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天,我又請假由蒙特利爾回上海看望九十既一的老母親。
和我交往三年之久的女網友兔子青青也終於從虛幻的網絡中走進了現實的生活裏,她特地乘坐機場四線的巴士由五角場到浦東國際機場來迎接。
就在那四目相對的一刻,我們的心靈撞出了火花。彼此的感覺都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她覺得我較實際年齡年輕很多,而且豪爽略帶穩健。而我自己呢也以為兔子大有曹公筆下薛蘅蕪的神韻,“臉若銀盆,眼若水杏,唇不點而丹,眉不畫而翠”雖然人到中年有些發胖,但是絕不臃腫,給人豐滿雍容嫻雅之美的感覺,可以看出當年也是一個令多情公子魂魄悠悠出竅的美人胚子……
在以往的視頻聊天中兔子青青知道我的牙齒不好,這次她特地找了一位技術較好的私營牙科醫生王建給我全麵整治,價廉物美的從根子上解決了“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的無窮後患,重新使得我容光煥發,在兔子青青等美女跟前又能夠毫無顧忌的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開懷放鬆的大笑了。
嗬嗬!!也許老天又恩賜給了我一個千載難逢發機會,老妹的牙齒也在這雞骨眼(關鍵的時刻)上急切需要治理,我順其自然就提到了兔子青青,於是在老妹的陣陣牙痛聲中,兔子青青在我們朱家的舞台上清新明快、身段漂亮的登場亮相了。
當然我沒有傻乎乎的直接告訴老妹自己和兔子青青是在網絡的微信群裏相識的,而是繞道迂回的稱她是自己以前在上海讀高中夜校無話不談的同學,隻是當時人家名花有主了。我沒敢死皮賴臉魯莽瘋狂的追求。
精明老道的妹妹這次沒有識破善意謊言,被我誑騙的信以為真,催促我趕緊和兔子青青打國際長途電話。
兔子青青被我聯係上以後二話沒說,即刻又打電話給王建,讓百忙中的他擠出時間來當天晚上為我的老妹治理牙病,而且她自己也準備打出租前往陪同。
後來我才了解到那天傍晚兔子青青和牙醫確定好時間,馬上回電給自家老妹約好七點在平涼路和臨潼路的交叉口的碰頭,隨後她自己也胡亂的扒了幾口飯稍微打扮打扮就匆匆提前半個小時趕到了,老妹也駕著黑色豪華的保時捷名車隨後到達。
老妹的牙齒壞得厲害,治療過程複雜漫長,臨床經驗豐富的王建忙乎了整整四個小時剛完成第一療程,兔子青青在一旁舍命陪君子的直到深夜十二點半才返回家中。
但當日的我並不知道這一切的一切,憂心忡忡的在床上就象滾油鍋裏炸油條般的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生怕自家挑剔的老妹和人家孤傲的兔子青青話不投機的難以融洽。因為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比男人看女人更準確、更理智、更加毒辣。
終於熬過一天一夜,我按捺不住首先和老妹通電話,關切的問起她看牙的具體情況,老妹語調輕快的說道非常順利,並且一而再,再而三的萬分感謝自己為她找了象兔子青青這樣的領得清的熱心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