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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226)
2023 (215)
前天晚上一夜未睡,一口氣看了三個以色列電影,都好看。前兩個已經推薦過:“狐步舞”和“黎巴嫩”。今天推薦第三個:“同義詞”(法語片),故事發生在巴黎,男主逃出以色列,發誓要做法國人。但移民的身份讓他困惑和進退兩難。同為移民的我,多多少少能體會一點他的處境。電影反映的其實是一個深刻的問題。
這是影評人“蘆荻行色”的文:
“Synonymes(同義詞),2019,法國/以色列/德國。柏林電影節金熊獎和費比西獎。這部電影爭議很大。我覺得很好,一些觀眾覺得莫名、突兀或者不連貫的段落,我以為都是編劇/導演(一個人)有意為之,目的就是想表達真正融入的無望,徹底隔絕的同樣無望。不能將本片簡單歸於難民題材,它與近年來頻頻入圍甚或拿大獎的那些難民題材電影有極大的區別,因為主人公是一個抗拒以色列國家/民族意識形態乃至宗教母文化的猶太人。我們很難看到這樣的人物身份,選擇語言作為切入角度(其實在電影中希伯來語和法語之外還有第三種不是語言的語言),並將不同的母文化置於法蘭西主流文化的語境下互為鏡像,既完整又破碎的鏡像,頑固然而疲乏,執拗然而虛偽。疏離,荒誕,局外,反諷,戲謔,亂性,消費他者,等等,容納於較比跳脫的結構樣式之內,真正的意義卻是解構的,無論是個體理想(或曰幻想)還是集體無意識,也無論是異域之間衝突的價值觀。“紅字”一旦烙上自身,荒野呼告和以頭撞牆都隻有一個結局:你仍然是你,洗心革麵也抹不去胎記。主人公知道希臘神話的結局,那個父親對他沒有說破的結局,其實就是民族不願直麵/肯定悲劇英雄的結局。主人公雖然知道赫克托爾是英雄,但英雄的悲劇何嚐不是他自己悲劇的一個隱喻呢?如果他在語言層麵決絕的反叛也稱得上是一個自覺者的英雄行為的話。不幸的是,語言可以反叛,卻無法絕緣,無他,隻因他要反叛的是母語。而這,也正是影片結尾的寓意:一個反叛的人最終絕望地回到原點,不要說無人喝彩,根本也無人歎息。”
愛壹帆上三部影片都有。看“同義詞”時最好把彈幕關了,因為有不少男主正麵全裸鏡頭,評論肮髒不堪,完全背離影片的正麵意義。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