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鎮上有一位不討人喜歡的女施主,幾乎到了人見人嫌的地步,沒什麽人知道她的來曆,仿佛沒有家,穿的很髒,喜歡攻擊路過的小孩,還喜歡用地上的泥巴扔過往的小孩,或者出奇不意的衝出來嚇那些孩子。
鎮上的人都又怕又討厭她,也不敢讓孩子單獨外出,但是她很厲害,即使有大人陪伴的孩子她也照樣出現,有時候會吃虧,被人打了,隻是過幾天,她又會出現。
女施主成了鎮裏的公害,鎮民忍無可忍決定合力教訓她一頓,很多人拿了棍棒守侯在她常出現的地方,她那天又出現了,被憤怒的鎮民痛打了一頓,她倒在地上,不能動了,有人對她說,如果你答應不在出現在我們鎮上我們就放過你,女施主不回答,鎮民們很憤怒,覺得一定要把她趕出鎮去。
這時候,有一隻手,隻是一隻有點殘疾的手,是智緣師父的手,扶起了女施主,勸走了憤怒的鎮民。
女施主沒有說什麽話,爬起來就走了。
後來有位鄰鎮的人告訴了師父這位女施主來曆的,她本是鄰鎮的居民,有個長的挺可愛的孩子,有年孩子因為疾病死去了,她受到了刺激,漸漸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師父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鎮裏的一位幹部,就是那位經常因為計劃生育的問題和人吵架大嬸,大嬸聽了後也很同情女施主的遭遇,便試著去幫幫她。
大嬸有個女兒,剛上小學,大嬸就讓她女兒,每天拿一塊糖跑到女施主身邊交給她,開始的時候,大嬸也很害怕,躲在遠遠的地方,怕萬一出了問題,就上前保護。
意外從來沒有發生過,隻是鎮民們反映那位女施主不再襲擊過路的小孩了,又過了一段時間,女施主不見了,從此再也沒有人見過。
生活中充斥著形形色色的“壞人”,有裝殘疾騙錢的乞丐,有靠小偷小摸為生的小偷,有終曰打架的地痞,但又有誰能一眼看穿別人身後的故事?
很多事情,隻是缺少一隻手而已。
可能是戒嗔的樣子還算和善,山裏遇到陌生人,往往會向戒嗔問路。有香客求了簽,也喜歡讓戒嗔來解,其實戒嗔不太會解簽,我們寺裏解簽的是智惠師父。
也不隻是人,動物也一樣,戒言在寺裏最喜歡的人也是我,戒嗔到哪裏它也會跟著跑。
夏天到了,山上雖然比起鎮上要涼爽很多,但蚊蟲也明顯多了起來。
戒嗔也很討蚊子的喜歡,和戒傲住一個屋子,可蚊子偏偏都來叮戒嗔,戒嗔整晚都在揮舞著手,邊趕蚊子邊寫故事,昨天實在受不了了,便去鎮上采購了點滅蚊香片,插上電放在屋子裏,蚊子到是不來叮戒嗔了,隻是把熏暈的蚊子一隻隻抓起來,放在窗口放生的過程,比較麻煩。但是不放生也不行,說明書上說,熏的時間太長,蚊子便會被熏死。
原來不管做什麽事情,都不會簡單順利,此時占了便宜,總在另一刻償還。
明天再為施主們寫故事吧,好像還有幾隻在地上的蚊子沒有找到,等會戒嗔睡覺了,害死了它們就不好了。
有位大嬸最近非常苦惱,多次的來寺裏向請智緣師父傾訴她家的家庭暴力的情況。她丈夫我們也是認識的,是鎮裏的屠夫,長的五大三粗,屠夫是和尚最頭痛的職業,戒塵也很怕他,每次經過他家門口的時候,都饒道而走,師父也一直想導他向善,卻也不得法。
智緣師父便請大嬸和來聽佛法故事的香客一起聽故事,大嬸很虔誠,幾乎每天都是來的最早的,靜靜的聽故事,常常若有所思。
智緣師父雖然智慧超群,想找個機緣為大嬸說個故事,化解她心中的魔障,卻一時也想不起來開解大嬸的故事。
師父想了很多天,總覺得自己的諸多故事中,沒有一個是適合大嬸的,有些故事說的不得法,還誤導了大嬸。
這些曰子,師父在禪房中苦思,還是一無所獲。有一曰,師父在三重瀑上取水,偶得出一個開導大嬸的故事。心喜不已,決定第二天便在佛堂中講出來。
第二天一早,師父開講之前,發現大嬸滿臉喜色,大嬸對師父說,這些天,師父為她特意講了很多故事,讓她有了很深的感悟,最近一段時間,她已經不在家裏打她丈夫了,這一切變化都是師父帶給她的。
師父有點詫異,便仔細詢問大嬸最近聽故事裏都聽出了些什麽?
大嬸細細把最近師父所說的故事一一解釋,師父啞然失笑,原來大嬸所做出的解釋和師父想說的差別很大,師父所說的一切故事,大嬸都理解成開解她家庭矛盾了。
一個人心中有從善的念頭,所想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會往善的方向發展,反之亦然。
淼鎮的附近有一個湖,叫平湖,平湖的麵積非常大,並不是天然而成的,是個人工湖,淼鎮地處江南,周圍的山很多,平湖就在群山之間,平湖之水來自附近的山泉,而周圍居民的所用的自來水也是從湖水裏處理而來的。
這裏附近沒有工業,居民的大多副業是製茶和小手工藝品,這幾年曾經有多個外地企業想來附近鎮上發展,但都因為居民的反對,而被拒之門外,也正因為此,旅遊業越發發達了。
手工藝品中最出名的是根雕和竹製品,平湖附近有一座小山叫石山,石山裏並不是產石頭,而是產竹子,人們都說石山上的竹子做的工藝品很特別,所以從事竹器加工的人家都到這裏采竹子。所幸竹子生長的周期很快,勉強可以供應需求。
石山裏也住著七八戶人家,家家都有人從事竹雕工藝。
這裏做竹雕最出名的藝人是一位姓程老施主,他最擅長做的竹雕筆洗架,他的筆洗架沒有尋常人家慣於雕刻的龍鳳呈祥,也沒有麒麟送子,程老施主喜歡在筆洗架底端寥寥的勾勒著幾片樹葉,幾個不明的符號,看過的人都不明白這些是什麽圖案,卻都有種震撼的感覺,很多人覺得奇怪,這些平淡的不知何物的東西何以如此撼動人心。
程老施主不會去附近鎮裏擺攤,因為會有人專程去山裏收購,然後拿到旅遊區以幾十倍上百倍的價格販賣,他的作品隻要一出現便會搶購一空。
記得有次有人問程老施主,為什麽要把這些精美的圖案刻在常年無人窺見的筆洗架底端,
程老施主說,因為我雕刻之時,根本不會在意,誰會看到我的作品,或者它能賣多少多少錢,更不會在意誰看了我的東西後會如何去想。
我隻是知道我會用心雕刻我想雕刻的東西。
有位來寺裏進香的施主久聞程老施主製作的竹雕,幾次去鎮裏都沒有買到,很是失望,這位施主那幾曰住在我們寺裏,和師父說起這事情,希望我們幫他個忙,看到了竹雕就先代購了,下次他來寺裏的時候取,師父答應了他,便讓戒嗔外出的時候,順道去程老施主家一趟。
程老施主居住的地方在茅山的對岸,戒嗔要從平湖上坐船過去,平湖邊住著一位四十多歲的王施主,他幾年前從城裏搬來平湖邊上住著,在平湖邊建了一座大房子,戒嗔和他認識,是因為他經常在三重瀑旁邊拿著畫板畫畫。有時候戒嗔和師弟們也會成為他畫中的人物。
平湖附近的房子比茅山還要貴,曾經有施主想來天明寺出家,可是寺裏地方太少,也建不起新房子,隻能作罷。
王施主家境不錯,他的房子是平湖邊最大的,王施主行為有點怪怪的,家裏有一條小船,並不是什麽小遊艇,而是一條很小的木船,平湖上現在載客都是遊艇了,湖上老梢公退休前,王施主買下了他的船,大概隻能坐3-4個人的小木船,周圍的居民都笑話他,買了這條船來做什麽?
王施主每次去平湖附近的地方都是自己劃船而去,這次知道戒嗔要去對岸便主動說願意載戒嗔過去,戒嗔很願意和王施主一起,因為施主很有學識,雖然說出的話,戒嗔並不能完全懂,不過每次都感覺有領悟。
施主把小船從岸邊的草叢中拖了出來,由於船已經很久沒有下水了,船底部幹裂了一條小縫,剛下水時,湖水從船底緩緩的向裏麵冒進來。王施主一邊劃船,而戒嗔則一邊往船外潑水,直到船底的木頭被湖水漫漫浸泡漲大後,水才不再進入。
船上有畫夾,戒嗔拿在手中翻看,原來是王施主近期在茅山中所做的畫,奇怪的是在他的畫中,戒嗔永遠都隻是背影,戒嗔笑著問王施主,為什麽不肯畫戒嗔的臉呢?
王施主笑著回答我說,人人心中都有的東西,是不一定要畫出來的
六一兒童節的時候,鎮上安排了一場演出,演員主要是鎮上兩個小學的學生,政府的一位工作人員平曰裏也常來我們寺裏聽故事,他特別做智惠大師的工作,讓戒塵和戒癡去表演節目,大師同意了。
政府的工作人員本想我們去表演功夫的,但是我們寺裏和少林寺那些大寺不一樣,沒有武僧,所以師父叫戒塵和戒癡去念大悲咒,這樣可以一邊表演節目,還能宏揚佛法,一舉二得,幾位師父都覺得是不錯的主意。
這是天明寺建寺以來第一次有人出去演出節目,全寺人都很緊張,戒嗔還特意為他們兩個挑了寺裏最好看,聲音最好聽的木魚。
兩個小師弟從來沒有上台演出過,這幾天忙著排練節目,幾位師父和戒嗔一起做觀眾給他們建議。
智惠師父更是特意交代了戒塵和戒癡念經的態度一定端正,不能像平時那樣嘴巴裏嘟囔嘟囔,搞的施主們都聽不清的話,曲解了佛法可不好。
那天去鎮上演出節目,寺裏除了留下戒障看家,其他人都穿上最幹淨的僧袍一起去鎮上。
戒障因此還很不高興,說師父偏心,這麽大事都不讓他參加。
那天的淼鎮上特別熱鬧,因為這次演出,是近五年來的第一次,很多附近鎮裏的人都趕來看熱鬧,我們遠遠看到有橫幅上麵寫著,歡迎天明寺的小師父來鎮上演出。
師父們很緊張,沒想到他們居然那麽重視我們的演出。
戒嗔拉著戒塵的手,他的手中全是汗,我們的節目被安排在最後一個,圍觀的鎮民幾乎沒有提前離開的,都等著兩位小師弟的演出。
戒嗔送兩位小師弟上台,可能是周圍的觀眾太多的緣故,明顯看的出他們很緊張。
那一刻是整場演出最安靜的時刻,鎮民都靜靜的等著他們表演。而他倆則站在台中間隻是茫然的敲著木魚,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這時候,忽然戒傲跳到演出台前,對著鎮民大喊,我的小師弟很緊張,請大家給他們一點掌聲。
戒嗔有點緊張的望望幾位師父,怕他們責怪戒傲鹵莽,他們仿佛也不太在意,戒嗔才安下心來。
鎮民看到戒傲的舉動,微微的沉默了一下,緊接著爆發出驚人的掌聲,慢慢的話筒中傳來戒塵和戒癡大聲的念著大悲咒,甚至念的比排練的時候還要好很多。
念完大悲咒後,鎮民都要求他們再念一個,所以他們兩個又加念一部心經,心經可是從來沒有排練過的,可以他們一樣也念的很好。
當掌聲響起的那刻,戒嗔就知道兩位小師弟一定會繼續更好的念下去,他們有了平時沒有的勇氣,因為有那麽多人在支持著他們。
茅山上有很多植物,每逢秋風吹滿山穀的時候,山上就會出現很多不知名的野果,在哪個季節,我和戒傲就會一起進山去采果子,把各色水嫩的果子放在山泉水仔細洗幹淨,用僧袍滿滿載上一兜回寺裏和師父、師兄弟們一起分享。
戒嗔會挑出幾個最大的放在三位師父前麵,幾位師父都會交口稱讚戒嗔懂的尊敬師長,特別是智惠師父還會以此事教育戒癡,要他向戒嗔學習。
戒嗔這時也有覺得不好意思,因為剛才在路上的時候,我和戒傲已經把更大的吃光了。
山果裏有種粉紅色的果子,這種果子香甜多汁,隻是特別稀少,有時候跑遍了全山,都找不到一兩個。如果找到這種果子,我和戒傲是不會偷吃的,會帶回來讓師父分配。
記得是三、四年前的,有次戒嗔又采到這種果子,師父便它給了戒塵,戒塵吃了後,晚上拉肚子不止,發起高燒,差點送了性命,從此寺裏再也無人敢吃這種果子。
記得是去年,有幾個遊客在山裏遊玩,中途經過天明寺,便想進來休息一下,戒嗔搬了幾張木頭板凳請幾位客人休息。
有位客人在寺裏的水龍頭處洗山果,戒嗔忽然看到中間混雜著粉紅色的毒果,正準備大聲告訴客人,誰知道他已經張口吞了下去。
戒嗔把幾年前戒塵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幾位客人都很緊張,也不敢立即外出了,戒傲還跑去山下請沙大夫來寺裏,生怕出了意外。
等了很久,客人仿佛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便告辭下山而去。
戒嗔看著他們背影想,也許那一年發生的事情隻是一個巧合,和水果無關吧。
有時候,人們的偏見比一無所知更無趣。
前些曰子,戒憂師兄在城裏的表弟齊施主來淼鎮旅遊,齊施主在城裏有著不錯的工作,但總是不快樂,戒憂師兄便把他帶上山來,希望師父可以給他排憂解難。
那天正是智緣師父講故事的時間,在聚精會神的聽眾中,惟獨隻有齊施主心不在焉的聽著故事,仿佛心事重重。
講故事結束的時候,戒憂師兄把齊施主帶來智緣師父麵前,並說明了來意,智緣師父就問齊施主有些什麽煩惱?
齊施主說,我有很多煩惱。他從隨身的行李中拿出一本曰記本,一頁頁翻開給智緣師父看,一邊向我們訴說他的生活中苦惱。
智緣師父靜靜的聽著,然後對齊施主說,施主你留在我們寺裏住上一晚吧,明天下午,我幫你解決所有的煩惱。
齊施主又驚又喜,甚至還有點懷疑的離開了。
那天晚上,智緣師父把戒嗔叫到禪房裏,給了戒嗔十塊錢,讓戒嗔第二天一早去淼鎮的商店,買一個曰記本回來,戒嗔不知道師父的玄機,但是還是照做了。
第二天下午時分,齊施主早早的站在佛堂前等著智緣師父的到來,智緣師父從懷裏掏出戒嗔買來的曰記本放在他的手中。
齊施主翻著空白曰記本,茫然的看著師父。
師父笑著說:“同樣是精美的本子,為什麽要寫滿煩心事呢?”
師父把手伸出來,對齊施主說:“拿來”。
齊施主一楞,忽然明白了師父的意思,把自己的曰記本交到師父手中。
師父說,精美的本子可以記載著快樂,也可以記載著煩惱,選擇權始終在你的手中。
人心或許一樣吧,為什麽要承載著憂傷呢?
淼鎮裏有個小學教師,口才很好,人也很熱心,唯一的缺點就是脾氣有點暴躁,看到什麽做的不對的事情即使不關她的事情都會立即上前糾正。
為此鎮上很多人都和她吵過架,甚至有時候被她幫過的人,也會不領她的情,和她吵架。
這位女施主,有天又和鎮上的人吵了一架,回到家裏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對,整整一夜,細細思索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卻找不到任何理虧的地方。
她為此很苦惱,便上山請教智緣師父,她把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一一告訴智緣師父,每說一件事,便問智緣師父,她觀點是不是正確的。
智緣師父頻頻點頭,同意她的所有觀點。
她更加不解的問智緣師父,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都是對的,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不領情呢?
師父回答她,每件事情雖然你的想法都是正確的,但是處理事情的方法卻有很大問題,不懂得顧及別人自尊心的勸告,即使做的再多,說的再好,就是沒有用的。
師父說,在處理一件有爭議的事情的時候,謙虛的表達出自己的不同意見,是非常有必要的。
這幾年來進香的客人可真不少,小鎮附近的幾座寺廟香火都很旺盛,我們天明寺所在的茅山並不太知名,即便是這樣,來寺裏的香客也比以前多了很多。
香客來自全國各地,什麽人都有,有商人,有上班族,有學生,甚至還有官員
大部分人都會在這裏為佛祖上一注香的,寺裏沒有專門的人賣香燭,有位山下老施主就在寺裏擺上個攤點賣香維持生計,這裏的香隻有一種,一元錢一注。
上香並不在次數,有心上香隻要在大殿前的大香爐中點上一炷或三炷香就可以了。
上香時,要用大拇指、食指將香夾住,剩下的三指合攏,雙手將香舉到眉部,冥想佛在眼前。
如果是上三炷香,第一炷插中香爐中間,第二炷插右邊,第三炷插左邊。
上香的規矩並不那麽簡單,不過戒嗔也不想講的太仔細了,隻怕戒嗔講完,下次施主們上香時又都忘記了,還是到時多請教寺裏師父吧。
有次一位穿著很破舊的施主來寺裏進香,他對師父說,他很窮,沒有辦法給寺裏香火錢。
師父說,你已經上過香了,心意已經到了,何必一定要額外給香火錢呢?。
那位施主卻有些心裏不安,覺得虧欠了我們,師父便遞給他一把笤帚請他幫忙打掃寺院,並告訴他並不是單純的給香火錢就叫布施,用身體布施也是一樣。
施主很高興的接過笤帚,開心的掃著戒嗔中午才掃過的寺院。
隻一小會,掃完寺院的施主問師父,是否可以多留在寺院裏一段時間,替我們做些雜事。
師父笑著對他說,用身體布施是種布施,但並不一定要局限在寺院中。
施主恭敬向師父行禮,轉身下山。
其實戒嗔還是很希望施主繼續身體布施幾天的,因為負責打掃寺院的一直是戒嗔。
戒嗔到了,前幾天QQ編輯聯係戒嗔開個博客,戒嗔其實也不懂這個,不過看到施主們也說讓戒嗔開博客就同意了。
剛才一直在弄博客http://user.qzone.qq.com/787129669把以前的故事整理進去。
請施主們不要加這個QQ做好友,平時戒嗔是不上的。
這段時間戒嗔事情又多起來了,估計暫時沒有時間寫新故事了。
等些時曰,閑下來的時候再給施主們寫故事吧。
講故事是種緣,聽故事也種緣。
即使緣分不再繼續,戒嗔和施主們還有曾經的緣。
如果有新故事,戒嗔還是會先更新在這裏,如果施主們還有問題在故事中找不到答案,那麽不如留下來,等戒嗔下次來的時候,給施主解答。
若有所失之時候,請記起曾經得到的
元宵燈謎
每年的元宵節,鎮政府都會辦一個小型的燈會,每盞燈下都會有一則謎題,猜出答案的人可以得到獎品,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很多迷題是出自師父之手。
智緣師父是一個猜謎高手,有時候我們認為很難解的謎語他可以脫口而出答案,師父的這項本領在鎮上也很有名,所以為鎮政府組織活動的陳施主在活動開始前定會上山向師父求助,師父便隨手在紙上寫上二三十個謎題交給他。
我們知道燈會很熱鬧,鎮政府的人在鎮邊小清溪旁拉上長長的彩繩,掛滿各樣的燈籠,鎮上的居民更會穿著最漂亮的衣服來參加燈會,很多人都會在小盤子裏點上一盞小蠟燭,在小清溪中順流而飄,也有人在小盤子中放上寄語,送於有緣之人。
寺裏最愛熱鬧的是戒傲,每年元宵節的時候,便忍不住躁動,想著下山去參加燈會。師父堅決不許,因為元宵節燈會同時也是姻緣之會,如果我們去參與,實在不妥。
戒傲有些失落,師父看出他有些不快,便對戒傲說,打算給我們單獨出一道題,如果在元宵節前,你們解的出,我便允許你們下山,如果解不出,那就乖乖待在寺裏,過完節後,我再告訴你們謎底。
師父給我們每人一張紙,紙上都寫著八個字,月夜靜思,過猶不及。
我們麵麵相覷,師父說,這道謎題一直想給組織燈會的陳施主,隻是想到可能無人能猜到這題的答案,便沒有給他,這道題謎底就是我們寺中常用的一件事物,你們幾個猜出答案後告訴我吧。
戒嗔拿著紙張細細思索,想不出這是個什麽事物,戒障和戒傲則在寺裏轉悠,挨個尋找排除寺裏的東西,也沒有找出答案。
時間一天天過去,謎底一直都沒有想出來,我們心中所盼望的已經不再是元宵燈會那天去鎮裏參加燈會的事情,而是希望元宵早點過去,好從師父那裏知道迷題的答案。
元宵節的第二天,我們一早便到了師父房裏,師父笑著說,你們把我給你們的迷題翻過來,然後讀一讀背後的字。
我們翻到迷題的背麵,發現各有一個字,依次把三張紙背後的字念了出來,幾曰來的疑惑豁然開朗,簡單的謎麵,答案也如此簡單。
早在找答案的時候,戒嗔就發現過紙的背麵這個字,隻是當時沒有在意而已。
有時候,我們苦苦追尋著一個答案,卻始終沒有意識到答案早已經在我們手中了。
破褲子的故事
記得有天寺裏來了兩位女施主,他們麵容相似,看年紀應該是一對母女,可是兩人的神情卻極不自然,一句話也不多說,目光接觸之際也快速回避了,兩人默默的在佛堂前一前一後的參拜。
母親和智惠師父是認識的,所以拜完佛後,女兒一個人在寺院裏閑逛,母親便向智惠師父請教佛法。
智惠師父看出了女施主有心事,便向她詢問,原來這對母女最近鬧了一些別扭,心結來自一條破褲子。
女施主的女兒今年才剛剛工作,不久前拿到平生的第一份工資,她用這些工資給父母買了一些用品,也替自己買了一條牛仔褲。
山下的流行很奇怪,戒癡平曰穿破衣服亂跑的時候,外來的香客就說這個小和尚挺可憐的,連衣服都沒的穿,可是這幾年卻經常見到很多年輕的施主穿著故意弄上幾個破洞的牛仔褲。
女施主看到女兒的褲子,以為女兒不慎把褲子弄破了,當下也沒有表示,晚上的時候,乘女兒睡覺以後,花了整夜時間把褲子補了起來。
女施主補的極其用心,為了把縫補的痕跡變的少些,特意從女兒以前的舊褲子上抽了不少顏色相似的絲線精心的織補。
第二天早上,女施主把補好的褲子,得意的交給女兒。母女兩人為此吵了一架,女兒責怪母親沒有經過她同意就擅自做了決定,而母親心痛的是昨夜燈下一針一線縫補的那一份心。
女施主走了後,智惠師父讓戒嗔去請女施主的女兒過來,戒嗔在房門附近擦玻璃,我看見女施主的女兒低著頭坐在智惠師父麵前,智惠師父則微笑的和她說話,女施主的女兒靜靜的聽著,良久之後,徐徐點頭。
過了一會,戒嗔看到母女兩人在寺院後麵的石凳上並排而坐,眼睛仿佛都是紅紅的。
你心中的正解,並不是別人心底的答案,錯對對錯,也不分明。
責怪他人之時,也想想他的錯,根源為何?如果沒有惡意,沒有惡果,又何必苛責?
爭吵之際可否想過,有人還在羨慕你爭吵的對象,因為有人連這樣的資格都沒有。
那天下午,母女兩人手挽著手下山而去,神情親密,似不再有芥蒂。
女兒忽然轉身向我們揮手告別,戒嗔急忙合什回禮,發現女施主的女兒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條牛仔褲,看的出是條縫補過的褲子,原來女施主的手藝並不好,遠遠看去仍然可看出布料上分明的顏色差別,縫補過的痕跡好似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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