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餘秋雨的中華文化47堂課, 餘老師是個非常有趣的老師。
講魏晉名士, 發現原來我們國人是這麽地有趣過。 那個阮籍, 經常坐牛車往前走, 到哪裏去也不知道。 當時的路, 四通八達的不多, 走著走著就走不通了, 於是牛車停下來, 他就嚎啕大哭。 然後再讓車子掉轉過來, 走另外一條路, 又走到路的盡頭了, 又嚎啕大哭。 這是在荒野之間, 沒有任何人看見他, 他是哭給自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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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把阮藉講過丫頭聽, 丫頭說, “He did it?" 他真那樣做了麽?
俺們今人, 連哭的資格都沒有。
先別說牛車沒地方找, 真整個牛車上街, 警察先攔住, 要駕駛執照。 好容易上路了, 老婆孩子丈母娘, 追上來攔著。 好歹回家, 掙錢養娃, 嗬嗬。
好容易把老婆孩子打發回去了, 牛車繼續。 咋咋都出不了城。 北京全都是樓房, 已經蓋到香山腳下。 好容易出了城, 到房山了。 好容易出了房山, 到承德了。 脖子上掛的大餅快吃完了, 還在大路上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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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聽蹦說過, 開出去二十幾天, 可以到草原的。 那裏該沒有路, 可以停車, 痛哭一場。
阮籍信蹦的, 總有一天, 可以有個沒有路的地方, 可以痛哭一場。 就算沒了大餅, 想哭的夢, 不能滅。 阮籍的牛車, 繼續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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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
能無所顧忌大哭一場的地方還真不容易找,不能哭呢。父母聽見會擔心:寶貝你怎麽了?孩子看見會嚇傻:我的天塌了嗎?就算找個地方避開他們,哦,眼睛怎麽辦,明天不能睜著兩隻酷似金魚的眼睛去上班吧。所以,讓我們笑吧,哪怕笑中帶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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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時描所說的, 正是我們國人的理性思維。
這點, 俺特別喜歡南美人。 他們是非常感性的民族。
在紐約, 有很多南美人。 俺們叫他們西班牙人, 其實他們隻是說西班牙語。大多西班牙人, 受教育程度比較低, 收入相對低。
可是到了夏天, 公園裏炊煙四起。 那些光屁股(隻穿一點點)燒烤的, 多是西班牙人。 沙灘排球場, 也是一般西班牙臭球手。 地上鋪上塑料布, 放上錄音機, 這邊就開始扭胯舞。 說實話, 人可真不漂亮, 自己美!
他們家庭結構有時挺鬆散的。 不喜歡, 分手再找, 誰也不勉強誰。一對夫妻, 生活在一起好幾年, 根本沒結過婚。
那個族群, 首先, 可能沒什麽可哭的。 其次。 想哭就哭, 從來不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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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他處, 也是個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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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時在俺看, 那個地方, 或遠在天邊, 或近在眼前。
精神世界有物質世界支持, 是人活得自在的重要因素, 不是決定因素。
在心深處, 給自己個空間, 可哭, 可笑, 可肆意, 可沉思, 則自由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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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甲兄高見。
杜若來過?
心有多大, 世界就有多大。 祝開心。
同感。
秋雨的沉重, 在於他的使命感。 秋雨的文字, 易讀, 熱情, 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