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指煙花

受夠了那些挖法和搭法----
平麵或球麵幾何、微分幾何、代數、抽象代數、環、群、拓撲結構……
分子、原子、原子核和電子、離子、中子、質子、中微子、誇克……
五層、十層、五十層、一百層、兩百層、五百層、一千層……
能指、所指、在場、不在場、遮蔽的存在、無遮蔽的存在……
物自體、絕對理性、絕對精神、權力或譯強力意誌、結構、解構……
文本、表征、中介、文本之外的世界或無世界……
形式邏輯、數理邏輯、仿生邏輯、辯證邏輯……

社會活動家、人類學家，植物學家、粒子物理學家
動物學家、考古學家、文學藝術家
用的都是同樣的方法, 這裏挖挖，那裏挖挖
或是把別人以前挖過的地方重挖
然後宣稱，找的了世界的源洞穴
而往往，那不過是鼴鼠的廁所
用來裝屎巴巴

哲學家、文藝理論家、數學家、理論物理學家
和各種物質的靈魂的建築師們
用都也都是同樣的方法
用沙子聚了座塔
並指稱它為大廈

他們都在尋找所指
卻沒有用心，或別有用心
不用心或別有用心是找不到什麽的
能找到的一定是一大堆
花裏胡哨的能指煙花

有理由相信
鼴鼠對地球的研究要精深得多
至少它們不用概念工具刨土
就像鳥類對天空的熟悉要博大的多
至少它們不用邏輯飛機飛翔

其實，我們隻要能像鼴鼠和飛鳥一樣生活就夠了
就像螞蟻，就像飛蛾，對采訪它們幸福生活的記者說
別給我提什麽理想、古典、浪漫、價值、意義、真理、真相
也別給我提什麽唯物、唯心、經驗、超驗、宗教、上帝
也別把我往你們的文字盒子裏裝、概念標簽上釘
我們跟那些都沒球關係！

有理由懷疑，造物主創造人祖時就是這麽說的
隻是時間太久遠，他們的子孫都忘了祖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