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後,素素在我的心中依然都是這個樣子的:她是一個行如清風,靜如止水的女子。她的一顰一笑,總在無聲中綻放著柔美。”——題記:林慕然。
一片海,一片沙灘,一個小旅館。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場愛情。
這是個春天,沙灘是潔白的,海水是湛藍的。隻是天空總有抹不去的雲彩。這都是因為陽光的存在,所以它留給了雲的影子。
愛如潮水,情如偉岸。愛可以隨時來去,情卻可以永在。慕然回首,愛在潮汐之間。所以愛情,隻爭朝夕。
男人是風,女人是水。當水被風吹幹了,就變成了雲。所以最後,風吹著雲走,雲跟著風走。
隻是,這個風中的男人,是一個沒有了欲望的男人。如同斷了水,而又被風幹的枯木,難以逢春,不能發芽。沒有了欲望就滿足不了水想要蒸騰的渴望。水不能蒸騰,也就不能雲雨。
所以,這裏的男人和女人的愛情,隻有情,而沒有愛。沒有愛的愛情,猶如幹渴而又龜裂的大地,蒼茫而又幹澀。
但是,女人從來沒有放棄。她要用她們的情來喚回她們的愛。她要用她的身體,來喚回他的身體。因為,她是女人,他是男人,隻有女人才能喚回男人的欲望。而且他是她最愛的男人,她是他最愛的女人。所以隻有她才能喚醒他的欲望,讓他做一個正常的男人。
於是,每個黃昏日落。她都要為他跳一支裸舞。
。。。。。。
春季,這是一個萬物複蘇的季節。可醒不過來的,也許永遠都不會再醒過來了。所以我們不要放過這個可以求生的季節。
草兒在岩礫中堅強的吐著信,枝頭的嫩芽也頂破了那層風幹了殼,桃花就是那樣的盛開了,無比嬌豔。靈蛇也在岩縫中悄悄的探出了頭,移動著慵懶的身體緩緩向花叢中行去。突聞山頂的雄鷹也一聲驚啼,展翅向山間最幽盛的峽穀飛去。就連海裏的烏龜也悄然爬上了沙灘,充分享受陽光的溫暖。
也難怪,春季暖洋洋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總讓人覺得心裏癢癢的。素素就在這一個懶洋洋的日子裏,牽著林慕然的手從他們的了旅館裏走了出來,走向了海邊那片潔白而又溫暖的沙灘。
素素把烏黑的長發隨意的紮了起來,卻還是順著海風能聞到她那陣陣香甜的茉莉發香。
小旅館和這片沙灘是素素和林慕然的天堂,平常不會有外人來。所以素素全身隻穿了一件長長的潔白色襯衣。襯衣隻扣了胸部以下的兩個口子,下麵也隻遮住了素素半個美麗的大腿。
素素牽著林慕然來到沙灘上,就開始在林慕然的麵前輕輕起舞。陽光下,素素赤著腳,不停的踢起裸露的大腿,旋動著妖嬈的身體給林慕然以最原始的誘惑。其實素素不是個放蕩的女人,這一切都是為了她最愛的男人林慕然。
林慕然安靜的坐在素素旁邊的沙灘上,也隻穿了長長的白襯衣,赤裸著腿和腳。在陽光下,他可以清晰看到素素的白襯衣內什麽都沒有穿。他可以看到那半掩的襯衣內有一對潔白兔兒在跳躍。
秀色若隱若現。素素猶如遊蛇般美麗靈動的身體漸漸遊向了林慕然的身體,接著再用春水一般柔軟的肌膚悄悄觸碰他的臉龐,企圖給他造成最強烈的誘惑和刺激。最後直到素素解開最後一枚口子,揮手將外衣向天空拋去。頓時,她那完美、性感、如凝脂一般的身體在林慕然的眼裏一覽無遺。
這應該是世界上任何男人都承受不住的誘惑,可林慕然卻依然還是那樣安靜。他看著素素把外衣輕輕拋起,看著它像白雲一樣隨風飄起。這讓他又有了想要飛舞的衝動。其實在他的眼裏,素素永遠都是世界上最性感最美麗的女人。對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素素的身體絕對是一個無與倫比而又極具誘惑的尤物。可是在此時這些性感,這些誘惑對他來說,隻是一件藝術,絲毫不能引起他的一絲欲望。因為他是一個在事故中喪失性功能的男人。這對他來說,是一個災難。對她的女人來說,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可是素素依然不會放棄,她如靈蛇一樣爬上了林慕然的身體,然後撕開了他的襯衣向風裏丟去。接著她開始用她最熱烈的身體纏繞他,撫摸他,遊曆他的每一寸肌膚。她用她最溫柔的雙手環繞他厚實的脊背,把指尖陷進他的肌肉裏抱緊他;她用她柔軟的肌膚輕輕觸摸他結實的胸膛,然後緊緊趴在他身上給他溫暖;她用她如水一樣的雙唇在他僵硬的身體上遊走,她用她的舌尖給他世界上最誘魂的酥軟、、、、、、
天兒是房,地兒是床。陽光是被,愛人是暖。
有陽光的地方總是充滿希望。所以天空在陽光下悄然轉變。是風的吹起,把烏雲都堆集在了一起。
是春雷的突然炸響。是春雨的突然澆灌。是愛人的突然吟喚。枯萎的枝幹終於有了想要萌發的衝動。於是默默努力,終於在那波瀾起伏的氣息裏,它悄然綻放出了枝芽。終於,在欲望的海洋裏,它又開始在風雨中頂天立地。
於是,男人開始咆哮,女人開始呻吟。兩條潔白的身體在沙地上,在風雨中,開始瘋狂的翻滾。
就讓春雷響的再強烈一些吧,就讓春雨來的再猛烈一些吧。
枯木逢春,欲望複蘇。這就是——愛情。
“林慕然,你是男人嗎?我懷疑你不是?如果是的話,你就不會對我這麽無動於衷!”
不滿的聲音傳來,林慕然已經被一個身材熱辣的美女推到了宿舍的牆根上。緊張的低下頭,他看到了美女眼中有極度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渴望。因為美女直逼的眼神熱辣如火,所以令他不敢正視。急忙低下頭,卻碰巧看到了美女半敞襯衣裏膨鼓的黑色蕾絲邊和幽深的乳溝。
這一看不要緊,林慕然的心裏頓時如打鼓般通通的亂跳了起來。驚慌之中,他把頭轉向了一邊。可是內心的激動依然使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吐出。
美女似乎看出了林慕然內心的緊張,於是嘴角揚起壞笑向他臉上靠去。同時,她短裙下半露的大腿也抵向了他的胯間。
隔著衣服林慕然清晰的感覺到了美女大腿的溫熱和柔軟。頓時,他感到腦袋一陣眩暈,全身的血液就在這一刻仿佛正往雙腿之間飛快的凝聚。“啊、、、、、”林慕然驚呼一聲竟然想要逃走。
可是美女眼疾手快,竟然一把按住林慕然的肩膀直接用身體堵在他的身上,並仰起頭衝著他的鼻孔吹著氣挑釁道:“你難道害怕和我上床嗎?”
美女特有的女性的氣息徑直噴向了林慕然的鼻孔,再加上她香軟的身體對胸膛的壓迫,他不禁顫栗著把頭緊緊的貼在了牆壁上,呼吸就在那一刻變得急促起來。
林慕然插翅難飛,像隻待宰的羔羊一樣,這讓美女更加大膽放肆起來,她竟然伸出一隻手徑直向他的懷裏摸去。
這讓已經兩年沒有接觸過女人的林慕然頓時血脈噴張。心裏已經淩亂如麻,可他還依然堅持著拒絕道:“對不起,我有未婚妻,畢業後就會和她結婚。”
如果一個男人對她懷裏的女人說這話,那意思就是不想負責任。美女當然懂,所以她滿不在乎的反問道:“我有說過將來要和你在一起嗎?我要的隻是現在和你在一起的快樂。因為我不想將來回憶起大學的時光,一點值得留戀的樂趣也沒有。”美女說完,就嬌喘著去尋找林慕然的嘴唇。
林慕然高高的抬起頭,突然間很不知所措。兩年沒有接觸女人了,他的確在很多夜裏都做夢想要女人的肉體。他甚至非常渴望。可是突然間,他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力氣,竟然一把推開懷裏的美女,開門向宿舍外跑去。
“林慕然,你是個混蛋!”林慕然的身後響起了美女歇斯底裏的怒吼聲。
美女叫秦楚,是林慕然在大四的同班同學。她是南京人,亭亭玉立的身材,白皙的皮膚再加上秀麗的容貌,是一個標準的江淮美女。更重要的她也是一個喜歡詩歌和文學的才女。
因為林慕然也是學的文學,而且喜歡詩詞,尤其是情詩。再加上喜歡文學的人都有著浪漫的情懷。所以秦楚早就指名對林慕然說了,最欣賞他的文采和他身上的那股浪漫而又純樸氣息。而且,秦楚已不止一次向林慕然暗示她喜歡他。
可林慕然總是無動於衷,甚至對秦楚的愛慕總是佯裝不知。所以秦楚才鼓起勇氣主動對林慕然出擊。可結果卻是、、、、、、
“拒絕了一個女人的好意,會讓她記恨你一輩子。”這一點林慕然清楚的知道,他想秦楚現在一定對自己恨之入骨了。所以突然之間他感到很無奈,也很痛苦,甚至恨自己。誰讓她在十八歲那年就早早的和一起長大的金鳳私定了終身。
如果愛情等於失去了自由,那麽承諾就等於為愛情上了枷鎖。如果再稍有不慎步入婚姻,如果婚姻再不幸的話,那愛情就等於進入了墳墓。
其實林慕然夢裏一直出現的是一個行如輕風、靜如止水一樣的女子。隻是她還沒有出現過。所以那樣的一個女子不是秦楚,也不是金鳳。也許隻能是個夢。
林慕然從宿舍樓跑了出來,一直跑到學校門口才停住腳步。因為在大門口外他看到了一個如一抹風一樣的身影。因為那個人站在學校門口的路燈下,風掀起她烏黑色的長發和咖啡色的長裙,而她卻屹立在風中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
這是個大約年近二十五的女子,因為凹凸有致的身材和成熟精致的臉龐,展示著她獨有的高雅和氣質。看到林慕然,她如一潭秋水般平靜的臉上,竟然微微表現出了驚訝的動容之情。
“這個女人是在看著自己嗎?”林慕然詫異的回過頭看了一下空無一人,這才確信她是在看著自己。
“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嗎?”女人竟然對林慕然微笑著說話了,聲音溫柔似水。
“哦,是,今年畢業!”林慕然回答著竟然莫名緊張起來,心也跳的很厲害,好像比第一次做那種事的時候還要激動。
女人聽到了林慕然的回答,竟然開心的張開雙唇笑了,笑著她又道:“嗬嗬,我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不過已經畢業三年了。所以很想念這裏。”
“所以想的時候就來看看,嗬嗬!”可能是因為這個女人的笑,林慕然竟然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笑了。這些感覺仿佛不受自己控製,就是那麽自然而然。
“不,我很難得過來一次,因為我的家在外地。”女人說著晃動了一下肩膀,似乎有些遺憾的樣子。
“嗬嗬、、、、、、”林慕然不知道再說什麽,竟然忍不住隻想笑。
“嗬嗬、、、、、、”女人抿了一下嘴,竟然也跟著林慕然笑了起來。一開始笑的很自然,漸漸似乎有些羞澀。隻見她兩隻手提著包垂在小腹上,身體卻左右輕輕的搖晃了起來。
女人笑著忽然停住了晃動,又見她抿了一下嘴,竟然道:“可以做我一天的男朋友嗎?”
“啊?”林慕然驚呼出聲,不禁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