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起發光,因為你的光已經來到
以賽亞書六十章一至十四節
1興起!發光!因為你的光已經來到!
耶和華的榮耀發現照耀你。
2看哪,黑暗遮蓋大地,
幽暗遮蓋萬民,
耶和華卻要顯現照耀你;
他的榮耀要現在你身上。
3萬國要來就你的光;
君王要來就你發現的光輝。
4你舉目向四方觀看;
眾人都聚集來到你這裏。
你的眾子從遠方而來;
你的眾女也被懷抱而來。
5那時,你看見就有光榮;
你心又跳動又寬暢;
因為大海豐盛的貨物必轉來歸你;
列國的財寶也必來歸你。
6成群的駱駝,
並米甸和以法的獨峰駝必遮滿你;
示巴的眾人都必來到;
要奉上黃金乳香,
又要傳說耶和華的讚美。
7基達的羊群都必聚集到你這裏,
尼拜約的公羊要供你使用,
在我壇上必蒙悅納;
我必榮耀我榮耀的殿。
8那些飛來如雲、
又如鴿子向窗戶飛回的是誰呢?
9眾海島必等候我,
首先是他施的船隻,
將你的眾子連他們的金銀從遠方一同帶來,
都為耶和華—你上帝的名,
又為以色列的聖者,
因為他已經榮耀了你。
10外邦人必建築你的城牆;
他們的王必服事你。
我曾發怒擊打你,
現今卻施恩憐恤你。
11你的城門必時常開放,
晝夜不關;
使人把列國的財物帶來歸你,
並將他們的君王牽引而來。
12哪一邦哪一國不事奉你,就必滅亡,
也必全然荒廢。
13利巴嫩的榮耀,
就是鬆樹、杉樹、黃楊樹,
都必一同歸你,
為要修飾我聖所之地;
我也要使我腳踏之處得榮耀。
14素來苦待你的,他的子孫都必屈身來就你;
藐視你的,都要在你腳下跪拜。
他們要稱你為“耶和華的城”,
為“以色列聖者的錫安”。
第六十至六十二章的大部分經文,是一個長篇的救恩信息,以耶路撒冷為說話對象,正如先前的經文一樣(例四十9,四十九14—26,五十一17—23,五十二1—2,五十七6—12),該城仍是在廢墟中,仍是“被撇棄的”(參六十二4)。這段經文發展了許多我們熟悉的以賽亞式主題,並包括了一些最經常引用的舊約經文。
第一至三節的意象十分有力,雖然其熟悉程度可能有礙於此。譯作“興起”的有兩個詞語。第一節的“興起發光”意為“站起來,讓我們看見你的閃耀光榮”。漫長的受苦之夜已經過去,新的日子已為她漸露曙光,她可以從長期伏於被離棄與被拒絕的灰塵中起來。另一“興起”通常用於太陽(和合本譯作“顯現”),但在此兩度用於耶和華榮耀的升起(1—2節);即是說,“必有公義的日頭出現,其翅膀有醫治之能”(瑪四2)。最後作者卓越地將二者聯合起來,第三節耶路撒冷的複興就如晨星在黑暗之中,向列邦宣告曙光已到。“光輝”一詞後來被用於金星,即晨星。此觀念可上溯至九1—2(亦見於五十八8,五十九9),和四卷福音書中三卷的開首(太二2;四15—16;路一78—79;約一4—5)。
以賽亞書六十章四至九節描述了是什麽使耶路撒冷發光(5節)。首先(4節),其子女會從被擄歸回。“懷抱而來”(標準修訂本)譯得生硬,無疑是基於四十九章廿二節的圖畫譯出。其希伯來文大概意為“在其旁與受其支持”(新英譯本亦相仿);此為一幅感人的圖畫,兄弟幫助其姊妹,完成漫長的回家旅程中最後的一段路途。其次,列國的財富會開始湧入耶路撒冷,使新的聖殿獲得美化與豐富(7、13節)。耶路撒冷的聖殿擁有這般財富與國際地位的想法,可追溯至所羅門的傳說(王上十章),但這亦建基於事實上這城在那時已成為了極龐大的商業企業中心。例如,當耶路撒冷在主後七十年被羅馬人所毀,據說當時的金價顯著下跌,因為聖殿的財寶脫手於帝國的市場上。
“大海的豐盛”(5節)意即豐富的入口貨品有從海運而來(自他施、塞浦路斯或鄰近地區),或是從一些沿海國家而來,如推羅與利巴嫩。成群的駱駝商賈(6節)連群結隊地進入耶路撒冷,滿載七彩的異國商品,這幅圖畫已無需再加闡釋了,米甸與以法即西北阿拉伯地區,在亞喀巴海灣以東,數世紀以來一直控製著經南阿拉伯、非洲東部與東方之間的貿易路線。示巴包括了東非的西南阿拉伯與索馬利亞二地,二者均以盛產香料著名。半傳奇性的黃金產地俄斐(王上十11;伯廿八16)亦可能位於非洲東部。米甸、以法與示巴均是亞伯拉罕妻子基士拉(其名碰巧意為“香料”,創廿五1—4)的兒子;而基達與尼拜約(7節)為以實瑪利的後嗣(創廿五13),是遊牧民族;而以實瑪利的“手要攻打人,人的手也要攻打他”(創十六12)。
第八至九節轉向從西方西班牙抵達的“他施的船隻”。描寫他們的白帆好像流雲,或快速地飛回鴿房的鴿子,教人想起第十八章中先知對古實使者來到的意念。這些異國商船裝載的珍貴東西,除了那回家的錫安眾子外,還帶回了金和銀,代替那些在聖殿中曾被拿走的東西(王下廿五15)。
重建的工程由外國工人負責,甚至服事錫安的仆人,亦在他們的王族中尋找。我們已見過以色列此種對戰敗的敵人的驕傲態度(例四十九22—23、26,五十一22—23;有關更詳盡的討論,請參這些經文的注釋)。第十節下半部是對此主題的神學評論,指出相信上帝的慈愛,亦意味著相信其震怒,接受他對以色列與列邦的作為。
第十一節開放的城門不單有助於列國的財寶進入城中,亦象征了平安與保障。參啟示錄廿一章廿五節。
第十二節聽來像是帶有威嚇與審判的語氣,與本文其餘的經文十分不相調。這是以不同的韻律寫成,可能是一篇獨立的評論,反映了耶路撒冷再次受威脅的處境,或許是來自撒瑪利亞人或亞捫人的威脅(尼四章)。次經中德訓篇(西拉)的相同例子(亦是以同樣的粗俗的語言)肯定了此點:
有兩個民族是我心中所憎恨的,
而第三個是一個不成民族的民族,
她們就是住在西珥山上的民族,以及非利士人,
以及那住在示劍的愚昧民族。 (思高本德五十27—28)
聖殿木材的來到(六十13)被形容為加利巴嫩的鬆樹與柏樹(王上六9—10)。在此豁然看見四十一章十九節“新出出埃及記”奇跡中所預示的鬆樹、杉樹與黃楊樹,如何在此被鋸成木材,供重建聖殿之用。我們看世界上自然的美麗與人為的製度之間總是存有張力,不論我們是如何精細地建造,或建造的規模如何偉大。
以色列的敵人要受無情的審判(14節),而新耶路撒冷會被稱為“耶和華的城”,及“以色列聖者的錫安”。稍微更改希伯來文“錫安”的元音,便可作“以色列聖者的記念碑”。任何一種譯法,均表明上帝與其城市之間的連係是堅固的;上帝的榮耀與新耶路撒冷的榮耀成了同義詞(7,9,13節)。
你的日頭不再落下
以賽亞書六十章十五至廿二節
15你雖然被撇棄被厭惡,
甚至無人經過,
我卻使你變為永遠的榮華,
成為累代的喜樂。
16你也必吃萬國的奶,
又吃君王的奶。
你便知道我—耶和華是你的救主,
是你的救贖主,雅各的大能者。
17我要拿金子代替銅,
拿銀子代替鐵,
拿銅代替木頭,
拿鐵代替石頭;
並要以和平為你的官長,
以公義為你的監督。
18你地上不再聽見強暴的事,
境內不再聽見荒涼毀滅的事。
你必稱你的牆為“拯救”,
稱你的門為“讚美”。
19日頭不再作你白晝的光;
月亮也不再發光照耀你。
耶和華卻要作你永遠的光;
你上帝要為你的榮耀。
20你的日頭不再下落;
你的月亮也不退縮;
因為耶和華必作你永遠的光。
你悲哀的日子也完畢了。
21你的居民都成為義人,
永遠得地為業;
是我種的栽子,我手的工作,
使我得榮耀。
22至小的族要加增千倍;
微弱的國必成為強盛。
我—耶和華要按定期速成這事。
本章的第二部分有很多激情的神學詞匯:和平、公義、拯救、榮耀、永遠的光與土地。麵對現時的痛苦(15節)、強暴(18節)、悲哀(20節)與脆弱(22節),渴望終會被新世紀的欣喜與力量所取代。這信息的主要部分的形式是:“不再有甲,而是乙了”(15,17—18節),或“甲變成乙了”(19,21—22節)。
錫安再次被描述為一位“被撇棄被厭惡”的女人,沒有朋友來探望(15節)。如果我們放下此隱喻,那“經過”可以指商人與商隊的來來往往,曾在本章開首部分出現過的。在新紀元,她會再次成為注意力的中心,極其華美,為萬代所鍾愛。她被列國所養育,保抱在君王的懷中(參四十九23),她會承認耶和華與救主是她的救贖主,是“雅各的大能者”(16節)。最後幾句說話亦出現於第四十九章的結尾。
由木頭到銅到金,與由石頭到鐵到銀的演進過程(17節),強烈對照著:如現今世代的頹廢,與將來的榮耀;毫無價值,與價值連城;單調乏味,與閃耀的華美。百姓在埃及督工手下所受的艱辛與痛苦(出一11—13),取而代之的是“平安”(shalom)與“公義”(tsedakah)將要再次盛行在耶路撒冷之中。此乃指出埃及的故事是明顯不過的。於此地上,不會再聽見(18節)罪惡與暴力受害者的喊叫,或是當敵人攻破城牆時,石塊跌落的碎石聲,因為新的城牆會稱為“救恩”(yeshu‘ah),此詞與神聖的保護同義(例廿六1,卅七35);而新的城門會永遠打開(11節),隻會用作和平的巡行與慶典,它被稱為“讚美”,因它與希伯來文的“詩篇”與“哈利路亞”有關。
在十九與二十節,先知的想像力突破了傳統的範疇,預見了聖約翰在啟示中看見炫目的新耶路撒冷:
那城內又不用日月光照,因有上帝的榮耀光照,又有羔羊為城的燈。列國要在城的光裏行走,地上的君王必將自己的榮耀歸與那城。城門白晝總不關閉,在那裏原沒有黑夜。人必將列國的榮耀、尊貴歸與那城。
(啟廿一23—26)
這與本章開始時較為傳統的強光圖畫,或是廿四章廿三節萬軍之耶和華在錫安山上作王的異象,亦相差不遠。照耀在錫安的“公義日頭”是永不下山的太陽(20節),此意象再次以普通的語言說出:“你悲哀的日子完畢了”。不再有死亡;用“以賽亞啟示錄”的話說:“他已經吞滅死亡直到永遠,主耶和華必擦去各人臉上的眼淚”(廿五8)。當然這不單是指主前六世紀巴比倫流亡的結束,對我們說亦是在上帝之城中的永生。
我們是“義人”(21節);此“義”具有“無辜”與“得勝”兩種拯救意義(例四十一2,五十一1)。我們要永遠得這地為業,像被上帝栽種的幼樹叢林。我們曾經一度是餘民——若不是萬軍之耶和華給我們稍留餘種,我們早已像所多瑪,蛾摩拉的樣子了(一9)——現在卻成了大國(22節)。從人的角度看,我們好像是弱小與玻撇棄的,但在上帝眼中,我們是強壯與堅固的。我們可想起基甸(士六15,七2)、大衛(撒上十七14,33、42),及在以賽亞傳統中的耶路撒冷本身(卅七22)。保存於每年逾越節慶典中的傳統,在此可能再次被引用:
我祖原是一個將亡的亞蘭人,下到埃及寄居,他人口稀少,在那裏卻成了又大、又強,人數很多的國民。(申廿六5;參出一1—14)
在上帝的時間裏,小蟲會轉化成“快齒打糧的新器具”(四十一14—15);而一粒芥菜種,是種子中最小的,卻長成最大的樹,以致“天上的飛鳥來宿在它的枝上”(太十三3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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