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

女兒 站在角落裏啜泣
臉頰上的淚水放大了我的真理
剛才的巴掌 響的理直氣壯
白牆上的塗鴉在證人席上舉起手臂
 
“下次還敢嗎？”
結果遠不如威嚴重要
女兒似乎已經屈服
驚恐的目光向往著開口辯解的年紀

一絲懊悔在耳畔歎了口氣
“子不教，父之過”立刻從書架上跑下來
暴跳如雷的踢我屁股
我又開始數我吃過的鹽和女兒吃過的白米

沉默正在丈量女兒與我的距離
對錯討論著誰是原點
那尺上根本沒有任何刻度
但十分鍾前爛漫的笑容卻格外清晰
 
“爸爸，我可以去玩了嗎？”
我揮手 但揮不去我殘留的怒意
女兒過來 輕輕在我的臉上一吻
我刹那無語。。。