。在新約中,這個字則被用來描述所有“在基督耶穌裏的”人(腓一1),他們已經蒙他的“呼召”而成聖(羅一7;林前一2)。既然這樣,他們在“主耶穌帶著他的眾聖徒降臨的時候”,就要承受他賜給但以理的“人子”的應許(帖前三13;請比對:西三4)。他們不是宗教上的一群精英分子,不是“玻璃窗中陳列的聖徒”;他們皆是平常的百姓,蒙主基督使之成聖的,是“質樸的聖徒”。上帝的國度就屬於他們。

(五)

    這一章結束的這一節,使有些學者認為但以理書就到此為止,而以後的八至十二章的異象,則出於另一位作者之手,可能是出於另一本小冊,後來將這兩部分收集在一起,放在一至七章的後麵。另外有些人認為這位先見心中驚惶,而他暗示他還不完全滿意,說明以後還有一些異象。不管人推斷的結束是怎樣,讀者從這一節以後,將被引進一個與第一至六章大不相同的,想像和形像的境界,第七章則作為溝通這前後兩部分的橋梁。
學習材料來自神家,感謝主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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