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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名是網上使用的名字,也有人叫馬甲。使用網名自然從網絡時代開始,也標誌著人可以無限地分解自己,掩藏和雕飾自己,並且在同一個虛擬的現實空間中有隱形的自由和飄逸。
我們同每一個網名交談時,有時能感覺那是一個實在的個體,是一個極其親近的朋友。但在某一天,你在另一個空間見到它時又覺得那就是一個遙遠不可及的人。同每一個網名交流,更象是與一個人的某一麵在交談,永遠不要企及看到他(她、它?)的另外那些麵,滿足於欣賞和珍重這一麵是網談的最大樂趣,尋究和測度其餘的麵是網談的不幸,想要捕捉其中的真實和距離是網談的禁忌。
網名更象一張網,它不隻是麵具和馬甲,它要從自己的撒出收獲自己的期盼。撒什麽樣的網,在什麽空間守候就會有不同的獲取:美麗經營收獲美麗;恣肆遊離收獲放縱;敷衍了事也收獲千篇一律。當網絡變得太象也太接近這個真實世界時,人隻需要一個頭和一雙手,在無限浩瀚的遊曆中迷失在方寸之間。很難說人們從網絡收獲了什麽是給於我們真實的快樂的,我們每夜蒙蔽於自己網名的編織下敲打的是一個個空洞的鍵音,得到的也是一行行飄忽的回應。網名所代表的人隻能活在網絡裏,實名所指代的人活在我們身邊。如果我們的生存還不能脫離真實的社會和環境而獨存於網絡,我們就一定需要真實的人際關係和血肉的朋友,盡管這種人際的關係無不麵臨著網絡的剝離。
清醒著駕馭網名的人並非少見,而控製自己涉足網絡能不越雷池的人就需要清醒之外的警醒,是一個長夜守候黎明般容易倦怠的情形。經常會聽到階段戒網和退休離網的事,說明被網絡纏上的確令人疲憊,深究起來,人類所發明和創造的每一樣東西,沒有不以犧牲快樂和生命為代價的,這些創舉造福有多少,攫取就有多少;收益有多少,割讓也有多少。當網絡似乎可以提供一個完全自由的空間給現代人時,我們發現,它不僅占據我們的時間---也就是占據我們的生命---還同時剝奪我們體驗生命的機會---我們隻要躋身網中---那裏一切的遭際就是生活!這正是以聰明智慧取代生機生命的最高模式,人若失去了生命,更確切地說是活在幹枯的生命裏,聰明和智慧的發明和創造就僅僅是蒼白的虛空在不停地運轉機器,而人被機械化的過程中網名是第一張通行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