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號

飛出掌心 滑過天空 傷痕處湧出一場雪 這味道 隻能淺嚐即止 相信 終會有一種方式 在未來的某個角落 安放一個頓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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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知恥》

(2009-09-01 19:01:43) 下一個
說到考試作弊,我腦海中一片空白,實在是沒有親身體驗過。倒不是如何的不屑不齒此種行徑,隻是確實沒有什麽必要。分數及格就好,拿到及格對我而言根本不需要作弊的?

小學的記憶模糊了,隻記得成績總是第一。後來上重點中學,才開始逐漸了解作弊是怎麽回事。那時,同學們大都是重點小學出來的,一個個精的絕對象豆子,一個個小豆子又都想迸出鍋來,所以競爭在暗地裏很殘酷。我的成績一直處在中後梯隊,好在語文作文(記敘文階段)總是第一,安慰了幼小脆弱的心靈。到初三的時候,大家的學習幹勁終於在家長和老師的威脅警告中被徹底的激發出來,模擬考開始,我等中後梯隊的暴露出凶殘的本色,爭先恐後地往前搶,我和另兩個家夥成為黑狼中的黑狼,成功咬進前十五名。由於全年級平均下來,保送高中的名額一個班基本取到前二十,所以守住這十五的關隘猶為重要。那些處於邊緣的同學的另一種境界逐漸也就逐漸呈現在眼前。海市的苦惱是可以理解的,無底的課桌就是無底的心,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此時微雕的技藝彰顯水平,一隻筆筆帽兒內隻能塞一寸紙,一塊市麵上最大的橡皮也就麻將牌大小,在上麵完成什麽十點意義,八個重要曆史時間,七個地理要素絕對是細活。所以作弊知恥——眼神不好是為恥。

順利保送高中,一樣類似的過程。高一,高二玩玩鬧鬧,高三時氣氛緊張。當時校模擬考和區考,學校采取理科各班前十一個考場,然後再十名一個考場,依次類推。有效的防止了差生抄好生的情況發生。我當時在第一集團軍,考試中大家基本規矩,除了惱人沒商量的政治。有個女生,她不是我們班的,坐在我右前側,把書夾在腿和桌底板之間。可以看得出,她也不得已,估計實在是沒時間複習了才出此下策,掩飾的技法和麵部的表情都極其粗糙,老師一上來就盯上了她,頻繁從我們之間的過道溜來溜去,妄圖給以暗示。可這個女孩卻依然故我,終於捅破了老師最後的底線,被請了出去。考試結束,我們看到了樓道裏的她,淚水呀,悔恨學藝不精。所以作弊知恥--無自知之明是為恥。

大學的生活自由自在,成績在青春的自由麵前就是個不響的屁。記得高數第一次考試居然61分,好在經過自我調節,期末就回到了95分的水準。大學作弊的現象可謂是欣欣向榮,課桌上滿是前輩們留下的血淚,而所有的技法已經在監考的放鬆和教室的寬大中返樸歸真,明目張膽起來。我那時考試隻會用一半時間就交卷,每次都是第一個出教室,倒不是自以為是,實在不想浪費踢球的時間。記得畢業時同班女生說我什麽都好,就是太傲氣了,唉。。。至今今後悔不已。大課考試,每次出來考場,我都喜歡站在門外向裏麵看看,一是尋尋漂亮的女生養養眼,不過畢竟是工科院校,養眼不成反傷眼;二是我會看看同學的表情,尤其那些作弊的,眼神飄忽,雙手圍攏,或頷首似犬,或昂頭似雕。紙團在傳遞,生命在繼續,老師在休息。一個字——絕。到大三大四,專業課考試就變成小班了,記得有兩個哥們,成績都不咋地,還互相欣賞得要命。一次考試之後,老師拿著一樣的卷子問兩人:“你們共同的智慧都及不了格嗎?” 。也有那傍大款的,我鄰舍有個胖子,算是不錯的哥們兒,考試就坐在我旁邊。我手快,所以每次就給他留下紙條再離開。每次考試前我都語重心長地囑咐他:“你 TMD就不能不作弊!記得,別都抄,一定要故意錯幾處。作弊知恥——照搬,沒自己的東西是為恥”

老豬說的不錯,“上班了才發現,原來學校的這些作弊都不算作弊。”。當然此作弊非彼作弊也,在虛偽的浪潮裏,沒有人可以獨活的。巧克力豆的經曆估計每個人都感同身受過。我一直搞的是工程口,如若悉數,頗費筆墨,老板也該著急上火了,僅舉一例。天朝大型市政工程標榜的是公開招標,優中選佳,但實際上大部分都是暗箱操作。在隨機選取評委時,名單在評標前於招標中心隨機抽取,然後招標組織人打電話通知。看似公平,實際招標組織人或者是業主本身,或者是從業主手中拿錢的代理,已經清楚了哪些評委偏向自己心儀的承建商。如抽個不對路的,電話鈴想幾下就撂。“沒在,再抽下一個。”。中心的工作人員才不關心是誰呢,隨你選到滿意的。有時即使選了未知會的評委也無妨,評前業主墊墊話兒,反正評委費也是業主賞賜的,誰又樂意當傻子呢?嗬嗬,作弊知恥——都作你不作是為恥。

有以前的朋友畢業後作了老師,和他們聊起作弊時,他們都說考試時站在講台上監考,那些學生的作弊其實根本無處遁形,一目了然。隻是他們知道那些孩子的心理,也不忍傷害他們的自尊,所以隻要不是特別過分,大多的時候睜一眼閉一眼。而且他們也為當初的自鳴得意而汗顏。其實小到老師,大到社會,誰是瞎子?作弊知恥--你作弊時一心以為別人不知道是為最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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