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

今天注意到我對麵的鄰居終於裝了窗簾，從此我無法“偷窺”TA家的動靜。住戶應該是男性，因為隻要他一到家必開電視，而且鎖定球賽頻道，經常半夜1、2點還亮著屏。我能看到的就是一雙翹在咖啡桌上的赤腳，有時能看到腿上的電腦，有時黑暗中還能看到亮屏的手機。窗簾屏蔽了一切，從此故事落幕。

由此想到，來美快30年，曾在不少地方落腳，從窮學生沒幾個月就搬一次家，擇房租便宜而居，Boston、DC、Tucson, 到工作相對安定，但仍不足以置房的 Denver, Boulder 乃至初到紐約租於皇後區、後於曼哈頓西麵的 Hell’s Kitchen；這期間還海歸一年置身於深圳的公司集體宿舍，個中滋味不一而足。當時走在街上，總是要問自己，哪一天這裏有一扇窗會是屬於我的？2004年在不堪忍受房東的種種不合常理的要求後，終於在曼哈頓上東區購置了屬於自己的小窩。2006年買了第二套公寓，開始新生活。兜兜轉轉十幾年過去，在紐約這個國際大都市，總算有了屬於我自己的窗戶。而讓我魂牽夢繞的始終是故鄉的那幢淡黃色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