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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車公莊京味園吃飯,到早了。
姐姐指著馬路對麵的一座大門,馬路對麵是北京市委黨校,你還記得嗎?
原來市委黨校在這啊,記得。咱們進去看看利瑪竇的墓吧。
利瑪竇是誰?
估計現在即使知道利瑪竇的,走過這所已經改名行政學院的黨校門前,知道大樓後麵隱
藏他的靈寢的也不多了。
幾乎二十年前,我在北京過著沉悶貧窮的生活。一次單位發票,到黨校聽課。講課的都
是名人,一個禮拜一次。
那時的名人不值錢,再有名,如果不是象方勵之和共產黨叫板,也沒人聽。所以我們處
長才把厲以寧之流的講座票給我。
說實在的,雖然我看不上我們處長,覺得他是個文盲,可我聽完這幫名流的講座,不得
不承認,和我們處長終於有了共鳴了。
我們處長是聽不懂,我是聽懂了,結論是一個,這什麽啊。
名流的名字全忘了,隻記得有厲以寧。厲以寧當天兩個小時說了什麽全忘了,隻記得出
來我總結了一下就是,有秩序比無秩序強,哪怕是壞秩序。這不是等於說拉稀比便秘強
嗎。
聽說現在厲以寧講一場收幾萬塊。厲以寧當年出來走穴混包煙錢的時候肯定沒想到有今
天。
也就因為有了這些講座,讓我昏昏欲睡之餘,得以盤桓於一個幾百年前坐船來中國又死
在中國的意大利傳教士的墓前。
那時的墓是鎖著的,今天仍然鎖著。那時的墓是北京市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今天的墓是
全國重點單位。
我把D90從柵欄的縫裏探進去照了這張像。黃昏將近,用的ISO3000。幾束殘花慰藉這這些葬
身異鄉的靈魂,也點綴了這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