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鬆林:以傳統詩詞創作頌揚新時代新生活
中國社會科學報 作者:文/記者 陸航 張翼 圖/禹夢夏
在墨香四溢、卷帙高壘的書房,92歲的霍鬆林先生說起話來聲音高亢。“我的工作主要是教書,為國家培養人才方麵作出了一些努力,談不上貢獻。”當代著名古典文學家、教育家、詩人、書法家霍先生一開口即見其情之所係。我們的采訪自然也就從教書育人開始。
知能合一育文苑英才
霍鬆林在《八十述懷》中曾有這樣的詩句,“高歌盛世情猶熱,廣育英才誌愈堅。假我韶光數十載,更將碩果獻堯天”。可見其對教育事業的赤誠。自20世紀 50年代以來,霍鬆林一直任教於陝西師範大學。他培養的許多學生在國內多所知名高校任教,其中不少人已成為古典文學教學和研究領域的骨幹。
霍鬆林培養研究生有八字箴言:“品學兼優、知能合一”。對“知”,既要求“博”,又要求“精”,博與精或博與專,互為條件、相輔相成,合二為一即為 “通”。“我實際上是要培養‘通才’。”霍先生對記者說,正確的求知途徑應是由博返約。所謂廣博為積累所得,須熟讀若幹專著,背誦若幹名篇,建立穩固的 “根據地”,同時再博覽群書,才可收效。霍先生進一步闡述說,所謂“能”,意指能力、創造力,可分為學術研究、文學創作、學以致用三個層麵。“搞古典文學研究的人,應該搞一點創作,至少要有一點創作經驗、創作甘苦,才能較深刻地理解作品。”霍鬆林說。
指導博士做學位論文,霍鬆林也有自己的“三步走”:一是確定研究範圍後,放眼古今中外,博覽精研,搜集材料,尤其是第一手資料和他人所未及的資料;二是厘清研究範圍所涉研究史,以力避重複、力求創新,運用唯物辯證觀點梳理資料,形成論題;三是圍繞論題,進一步博覽精研,選好角度,論從史出,考論結合,提要鉤玄,探微抉秘。
新聲新韻寫家國情懷
“海鵬劉望與劉洋,穩駕神舟萬裏航。交會天宮操勝算,歡呼祖國讚端陽。乾坤通話情何熱,科教興邦路正長。載譽歸來回首看,太空吾亦有家鄉。”這首《讚神九勝利歸來》體現了1985年入黨的霍鬆林對國家的拳拳深情。
七七事變爆發後,正在上初中的霍鬆林即寫出《盧溝橋戰歌》、《聞平型關大捷·喜賦》、《驚聞南京淪陷·日寇屠城》等諸多憂時感事之作,並因此在1995年紀念抗戰勝利五十周年時,入列中國作家協會“抗戰時期老作家”名單,榮獲“以筆為槍,投身抗戰”獎牌。
幾十年來,霍鬆林力行興觀群怨、言誌緣情的詩教傳統。“振興詩教,此其時也。”霍鬆林表示,自己現在依然堅持創作,並且堅持認為傳統詩詞創作在中華民族複興偉業蓬勃發展的當下,要求“新”,力求題材新、觀念新、意境新、語言新,以表現新時代新生活。“唐詩音樂美加上時代最強音,這就是當代古詩創造的理想境界,也是中華詩教傳統發揚、文化強國美夢成真的必要選擇。”霍鬆林說。
教學科研可比翼齊飛
詩人與學者身份的融合,使這位曾在20世紀50年代寫出中國最早的新型文藝理論著作——《文藝學概論》的教壇不老鬆在新世紀又煥發了新的學術活力。他主編的150萬字的《中國詩論史》於2007年出版;作為國內古典文學特別是唐宋詩文及元曲研究領域的大家,2010年他發文提出,杜甫的一百一十八首贈別詩,是“善與人同”、“與人為善”等中華先進文化精華的藝術體現。如今,霍鬆林已有《曆代好詩詮評》、《絕妙唐詩》、《唐音閣鑒賞集》等多部獨具特色的著作。
霍鬆林強調,教師的本職工作是教學,若以搞好本職工作為追求,則教學與科研兩者並不矛盾。為了提高教學質量和自身業務水平,認認真真地備課即為學習和科研過程,當年,葉聖陶、夏丏尊的《文章例話》、魯迅的《中國小說史略》等均為其課堂講義,豈能說一心教學出不了好成果?“當然,對教師和專職科研人員的要求應有所區別,一旦確立教學為教師本職工作,就不宜硬性要求教師每年出若幹科研成果並作為考評依據。”霍鬆林鄭重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