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詩《非洲劄記》係列：魅力非洲的幸福生活

聞名遐邇的非洲

到過和沒到過的人，都無法否認她的魅力

否認那裏的猛獸和鱷魚

溫順的食草類、美麗的鳥

長頸鹿、斑馬、牛羚、火烈鳥

和那些長相欠奉、活似煞神的鬣狗

 

非洲的一切生機勃勃

都似很有說道，又似無從談起

悖論從來都比確論更

讓人迷惑也更讓人好奇

這讓非洲成了永遠大熱的探險地

 

纖弱細膩、靠天吃飯的尼羅麥子們

本性並不喜歡尼羅的洪門做派

但尼羅能帶來水、土壤和光合作用

於是，在它們的敲鑼打鼓夾道歡迎下

太陽鳧著洪水、洪水挾著泥沙來了

像挾著玻璃珠子光環的歐洲人

在美洲一般受歡迎，公平交易

麵帶基督徒特有的微笑

浩浩蕩蕩、名正言順地按需拿取

星星們沒說什麽

月亮更不會了，如同往常

甚至還有些詭異的竊喜

 

頂著這樣的驕陽

披著這樣的星星和月亮

非洲的鳥獸們已經詩意生活

繁衍了千百萬年

破腹或破殼出生，在父母的羽翼下

得得瑟瑟度過嬰兒高死亡期

離開父母獨立覓食、發情……

像被譽為最偉大編織藝術家的

雄織巢鳥一樣，以青春作抵，不辭萬難

尋來千根萬枝最最新鮮的嫩草

織出吊鍾海棠般溫馨亮麗的巢

等心儀的雌鳥前來檢閱

不行，就一根根拆掉

再織一個新的……

 

麥子們甚至在鳥獸落戶非洲之前

就已經在這裏自生自滅

洪泛，洪消，如此不知多少世紀

大地長出植物，又讓它們凋零

天空撒下鳥兒，再把它們收回

尼羅大仙的洪水帶來淤泥

又把它們連同莊稼房子一起衝走

循環往複，以至無窮

 

麥子和鳥獸們能說什麽呢

抱怨的，都薨於法老的魔咒或不明原因

剩下的，都虔誠皈依了法老們創立的宗教

拜曾經的天敵，獅首阿蒙、鷹眼荷魯斯

為自己的保護神

 

也有少不經事的鰹鳥

想表示一下對事物的主人翁式關心

對洪水的大大咧咧狂性所為

對洪水夾帶而來的鳥糞中

那些影響收成的稗草種籽

對上遊漂來的汙水垃圾死貓死狗表示疑問

這時，便會有年長的鰹鳥

走過來捅捅年輕仔的心窩子

閉嘴！叫喚鳥沒食吃！生瓜蛋子！

你以為換一個大陸或是地球就不同了？

都他奶奶的一樣！至少，俺們還有

尼羅河仙，給土，給水，給力……

 

鰹鳥他爸的話更語重心長

也更揪心得多，讓它夜不成寐

一夜間增加很多皺紋，比他爸都多----

小子，你還別不服氣，過來人的經驗

是咱這飽經磨難的村子的一寶啊

再說，非洲有太多的沙漠和鹽堿地

全部都端著乞丐的破碗，鬧哄哄

一窩蜂擠在尼羅大神的廟門外，求他開恩

莫非你想讓河水從咱這兒改道？

一定又是鄰村那些白烏鴉跟你嘀咕的吧！

狗雜種們，比黑烏鴉還壞一千倍！

別讓它們把你給忽悠了，啊！

你小子要是中了它們的邪，信不信

都不用村長和村裏的鄉親們

我和你媽，就能把你劈成塊塊

喂了尼羅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