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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日 以 賽 亞 書24章

(2010-07-02 04:15:31) 下一個

世界的終局

以賽亞書廿四章一至十三節

        1看哪,耶和華使地空虛,變為荒涼;

        又翻轉大地,將居民分散。

        2那時百姓怎樣,祭司也怎樣;

        仆人怎樣,主人也怎樣;

        婢女怎樣,主母也怎樣;

        買物的怎樣,賣物的也怎樣;

        放債的怎樣,借債的也怎樣;

        取利的怎樣,出利的也怎樣;

        3地必全然空虛,盡都荒涼;

        因為這話是耶和華說的。

        4地上悲哀衰殘,世界敗落衰殘;

        地上居高位的人也敗落了。

        5地被其上的居民汙穢;

        因為他們犯了律法,廢了律例,背了永約。

        6所以,地被咒詛吞滅;住在其上的顯為有罪。

        地上的居民被火焚燒,剩下的人稀少。

        7新酒悲哀,葡萄樹衰殘;心中歡樂的俱都歎息。

        8擊鼓之樂止息;宴樂人的聲音完畢,

        彈琴之樂也止息了。

        9人必不得飲酒唱歌;喝濃酒的,必以為苦。

        10荒涼的城拆毀了;各家關門閉戶,使人都不得進去。

        11在街上因酒有悲歎的聲音;一切喜樂變為昏暗;

        地上的歡樂歸於無有。

        12城中隻有荒涼;城門拆毀淨盡。

        13在地上的萬民中,必像打過的橄欖樹,

        又像已摘的葡萄所剩無幾。

    雖然第廿四至廿七章是建基於從以賽亞與其他傳統的先知形像和觀念,但本段在風格與內容上都有異於本書其餘部分。本篇論及世界的終局、末後的審判與死人複活,出現於論外邦預言(十三至廿三章)的結束是十分合宜的。它們亦十分適合地出現於以賽亞傳統的最後部分,這以賽亞傳統本身的組合就是漫長複雜的過程,可能會遲至主前四世紀。

    這段意味深長的以賽亞書,在幾方麵都顯出與但以理書,以斯拉續篇下卷(以斯拉四書)、以諾書與啟示錄有近似之處,有人籠統地稱其為“以賽亞式(lsaiah APocalypse)的啟示文學”,正如馬可福音十三章被稱為“馬可式(Marcan)的啟示文學“。當然這裏的“啟示文學”是指有關世界結局的意思。在真正的啟示文學中,死人複活與未後的審判都是常見的主題,也有許多宇宙性與天文的意象。但是本章卻明顯地缺少一些啟示文學所具備的主要特征,如精細的天使學,象征性數目,曆史的模型,真實異象與其他神秘經驗的暗喻,以及那些在看見異象的人身上所產生的影響。我們可能在這幾章中,看見啟示文學末世觀的種籽,但我們所處理的仍是預言,與本篇之前及之後的以賽亞書並無太大分別,這裏的分別隻是程度上,而非本質上。本段所描述的,都是先知傳統的主流,特別是以賽亞傳統,如荒涼的土地與城市,昏暗的天空,中斷的筵席,耶和華的山,死人之地,宰殺海中的怪物,歡欣的葡萄園,和從埃及與亞述被擄歸回至耶路撒冷。這些情景融合成為獨立單元,放置在宇宙性與末世性的經文之中,如此便在舊約預言的曆史中產生嶄新的境界,不過這始終不能被稱為啟示文學。即使本章所表達的普世意識,其根源仍可追溯至第二與十一章。隻是其末世觀為嶄新的,先知在本段經文中,看見個別國家的興衰背後,甚至是在超越死亡本身,存在了連死亡也被永遠吞滅的新世界(廿五8),在那裏上帝的百姓會被大角聲所召集,(當那日全地都宣布自由利廿五9—10),“他們就在耶路撒冷聖山上敬拜耶和華”(廿七13)。

     第廿四章為整個段落布置了背景,並且可以說是為跟著的“啟示文學式”的經文建立了基礎。它引進了重要的主題——像萬物歎息勞苦(用保羅的說法,羅八22),世人的罪惡,末後的審判,萬軍之耶和華在錫安山的統治。正如我們先前所說,第廿三章論推羅的預言,是以普世的觀點作結(17節);而廿四章一至六節卻把人類的曆史與地土拋諸腦後,呼召我們來想像終有一天整個世界都被廢棄,地麵被扭曲,其居民被燒焦。可能原來有些語句與形像是指向猶大地土的毀滅(如一7—9,六11—12,八22)。但現在我們不需再將此當為猶大的男人或錫安的女子,受著人間力量的懲罰,正如挪亞的日子,全地都受了牽連(創六至九章),上帝拋掉了他怒氣的杖(十5),藉著他的話,將創造變為混沌。所有的人都敗落,除了重新創造之外,我們沒法得救(廿五9)。

    第二節表露的普世觀,要除去百姓在宗教、社會與政治的所有分野,並毀掉所有人為的習俗與製度,簡直是超越了關於彌賽亞時代的預言(例九1—7;十一1—9),能夠與那些關於死後之事陰間的情景相比(例伯三17—19;傳三19;賽十四3—20)。所有的人都是同樣有罪,他們居住的地也被其罪所汙染。第五節所提的對全人類都生效的“永約”,應該是指挪亞的(創九8—17),並且生動地突出了凶殺(創九6),作為人類失卻人性的最原始例子,流血汙染了土地(詩一○六38;民卅五33);被殺者的血從地裏哀告(創四10),奸淫與拜偶像亦汙染了地土(耶三2,9)。但在這像該隱與挪亞的原始故事中,以及我們正在閱讀的啟示文學式的經文裏,其中所充滿生動象征性的迷離世界,凶殺始終是最能代表人對永約的破壞。早期的預言預見到終有一天,全世界都像耶路撒冷一樣,活在律法之下(例如二3),但在這段的上下文中,我們無需過於強調第五節“律法與律例”的字麵意思。

    接著的主題,描述葡萄園之歌的靜止與宴樂的中斷(7—9節),這些我們在上文都熟悉了(十六8—11與廿二12—14;另參摩五16—17;八3),並為廿五章六節全地百姓的末世筵席而鋪路。

    “荒涼的城”(10節)是驚人的詞語,使人想起第一章美麗的“忠信之城”的詩歌(21—26節),以及創造故事中的第二節(創一2)。我們不需要在這些詩歌的背後,去尋找任何曆史的事件,在本段接近“啟示文學式”的經文與其他地方(啟十七至十八章)中;城市是重複出現的主題,作為人類社會的象征;而荒涼是描述文化崩潰的圖表方法,每個家庭都被入侵,百姓在街頭哀哭,不再有歡樂、嬉笑,隻有荒廢與遺棄的情景,城門被徹底拆毀。這意味著重新回到沒有城市(創四17),沒有美酒(創九20—21),沒有歡樂(創三6),沒有百姓(創一26—28)的世界。換句話說,這是回到了原始的空虛混沌,即罪惡人性的結局;但從這虛空中,卻出現了新城市,以救恩作城牆,城門大開,讓公義的民族得以進入(廿六1 2)。

    第十三節從早期的預言(十七6)中拾起另一個形像,用它來為本段的末世預言的第一部分下結論。百姓將像收割季節搖動橄攬樹一般,從地上除滅;隻有很少幸存,像收割葡萄之後,留在枝上的一點葡萄。

末後的審判

以賽亞書廿四章十四至廿三節

        14這些人要高聲歡呼;

        他們為耶和華的威嚴,從海那裏揚起聲來。

        15因此,你們要在東方榮耀耶和華;

        在眾海島榮耀耶和華以色列上帝的名。

        16我們聽見從地極有人歌唱,說:

       “榮耀歸於義人。”

        我卻說:“我消滅了!我消滅了,我有禍了!”

        詭詐的行詭詐;詭詐的大行詭詐。

        17地上的居民哪,恐懼、陷坑、網羅都臨近你。

        18躲避恐懼聲音的必墜入陷坑;

        從陷坑上來的必被網羅纏住;

        因為天上的窗戶都開了,地的根基也震動了。

        19地全然破壞,盡都崩裂,大大的震動了。

        20地要東倒西歪,好像醉酒的人;又搖來搖去,好像吊床。

        罪過在其上沉重,必然塌陷,不能複起。

        21到那日,耶和華在高處必懲罰高處的眾軍,

        在地上必懲罰地上的列王。

        22他們必被聚集,像囚犯被聚在牢獄中,

        並要因在監牢裏,多日之後便被討罪。

        23那時,月亮要蒙羞,日頭要慚愧;

        因為萬軍之耶和華必在錫安山,在耶路撒冷作王;

        在敬畏他的長老麵前,必有榮耀。

    末後的審判必為惡人帶來恐懼;但這也是那義者獲得最後勝利的時刻(16節),因此亦是感恩的時刻,是把榮耀歸給耶和華以色列上帝的時候,是慶祝上帝國度在其完全榮耀中降臨的時候。在接著的以賽亞啟示錄中,便由三首短詩所組成,這三首詩原來很可能是獨立的作品,現在便以生動、富聯想力的語言道出。

    首先是首感謝詩(14—16節),由全地忠心的餘民來頌唱,這些是在拍打與采摘後(13節),仍掛在樹上的橄欖。“在東方”(15節)這個詞組十分有趣,按其字麵意思是“在光或火中”,此詞四次都是以單數出現於以賽亞書中,並一律譯作“火”(卅一9;四十四16;四十七14;五十11)。通常的觀點以為這是地理名詞,與上節“從西邊”(譯注:和合本作“從海那裏”)相應——因此“在火中”,即是“熱帶”(欽定本)或“在東方”(標準修訂本、新英譯本與耶路撒冷譯本)——此種翻譯很少解釋。另外有些提議作“每一個早上”,可能是聯想卅三章二節的經文(字義為“在早上”)。這會否是指一些火炬儀式或巡行?正如後期猶太人稱為“修殿節”(Hanukkah約十22)。這個節期至晚從約瑟夫時期起,被稱作“光明之節”(參馬加比二書一18—二18)。或是指祭祀的火?或是指“在眾海島”間傳送勝利捷報的烽火?所以我們可以將第十五節譯作:“因此火要燃起來榮耀耶和華……”。

    另外“榮耀歸於義人”這句也有困難,首二字意思是“美麗、華美”,特別指君王(賽廿八5)與國家(賽十三19;耶三19)的輝煌。在其他啟示文學的語言中,“光榮的大地”或隻是“榮耀”一詞是用來形容以色列的土地(例但八9;十一16,14,15)。這裏當然是暗指剛才形容的浩大天地劇變之後(3節以下),上帝會榮耀地掌權。“義者”是用來形容上帝,表明這些劇變都是由上帝所計劃與掌管。故此我們可以將“真正的榮耀歸於上帝”,以這句認信的話來總結第一首感謝詩(14—16節)。約拿書的詩歌也是有十分相似的結尾,“救恩出於耶和華”(二9);而且又像約拿書的詩歌一樣,本篇也是頌唱於上帝審判的驚悸中。

    雖然此處提及“以色列上帝”的名字(15節),但我們無須設想隻有被擄的猶太人才會謳歌頌唱讚美詩。在這些末世情懷的詩歌中,並無如此局限性的暗示,相反地,全地所有居民都會被卷入在審判中,“萬民”都會來參加末世的筵席(廿五6)。然而在第十四至十六節所描述的人物中,都有一種十分奇特、猶豫不決的情況:“這些人要高聲……你們要在東方榮耀耶和華……我們聽見……我卻說……”,無論這是否真正原來的經文,它都有十分卓越的語法技巧,藉此強調每個人都要參與,“他們”與“我們”,“我”與“你”。

    “我卻說……”引出了另一個問題。先知突然的打岔,使人想起了其他經文,好像六章五節和四十章六節,並且還有一些較細致的例子,如但以理書十章十六節,那是描述異象對見異象者的衝激,但他在這裏所說的卻是隱藏於神秘中,可能是故意的,正如我們在一些不同的英文譯本中所見:“夠了,夠了!”(耶路撒冷譯本);“我消瘦了,我消瘦了”(標準修訂本,參欽定本);“邪惡!邪惡!”(新英譯本)。或許最適合的翻譯,是參照一些相似的啟示文學,用傳統猶太人的觀點,有些現代的學者認為這句的意思是“我看見了異象!我看見了異象!”這樣此句是采納了聖經後期的通用希伯來文的句子,並受但以理書亞蘭文的影響:例“這奧秘的事,就在夜間異象中,給但以理顯明。”(二19;參四9)。

    本段第二首詩十分生動地描述了末後的大審判,充滿了押頭韻、暗喻及強烈的形像(17—20節)。以一連串用“巴”(pah)為首的詞語作為開始:恐懼(pahad)、陷坑(pahat)、網羅(pah)。絕對沒有逃生機會;用阿摩司的話說,將是:

       “景況好像人躲避獅子又遇見熊,

        或是進房屋以手靠牆,就被蛇咬。” (摩五19)

    耶利米亦用一些十分相似的話來形容摩押人的命運(四十八40—44;另參哀三47)。在庫穆蘭的大馬色卷中,這三個名詞是解釋作“魔鬼的三重網羅”:奸淫、財富與褻瀆聖殿,藉此來引誘以色列。但此處這陷阱卻是用來捕捉所有地上的居民,不光是摩押與以色列。

    “天上的窗戶”與“地的根基”二調提醒我們,此處所描述的是宇宙性事件,可比作原始的曆史。當天上的窗戶在創世記七章十一節處打開時,大深淵的泉源,即空虛混沌力量的象征(創一2;賽五十一10;拿二5),便湧流而出,毀滅世界。這就是末後審判的情形。在十九至二十節中極為擬人化的“地”,會崩裂而震動,搖來搖去(參欽定本,新英譯本),像侵蝕了根基的小屋一樣擺動。她被罪惡的重擔所壓迫,跌倒在地,不能再起。

    最後一首詩(21—23節)因著“到那日”的公式而與其他詩有所分別,這裏描述“在高天上的天軍”,“在地上的列王”,被打敗與囚禁,以及上帝國度於錫安山上開創。我們若要明白本詩的意義,必須先回到申命記卅二章八節,那處天使(上帝之子)的數目,是等於世上列國的數目;然後我們再看猶太啟示文學的核心,在那裏這世界的戰爭是在幕後,在天上,藉著異象所目睹,正如但以理書與以諾書所記。例如世上的列國都是由天使好像米迦勒與波斯國的魔君(但十13),或者“那龍;就是古蛇,又叫魔鬼”(啟二十2—3)所指引。“到那日”,當世上的列邦都受罰,連天上的諸軍也要受罰,他們“會被審判,被定為有罪……被丟在深淵中,充滿著烈火與火焰,以及滿布火柱”(以諾書九十24,參啟二十3,7—10)。以賽亞書廿四章廿一至廿三節像是介乎申命記卅二章與以諾書九十章之間。

    本篇令人眩惑的高潮,是上帝在錫安山上登基作王,這是借用了詩篇(特別是詩四十七、九十三、九十七、九十九)與錫安傳統的聖禮語言:“他們‘摩西與長老’看見以色列的上帝,他腳下仿佛有平鋪的藍寶石,如同天色明淨”(出廿四10)。而同樣地我們在以諾書與啟示錄(廿一23;廿二5;參賽六十19;亞十四7)中找到十分相似的記載:“那城內又不用日月光照,因有上帝的榮耀光照……”(啟廿一23)。

學習材料來自神家,感謝主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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