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加小道古代印加人從庫斯科前往馬丘比丘朝聖所走的一段路。經典的印加小道全長四十五公裏,分四天走,途中最高海拔4200米。
秘魯政府規定每天隻能有500人走上印加小道(IncaTrail),這還包括腳夫和工作人員,所以每天大約隻有200個名額給遊客。在旅遊旺季,往往需要提前幾個月預定。太陽狗和霹靂貓參加的Peru Treks每個組有十六個遊客,二十個腳夫,兩個廚師和兩個導遊。腳夫和廚師攜帶帳篷炊具,走在遊客前麵搭好營地,做好三餐。腳夫還可以幫每個遊客背六公斤物品,不過租用的墊子和睡袋就有四公斤,所以每人隻能有兩公斤私人物品給腳夫背。我們本著有備無患的原則帶了太多的東西,太陽狗和霹靂貓自己背的負重加起來有十八公斤。
我們這一組的十六個遊客由八對組成,來自世界各地:一對來自美國賓州老教師夫妻,來自芬蘭的企業主和妻子,來自瑞士的谘詢師和妻子,來自挪威的一對小夫妻,來自荷蘭的一對小夫妻,來自英國的兩個考古學博士生,來自英國和愛爾蘭的兩個急診室醫生。下麵是我們十六名遊客在起點的合影。
第一天的景色乏善可陳,隻經過一個印加遺跡,Patallacta。這裏曾經是扼守通往馬丘比丘的要塞。
當晚的營地在海拔2950米的小村Huayllabamba傍邊,營地裏居然還有一個收信用卡的小賣部:
從我們的帳篷望出去:
晚餐時,導遊介紹說第二天要翻越4200米的死婦人山口(Dead Woman Pass),是印加小道最難的一段,如果需要,可以從村裏雇額外腳夫,每個背包八十Sol。太陽狗和霹靂貓決定自己的包自己背。六十多歲的賓州夫婦和五十多歲的芬蘭夫婦也都拒絕了額外腳夫,十分令人敬佩。隻有兩對歐洲的年輕人雇用了額外腳夫。
第二天一早,大家被村裏的公雞吵醒時,腳夫們已經做好了早餐,把可卡茶端到了帳篷外。出發不久,走的快的十個人就形成了一個緊密的第一梯隊,之後是鬆散的第二梯隊,由助理導遊押陣。PeruTreks的另外一組百分之八十是女生,其中有幾個大美人。於是我們的導遊對我們十個人采取了放羊政策,告訴我們盡管往前走,到山口集合,然後跑到另外一組去泡妞去樂。
到山口前大部分路在大山的陰影裏,隨著海拔的升高,氣溫越來越冷,口中呼出了白氣。到了可以望到山口的地方,PeruTreks安排了一個休息站提供三明治,大家在等三明治時都被凍的不行,外套帽子手套,能穿的都穿上了。離開休息站不久,小道就暴露在直射的陽光下,一下子又熱的不得了。同伴開玩笑說,秘魯的空氣完全沒有熱容量,有太陽就熱,沒太陽就冷。衝刺山口的一段是最艱難的,我們明顯感到空氣的稀薄,不得不用最大的肺活量呼吸。我們十個人互相鼓勵,交錯上升:
從宿營地出發三個半小時後,第一梯隊全部登上了Dead Woman Pass,霹靂貓歡呼雀躍:
回望登山的路:
看那些腳夫背著碩大的包健步如飛,我們欽佩不已。據說最快的腳夫用不到四小時就可以跑完印加小道全程。
在氣候上,死婦人山口像是一個分界線:我們來的方向幹燥而晴朗,濃濃的雲霧則從馬丘比丘方向不斷飄來,但一過山口就消散了,讓我們有一種走向神秘世界的感覺。我們從庫斯科特意買了一包可卡葉,太陽狗從中選取了三片,按照印加傳統的方式向周圍的大山獻祭祈禱,然後把它們埋在了石堆裏.
山口上風並不大,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一隻可愛的黃狗也跟著主人爬上了山口:
一個半小時後,第二梯隊也全部到齊,大家合影後下山去我們3350米的營地,Pacamayo。在營地我們第一次和腳夫們正式互相介紹,並合影留念:
也許是高海拔的原因,這一晚特別的冷。我們幾乎穿上了所有的衣服鑽進睡袋,半夜仍然被凍醒。建議以後在冬天走印加小道的朋友們,盡量自己帶鴨絨睡袋,租用的化纖睡袋真的不夠暖。
前兩天我們走過的台階大部分是重建的,而第三天要走的則大部分是原汁原味印加年代所建的,而且有多個古跡:
過了第三個山口後是一路下坡,據說有兩千多個台階,是著名的"Gringo Killer",對膝蓋是極大的考驗。團友們對身材矮小的古印加人修建如此陡峭的台階表示極端不理解。
快到宿營地時又見Urubamba河穀。
當晚我們住宿在海拔2550米的Winayawayna,第四天淩晨摸黑起床向著印加小道的終點馬丘比丘進發。天漸漸的亮了,我們發現自己走在濃濃的霧中,而一種朝聖的氣氛也像濃霧一樣彌漫在清晨的空氣中。在窄窄的小道上,徒步者形成長長的單列,伴隨我們的隻有腳步聲和偶爾的輕聲細語。我們到達太陽門時,濃霧沒有絲毫散去的跡象,於是我們沒有過多停留,繼續前行到馬丘比丘。馬丘比丘的一切還在薄霧中:
導遊對馬丘比丘詳細講解之後,我們和團友們互道珍重告別,因為我們要在馬丘比丘大門旁邊的 Machu Picchu Sanctuary Lodge住一晚。這是山上唯一的一間酒店,其他的酒店都在山下鎮子裏,上山要坐三十分鍾大巴。由於是旺季,酒店完全客滿,不能提前給我們房間。不過酒店有一間休息間"Day Room"供我們在午飯前洗去四天的征塵:
休息間實際是在酒店花園最高處的一個小木屋,環境優美。旁邊還有一個Jacuzzi,可以按摩我們酸痛的肌肉。酒店除了一個對外營業的自助餐,還有一個隻對住客的小餐廳,讓我們大快朵頤。餐廳晚上還有音樂表演:
下午霧已散盡,雲層也升高了,我們漫步在馬丘比丘的石牆與梯田間。
馬丘比丘標準照:
Llama們也來助興:
小Llama,小Llama,跟我玩會兒唄:
下午三點後,遊人漸漸稀少,馬丘比丘也更加寧靜與神秘。
最後一縷夕陽照在馬丘比丘對麵的山上:
我們住在Sanctruary Lodge最重要的目的是為了第二天爬上Huayna Picchu,就是馬丘比丘標準照背景中的那個尖尖的山峰。每天隻有四百人被準許爬Huayna Picchu,其中兩百人七點開始,兩百人十點開始。不論幾點開始,要想獲得準許,都要在六點開門時在馬丘比丘大門口蓋章,先到先得。公園的大巴早晨五點半開始從山下鎮子裏出發,為了坐上第一班大巴,很多人三四點鍾就在巴士站排隊。更有一些猛人,三四點鍾就從山下步行上山,以便在第一班大巴前趕到馬丘比丘大門口。
住在Santruary Lodge得天獨厚的優勢是走出酒店二十米就能來到公園大門口。
次日一早五點鍾,我們被鬧鍾叫醒後,發現外麵正下著大雨。來到前台問值班人員這樣的天氣是不是還會有很多猛人步行上山,得到的答複是斬釘截鐵的"Yes!"。五點半,雨小了,我們來到公園大門口,看到隻有十幾個人在排隊。正在質疑酒店前台的判斷,就聽到一片喧嘩,一群濕淋淋的猛人衝了上來:
後麵是源源不斷的頭燈手電,轉眼間隊就被排的不見尾了。六點鍾,在第一班大巴到達的同時,大門口的攤位開始給排隊的人們蓋章。我們看了看下著雨的天,選擇了十點的登山許可,希望那時會霧散雲開吧。
九點鍾我們回到馬丘比丘時,雨已經停了,但雲仍然很低。
我們煙雲縹緲中開始登山:
景色如同仙境:
Huayna Picchu 雖然很陡峭,但並不高,我們很快就爬到山頂。山頂上風雲變幻,馬丘比丘在雲開的瞬間展開在我們眼前。
從印加小道到馬丘比丘經曆和美景注定會成為我們記憶寶藏中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